伊達我流
想
………一定是開門的方式不對。
強自鎮定地退出房間，反手唰地拉上門，大口地深呼吸。
心裡默默從一數到十，握了握拳，重新將手搭在門上。
伊達我流
已經
毫無多餘動作地一把將門拉開。
伊達我流
說
…………
伊達我流
覺得
自己是在作夢。
背上插著伊達刀，身下漫著刺眼的紅，而沾染血跡的手指只來得及寫下兩個字：「劣徒」。
伊達我流
正在
考慮要不要退出去再開一次門，但一掃見地板上刺目驚心的血書，就不由得嘴角抽搐。
伊達我流
想
師尊、……－－到底又看了什麼奇怪的書了啊啊啊！……還有到底誰是劣徒了啊啊啊啊！
抽著嘴角，抬步朝俯臥於地的人走去。
神情緊繃地立於柳生劍影身側。
依舊一動也不動。
伊達我流
想
竟然還偷拿自己的配刀……
有點咬牙。
伊達我流
想要
抬起腳，放到柳生劍影背上，然後－－
極力克制著內心衝動地蹲下了身，掀開一旁的枕頭被褥，卻沒找著推測中的惹禍書本。
伊達我流
想
難不成今天是什麼煞日嗎？
盯著柳生劍影看了半晌，緩緩伸出一指到其鼻前，一絲溫潤氣息淺淡綿長地拂了上來。
伊達我流
想
裝啊，再裝啊？幹嘛不裝得徹底一點？
邪惡地想：乾脆把師尊的鼻子堵住……。
柳生劍影
正在
張口咬住伊達我流的手指。
嚎了一聲。
抽了抽手，卻被咬著抽不回來，不敢真使勁。
伊達我流
說
師尊！住手！……啊呸、不對！是住口！
依言鬆口，繼續閉眼趴著不動。
立刻抽回手，指節上淡淡一點牙印和幾許濕潤，翻了翻白眼，在衣襬上揩了去。
伊達我流
說
喂、師尊，起床，別玩了！
柳生劍影
說
不是玩的。
睜開眼望向伊達我流。
一怔，隨即眉頭一皺。
伊達我流
說
那是幹嘛？
柳生劍影
說
………………。
柳生劍影
覺得
依舊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的心情。
柳生劍影
想
會這麼認真的按三口劍的提議去做，究竟是為什麼？一邊想要明白，一邊做的徹底，卻還是無法理解。
柳生劍影
說
…沒什麼。
垂眼、起身坐在血跡上。
伊達我流
覺得
有點說不出來的奇怪。
伊達我流
想
如果沒什麼，做這種事，也太脫離師尊的風格了吧……。
伊達我流
說
師尊，你、……
嘴角忽地抽了抽，目光落在柳生劍影背上還插著的東西。
一邊想著「拔出來會不會噴血啊？」，一邊對柳生劍影指了指他的背。
會意地揚起劍指，背上的伊達刀應聲而落。
柳生劍影
說
這是木刀。
哼哼兩聲，卻又覺得有點高興。
伊達我流
想
……做得還真像。
伊達我流
想
不過……
伊達我流
覺得
劣徒兩個字超級不實。
抱臂瞇眼看向柳生劍影。
望向伊達我流的眼底，好一會兒，才移開視線看著地上的血書。
柳生劍影
說
實話。
伊達我流
說
哪有！
柳生劍影
說
哪沒有。
伊達我流
說
哪裡有！
瞪大眼睛。
抬手捏上伊達我流的臉頰。
柳生劍影
說
真沒有？
吃疼地叫了一聲。
伊達我流
說
沒、唔－－！
更用力地瞪向柳生劍影，眼裡寫著「就算有也要拿出證據！」。
柳生劍影
說
哼。
鬆了手，站起身朝房外走去。
跳起來，拉住柳生劍影的後襬。
伊達我流
說
師尊，你要去哪裡！
柳生劍影
說
淨身。
伊達我流
說
噢，淨身－－喂、那師尊你弄的這個勒！
空著的手向後朝地上一指。
伊達我流
想
滿地的紅色染料一句交代都沒有就想跑！
回頭看了一眼地板。
柳生劍影
說
我想淨身。
伊達我流
覺得
師尊裝死上癮了！
撫額，鬆開了手中的衣料。
伊達我流
想
……還是自己叫人來收拾比較快。
伊達我流
說
我也要去。
柳生劍影
說
嗯。
拿上兩人的衣物，同柳生劍影出了房門。
伊達我流
希望
一身血的師尊不會嚇到僕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