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那傻氣的笑顏,散著一頭柔嫩的黑髮對著吾喊哥哥二字的天真模樣,漸漸的被周遭的聲浪給磨掉。
「經天子比不上悅蘭芳。」
這一句話,讓二弟離吾越來越遠、越來越遠,人前叫吾兄長、人後總帶著挑釁的笑容叫著吾名。
門被推開,黑髮中帶著黃絲的人兒瞪著吾,喊著:「悅、蘭、芳。」
收起心頭的百般思緒,坐起,拿著羽扇,從容搖著,看著經天子,「嗯?」
經天子走向前,美眸怒瞪著吾,輕吼道:「都午後了,汝還真悠哉待在房內躺在榻上發呆阿。」諷刺的話語吐出,吾一點也不在意,習慣了。
二弟想要一起躺在榻上,陪為兄發呆亦可,為兄不介意的。(淺笑)
經天子白皙的臉頰泛起微紅,但隨即似乎惱羞成怒,怒瞪著吾,嘴角帶著諷刺的微勾了起,說:「吾何德何能有那榮幸躺在**蘭公子**身旁?」
經天子持扇遮嘴,幾聲假笑後,緩緩唸著:「就紫煙閣、怡春院的小紅姑娘呀、婉兒姑娘呀等等不是都如此叫汝嗎?怎?聽到如此熟悉的稱呼,很開心?」
輕咳了幾聲,起身,輕勾起經天子的下巴,說:「從汝嘴裡喊出的任何稱呼,吾都是開心的。」
經天子立刻拍開吾的手,嫌惡的看著吾,說:「講話就講話,動手動腳成何體統?」
經天子又道:「既然吾叫汝什麼汝都開心,那麼...**芳芳**喜歡嗎?」經天子假意的笑了幾聲。
臉色微僵,覺得這是東...陵好友帶壞二弟的,準沒錯。
喜歡、喜歡...二弟喜歡那麼叫,那吾只好順著二弟的意思了,但公平起見,吾只好叫汝....
早知會有如此結果的吾,在第一時間便將東西全接了住,發出嘖嘖的聲響,說:「吾是講求公平的,二弟汝叫吾芳芳,吾叫汝夫人有何不對?」
經天子冷笑看著吾,說:「當然是非常不對,悅蘭芳...汝絕對是故意的,還義正嚴詞的喊著**公平**知不知恥?」
經天子說:「汝哪次覺得自己所說的話、所做的事不妥過...汝臉皮已經厚到連刀劍穿都穿步過去了。」
二弟可以用汝的手指戳戳看,看吾的臉皮可有厚到穿不過。
經天子眉一挑,冷笑了一聲,便轉了深,說:「不想跟汝在這浪費口水,作口舌之爭。」揮袖,便走出了房間。
搖著羽扇,嘴中發出嘖嘖聲響,看著經天子每步踏出都大力到可以聽到聲響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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