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就安心休息吧。」戲謔的勾起笑容,起身回到一樓。
自書中抬起頭站起,看著眼前的人表情微妙與先前有所不同,渾身散發氣質亦迥異,輕蹙起眉「是......寂?」
聳了聳肩,將書放下,順便摘下眼鏡「氣質不同。」對於自己已經能夠接受這樣子的切換略感驚訝。
「唉啦啦?你能說說看是哪不同嗎?」輕笑,逕自取過自己的西裝便要開始更換。
撐頰看著光天化日下就要脫衣更衣的人「語氣跟表情,很明顯不是嗎?」隨後指了指廁所「小巷子裡是沒什麼人,但也別就這樣換衣服,進去那邊吧。」
「嘖嘖,但臉蛋和身體都一樣是靜啊。」輕笑,「嘖嘖,都是男人怕什麼?」嘴上這麼說,不過還是乖乖進了廁所去換衣服。
嘆了口氣搖搖頭,雖然臉蛋跟身體一模一樣,對自己來說仍是兩個如雙胞胎般的獨立個體,怎麼就是很難接受這是同一人。
見寂進廁所更衣,自己抄起衣架上的衣服也上樓更換衣服稍作打理。
熟練的穿戴好衣服,撥弄了一下手機上的鈴鐺,將小刀藏入衣袖內,拿著原本的衣服,走出了廁所。
打領帶時稍微遲疑了一下,想起許久前Eliza總是碎碎唸著自己打得有多醜多醜,邊幫自己重新打好。閉上眼失笑,再次睜眼仔細盯著鏡子將領帶打好後下樓。
「現在呢?怎麼過去?」明明是同套西裝,寂穿起後整個人散發的氣質便是英俊中帶點邪氣,不似靜那般靜謐沉穩。
打了通電話讓人來接後正好看到男人下樓,「一會就會人來接了。」戲謔一笑,擺弄著手中的匕首。
看著寂靈活耍弄著匕首,後移開目光,將書收進暗櫃中,檢查了下店內該關該鎖的後,坐在吧檯內,靠牆等待。
「來了。」冷不防說了一句,然後率先走出了店門外,卻不見該來的轎車。
司機:「七王少爺,請上車。」下了車,繞過半邊,替青年開了車門。
「嗯。」邪笑著也沒要道謝的樣子,直接彎腰鑽進車裡。
跟司機禮貌性道過謝「謝謝。」也跨進車中。進去後才覺奇怪『嗯?我有跟司機自我介紹過嗎?』
司機關上門後,默默坐回了駕駛座,然後車子緩慢的駛出了Cafe Iro坐落的區域。
對稍後的舞會並沒有什麼太大期待,反而覺得似乎有種默不作聲的壓力。無論是寂或靜對於司機都淡漠不已,整體來說過程都十分機械化,讓自己很是不習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望著車窗外不停變換的風景。
司機:「少爺,季先生,到了。」一悔過後,出聲喚醒淺眠的青年,同時走下車為兩人開車門。
「謝謝。」笑著跟司機道謝,鑽出車子,看著會場,等待寂領著自己進去。
看了一下明顯是過度豪華的排場,大步流星的走入會場,同時向接待交代了一下後面的男人的來歷。
與招待輕點過頭示意,有點不自在拉了下領帶,在不失禮的前提下張望著四周,對這樣鋪陳的排場不是很了解,看見了裡面一群顯然精心打扮過的人,更是認為自己冒然答應少女的邀約似乎是不夠嚴謹。
淺淺一笑,望著臉上著淡妝,讓五官更加立體深邃的少女,加上那身禮服十分閃耀動人。「浿卡媞小姐晚安。」
浿卡媞:「大叔,歡迎你來啊,就放輕鬆好好享受這個舞會吧。」甜笑,「寂哥哥,快過來,爸爸說他很想見你呢。」
看著眼前少女熱情將寂拉著往會場另外一邊走去,自己退到一旁,找了個角落靠著牆看著熱鬧,自己卻與之格格不入的場景。
也因為沒什麼特別的事做,觀察起身邊的人們與廳內場景,沒有理由的,輕哼起一首歌
略微侷促站在角落。
「叔叔,好久不見了。」勾唇,邪笑,面對眼前的男人,冰藍的眸子裡是一片的冰冷無情。
迪納羅:「寂啊……真是好久不見了。」和藹的笑容,但語調卻是滿滿的諷刺和面對青年的不悅。
「靜要我代為問候,他說久疏問候真的很抱歉,因為還在適應這裡的生活所以您到這之後一直沒有登門拜訪。」邪笑著,語氣卻找不到一絲歉意。
迪納羅:「沒事沒事,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拘謹。」無所謂的揮揮手,表情卻是跟句子完全的相反,「話說回來了,那男人是誰?」用下巴指了指站在一旁牆面上觀察著四周的男子。
浿卡媞:「大叔是我請來的客人喔,是靜哥哥跟寂哥哥工作上的老闆。」
迪納羅:「喔----」帶著趣味的看著那名似乎是在當壁花的男人,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目光漫無目的掃著,遠遠看到寂與浿卡媞,還有個不認識,但猜想應該是兩位長輩的男子,與對方四目交接時禮貌性微笑點頭示意。
迪納羅:「去把他帶過來吧,寂。」看到男人的反應,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是。」恭敬的回答著,畢竟是長輩,就算再怎麼反感,八歲起就被斯巴達教育養成的禮貌是無法忽略的。微微一欠身後,走向男人。
見那位男子瞅著自己笑,雖溫和但總有種違和感,隨後寂往自己這邊走來,於是迎了上去「寂,那位是......?」
「他是小媞的父親,也是我跟靜的叔叔。他似乎很想跟大叔聊天呢。」邪笑著,嘴角卻是滿滿的不屑。
「這樣......」應聲後在寂的帶領下往男子處前去。『看來寂不是很喜歡這個男子的樣子。』見寂那抹微笑,內心不禁警戒了起來。心想今晚果然不是自己當初料想中那麼簡單的。
迪納羅:「晚上安,很高興您今晚能抽空參加迪納羅家的舞會。」溫和的微笑著,對著男人伸出手。
趕緊握住眼前男子的手,鞠躬欠身微笑「夜安,感謝您與貴千金盛情邀請。我是靜打工Cafe Iro的老闆,季秔耘。」
迪納羅:「哪裡。」稍稍握了一下後變鬆開了手,「不過我到是很吃驚浿卡媞會邀請一般平民啊。」
清楚感受到男子不過是禮貌性使然握手,也收回手,略為拘謹淺笑「真是抱歉冒味打擾了,想必這是您的家族聚會?與會的人看起來都很不凡呢。」
迪納羅:「其實也不過是一些親朋好友的聚會,只是萬萬沒想到寂會來呢,還帶了個看來相當有趣的同伴。」笑著。
輕點頭回以一個微笑「過獎過獎,我只是開了間不起眼咖啡餐館的普通人而已。」
迪納羅:「嗯……」別有深意的笑著,「請盡情享受這個舞會吧,寂,浿卡媞,你們兩個可要好好接待人家喔。那麼,我還有點事,請恕我失陪了。」交代過後,便轉身離開。
對男子微笑稍欠身,不知道為什麼鬆了口氣,下意識拉了下自己的領帶,弄得鬆點「浿卡媞小姐的父親感覺頗有威嚴呢。」
「不過是空有實權的糟老頭罷了。」這句話說的極小聲,不讓其他人聽到,然後轉身離開。
怔在原地見人轉身就走,抓了下臉,不知道要做些什麼又怕檔到路便又慣性往牆邊退去。
浿卡媞:「啊啊……寂哥哥果然不開心了。」嘴裡這樣說著,臉上卻是快樂的笑容。
對於少女臉上表情與吐露出字詞相互矛盾感到納悶,低頭隨口問道「他不喜歡這種場合?」
浿卡媞:「唔……真要說的話,寂哥哥寧願去工作也不想來參加吧。靜哥哥就不會排斥舞會了。」甜笑。
「是嗎?」看著寂離去的方向,腦海中浮現的是下午靜試穿那套西裝的模樣,突然笑了下,抓抓臉像是自嘲。「嘛,很期待看到浿卡媞小姐的舞姿呢。」淺淺一笑。
浿卡媞:「到時候可不要對我著迷喔,人家可是寂哥哥跟靜哥哥的。」甜甜一笑,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講出這句話的。
「哈哈哈!」整晚頭一次開心笑出聲,下意識便想摸摸浿卡媞的頭,看到做了漂亮造型的頭髮才停住手。「浿卡媞小姐的確很迷人。」單純覺得眼前小姐很可愛,一時並未反應過來她語氣中有什麼不對。
浿卡媞:「那可是當然的,不然怎麼可能配的上寂哥哥和靜哥哥?」甜笑。
眼前似乎看到少女長成身材曼妙,面容姣好的女子,與靜站在一起想必十分相襯「呵呵,你們的確很相配。」雖是笑著,但似乎有種輕微的焦躁感,讓自己又不自覺拉了下領帶。
「小媞,別多嘴。」到外頭吹夠了風,進到屋裡後發現兩人還在附近,手上拿著一杯雞尾酒。
浿卡媞:「我哪有。」無辜的噘起嘴,然後看到青年手上的酒杯,「我也要喝!」
「未成年禁止喝酒。」邪笑,一口飲盡杯中物,然後將空杯放到路過的侍著的托盤上。
「那杯是?」看到酒突然起了興致,隨後補上「浿卡媞小姐只是聊天而已,也沒多說些什麼,是吧?」對著少女眨了下眼,微笑。
「是嗎?」看了一眼侍者手上的調酒,但看著杯中色彩奪目的液體突然又興趣全無,打消了喝酒的念頭。「這邊有哪裡是可以透透氣的嗎?陽台之類的。」屋內華麗的裝飾跟格格不入的氣氛讓自己不是很自在。
「就在那邊,要我帶你過去嗎?」邪笑,雙手抱胸,高傲的用下巴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大型窗戶。
對寂的態度沒什麼太大意見,聳了聳肩「我自己過去好了,稍等你不是要與浿卡媞小姐跳舞?」望著抓著寂衣角,緊盯著調酒的少女。
「嘖,我知道了啦。」有點不耐煩,牽著少女的手走進舞池裡等待音樂響起。
失笑看著似乎對少女沒轍的男子蹴起眉,不悅走入舞池後,莫名輕嘆一口氣,走到大型窗戶之外的陽臺,撐頰吹著晚風。「舞會啊......」轉身看著窗戶裡頭華美的燈光。
人群中,就屬少女與男子最為醒目。少女嘴角噙著一抹優雅漂亮的笑容,眼神緊盯著面前的男子,兩人所到之處無人不注意。幾秒後決定移開目光。
『這似乎不是我所能理解與踏入的世界。』突然懷念起自家小餐館,靠著陽臺像外看偌大的庭院。
浿卡媞:「寂哥哥,不告訴大叔嗎?」隨著旋律舞動著,優雅而高貴的舞姿,在接近青年的時候輕聲問道。
「時候到了他自然就會知道,況且,妳知道靜喜歡平靜的生活。」冷冷的說著,有點受不了周身不斷投來的目光。
浿卡媞:「好吧。」甜笑,接下來講出的話語卻與她甜美的外表有些突兀:「那時候大叔的反應,真令我期待啊……」
「小媞,現在是舞會中。」一舞終了輕輕敲了少女的頭,同時拿過一旁侍者托盤上的兩個杯子,「小孩子就乖乖喝果汁。」輕啜著杯中的酒。
聽到樂曲停歇,轉頭看了一下舞會會場,輕易搜尋到寂與少女的身影「果真很相配呢。」嘴裡說得輕鬆,但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揮之不去的煩悶感。自嘲著:大概是因為很久沒穿得如此正式拘謹吧?
帶著浿卡媞來到陽台,「大叔不下去跟其他夫人們跳跳舞?」啜飲著酒精飲品。
聽到寂的聲音轉過頭來「舞會的舞嗎......不太在行呢。」尷尬笑了下,抓臉「況且都不熟識,我想還是免了吧。」
「嗯----」意味深沉的輕吟,拍拍頭讓少女自己去玩樂,輕輕一跳,跳上了陽台的扶手。
「欸!」一個緊張伸手抓住了寂的手。「這樣危險......」記起上次在公園因此被劃傷又鬆開了手,只是盯著眼前站在扶手上的男子。
「放心吧,隨便一個工作可都比這個危險多了。」輕笑,「況且,這裡是一樓耶大叔,你會不會太過愛操心了啊?」
不作聲只是看著輕笑的男子,有點不耐煩抓垂眸抓了下頭髮「是是是,我就是個愛操心又愛多管閒事的大叔。」
看了男人一眼,將杯中的酒飲盡後,酒杯隨手往後一丟,在水泥地上摔個粉碎,「到底為什麼這麼愛管事?」
靠著扶手,並未轉頭看著身旁的男子,而是左手大拇指撥弄著無名指的戒指,以著近乎自言自語的音量「不知道,就是不由自主的想關心......」
身體一愣,「我說大叔,可不要愛上我和靜啊。」輕笑。
錯愕了下,隨後笑了出來,原先下意識便要反駁,不知道為什麼話到嘴邊卻突然說不出口,反而講了句完全不相干的話「你跟靜倒是滿有趣的就是了。」
「有趣……是嗎?」冷冷勾起一抹笑,「以後你還會看到更有趣的事情呢。」
不解抬起頭眼神詢問眼前的男子,輕嘆口氣隨口補了句「無論如何別受什麼太大的傷就好了。」知道什麼殺不殺人的對男子來說沒什麼太大差別,只是叮嚀著。
輕笑,「不管是我或是靜,再怎麼說也不可能讓自己受到重傷。」
「畢竟那男人可不准我們這麼早死呢。」輕笑,接下去說完。
眉頭瞬間皺緊,回頭緊盯著寂,也沒多想話就帶著強烈的情緒衝出口「不應該是這樣的吧?難不成你意思是沒有利用價值,就算怎樣都無所謂?」
「在他眼中的確是這樣唷,不只是他,這個舞會裡的所有人都是同樣的。」無所謂的笑著,由站改成坐在扶手上,像個孩子般的晃動著雙腳。
帶著複雜的情緒看著裡面的亮麗堂皇「是嗎?世界上果然還是有這種人。」難得帶著點輕蔑笑著。
隨後有感而發說了句「但我並不是無所謂的人,或許不過是萍水相逢,也可能很快你會離開這裡什麼的......」思考了一下「總之,還是希望你跟靜能幸福、快樂。」望著身旁的男子心情複雜笑了下。
「在黑暗中生活久了,會被黑暗同化,光亮什麼的,不是我們的世界,所以我們根本沒有資格也沒有奢望得到幸福和快樂。」輕笑,翻身跳下了扶手。
「話不是這麼說的......」左手搭上眼前男子的肩膀,目光落在自己的婚戒上「不需要遷就什麼光明黑暗,人本來就有各自的過去。無論是誰,人類還是會渴求溫暖,所有人都有開心的權力的。」
手緩緩放下,輕抓了一下臉,尷尬笑了下「哈哈,似乎講出了什麼很噁心的話呢。」
「的確是很噁心啊大叔。沒想過你竟然這麼文藝。」輕笑,「不過我和靜的命運,到死之前就已經在八歲那年注定好了。」
聳了聳肩「生活沒什麼太大樂趣,不過就看看書,大概是因為這樣吧。」隨後好奇問道「八歲那年?什麼意思?」
「喔咧?靜不是跟你講過了八歲那年他被領養了嗎?」輕笑,「所以從那時候開始,我們的命運就已經註定好要一輩子生活在黑暗之中了。」
「因為......工作性質?」雖然不曾過問,但從與寂相處的經驗也料想得到大概跟打打殺殺很有關係。
「假借七夕舞會的名義,殺了一屋子的小孩也是有的是唷。」輕笑,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的動作似乎沒有以往那般流暢。
感覺到自己的胃微微抽痛,有種輕微的噁心感,深吸一口氣壓下,轉過頭定定的凝視著眼前男子「那並不是你自願的吧?」
「是不是自願又如何?我們無法反抗。」輕笑,將注意力轉到自己手中的匕首上,放細了聲音,「BOSS的命令,是絕對的,是鐵則。」手微微收緊。
雖然知道工作什麼的,大概是非自願性的,但堅持要問到答案,看著寂「撇除是任務,是命令,你並不想那麼做,對吧?」
「不對唷,我應該也說過,我是樂在其中的。」邪魅一笑,「不信的話,改天現場表演給你看?」
震懾不過一秒,音量不自覺大了起來「靜呢?他難道願意?!」
像是頭痛起來似的,揉了揉太陽穴「表演什麼的就免了,我一點興趣都沒有。」濃重的疲憊感襲來,於是開了口「要怎麼離開這裡?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很失禮?」扯起了一抹苦笑。
「那糟老頭那裡就別擔心了,他才不會在乎呢。現在八成在床上跟哪個情人做愛吧。」毫不避諱的直言,隨手招來了侍從,「備車,我要回去了。」
對於寂直截的言詞完全不在意,反倒想起了少女「浿卡媞小姐呢?是她招待我來的,不去打個招呼很不好意思。」
「她八成在裡面跟人交際吧,要打招呼就自己找他去。」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重新坐上陽台的扶手。
「那不好意思,麻煩你等一下吧。」轉身往會場裡面去。
看到少女巧笑倩兮與人幹練交際著,欠身與周圍的人們簡單打個招呼後對著少女歉笑「感謝妳今天的盛情邀請,很抱歉不過得先走了。寂似乎也要離開的樣子。」
「很開心嘛?靜,有人這樣關心你。」輕笑,不過內心的另一個人並沒有回應。
浿卡媞:「唉……」有點可惜的發出嘆息,看了一眼在窗台外的青年,篇頭思考了一下,「好吧,對不起我等等要跟爸爸去接待重要的客人,不能送寂哥哥跟大叔,我派人準備車子吧。」
「啊,寂似乎已經請人叫車子來了,就不用麻煩浿卡媞小姐了。今天很謝謝妳的招待。」對著眼前的少女一笑。「改天再來店裡面坐吧。」
浿卡媞:「是嘛,那路上請小心。」微笑著,提群行禮。
微笑鞠躬,隨後往寂的方向走去「跟浿卡媞小姐打完招呼了。」
「那走吧。」冷淡漠然的語氣,跳下扶手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跟在輕巧跳下的男子後頭,想到要離開這個說不出詭異的地方,腳步不自覺輕快了起來。憶起方才與前方男子的對話,則又陷入自己的沉思當中。
一言不發的鑽入車中,「送他回Cafe Iro。我直接去工作,到了叫我。」淡漠的吩咐了司機,心情明顯不好,雙手抱胸靠著窗閉眼淺眠。
一上車便摘去了領帶,不去想寂的工作內容,但清晰感受到傳來的不悅氣息。輕嘆了口氣,望著車窗外刷過的景致,直到映入眼簾的是在熟悉不過的公園周遭。
車子緩緩停在店門口,司機並沒有說話,或許是怕吵醒青年,但是卻意外的連看耶沒有看男人一眼。
輕聲說了句「謝謝。」給了個禮貌性的微笑後便下車,打開店門後入內將門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