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超沒用。」低語自喃,輕輕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讓冰塊撞擊發出細微聲響。
離開LS後總覺得喝的不夠盡興,行駛方向一轉來到了平時常出沒的酒吧,撿了老位置坐下,笑語,「Водка.」視線一轉才瞧見格兩個座位有些眼熟的人,興然揚眉卻沒有開口叫人。
「畜牲。」喝乾了杯中那金黃色的液體,打算向服務生續杯聽見了耳熟的聲音,疑惑,看著調酒師替人送上伏特加,好奇望向這個時間還會過來的人:「啊…」這不是此方先生嗎…
「晚上好。」朝人點頭微笑,有些意外剛剛聽到人脫口的粗語,沒有詢問,只是喝了一口透明如水的Vodka,偏頭掃了秋苳手上的酒杯一眼,「來買醉?」
「bonne nuit。」淺笑朝著人點頭招呼,招了調酒師替自己續杯,拿起了酒杯向此方先生敬:「Oui。」回應對方的話。
「Bonne Santé.」眸色一歛舉杯回敬,笑著就口飲盡,濃度達50%的Vodka涓滴不剩,似乎習慣了豪飲,神色一如往常的慵懶,「有認識的人會打擾到嗎?」
「這樣喝…傷身喔,此方先生。」見人如此豪邁,側頭淺淺笑容,看著對方慵懶的氣氛,總覺得自己也放鬆了不少:「不會,別這麼說,此方先生要陪我喝兩杯?」
「母親老家那都這樣喝。」聳肩表示無礙,看著調酒師又嫻熟的將Vodka推到面前,移了座位來到秋苳一旁,「隨你意願,幾杯我都奉陪。」想起什麼,勾笑輕搖酒杯,「叫我碩,不是在店裡不具這層拘束。」
「這麼溫柔?萬一醉倒了是不是要送我回去?」掩笑,見人來到自己身邊坐著:「…碩嗎,覺得此方這個姓氏很好聽呢…」
「如果你酒力如此不濟,那我也只好送佛送上天了。」故作無奈的攤手,無賴中帶有一絲玩趣,笑著跟人眨眸,隨之聽見人的想法,「謝謝,你的名字也很美。」
感受到包包內的手機傳來的
簡訊震動,拿出來看了下後只是微笑,收起,拿起杯來輕輕搖晃闔眸細聞:「要是沒辦法喝,就不會來這裡買醉了呢。」名字,被讚美了,支頰看著那俊俏的面孔:「謝謝。」
勾笑看著人的細微舉動,側身倚在吧檯面,「在自家店裡喝不是更愜意?」醉了還能直接休息,對酒的海量是仍在俄國大學時期被同學拉著拼比出來的,眼前這看似典雅的人酒量到底如何,笑舉杯,「敬你的雙眸。」
「偶爾也想出來喝喝別人的酒……」柔聲,對方的舉動與言語,揚起笑:「我的眼睛怎麼了嗎?」也拿起杯輕輕靠上對方的杯,清脆響聲彷彿像是在慶祝找到酒友般,安靜的酒吧,增加了注視的時間,這時才發現,原來此方先生的眼眸和自己頸間的玉珠有相同顏色…
「也是。」自語般的輕緩喃言,對於人的疑問只是莞爾一笑:「驚心動魄的蔚藍寶石。」語畢將酒一飲而盡,揚了揚空酒杯,注意到人在短暫的凝視之後稍稍陷入恍惚,不禁沉啞低笑,「怎麼?」
發現自己失態,晃了晃腦微笑:「不好意思,您的眼睛很漂亮,忍不住就…」搔了搔頰,聽著此方先生如此稱讚自己的雙眸,有些不好意思撇過頭望著自己的酒杯。
看著人略顯窘態的轉回頭,微勾唇,「我的眼睛嗎…」稍偏視線,想著些什麼,「第一次被如此讚,職場的人可是把我稱為『羅剎』呢。」伸手拈弄人搭在頰邊的柔軟褐髮,笑開。
眼眸再次對上,聽著像似不太好得詞疑惑:「羅剎?」任由人弄著自己的髮,對於一些中國的詞彙還並不是說很懂,看著人的髮色以及眼色,突然想到了什麼掩笑。
「怎麼了?」看著人突然笑開懷,把玩著手中觸感柔膩的軟髮詢問,看著人略偏開的視線等著回應。
「覺得,碩很像兔子。」伸手撫上那把玩自己髮的手,沒有討厭的意思,只是覺得過於溫柔讓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兔子?」挑眉,不禁彎唇笑著,回握住覆上手背的指掌拉下,握了握小了自己一截的手之後鬆開,「你真有趣。」
不明白對方握住自己手的舉動,只覺得對方的手溫熱舒服,或許是在冷氣空間裡有些涼,回望著自己那已經被填滿的酒杯,喝了口淺聲:「彼此彼此,今天謝謝呢,沒想到這時間還有人會來這裡。」
「謝什麼。」端起酒杯搖晃,左手支頰在昏黃燈影下神情難得輕緩,失了平日工是上銳利的態度,「心情好點了?」
「呵…好嗎?」淺笑,喝了半杯去,放下沈下臉,要是自己不夠冷靜,或許會去揍那名客人也說不定。
伸懶腰微笑:「今天,謝謝了。」望向此方先生,舉起腕錶看了看時間:「啊啦…都這個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