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arryl趕到醫院時,拿著信函尋找了櫃檯值班的護士過問,這才得知了King的
病情)
(不住有點踉蹌的深呼吸,忐忑的照著護士給的房號尋找,果然看到了依然熟悉卻瘦了一圈的King昏迷在病床的情形…)
King…怎麼會…(想到King向來車子開得很快,但也不會逞凶鬥狠和酒後駕車,聽見護士說King昏迷了好一陣子,有點噩夢的眩感)
(走到病床邊的椅子坐下,似乎還沒有回神的盯著病容空洞,有些將King和已故妻子逝世的身影相疊)--不會的、
(雙眼緊閉的躺在病床上,染成酒紅色的頭髮似乎有長了一點,可以在髮根上看到黑色的影子)
(難以壓抑難過的心情,伸手輕撫過King的髮絲,深嘆氣著告訴自己至少King還活著…但是King已經昏迷了近一個月,似乎沒那麼樂觀)
不知道通知King的家人了沒…看來似乎沒有,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聯絡上呢…(苦惱的蹙眉)
主治醫師:「聽說有人來拜訪他了,所以我順道過來看看。」帶著幾名護士一起出現在病房裡,順便拿起病歷表再看一次
主治醫師:「不過,看來他的情況還是一樣。」看了Darryl一眼,淺淺溫笑「也許親友們的呼喚很有用,我看過不少昏迷又清醒的例子都是這樣,不如試試看吧?不好意思,先失陪了。」在巡邏的病歷上簽上大名,又和護士們一起走出去
(心情沉重的看著病床上的人,坐在床邊輕包覆握住King明顯瘦了的手,想著相處以來的時光,好像明明才見到King生龍活虎的捉弄自己,怎麼現在卻看見對方如此…)
King,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明明有那麼堅強的心,卻放任自己這樣子沉睡呢?(額頭埋靠在交握的手上,淡啞著嗓音)
(即使如此,Darryl還是必須照常生活,只是搬了簡易的棉被枕頭和幾件換洗衣物,就這樣子住在病房裡陪伴著King)
今天已經陸陸續續有住校學生回到了學校,一下子熱鬧好多,喏…King還沒到我學校看過吧?(每天總是會將一整天發生的事情不厭其煩的對著昏睡的人說著)
King,我是Darryl哦。你的眼睛那麼漂亮,為什麼不睜開讓我看看呢?(溫和的聲調沒有改變,每天幫King擦拭身子的時候總是會輕柔的說著)
…我很想你,King(偶爾在半夜寂靜的壟罩下,會從側躺在附設小床的地方輕淡的飄出一聲思念,就這樣子渡過了好幾日)
(在Darryl來醫院後的幾天裡,總是陷入昏迷的King在Darryl來了之後似乎真像醫生所說的那樣,開始有了一點反應)
(彷彿真能聽到Darryl所說的話般,偶爾眼皮底下的眼珠會跟著轉動,單手或雙手有些微幅的挪移)
(特別是在Darryl喊著King的名字時,那反應就更加明顯…)
(在一段時間後和King的主治醫生約談病情,聽見主治醫生在這幾日的觀察和省視病情下的回覆…)
(往後總告訴自己一天至少要叫叫King十來次,雖然說起來像自言自語一樣好笑)King,醫生說你好很多,昏迷指數也有提高,快醒來吧?
(久而久之已經習慣和King對話都要加上名字來充充數量,只不過偶爾還是會陷入低潮的就握著King的手不發一語)
(又過了幾日,長久昏迷中的King似乎陷入了近乎輪迴般的夢境,一遍又一遍的在過去與現在的回憶裡遊走)
(那些喜怒哀樂穿插在走馬燈的夢裡裡,映出King遇過的各式各樣的有些留下、有些離去的人)
(只是這個夢太長得反而讓記憶更微不足道的被扭曲,直到一個很熟悉的身影在King的面前頭也不回的離去--)
等一下,Darryl--!(King想追,卻似乎永遠比不上對方的腳程般被遠遠的落在後面,直到看不見對方的背影)
(無論King在後方怎麼聲嘶力竭地叫喚對方的名字卻再也沒有人回應,連身邊原有的街景更在同一時間像海市蜃樓般消影,只剩下刺眼的太陽愈來愈炙熱地讓King也融化在光芒裡…)
(猶如盜汗般的冷顫讓現實病床上的King倏地張開雙眼,更下意識的收掌握住時才發現已經有人先握著自己的手,溫暖的體溫正從手心手背上蔓延著,乾澀的咽喉在有些無神的望向來源時不自主的輕喃著)……Daaryl
…!King!(聽到細微的喚聲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抬頭一看對上棗紫色的雙眸才驚訝喚人)--你、不…醫生…醫生!
(有點手足無措的拿起病床旁的呼叫鈴按壓,走廊外面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響,一組醫護人員進入將Darryl和King隔開匆忙檢查King的身體和精神狀況)
…King(透過醫生和護士不斷挪動腳步看著病床上的人,這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停止不住激動的顫率)
(在基本的檢查後,主治醫生還問了King幾個問題就陷入沉思一會後將結果告知在外等候的Darryl)
主治醫師:「恭喜,身體和精神狀態方面一切正常,只是……。」看著Darryl擔心的臉,還是接著說「車禍當時的撞擊還是留了些後遺症,雖然不影響正常生活,但也許對人際關係會有些影響吧。」
主治醫師的目光看向King的病床,又補述了些「就剛才的檢查結果,我判斷他有局部失憶症,他顯然已忘記的部份的人事物。至於能不能恢復也很難說,很抱歉,這超出我的能力範圍。」向Darryl行了個歉禮,帶著醫療團隊離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