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兄長的房門前,發現又有被破壞的跡象,站了一會兒正思考到底是誰三番兩次破壞門的進入『有什麼好偷的?兄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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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了還在外面發呆做什麼?你也看到了,房門都快鎖不起來了…。」輕聲嘆息,桌上擺著五罐已空的酒瓶,正拿起第六罐,往空酒杯裡傾倒。
默默的走進房內,很隨意的拉了張椅子坐下,有些失神的看著酒瓶:「這麼早就喝酒沒有關係嗎?會被學生當成酒鬼的。」
「人生沒有酒會少了很多樂趣的」微笑,抿唇啜飲一口燒辣的酒液,才又說:「你來的正好,哥哥煩惱該找哪個時間把東西交給你呢。」從胸口的袋裡拿出小罐,擺在桌上,「我想你會需要這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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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那玻璃瓶子,眼神沉了一下。「嗯。是用完了沒有錯。所以這次是誰?讓你傷的連我站在外頭都聞的到血味?」
「嗯…」拄撐起頰側,淺笑:「你可以嚐嚐看,我想這次的效用,會比上一瓶好很多呢。」
「目前應該...暫時用不上。」有些心虛的道,不過還是打開瓶子,舔了一小口。「妖力很濃厚...,至少也超過一千年了。」
「你確定用不上嗎,這次剩下多少?嗯?七次、還是六次?」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地極淡,口吻仍舊溫和,說不清是喜是怒,「你以為那天發生什麼我都不知道嗎?嗯?這瓶裡頭裝的可是千年貓又呢。」
「麟的妖力是差了點,不過他的蠍毒倒是挺強的,或許真該讓他殺個兩次消消火?」很是玩笑的道,把小瓶子封好,放進口袋裡邊:「哥哥也沒這般擔心,只要確保最後一次殺我的是強者就好了,不是嗎?」
「弟弟…你想要怎麼玩樂,哥哥向來不干涉,但是別太過火了。」輕嘆,將杯內的酒液一飲而盡,「自己的身體你最清楚,至於最後一次…我會期待的。」
「如果最後一次是死在哥哥手上,就算失敗了也沒有遺憾了。」伸手摸上泠的鎖鍊:「尾巴,你答應過的。」
「嗯…。」淡淡低吟,不知是在回應前句還是後句。手掌凝出紫光附在頸鍊上,原本就在上方的兩道裂痕蔓生延長,最後頸圈斷裂成兩節,頸側的細長傷痕隨即露出,延到了鎖骨。
龐然的尾巴頓時展伸開,近乎佔據半個房間,九尾雄糾糾地揚舉,身旁的桌子因此遭殃,掃倒的酒瓶化為殘片散落滿地。絨樣的毛偏向紫羅蘭色,末端是一環雪白,柔毛在燈光照射下透出晶亮。
「哎,看來是極限了。」看著地上完全失去效用的金屬環圈,微皺起眉頭。昨晚因為學生而起的高昂情緒,似乎給抑制妖力用的頸圈帶來極大負擔。而況每次拆卸的行為,基本上來說都是一種耗損,若非為了特殊狀況,實在不想拔下來。
伸手摸撫頸上的痕跡,昨晚就是一個使人太不愉快的戰鬥,以為半妖化的狀態即可以簡單處理掉,卻沒想到遇到同屬敏捷的敵方,儘管佔了上風,卻仍舊是僵局。
為了趕回來上課,只好選擇拆去束縛,結束無聊的戰鬥。一切都相當順利,卻在近身取血時被擺了一道,不過罷了,畢竟對方這樣的行為只是從俐落的死法晉升為折磨的死法而已。
勾起唇,伸手抱住兄長的尾巴,很是喜愛的蹭了兩下,目光瞥到斷掉的鎖鍊:「要修好才行...。」
「嗯…不過應該得耗上不少時間,只能拿備用的了。」再次輕嘆,任由弟弟玩著尾巴。脖子接觸到微暖空氣的感覺很不習慣,頸圈是弱處的保護罩,對於現在這種強悍與弱點共存的這種極端狀態,實在說不上喜歡。
有些疑惑的抱著兄長的尾巴,茫然的看著泠,似乎也知道兄長討厭鎖鏈卻又不得不去適應的矛盾:「我可以養鳥嗎?」
「為什麼想養鳥…?」轉了個身朝白色的櫥櫃走去,也不管尾巴會不會揮倒弟弟,倒下的桌子因為這個動作已經被推到一邊的角落去了,幸好房裡的雜物極少,剩下的都是大型的黑白木櫃。「不覺得做成標本比較快嗎…?」蹲下,從櫥櫃底層翻出上面烙著繁瑣花紋的沉鐵箱。
頭上的團團因為受不了強大的妖力,終於從窗戶逃竄了出去,一瞬間也變成貓的型態,磨蹭著泠的尾巴,輕笑「會動的比較可愛,像我就很想收藏白。」
其中一尾湊上二刻下巴,搔撫著。「想養就養吧,如果養死了…還是能做成標本的。」手掌蓋上箱催動妖力,塵封的鐵箱自動掀開,裡面是一條白森森的椎骨「離我遠點,小心別碰到我的血,我要催動…」瞇起翠眸,身旁圍繞的香氣加重,指爪劃腕,將泊泊血液滴灑在白骨,鮮血流出時,空氣底的香味更加地濃郁。
小心的抱住兄長的尾巴,似乎一點不擔心,柔軟的尾巴讓自己有些想睡。「把白做成標本嗎...?」
「死了,就不會飛走。」脊骨微微震盪起來,貪婪地吸收鮮血,由白轉紅,再由紅轉黑,一陣紫光閃過,原本的骨骸已經形化成為了另一條鐵鍊:「可惜這是四翼的神族殘骸,雖然比不上六翼…但應該能將就。」將鐵鍊拉出,心底有些無奈,來到學院前費盡心力只能找到這種貨色,遠比不過父親送的。
勾唇輕笑「或許我開口跟父親要求,他會再送一條新的給你。」撫著兄長的尾巴,直接自泠的背後撲上,撒嬌的蹭著。
「弟弟…還想回去嗎?」手指滑在冰涼的鍊圈上,順著形狀來回撫觸,感受熟悉的冰冷。任由對方在背後趴著,兩條尾巴又從二刻衣衫下擺探進,軟毛輕撫著對方的肌膚。
「如果是兄長希望的話。或許也沒有不行的理由。」有些不耐煩的晃動著尾巴。「做為代價,您就殺掉這個學園最強的人,成為強者吧。」
不急著套上頸圈,巨大的尾巴竄入讓二刻背後的布料被高高撐起,幾番摩弄才退了出來,開始追逐起細長的貓尾。「嗯…弟弟真壞。」輕哼笑,伸手挑著自己的狐耳,有一下沒一下地拉起軟絨。
「我不想死在弱者手上。」語氣有些悶,目光透露出一種近乎偏執的執念,張口往某條尾巴咬下,燦笑:「羯老師給我的那顆蛋變成植物了。」
「嗯,弟弟要跟哥哥牽手踩在全世界人的屍骨上嗎?呵呵…。」甩開了尾巴,叼上根菸,白霧冉冉升騰,「喔…聽起來挺好玩的,功用呢?」
「不知道。反正也不是很重要。如果全世界的人都死了就不好玩了,相反的活著才有痛苦才好玩。」看著煙霧,似乎又陷入某種想睡的氛圍,拉過一條尾巴,當做抱枕。
「弟弟今晚又想抱著睡覺嗎?」無奈輕嘆,拖著有些麻煩的九尾,翻上床趴著,「就算奪取你最後一條命的人不是我,我也會在一旁陪著的。」
「如果你會因為我的死亡而痛苦,那也真是不錯的感覺。」眼中閃過紅光,燦爛的笑著:「就算是死,我也要拖著許多人一起下地獄。我不會孤單的。」
「嗯,我深愛的弟弟吶…別忘記,哥哥所擔任的角色是什麼。」翠眸漸濃,勾起笑容,卻是極清極淺的蔑視輕笑,「嘛…那還是孤單的呢。」腕上的傷口僅剩下淡淡的粉痕。
拉過兄長的手,親吻著那道痕跡,青色的眸染上睡意,已經有些疲憊的闔上眼。「我想睡一會兒...就好。」似乎已經累了,閉上眼。
「睡吧。」順勢懷摟住,貼吻上前額,九條尾巴覆蓋上兩人,取代了棉被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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