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見一人站在夜色之中,那雙紫色的瞳眸瞧著吾,倒映出銀芒之軌跡。
凱旋侯,你可曾料到吾們再會之時,竟又是此番情景?(勾唇)
階下囚嗎?哈,的確是。(輕撫刀刃)吾日日想著侯那張容顏,想得吾恨不得一劍了結汝之性命。
如此惦念著,吾看汝終究是個痴人。(挑眉)不過手下敗將,妄想與吾一爭麼?
吾不願與侯爭何物,吾只想請侯,一還吾這些年來之思念,如此…不過份吧?(笑著走近)
沒有真心的人,卻要吾交付真心,楓岫主人,汝過於貪心了吧。(蹙眉)
吾若沒有真心…豈會在牢中日日盼望著侯之容顏?(笑著,突然舉劍劈下)
(側身閃過向後退去)汝盼望的是吾悽慘的下場吧。(一掌擊出)
耶,吾豈會對昔日故友如此殘忍?(近身閃過掌勁,同時一劍在對方手臂劃出一條血痕)
(反手扣住伸來之爪,掌心凝勁將腕骨折斷)侯當真貴人多忘事,需要吾提醒汝嗎?(輕笑)
(壓抑痛呼)汝...何有此功力?(瞇眼,凝氣於未斷之手,蓄勢待發)
吾在三途之川,奈洛之底見到一名故人,吾喊他拂櫻。(勾唇走近)
疼嗎?拂櫻在那暗不見日之地獄中,朝吾呼救。汝,不是拂櫻。
執著於過去,汝終究是輸,不過逢場作戲罷了,汝卻錯以為交付的思念,便是真心麼?
(看著血沿劍身低下,緩緩而笑)吾說,汝不是拂櫻,對麼?(翻掌打在對方胸口,將人震飛)
拂櫻與吾相之百年,如何忍心如此對吾?回答吾。(走向尚未起身之人,以手中之劍刺穿那人鎖骨,插進地面)
(打顫的手緊抓著劍刃)哈!汝...汝泛傻了麼?連吾是誰都分不清?本就沒有拂櫻,只有吾凱旋侯!
汝不肯面對事實,心若堅實的楓岫主人,也不過爾爾。(使力拔出劍刃,提氣一掃)
喔?(避開氣刃)世上若無拂櫻,那吾黃泉所見是何人呢?那個向吾再三呼救之人。(見胸前傷口滴落鮮血,以掌輕壓)
吾會痛啊!那不是夢。汝見著了嗎?吾痛入心髓之傷。(話盡,再度欺身兩掌打向對方雙肩,震碎臂骨)
(喉間一甜,口嘔朱紅)哈!汝是何等自傲。(強撐起身子,緊促眉心)汝也會惦記著過去麼?
吾也想哪。(輕笑抹去那唇上沾著的紅漬)但吾捨不下侯,捨不下汝這張與他同樣的面孔。(猝不及防五指成拳,打在那張臉上)
咳咳..咳,,,清高如楓岫...也要折服於這張臉麼?(緊扣對方握拳的手)汝究竟想得到甚麼、知道甚麼?汝之試探,著實令人不耐。(電紫瞳眸直視)
吾對侯何需試探?汝有何資格回應吾之試探?汝不過是…火宅佛獄聯繫苦境之道具,如無執相一般,可殺,可棄,不是嗎?(愉悅地笑著)
若不是,為何如今高貴如侯,卻要匍匐於吾之腳下,任吾宰割?(說著抬腳踩上那青黑相交之首)
(鈍痛蔓延四肢百骸,面色煞白)只要利於佛獄之事,吾都會去做,那是不容更改的。
汝要動手就快,甚麼時候楓岫主人也學會嘮叨了。(無力掙動著,感到不快)
(收回腳)凱旋侯,拂櫻齋主。(低身,胸前之血滴落在黑色的布料上)
汝不明白嗎?(以手抬起對方下巴)不明白吾之心意嗎?(輕吻上唇)
(輕笑)看來汝卻是不明白。(與話同時,撿起地上之劍,一劍刺穿對方心口。)
(抱著已無意識之人,輕吻著他的臉龐)吾聽見汝喚吾。
拂櫻…汝嚐到何為心痛了嗎?(拔劍,一劍貫穿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