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姪子……怎麼你家何同學跟你生活了這麼久,不但沒有提高格調,反而還有越來越低落的趨勢啊?」誇張的喊了兩句,惹來殷堅沒好氣的白眼。
看著
自家小姑姑一臉嫌惡,忍不住回了個白眼:「那是他天生髒鬼,再過十輩子、再走八百趟地獄都不會有所改善,干我什麼事?」
「話是這樣說的嗎?身為老公的你不應該管好自家的另一半嗎?」伸出塗著接近黑狗血顏色的纖指,大力的戳了戳小姪子的胸膛,這手感告訴殷琳,看來殷堅並沒有因為最近過太爽而身材變差。
「說就說,不要趁機騷擾妳姪子!晚上吳進沒讓妳摸夠嗎?」說是這樣說,但也沒去揮開殷琳的手,反正自家小姑姑對他們動手動腳巴來捏去也不是頭一回的事。(?
「混蛋!管好你家何同學就好,管到你姑姑和姑丈身上幹嘛?」瞇了瞇鳳眼,突然誇張的叫了起來:「該不會你都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還被那個髒鬼何同學同化了吧?!」
「他髒他自己的事,別扯到我身上來!這對我來說是嚴重的污辱。」潔癖如殷堅,可無法忍受別人把他跟何弼學那個髒鬼歸類在同個等級。
姑姪倆在客廳的對話,顯然被人在廁所裡的何弼學聽得一清二楚,於是廁所裡傳來幾聲『吼~不要趁機說我壞話!』、『只剩最後兩口有什麼關係!這叫有效率!』之類的反駁。
結果何弼學的抗議換來殷家姑姪倆異口同聲的:『效率你個頭!髒鬼!』
殷琳還補了一槍:「最好你在裡面越吃越香,都不要出來了!沒看過連這種時間都要省的!要是被那些愛慕何大製作的小女生知道了會多想吐。」
然後殷堅又接著說:「他已經沒形象了。是他手底下的人都不會覺得幹出這種事情的他有什麼好意外的。God......拜託你以後別跟人說你跟我住在一起,要不然別人還以為我跟你一樣髒得沒救。」跟著損了兩句,殷家人什麼不會,就是毒舌和刻薄特別精通,不輸道術的精通。
姑姪倆連番損下來,換來人在廁所裡的何弼學一陣不平的亂叫:『你們都欺負我!小姑姑就算了!堅哥你居然幫腔!我是你老公耶!』
聽到何同學的抗議,忍不住無良的大笑起來:「小姪子……你們兩人的上下還是搞不定嗎?或者是何同學一直不肯認命被你壓?」
挑了挑俊眉,不太爽的看著廁所那個方位:「何同學,搞清楚,我也是你老公。」
接著轉頭看著笑得歡快的殷琳:「小姑姑,結完婚後吃重鹹啦?這麼關心姪子和姪媳婦的性生活?」
「……混蛋姪子!那是你們兩個自己不懂得收斂!從陽間放縱到陰間,又從陰間死回來還是一樣色性不改!精蟲上腦的兩混蛋!」
「多謝關心喔……既然知道我們兩個的本性萬年不改,那當長輩的就在旁邊含笑祝福就好!已為人妻、為人母的小姑姑,還是回家管好妳那一大一小就好!」
「再頂嘴我就把北鼻丟給你們帶!」冷哼兩聲,語帶威脅,沒有人不知道殷堅覺得他的小表弟是個麻煩,但明明覺得困擾有時候卻又不得不充當一下奶爸(?
「有沒有搞錯,那是妳兒子還是我兒子?哪有像妳這種不負責任的老媽,一天到晚把小孩往他表哥家塞!」顯然完全不想照顧那個名為他小表弟、實際上就是一個軟綿綿還在長牙只會滿地爬的小生物。
「我跟吳進很忙啊!你們兩個不是一天到晚縱慾過度?既然這麼有時間滾床,為什麼沒空照顧你小表弟!」
想到了什麼似地,又補了一句:「你小時候也是這樣軟綿綿滿地爬還流口水的小東西,所以不准嫌棄你表弟!」
還來不及開口,就看到終於上(吃)完(完)廁(泡)所(麵)的何同學衝了出來,說什麼『堅哥也有小時候噢!我想看我想看!』
「看你個頭!去沖廁所!髒鬼。」嫌棄的狠狠盯了何弼學一眼,看到對方一臉"你怎麼知道我還沒沖"的表情,又回了一句:「我們家的沖水馬桶沒聲音嗎?白癡。」
「哇……小姪子你平常都這樣釘何同學的啊?怎麼釘了這麼久還教不乖?資質太低能?」樂呵呵的笑了起來,又回了何同學一句:「說不定我可以去翻翻看老家那裡有沒有留什麼相片之類的……」
還沒等何弼學叫好,就冷冷的說了一句:「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唯恐天下不亂的女子和小人……」
沒想到何弼學笑得一臉詭計的湊了過來:『堅哥我看你也沒多君子啊!至少在床上你都--』
何弼學話還沒說完,就又被這姑姪倆異口同聲的吼了一句:『給我去沖廁所!色鬼何同學/髒鬼何同學!』
顯然是殷琳聽不下去這個接下來絕對會歪掉的話題、殷堅也忍受不了何弼學有空在這裡搭話卻不去沖廁所的骯髒行為,於是同時衝著何弼學吼出這句。
兇狠的盯著何弼學,大有"你再不去沖廁所我就把你沖到九泉之下去"的氣勢,惹得何弼學低著頭立馬溜走,口裡還喃喃唸著『堅哥和小姑姑都這麼愛計較』、『居然一起兇我Q口Q』
看著眼前兩個年輕人有趣(?)的互動,笑了起來。看來這兩個就算天塌了,感情還是一樣好;然後呢,就算地崩了,腦袋裡也還是一樣骯髒..........(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