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涼風輕拂臉上，帶起妖化後的赤色長髮。夜涼卻一點無法解決體內綿長根深的躁動。記憶中自成年後都沒試過如此無助了。將叼在嘴裡那根起不了半點作用的大麻煙吐到地上，以鞋根輾碎。快步走鋪滿枯葉的小路上，步履開始越見不平穩。

「嗯？」側過頭，隱約覺得不遠處有熟悉的味道，搖了搖頭，讓自己紛亂的心緒寧靜下來，在月光的照射下，緩緩往前慢行，頓時聞到了熄滅漸散的大麻味道，是學生、或者是……

過度的吸食大麻讓現時虛弱不已的身軀咳嗽不止，以現在的體質就連夜風都顯得太強勁。在尚能把持意識之時走近校舍，期望在建築物掩擋下能舒服一些。「不，不能停下。」一停下就會想交配、繁殖，直至瘋掉。他應該留在房間裡把自己反綁，只是慾望勝於一切，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他人已四出搜捕獵物。

味道越來越濃烈，就在前方，這個念頭才剛閃過時，他已經反應過度，往前扶住那嗨嗽不止、搖搖欲墜的就要撞上柱子的人。「羯老師？」氣味就算被再多臭味掩蓋，也不能掩蓋住一個人的本質，閉緊了眼眸，以身軀檔下夜風，有些側頭的，開口低語了：「老師尚未歇息？」

夜風突然被一道牆般的健壯身影擋住，有點錯愕地抬頭：「...淨教官？」幾乎是全身毛孔同時抒放，他人的氣息如同導火線般讓官能一下張開。而他所能反應的只是大喝一聲：「滾...快點！！」

「你如果不舒服，我很樂意送你去保健室，但一見面就讓人家滾，是有些不禮貌了吧？」沒有放開手，只是蹙起了眉頭，低下了頭，有些不悅的嗅著人身上的大麻味：「羯老師，你菸抽多了。」

「是...我的確菸抽多了，抽到現在他媽的連丁點效用都沒了。」禁不住冷笑，現在還能關顧禮貌的話他應該不會如此狼狽了。體溫自被對方捉住的地方燒起，那微涼的氣息落在裸露的後頸，當下打了個激靈。「離我遠一些...不是不禮貌，是...忠告。」

「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禮貌性的往後退了一步，並鬆開了人，側著頭，察覺眼前的人呼吸有些凌亂，感覺到有點不祥的預感。「有需要幫忙的話，都可以跟我說。」

「幫我...？」現在的情況他大概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只是比過往更霸道強烈。這種情況稱之為交配最佳狀態，即使是藥物引導的，也勉強該說是...發情吧。「要幫我...就把身體借給我。」無力地輕笑，衝口而出之後，已是連懊悔的心思也分不出來了。

「好。」倒也沒有多想什麼，便一口應允下來了，倒也不是害怕眼前這人會傷害自己或什麼，只是覺得情況迫在眉梢，好像沒有容許自己拒絕或不幫忙的道理。

「吶，教官，你到底因為什麼而變成鬼？是因為太濫好人了嗎？」身體感知到喜悅，不禁輕笑出聲。回身一倚，不知輕重地將對方壓到地上，一向偏高的體溫比平日更為燙熱。「雖說是借，卻不一定能還啊。這也可以嗎？別哄我高興。」口裡還在詢問，雙手已迫不及待爬到對方腰間，摸索著腰帶、解開。

「我既然應允，就不會反悔。」微笑，仍是閉著眼眸，卻因為人的問話而有些失神：「為何成鬼？那是很多年前的一個偏差了，成鬼或成神，對我來說是沒有什麼差異的。」豪不在乎自己被壓制在地上，只是感受著對方偏高的體溫熨燙著自己稍涼的身子。

「...你根本不明白吧。」對對方的淡然對待有些不耐煩，強行將褲子扯開，帶審視性地握起對方仍於沉睡的陽物：「有過需要尋找適合的女性、發洩性慾或繁殖下代的憂慮嗎？應該沒有吧？像打種、交配、生孩子...之類的..作為生物的需求。」用力吻上對方閉著的唇，施加啃咬，橫蠻如同性慾的到來。

「交媾，乃為本性。」只是輕笑一聲，張開了薄唇，含入侵略著自己的唇舌，轉而纏勾住帶著特殊氣味的小舌，捲起吮吻著上頭的津液，舌尖探入了唇中，帶著淺緩的速度勾蹭著裏頭的每一絲神經，身軀上傳來燙人的溫度，微抬起了右膝，一把頂住壓在上頭的人的私處，藉由布料的粗糙感磨蹭了起來。

「...是詛咒。」無法擺脫的枷鎖、永遠為之奔波的蠱惑。血脈裡潛藏著繁殖的天職，深吻惹起了熾烈慾火，加之身下粗獷的挑逗，情熱一下併發，沉溺的低吟自兩唇交接之處流逸。幾乎是無法等待地扒下自己的褲子，雙手卻倏地停頓。他猛抽口氣，無奈苦笑：「..很難看吧...這簡直就像、野獸一樣...」

「這又有什麼不好的呢？本來就是順應慾望、順應本能而生的，順從它、跟隨著起伏，不就是存在的法則嗎？」半垂著眼眸，原是緊閉的眼中閃過精光，只是抬起半身，讓人坐在自己身上，湊上前去，親吻著漂亮的頸線。「野獸也沒有什麼不好，很美，若能享受快感，那也是一種快樂。」

「我不應該這樣難為你...這...只是藉口，並不是生存的法則。」雙手環抱著對方，深化他烙於自身頸上的吻。心裡滿是罪惡感，只因此時他抱著的應該是個溫熱的、能為他孕養孩子的女體。稍涼而虛無的男性軀體讓他始終保持著清明，害他在情慾中坐立不安。

「與男人交媾只能讓我逞一時的獸慾...根本...一點意義都沒有...」口裡這樣說，下身卻無法自制地在對方胯部磨弄，熱衷地尋找著洩慾的地方。

「想要擁抱女人？藉口，我聽多了，不差你一個。」只是低笑一聲，舌尖滑過跳動的頸線，聲音略顯沙啞的低語著：「會怕，我就停手。」屈起的膝蓋稍微停下磨蹭，薄唇就在頸脈邊緩緩開合，修長且冰涼的手指下移，撫上那燃燒著溫焰的軀體。

「哈啊...！」低吟自喉底暢快舒出，又被一下抽緊。金色瞳孔擴張，髮絲受逼發而出的妖力軀動，微微飛揚。「不...別停。」會怕。怕在過度激烈的慾火中瘋狂、消逝。

喉結貼著對方的唇蠕動著，已經沒辦法再編什麼符合邏輯的藉口，明明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是男人，可長年以來的調教已讓他的身體充份熟悉與同性交歡的步驟，任何藉口都掩蓋不了他扭曲的情感。灼熱的雙手緊緊抓住擱在雙腿之間那不住挑弄的冰涼手掌，胸膛激烈起伏。

「那我就不停。」手被抓住倒也不能影響自己些什麼，只是讓薄唇更加染上笑意，修長的長指緩緩挑起，撫弄著明顯起了反應的頂端：「是不是不喜歡我摸這？你可以跟我說，你想我摸哪裡，消退你身上任何一處的火焰。」只是，興取燃起的會是更加濃烈的冷火也說不定；這點，倒是很有自覺的埋藏了下來。

「不、很喜歡...我...這裡...怎樣摸也可以...不、如果...用嘴...的話...」昏頭的快感讓指令含糊不清，如同夢囈。燒燙的下身將對方那冰涼的手漸漸溫熱，本是要抓住不讓之前行，現下已主動導著它遊走撫慰自身的路徑。當指尖滑過頂端，便不由得仰頭輕呼，晶瑩汁液自裂口汨汨冒出。

「用嘴？真是甜蜜的要求。」讓人從自己身軀上移開，將人扶起半靠在牆壁上，低語著：「還能站吧，站著。」半扶著羯的腰身，跪在人面前，伸手更加撕扯下褲頭，冰涼的指尖圈握住了流出黏膩液體的陽具，伸出了舌尖將頂端上的晶瑩舔去，唯有帶著氣息的嘴內，才是較顯溫熱的地方。

「啊、啊...」無法視物的教官比想象中還要靈敏，滑膩的舌尖帶過了男物上各處敏感帶，似有若無的觸感害身體想要需索更多更多。長出了漆黑蹄甲的十指穿過對方耳畔的髮絲，緊緊抱著頭顱。「深一點、嗯...整個...抵到喉嚨上去。」喘息著，腦裡只想著發洩，言語已被情慾削去請求時該有的禮貌。

「如君所願。」將手伸到人的腰身後，半扣住了腰身，將被舔的濕潤的硬挺整個含入唇中，在唇內用著舌磨蹭著柱身上頭的脈動，將帶有著味道的液體緩緩捲起吞入，平整的指尖撫弄著底端，有意無意地圈弄著。

「...好濕...好暖啊...」敏感的頂端抵入濕軟緊窄之處，當刻快感教他差點窒息，十指也因而抽緊，扯緊教官的髮絲。快意如同電亟一樣貫穿全身，一時雙眼發白，只曉得肆意低吟。即使下身被扣緊，也下意識作出了抽動的動作，希望加快愛慾的馳騁。

對於嘴內抽插的慾望並沒有任何的不悅或不高興，只是往後扣著腰身的手，緩緩下移，撫上了緊窄的臀部，將臀瓣技巧性的分開，沾染上了些滑下的不知道是唾液還精液的液體，故意磨蹭著臀瓣之中的蜜縫，也在這時有些故意的輕咬住了在嘴內奔馳的慾望，甚而發出銀糜的吸吮聲。

舌尖一挑，將陽具頂端上頭流出的精液牽出一條銀現，聲音有些沙啞的低喃著：「何不低頭看看自己的模樣？」

快將到達頂端的愛慾倏忽被刺痛中止，發出了介乎痛苦與痛快之間的低鳴，喘息著低頭看去，只見月色下那蒼白的英俊的臉正向自己露出微笑，薄唇染上荼靡的晶亮
，自挺立頂端拉出的銀絲緩緩被延長，再下墮、消斷。一切一切，無一不刺激著自己的視覺神經。

「我的模樣...？」不禁輕笑，笑意當中有難耐的苦澀：「不就...一頭渴求交歡的野獸...」

「看的見，便是勘破。」緩緩站直身子，貼緊了人，湊上薄唇往那帶著氣息的唇上吻去，低吻之中，緩慢輕語：「何必疑惑自己的本性與本分？就算我如今緊閉雙眼，仍然感受到你的每一寸肌膚在我手掌下躍動的模樣，仍能感受到你底下的渴望在我嘴中奔騰的畫面。」指尖一收，將修長的長指探入了臀縫處。

那屬於男人彼此之間所能開放的僅有情趣之處，思及此，自己也不免的笑了幾聲，帶著有些揶揄自己的意味。「興許，勘不破的是我自己。」

「...不對...」後方被企圖侵入，金瞳一下收縮，在承接烙吻之間因突然的緊張感而咬破了對方的唇。「不是這樣...我...是個雄性...打種、交配是我的天職...如同...血脈教訴我的。」自身的喜好或習慣根本不在考慮之列內，被侵犯也絕對有違天性，更無法對此間情慾作出半點幫助。

任血珠緩緩低落在身上，伸出了舌舔去血珠，緩緩將鐵鏽味吞入肚中，只是一陣安靜，指尖更加推入了。「鬼，便為逆天而生。」俯身貼在耳邊，吐出帶著溫冷溫度的氣息，緩抽動著指尖，任人在身下顫抖，舌尖緩緩勾起，探入耳邊，輕吻著發燙的耳沿。

不管是冰冷的吐息還是不近人情的語調，還以為至少有一方能讓自己至少能挽回些許理智，結果光是舌尖陷入耳輪便叫自己完全失掉方寸。渾身幾乎是馬上酥麻發軟
，要不是抵著牆，他人大概已經垮倒下來。

「夠了...」接近掙扎地說道：「想要...好、好想...」想將自身埋入溫熱的甬道，撒播下種子。又或撇開生孩子的欲望，被裡裡外外好好地滿足，得到純粹肉慾享樂的高潮。

「想要？那便如君所願。」將人扶好，有些故意的撐起羯的一腿，將自己熾熱的硬挺抵著人開合並有著自己手指的私處磨蹭，將指尖緩緩從私處抽出，故意往上勾蹭著尚未完全發洩的陽具，任自己熾熱的頂端緩緩探入穴口，半抵著人的薄唇，倒顯得有些故意了。

「是生育，或者是單純的想要我？何不老實說，興許我都能給你個滿意。」半垂下了眼，暗自思咐著，再怎麼說……身軀都已經軟成這樣，想來你也很難滿足我吧；倒是明智的，將這些話語都吞入了口中。

延續血脈的渴求被月兔之血喚起，而被侵犯的痛楚誠然會磨滅與異性交歡的假象，然而長久以來的調教已讓身體學懂如何在下位的情況下得到歡愉。張口反噬帶著輕篾笑意的薄唇，止得下對方挑釁體內兩方勢力分歧的話語，卻止不下抵在下身的陽物。

「我...兩個...都要。」雙臂環在對方肩上，意亂情迷地輕笑，一邊將腿間挺硬頂弄對方腰腹，一邊訴說著橫蠻無理的要求。溫熱的甬道、粗暴的佔有，以及徹底的被攻略，都是引發無上高潮的誘餌。

只是緩緩勾起了笑，讓人抵在自己身上磨蹭，讓襯衫的布料跟溫冷的肌膚或著律動，蹭動著症靠在自己腹部上的濕滑柱物，只是更壓下了身子，讓自身的硬挺不容拒絕的埋入了那溫熱的穴中，帶著體液跟滑下的精液，淫糜的氣味、不穩的氣息，更加刺激了刻意不去所視的感官。

「能夠捨棄慾望跟能否引發出我的慾望，終究是有些差別的。」低笑，聲音低沉喑啞，額上有些汗水，在稍冷的天中，搭上了自己溫冷的體溫，滑下臉頰，嘴間還有著方才舔舐的腥味，總是讓人慾望會更加蓬勃一些。

「嗯啊──！！！」被撐開、貫穿的刺痛直達腦端，身驅一陣痙攣，所有感官都集中在股間那溫熱濕暖之處。抓在對方背上的雙手狠狠劃下，蹄甲劃開恤衫，遺下一道道血紅的口子。

緊皺著眉，充滿表情的臉埋在對方肩上，吐出沉重的呼息。深陷體內的熾熱跟循著自己最熟悉的套路頂撞著柔軟的弱點，腰身自然而然跟著搖擺。「好深...那處...快、快些...啊...好、好想射...」介乎喘息與請求的聲線，緲然響起。

「弄痛你了？」已經沒有思考的能力了嗎？感受著自己的私處正被緊緊犀絞吮著，讓人靠在牆上，捧著緊緻的翹臀，將自身的慾望更加挺入私處，然後抽出，在夜色下撞出一聲又聲色情的水漬之音。

倒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血傷，只是一向享受痛感，更覺得興奮，舌尖一挑，便將唇上傷口的血沫再度舔入，並且俯下了身，往人唇上蓋去，勾著喘息並低喊的小嘴，在對方的唇舌之中掠動，任血腥之味蔓延開來，強迫著對方接受屬於自己的味道。

要是平時，鮮血的腥味絕對能催吐，但現下這澎湃的鮮腥只讓原始肉慾的呼喚更明顯。主動抬起腰腿，熱烈地律動，讓燙熱更加深入，後背一下一下地重重敲碰在牆上。空出手來，套弄夾在熱汗淋漓的兩具軀體之間的自身，催動高潮的到來。

「痛...就好...」屬於別人的血混帶到挺立的自身上，眼前出現了混亂的重影：「疼痛...或是快意...都是存活的證據。」才攏起一口氣，瞬即就被一記頂弄弄得仰天痛呼。

「那就去感受這份自己存活的證據吧。」揚起微笑，一把將熾熱發燙的慾望更加埋入緊緻的甬道，享受著被夾緊的感覺，感覺腰脊有一股發麻的快感，聽聞著呼痛的聲音，變調的語氣，不穩的氣息，更加的讓自己興奮了。

腰腹上磨蹭著襯衫跟腹肉的濕滑感越來越重，甚而染了自己腰間跟下身一片，豪不在乎的更加磨蹭著那處，讓那蓬勃腫脹的陽具更加刺痛，甚而引發更多的快感。

因著高潮的將臨身體擺動得更激烈，每每被刺到體內的那點都會發出享受的低吟。渾身都充滿著繁衍下代的力量。即使只是模彷異性的繁殖行為，那感受也那麼地深切。極痛與極樂之中，痛呼著的嘴逸出一笑：「這種硬生生逼使你面對的強烈的存在感你大概不會明白了吧...」這...是只有生物才有的權利。

「鬼也是存在於這世上的生物一環。」只是不太順應生物的環節去走，而是處在於逆著走的那一環罷了。閉著眼睛，感受著唇上傳來的顫動，舌尖又是探弄，似是輕撫似是安慰，又似是挑逗般的，游移在那張因為疼痛而呼喊出聲音的唇上，用著緩慢的速度，抽動著自身用以繁衍的器具，在對方的身子深處中律動。

鬼如何繁殖這課題也許頗為有趣，可現在已無法思考更多。一手摟住對方，一手在自身上快速套弄，乘著對方一記猛烈的頂弄，渾身一輪抽搐，灼熱白液飛濺而出，散落在彼此身上。高潮的瞬間，甬穴也將體內的肉物絞得死緊。

低下了頭，任一頭黑髮散在對方的身軀上，感覺黏稠的液體噴灑到了身上，髮絲也沾染上了液體，只是低喘了一聲，探手沾染上白稠，然後納入自己嘴中，在緊緻的甬道中，發洩出了屬於自己的精華，並任其溢出、滴落，染濕對方的大腿根部。

腿上一片黏濕的感覺與及空氣中飄散著的腥膩無一不貼近原始的呼喚。情慾過後金瞳一片清晰，他像做完一場暢快淋漓的勞動般吁了口氣，轉眼間陽物又甦醒過來。「...還沒完啊。」應該說，熱身完了，現在才是戲肉的開始。

雙手突然用勁，將對方一把揮下，整個人壓上去，迅速將早已打開的褲子扒下、扔走。對方那雙於月色下蒼白不已的長腿被粗暴地拉開，濕亮紅潤的私密處顯得特別淫靡。

「這麼粗魯？」只是低笑出聲，伸手往人額上一點，細瞇了眼睛：「你確定你尚有餘力？不是已經腿軟了嗎？」修長健壯的長腿一伸，毫不保留的讓自己的下身赤裸裸的敞在人面前，嘴角微勾，吐出了稍微過分的言語：「還硬得起來嗎？」

事實上羊男的身體天生嗜愛肉慾，為了成功繁衍，耐力與恢復力都相當優秀。只是當肉體處於強盛時期時所餘不多的理智都會被吞沒，現在的他簡直連最低限度的規矩都不知道了。「軟...？你以為羊男血脈裡的詛咒是什麼兒戲的玩意了？」

冷笑著，握著挺硬的分身迎向對方，淫穢地於蒼白的大腿根拍弄，遺下一行行濕痕。而後身軀重重壓著身下的人，以四肢逐寸逐寸去審查這個也許能為自己生孩子的肉體。「體溫...有點太涼了...懷孩子的話...也許不大理想...不過...這地方呢...」陽物乘著濕暖滑入對方雙腿間，探弄著。

伸手一把截住了對方的手腕，微笑低語著。「鬼恐怕不太適合懷胎生子。」一陣使力，將人的手腕抬高，唇則靠到了耳邊，輕輕說著：「這血脈確實很夠力，不過你的腿還站的起來嗎？」舌尖一陣勾動，探入了耳裡。「你到底是屬於羊，還是屬於魚呢？」另手伸出，往腿間意圖放肆的慾望上一握，緩緩的笑開了。

「...有關係嗎？」被質問弄得有點哭笑不得，甚至是有點煩躁。承受著耳間的舔弄，咬緊牙關，吃力地低吟出聲：「教官只需要知道...我現在...不過是個男人。一頭...繁殖的渴望與侵佔慾充滿了一身的雄獸。」冷不防提起腿，以迅快之速度在對方柔軟的腰部重重頂撞下去，逼他放開不安份的手。

力度猛得看不出有什麼不足之處。這就是血脈的力量──渴求延續子嗣，在交歡時必須保持滴水不漏的狀態，他不容許自己再錯失機會。「...乖一點。」被盈握過的陽物更顯挺硬，承著方前所遺下的滑膩，腰身猛挺，胡亂衝插進對方雙腿之間的秘穴。

直接躺在地上，微笑望著壓在身上的人狂亂胡弄的模樣，只是輕勾著自己的髮絲，任自己私處被人撐開，然後感覺到痛，以及聞到血味，體溫在那一瞬間變得更冷許多，體內卻是火熱的。

沒有甚麼抗拒的任人頂弄，只是枕在冰冷的廊上，烏黑髮絲散了一地，透著月光，原是緊閉的眼中卻也映出了些許光芒，有些寒，有些朦朧。

「出奇的燙呢...裡面。」喘息比剛才更粗重，每一記頂弄都抵到最深，動作毫無技巧可言。一向清淡而又強捍的教官現下這個任他魚肉的姿態，完全強化了自己身為雄性動物的虛榮心，顧不得眼前的是真實還是虛無，只知身下的人教他出奇地歡喜。

「吶，只是看不見，並不是啞了吧？」用力頂入，同時在對方濕滑的腿間作出捏弄。想催動對方喊叫，即便那是屬於痛苦的哭聲。「難不成...鬼感覺不到痛楚，也感受不到快感？」像是為了驗證般，又惡質地頂弄幾下。

「能忍，便不能認為這該臣服。」聲音倒顯平靜，只是嘴角微勾，微微繃起的肌肉顯得自己正在忍受著什麼，感受的廊上冰冷的氣息滲透到了自己的軀體內，帶出一陣冰冷，更讓自己的體溫下降不少，指尖勾起自己的髮絲湊到唇邊親吻，眉頭倒是因為粗魯的頂弄而微蹙了起來，顯得有些不舒服。

明顯感覺到身下的人感到不暢快，但對方的感受並不在自己的考慮之中。一雙灼熱的手下意識在對方蒼白的肌膚上遊走，企圖將對方漸變冰冷的身子擦熱，成為一個更適合懷孩子的肉體。而對方既是男體也是鬼的事實已被情慾之火逼至腦袋的邊沿。

「...要再燙熱一些...從裡面...」最後，雙手聚合到對方雙腿之間，就著齷齪的髒液撥弄。

「我是不可能替你懷下子嗣的。」聲音冰冷，嘴角微勾，身上磨蹭著的無法擦熱自己的體溫，只是讓身子更加汲取了地板的低溫，傳遞了上來，就算自己會被凍僵，也無所謂，只是緊閉的雙眼，更顯得寒冷了。

「...這是什麼。」不斷加重的寒意終於到了無法忽視的地步，從未覺得對方如此形同鬼魅，就像自己在與之交合著、努力將生命力注進去的肉體並不是一個活物，而是...一具虛無。身體的反應比對方的話來得更有說服力。那種寒意直直爬到自己頸後，與一具死物交歡的事實讓他有種難以名狀的不適。

「鬼，本就不屬於三界之內。」薄唇微掀。「你若要我替你生育，那也要有本事讓我對你有興趣才行。」鬼，本就是這樣無情冷然的生物，又或者該說自己根本不是生物吧。低笑出聲，只是任寒意更加侵襲自己，以及與自己交媾的那人。

他不是沒試過遭遇光怪陸離之事，只是這次相當特別。冰冷的感覺顯然與性慾背道而馳，但體內的熾烈卻不容任何阻礙。「...讓鬼懷上我的孩子會怎樣？不得了，我有些好奇了。」埋首在對方胸膛，發出一種很奇怪的笑。欲望受好奇心的驅使，在冰冷的虐疼之中反而更昂勃。

「你想嘗試看看？」伸起了手，雖然是被進入的情況，但卻愛憐地撫摸著靠在胸膛上的頭顱，指尖勾著髮絲，對於如今身體內傳來的感覺以及應該要有的快意都沒有任何的感覺，反而自然的很，只是打從身子裡泛出的卻是最冰冷的溫度。「鬼並不是很在乎生育這件事情，要不，就來生個有魚尾的鬼吧。」刻意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