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面前有股熱氣，儘管閉著眼睛，也能知道自己眼前有杯水，抬手，接過水。

「沒想到會在這遇見。」慢慢說出後，輕輕閉上眼。

「新環境，挑戰，」喝下一口熱開水，這種熱度對自己的喉嚨還能夠接受，這也是個講究的溫度，要溫燙，卻不能傷喉嚨，但是要真正拿得出這樣溫度的人，卻很少，因為些許絲微的溫差，根本不會有人察覺，「但，歌劇，還有。」

將熱開水拿到面前，感受蒸氣的熱度，深呼吸一口，輕輕嘆一口，壓低了聲音，不知是對人說還是對自己說「這挑戰好大。」

對於半盲的人，其他的敏覺度提高，當然，連燁蝶輕微的嘆氣，他也有捕捉的到，但是他不問，他不是那種迫切想要知道別人隱私的人，「離開劇團，妳，又做了什麼？」聲音很淡很輕，融化在風中，不，應該說，話語被風吹散。

「到處接案子、寫文宣，偶爾回那個…家，直到租處被迫搬走，剛好看到這工作。」輕輕描述著，彷彿講的不是自己的事，講到特別字時稍微停頓，才又接著。

「這裡，」想想自己也是新客，更別說自己也沒有住在揚流了，語帶保留，繼續說，「會是妳，新的開始。」想起自己當初怎麼第一次見到燁蝶的，彷彿還歷歷在目。

聽到清漪的話，頓時安心不少，也露出鮮少溫和的燦笑，「遇到你總是在新的開始。」

原先在沙發區開著筆電一邊工作一邊等待著，似乎另一區的兩人對話告一段落，這才敢走進另一個沙發區，對著兩人打聲招呼：「兩位晚安。」

要回應燁蝶時，聽見另外的聲音插入，收口，「看」往聲音的方向，辨認出人，「晚安。」

「真的很不好意思打擾兩位，但是清漪－－」將紙袋放到清漪面前的桌上，說道：「這是昨晚跟您提到的一些特產，昨晚營業後因為太疲倦，忘記追上給您了，若不嫌棄，還望請收下。」

聽到有人來問安，微微抬起頭，發現是昨晚送禮物的人，向人微微點了頭，發現似乎是找清漪，便沒多說話。

不懂為什麼輯脩會對自己使用敬稱，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伸出手想要找尋紙袋的位置，摸了幾秒之後找到了紙袋，接過，「謝謝。」想起這是昨天說可以保養喉嚨的，雖然自己是沒有什麼理由要收人家禮物，但是自己也因為本職業的關係，所以常有。

思考、再思考，「謝謝，」又說了一次，然後站起身，意外地伸出手，主動碰觸他人，摸誰？面清漪摸了摸燁蝶的頭，是打氣，再打氣，最後說，「我，該回家了。」

「那我也先離開了，祝兩位晚上一切安好。」莫輯脩靜靜地退出沙發區，走向吧檯。

感覺到一陣溫度的傳來，不是是從外，也是傳近了心，輕閉上眼，嘴角揚起一抹笑，輕靠了對方一下，隨即離開「夜也深了，路上小心。」

點點頭，知道輯修已經離開了，沒有抗拒燁蝶的輕靠，在人離開之後，自己調整走路的呼吸，摸著牆，離開了揚流，回自己的住窩。

目送清漪離開後，目光從遠收至近，但仍就望著遠方，想著那久遠的事，記得那天也是雨天，寒的徹骨但也暖的窩心，輕輕搖了頭，起身返回二樓的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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