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叩門幾次,就被藻迎入弟弟房內,身上的香氣稍微濃了些,似是為了掩去腥鏽味。見著在水族箱前的背影時,不禁稍愣了一下。那無比熟悉的身影,似乎有哪邊不同。
聽見腳步聲,卻沒有回過頭,乾脆趴在水族箱前:「我去過您的房間找您,可是沒有回應我就離開了。」
「我不在那。」簡單交代而過。朝前又走了幾步,側坐在水族箱旁,尖長的指甲由上探入水中,驚擾原本正在搶食的魚兒。「看來,是長大了些點。」輕輕一笑,不知是對親弟或者魚兒們說。
「最近有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像是試探似的詢問著,在沉眠之後對於學院的事情一無所知:「羯老師那裏似乎....出了些事?」
「不清楚。」在那場失控後,某些緣故,讓他不由得同樣錯過許多事情。繼續聽弟弟所言,換倒是他起了疑惑,「羯老師那邊怎麼了?」
「不知道,不過年紀忽然變小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誰的樣子。」撐著臉頰,手指刮著玻璃水櫃:「你不知道這件事情嗎?」
「不知道,嘖。」輕嗤了聲,指甲似乎不小心劃傷其中某隻魚。「但倒是有聽說幾種可能性,會形成這種現象。」收回手指,甩開指上幾滴水珠,正眼看向親弟,「你親自碰著了羯老師?」
「嗯,是碰著了沒錯。」目光不自覺往旁飄去,似乎並不想開口解釋自己做了什麼:「在外頭撿回來的。」
飄開的目光,讓他微瞇起眸,總覺得事情似乎沒那般簡單,但也沒繼續問下去讓人為難。勾了勾手指,「湊過來些,也有段時日了,哥哥想好好看看你。」
「我怎麼不知道你視力倒是退步了?」帶著笑意的調侃,不疑有他的走到兄長面前,很自然地抱住他。「我想你。」
「也許是老了?」隨意應著調侃,他依然坐在檯案上,任憑對方切近腿間,探出指腹輕撫過成熟些許的五官。親弟成長的速度實在出乎意料之外,原本判斷可能還會費上許多時間呢,這如何不讓他感到欣喜?想到這,手指滑動的速度又放緩了點,隱隱帶著一絲戀棧,綻笑,「我也是。」
「今天真的好冷....。」蹭著兄長的胸口,極親暱的道,貪婪的汲取著那樣的溫暖:「你要幫我補那些漏掉的課嗎?」笑中帶著曖昧的挑逗。
溫熱的掌心婆娑在人後背,傾向人耳旁。吐出微熱的氣音,「如果弟弟願意付我私人家教費用,也許我能考慮考慮。」
「我還以為兄弟間可以打些折扣?」近似撒嬌的語氣,耳根子因為熱氣而紅了起來。
「能,看在兄弟間情面打個九五折,換作其他人可就是不二價了。」低低一笑,雙手捧扶起對方面頰,「想惡補哪部分的課程?變態科非我專長,但能讓你平安過關應該不會是個問題。」
「應該是全科吧,我最近都在睡,錯過了很多課程。不過既然哥哥這樣說了,不如從哥哥擅長的科目開始吧?」輕抓著兄長的衣物。
「呵呵哼,那麼,第一道題目,所要達成的目標設定,是讓我燃起對你的慾望,方式不限定,僅有一項規則…你不能觸碰到我。」卸去抓著衣料的手,輕推開親弟,彼此相隔一步距離。
覺得這真是令人傷腦筋的題目,總覺得很早之前也曾經有過類似的經驗,如果可以碰觸到對方身子反而比較簡單一些。「兄長真是喜歡為難人,我開始同情你班上的學生了。」手指微挑開自己的扣子,露出些許白皙的肌膚,在兄長面前愛撫著自己的胸口,另手則探入褲頭,做出自瀆似的行為。
叼上根菸俐落點燃前端,悠然地吐出,唇角撩起一彎弧度,肘部靠上水族箱邊緣,姿態慵懶地,「嘖嘖,怎說是為難,我給予大家洋灑才華的空間,應該算是寬廣。」煽情的挑逗似乎沒太大作用。現下,既然名為補課,那麼他便不是容易滿足的角色,無論這是基於惡質想逗弄對方,又或者是認真盡職做為基礎出發點。
目光似乎隨著動作迷茫了起來,他當然知道兄長並不是如此好應付的對象,慾望在手掌中摩擦而變得火燙,幾乎是順從直覺的故意在身上弄出傷痕,讓鮮血的味道散溢在空氣中,就像是某些雌性會散發出氣味,去勾引雄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