藻似乎很擔心地站在一旁,卻對這種情況束手無策:「主人,您最近使用的妖力太過量,要有所節制。」低聲地叮嚀囑咐,將熱飲放在桌上,看著桃夭以著一種不太舒服的姿勢縮在沙發上。
「沒有關係,不要緊的。」手邊抓著上次羯給自己的圍巾,正思索著是不是該把東西物歸原主,他的身體已經開始排斥妖血,所以能不攝取就不攝取,但是這種冰冷的感覺,唯一能聯想到的大概就只有"屍體"二字。
光是幾天的光景體內那不屬於自己的妖氣已將自己的改變成很不一樣的體質。怕冷、嗜血、以及沒由來的情慾,雖然不是相當顯性,但這是從來沒出現過的情況。縱使不大承認彼此的關係,但對方羸弱的身子顯然給自己帶來了麻煩,必須想點權宜的辦法。乘著水龍前往對方的住處,輕輕敲響了玻璃窗。
讓管家將玻璃窗打開,有些疑惑的看著那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傢伙:「怎麼來了?」語氣有些遮掩不住的虛弱,還是強打起精神,面對眼前這廝。
「看看你是冷死了幾成。」踏入過份溫暖的客廳,馬上得脫下皮外套。然而跟前的青年仍是穿得擁腫得很,領上那墨色英格蘭格子圍巾將自己的臉遮了一半。「...搞什麼變得那麼虛弱?簡直像碰一碰就能把你弄死了。」
「我沒你口中說的那麼脆弱,要喝茶嗎還是要咖啡?」坐回椅子上,目光盯著火爐,意識有著些許的渙散:「我記得下午點心,藻有作蘋果派,你吃嗎?」
才想說自己不是那麼悠閒地來吃下午茶的,但是,「蘋果派...?喔,嗯。」介乎於幼年與成年之間的身體還是無法出口拒絕蘋果製的甜點。在管家前往打點的獨處時段,靠近二刻低聲跟他說:「二刻...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的妖力已經低迷到差點讓自己失去意識,
白他...幾乎就這樣被你弄死了。這樣下去...」稍微瞇起眼,不知該怎樣說下去。「...白是我重要的學生,他在將來必定能在業界裡大放異彩,因此我想...我必需限制你與他的往來...。」
「以老師的身分來說,你這樣的行為有些踰矩了。我應該是可以拒絕你這樣的要求。」冰冷的手泛著青紫色澤,伸出手撫摸著羯的臉龐:「卡比,你應該知道光是這樣沒有辦法管束我的任何行為。」
管家將蘋果派放上桌面,順手替羯眼前的空杯子斟上蘋果茶,似乎已經被特別吩咐過專上來訪的客人喜歡的餐點跟茶飲,所以也沒有對羯多加詢問。
碰在自己臉上的手像冰一樣冷,卻有著異樣的魔力。將手捉住,幾乎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手將它往衣領下帶去。「以老師的身份勸說不行...那以婚約者的身份呢?」無法忘記白與二刻纏綿的同時自己所承受的慾火。比起心裡上的妒忌,那更是屬於一種生理上的不足──
無法否認,自己的身體已經很大程度地與眼前的人連結起來了。
滿室清甜的蘋果香與此際的對話完全不符合。用水泉將茶杯送到手上,輕呷一口,複雜的目光一直沒離開二刻。
『依照婚約的規則,雌伏者並沒有管束雄性的權力。』可是這話要是說出來,只怕屋內的東西又要再換新一次,指尖輕觸到那人胸口的脈動,其實對於羯有力鼓動的胸腔似乎起了某些興趣:「薩堤族的心口血。」
與自己隨時準備迎接死亡而衰弱的身軀不同,眼前這人的身軀至少還停留在力量絕對充足的年紀,不知道為什麼心口湧出一種幾乎可稱作是「憎恨」的負面情緒,就像是老者對於少者的「妒忌」:「在死亡中徘徊,總有我會得到的...代價」呢喃著那不知道是誰說的話語,回神已覆上那人帶著甜味的唇。
「薩堤族是很有生命力的一個族類。每一個時刻、身上的每一處都不會吝於宣示自己的活力。」自豪地輕笑著。雖然這些都是從書上讀回來的,但自身那從來比其他族類燙熱的血、激烈的脈動也好、優秀的生還力或繁殖需求也好,都說著同一個事實。
冰涼的唇送前來,回應的同時茶杯脫手而落,幸而在墮地前由水氣承托著。「我們是冀盼著將來的一族...不過,也許不關我的事了。」淡然一笑,將溫熱的手深進人的腰間。
桃夭頓了下,雖然順從慾望直接壓在羯身上,可是冰冷的空氣還是瞬間讓情慾降到了最低點:「好冷....。」
比起情慾,更想要在對方身上汲取溫暖跟妖力,湛藍的眼幾乎放空似的,在與溫暖的室內呈現對比的體溫,求生的本能讓桃夭主動親吻起對方的身軀,甚至是挑逗。
悠悠把背心和靴子脫掉,赤著上身將人抱在懷裡,讓肌膚的體溫直接傳到對方身體上。「給你個東西。」從褲子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裡面是一小瓶鮮赤色而且閃閃發亮的細砂。
「這砂子裡附下了一種特別的術法,帶在身邊,能讓你的妖力保持一定的水平。」製造細砂的過程當然比以上所說更繁複詭異,但還是選擇省略,專心回應著對方主動送來的溫柔的吻,珍愛地在那雙蒼白的唇上輕輕舔拭。
對於那東西似乎只是注視了一會兒,並不引起太大的興趣,忽然舉動轉為粗暴的直接壓倒對方,親吻著對方赤裸的上身,時而用銳牙嚙咬,留下十分精采的紅色痕跡,抬首,眼睛已經染紅:「吶,來玩吧。」
「還真的像貓咪那麼難以管教啊...」有點沒奈何地苦笑,雙手沿著背部線條爬下去,潛入褲子裡,捉住沉睡中的慾望。「不是說冷嗎?來跟你做做暖身運動也不錯。那,要怎樣玩?」
「血。」幾乎是輕喊這個字,撫過羯的手臂隨之勾起在對方體內的妖氣,像是利刃般地由內而外的將肉體劃開,滾燙的鮮血濺在自己身上,輕舔著指尖的殷紅。
「嗚!!」從內部被撕裂開的手臂瞬間變成一片血肉模糊,無法自控地仰頸低叫出聲,卻不但無法對對方動怒,甚至有種甘之如飴的感覺──就像是因為滿足了對方而自己都得到了滿足那樣。垂眼,那俊秀的臉濺上豔色殷紅,讓對方的容顏妖媚無比。
舌尖追隨著腥甜的血液,但是很迅速地又妖力卻又因為契約的關係開始修復起宿主的身軀,用力按住羯的手,在他手心中摩擦著自己的慾望,眼神中有些迷醉:「會痛..就是舒服...」
傷口在被弄破之後又以難以置信的速度重生,再度被妖力破開時鮮血同樣澎湃,那下的感覺自己就像一塊任憑玩弄的玩具般。手被死死地按在那處,無法自控地跟循對方的指示撫揉著。
從來他都能很清楚地把疼痛與快感分開辨識,只是此時,自己的肉體好像以滿足對方的喜好列為最重要的一環。「嗚...好痛...放開...」沉沉地抗議著,但比起拒絕,更像單純的訴說。
直到對方手心已經因為自己柱身流出的體液變的溼答答,極滿意的放開了對方的手,將對方下身的衣物拉下:「那個人說過,乖乖聽話要給獎勵。」舌尖在對方腹上舔弄了幾下,直接往對方重要的私密處舔去。
腥臊的黏液滴滿掌心,那曾經佔有身體內部的味道散發在空氣中,居然讓自己勾起了無盡的慾念。「嗯...」慾望被溫軟的貓舌刺激著,先撇開之前一切恩怨,此刻是的而且確的在享受。輕哼一聲,調整姿勢讓身子深陷在柔軟的沙發裡,好使對方能更好地含入自己的慾望,大手將埋在自己腿間的腦袋按得更深。
熟練的舔舐著男人的肉柱,像是極習慣這種動作似的,被按住腦袋時哼了兩聲,吸吮著那因為挑逗而流出的精水,還有無法抑止的魔氣:「嗯....」
也許是契約的效力,眼前人的一切都顯得那麼誘惑,先前一直無法得到滿足的慾望一下子脫㯗而出。把對方的腦袋按得緊緊,狂暴地抽刺到最深處,低吼著。
退開時,舌尖還勾著黏膩的銀絲,指尖搔刮著對方的穴口,卻又不探入,像是在打量著什麼:「卡比。這樣不可能滿足你吧?」
說 慾望在將要噴發的一刻被抽開,有點迷茫地看向對方,耐不了半瞬,便忍不住把人摟入懷中。「...多些。」
咬了下羯的耳珠,勾起對方的腿兒,手指貼上對方的後庭,用力的突刺入,殘忍的撐開穴口,尖銳的指甲刮破的穴兒,將流出的鮮血當作潤滑。「我知道...。」
「我會給你很多很多。」像是承諾卻又像是宣判似的,拉開對方的腿兒, 慾望抵上那溫熱的穴口,腰身一動便挺入羯的體內,早已經習慣這樣疼痛的辦事方法,見著對方痛苦的揪著眉心,卻又更加開心。
「啊呃──!」即使已經成年,那個地方仍可算是纖細,被劃破的時候全身跟著一抖,接著就是燙熱的肉物的侵入。幾乎是馬上,痛楚伴隨著無限的充實,這段日子以來無法滿足的空虛被一下填滿了。緊抓著對方,明明下身傳來灼烈的痛,卻還下意識擺動起腰肢,不知限度地取索。
手指揉捏著羯的紅蕊,含入自己口中惡作劇似的咬著、吸著:「卡比、卡比,好舒服...。」身下用力的抽動那在窄緊穴內的慾望,享受著被包覆的快感,愛撫著那人腿側。
實在無法想像白那幼小的身軀如何承受這種可以說是殘酷的對待,但在劇痛的同時,又有什麼甘甜的感受從交合處湧出,那是一種之前從未感受過的類近蠱惑般的力量,叫人無法思考,只想無止境的更多更多地取索。
「...這也是契約的作為嗎...」幾乎像喘息著般說,光是被揉著乳珠已帶來一種滅頂的快感,慾望熱燙地在腹上敲打著。
「契約嗎...你說呢?」唇角染上笑意,扣住那人的腿兒,更往敏感的深處頂去,套弄著羯那火燙的慾望,用妖力在頂端故意做了禁制,讓對方無法發洩。
「啊呃──!」發出了類近動物將要氣絕的低吼聲,明明知道無法單憑身體的擺動去解開禁制,卻禁不住身子像脫水的魚般激烈扭動。「...不...不要這樣...」片刻後當他運起妖力去抗衡就知道即使自己的妖力也無法解開那殘忍的禁制,這鐵定又是什麼契約的規限,但不讓他發洩的話,他會瘋掉──
「放心吧,我會讓你發洩的,但不是現在....。」吻住羯的唇,故意更用力的挺弄,好增加那刺激的程度,甚至故意用手去摩擦那柱身,看著那人想發洩卻無法發洩的模樣。
「嗚...不、好漲...」無論是唇上的熱吻、惡意的磨弄還是後穴的頂刺都加深了想要射出的慾望。大概是契約的關係,對方身體上每一寸跟自己的相合度都天衣無縫地好,每一個抽插都變成了甘甜的折磨。「馬上、現在...已經不行了,讓、讓我射!!」透明腥水激烈滲出,猛地搖著頭,渾身可憐地抖顫著。
「那你想以什麼跟我交換呢?任何事情都有代價的。」每撫弄那無法發洩的火燙慾望,那捆著自己肉棒的穴兒就緊縮一下,低聲喘息著,在那人耳邊低喃。「卡比是好孩子,應該知道才是?」
「畜生...」來自自己的訓戒重新落到自己身上,而自己卻無力招架,還得以後庭服務那可惡的人,這一切羞辱得叫他咬牙切齒的同時卻又叫他舒服得幾欲升天。落入耳間的低音重重撼動著自己的心瓣,就是一刻也無法等了。
「...說...」喘著氣,句子斷了好幾次才完整。「想要什麼...快說...!只要、讓我...嗯...!」
「不論什麼你都給我嗎?」游刃有餘的應付著身下喘息不已的人兒,殷紅的雙眼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邪魅,手指好玩似的挑逗著那人的慾望,又狠狠地往深處頂了好幾下。
「你要什麼都可以...什麼都...總之...請讓我射!」對天性放蕩的薩堤族來說禁慾簡直是比死更難受,更別說挑逗的對方是此階段裡最有魅力的婚約者。
事實上,能作出交易還已經是萬幸,再痛苦的情況他也遭遇過,就是當對方什麼交易的條件也不接受,光要欣賞他活活被關上70天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苦況...經過那次之後,羯便明白只要能做出交易,內容是怎樣也好──
像是很滿意,卻又有些失望地嘆息,手指撫過頂端將那禁制取下,同時身後開始狠狠的貫穿起對方:「卡比,到底該說你是可憐還是可悲呢?」
沒辦法觀及對方微妙的表情,甫得到發洩的機會便緊緊抓著,濃稠的精液噴湧而出,沾污兩人的身體。在高潮的一瞬甬穴一下子緊縮,逼使對方擠出快樂的漿液。
「哈...哈...」在極樂過後整個人幾近虛脫,又像每個細胞都得到最大的滿足。然而那滿足的神情掛不過一分鐘,整個人突然打了個激靈,一臉尷尬地從對方懷下退開,從股間冒出的白漿滴落一地。
才剛高潮過後,見到對方急著退開,有些不滿的扣緊對方的腰間:「真是薄情,快樂過之後就不想要認帳了是嗎?」強迫式的趴在對方胸口上,舔著對方那微帶汗水的肌膚,感覺羯敏感的打了一聲機靈。
那種無助地射精的狀態不禁勾起幼化時被同一個人玩弄的情景。而始作俑者此時就一臉無辜地伏在自己胸口,如同乖巧的小貓。「...真他媽的想把你這張欠打的臉打歪。」口吻不饒人,但已是疲憊得連氣也提不起來。從未試過像這樣疲累的性愛,大概是在過程中被人吸取了不少妖力。
「你捨不得。」很肯定的說出這幾個字,凝望著羯鉤出漂亮的笑靨,伸手拉過毯子,覆蓋在對方跟自己身上:「想洗澡...,你要一起嗎?」
別過臉去不去看那虛假的笑顏,逕自掀開毯子。「嗯哼,水嗎...聽上去真是不錯...不過,絕對不要一起洗。」把「上次才去過,我認得路」這句話吞下,扶著傢俱走向浴室的方向,年青的身體只要碰到水就能迅速恢復,光是想想都覺得精神一震。
歪著頭想了一下,乾脆走上前打橫抱起對方,不顧對方根本不願意與自己共浴的態度:「我想跟你一起洗。」是命令不是請求的語氣。
「喂!」腳下忽然一輕,發現居然被學生橫抱起來。那虛弱的人兒在抱著自己時顯然有點勉強。「不,我長大後從來沒跟別人一起洗過澡...所以...不行...」
沉默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後爆出一句讓家族的人聽見絕對會吐血的幾個字:「誰管你。你可以從現在開始習慣。」
比起自己那不知限度的性慾,居然更在意碰水後會出現的玩意。抬起手,喚來水龍圍繞對方,好使對方放開自己。在對方一脫手便逃向浴室,把門關起。就是在被限制著射精的能力時也沒像現在這樣反抗。
沉默了大概三秒鐘,心裡頭有種奇怪的情緒在發酵,那是憤怒,一種被愚弄的憤怒,但是對方關上門之後,硬闖入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好想看...』
嘆了口氣似乎有些鬱卒,蹲在沙發上:「藻,把浴室的門給拆了。」他不能闖,可是他有管家..............。
藻沉默了一下:「是的,主人。」仍是一絲不苟的模樣,然後默默的將浴室的門給拆掉。
才進入浴室,滿室的水氣馬上聽及自己召喚,圍到自己身上來,先是去了那身腥膩的味道,再來是包圍全身,帶落寬闊的浴池裡,當下身觸碰到池底的磁磚時雙腳已埋合為一條赤紅的魚尾巴。
在妖力迅速恢復的同時那密室被破壞了,猛地驚醒過來,周圍的霧氣馬上將自己重重包圍。
「卡比,你說過的話都不算數嗎?」走進浴室內,雖然因為霧氣看不見對方身姿,卻能很精準的判斷對方的位置。
「啊嗯...我說過了什麼?」明明知道需要盡快恢復雙腿的形態,但溫柔地包圍著自己的暖水實在像有魔力般扯住自己,不讓自己離開。
「我想抱你。不管你是什麼樣子,況且我很喜歡你另外一種姿態。」
心裡不由得一動,從來這閃著異光的尾巴只有為他帶來難過的回憶。多少次被唾棄,多少次無法從逆境中逃離,還有多少次遭受欺騙──
「...真不巧,我很討厭它。」水霧漸漸退去,羯坐在浴池邊沿,頭上長著螺旋向天的羊角,赤色尾巴悠悠撥著水波,忍不住苦笑:「...看清楚吧。山羊的身體,魚的尾巴...多麼的難看啊。」
走進水池內,抱住對方的身軀,溫熱的水溫有種讓人昏昏欲睡的感覺:「我覺得很漂亮,那對我而言就是漂亮的。比起你,我更討厭人馬一族。那些沒禮貌的傢伙很礙事。」
「...我的教養沒好得了多少啊。」基本上根本可以說是無教養可言。對方的手有意無意觸碰到自己的鱗片,有種說不出的奇異感。「...不准碰。」
「這裡很敏感嗎?」就像是偷了腥一樣的笑著,還是忍不住摸了兩下才罷手,安分規矩地把手環在對方腰上。
「...住口。」事實上,上次尾巴被別人出於挑情地觸碰時已經是尚未成年的時候。當時被極大的疼痛所支配,根本記不起什麼好東西,於是這樣的感覺可以說是首次遭遇。感覺很不自在,於是開始顧左右而言他:「那小瓶子...你等下回去給我撿回來。」
「被人稱讚你也不喜歡,真麻煩。我知道了,等等撿回來就是了。」看著羯的臉色變化相當迅速,淡淡地道:「我是不知道你過去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可是以你的婚約者身分,你目前,只要記住我給你的感覺就好了。」
「當稱讚與溫柔所帶來的是無盡的痛苦,你就沒辦法去喜歡了喔。」嘆了口氣,還是無法遷怒於對方。伸手揉揉比自己小了一輪的學生,從水中躍出,尾巴劃出一道水花,在落地前下半身已變回腿腳。
「瓶子裡的砂子是由我尾巴頂端的鱗片與鮮滴的血磨合而成的,你要是妖力有所透支,砂子就會透過術法牽動過來,由我支付。雖然我的妖力不是取之不盡,不過,應該能解一解燃眉之急。」
「你其實沒必要做到這樣,我會在死前解除契約的。」反正不管是什麼關係,一旦現在的人格瓦解,所有的一切終將歸零再重來一次,雖然厭煩如此,卻是事實。
「雖然我自己是不太懂得欣賞,可是有時候回憶也是美好的事物啊。」取過浴巾包裹下身,邊想邊說:「說起來,你有些屬於過去的東西還在我房間裡。什麼時候有勇氣面對的話,就過來找我要吧。」
「過去怎麼樣對我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未來。這個身軀的未來。」泡在溫水內,其實有點想睡,趴在岸邊一臉懶得起來的模樣。
「影片的好處就是可以隨時等著你改變主意。」比起自己,這孩子實在更應該把心思花在那些他真正喜歡的人上...比如他科裡的白,比如那個沉鬱的用毒少年...
後面沒有聲音,撲通人已經滑進水裡滅頂,雖然吸收了對方不少力量,卻沒辦法即時轉換給自己使用,下場就是差點死在自家浴池內。
空氣中的水氣流動忽然有所變化,起初以為是對方的把戲所以沒有留意,直到發現時已經有點晚了。在池水中的人被救起時已經沒有知覺,然而鼻間傳來平穩的呼吸,是已然熟睡。
「...笨東西。」無可奈何地幫對方擦乾身子,以毛巾包裹著他,帶出浴室,好好安置在床上。「哎,你這麻煩的小鬼。牛郎是怎樣把你帶大的呢?」不由得抱怨。
翻了個身,縮在沙發上,身上被藻蓋上了一件厚重的毯子,然後那個盡責的管家就開始收拾浴室內的東西,順便去準備其他事務,答案好像不言而喻。
真是跟預想中完全不一樣的婚姻...在沿海村落與美麗的雌性結婚,然後盡可能地生孩子的未來好像離他越來越遠,回到廳中收拾好衣物,順道拾回那個滾落到地上的瓶子,放到當眼處。想著這個得損害自身不少妖力、冒上一定風險才能造成的禁咒落得如此下場,只好一邊搖頭,一邊乘上水龍回去。
在對方離開之後才睜開眼睛,似乎有些落寞地靠在沙發上,管家見狀立刻遞上衣物,小心地替自家主人打理起來,桃夭拿起對方留在桌上的小瓶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把玩,撫摸瓶身就像是撫摸著真愛之人的身軀一樣的愛憐,用妖力做出堅韌的銀鍊,懸在瓶口處,縮小成墜飾的大小後,戴在自己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