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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手上刺上的曼陀蘿越發豔麗,抬眸低吟古老歌謠,曲音流洩。珀色眸子沉染趣味,落入眼中的身影依舊,輕勾,指尖似是直指對方順著動作抬起手臂,樹林無風,沙沙作響。「晚上好,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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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軒轅……同學?」雖然是學園內的教官,但是對於許多學生果然還是點不太熟悉,他緊閉著眼眸,手半背在身後,對著與自己打招呼的學生緩緩回應,夜風漸漸吹起,將他一頭紮起的髮絲吹亂。
曦,日曦。
溫和語調笑嗓提醒,不在意沒能認出自己的對方。輕瞇起眸將目光落回來人身上,循著鎖骨、臉龐、耳際--「頭髮放下,比較好看。」
他正伸手撥回被風吹亂的髮絲,感覺對方的視線豪不遮掩的打量著自己,並不是第一次這樣被學生打量,他倒也無妨,只是遮不住嘴角輕勾的跡象。
「是嗎?可風大,紮著比較不亂。」他的聲音低沉溫和,透著穩定人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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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大亦美,亂的也只是這。」步伐沉穩節奏緩慢的接近對方,食指套上銀色指戒輕撫人頸際下滑至左胸口處。
「美人自是配美景,教官以為如何?」
「我非美人,也許是隻猛獸。」對著人靠近時的碰觸,只是勾唇一笑,對於人的調侃,也只是一笑置之。
「同學別把教官看的太華美,風花雪月有時候只是拿來觀賞用的,不切實際。」從他嘴裡緩緩吐出的聲音顯得有些冰冷,但臉上的笑容卻是不減半分。
「親自請纓作為馴獸師,」彎唇低笑,「教官可給機會嘗試?」接受對方話語傳達意味,眸中染上興味,收回指尖退後一步,「願見教官樸實無華的一面。」語調曖昧添加色情一分,笑意猖狂。
他只是微笑,但笑意卻不達心中。
「如今便是,你還想妄見什麼呢?看太透徹有時候反而會更無知而以。」感覺對方正在跟自己耍嘴皮,輕啟薄唇,透出低沉聲音,指尖一掃,將頰邊飛亂的髮絲攏齊。
「無知於因為如此的特徹而癡迷?」從心踰矩的話語越發放肆,醜見對方細瞇起的眸子,笑意更甚。「學生不懂呢,教官可否回答呢?」
「何必癡迷呢?」他歛下了眉眼,在交織著聲響的林中,抬頭對人勾出淺笑,緩緩側過了頭,他神情之中寫滿了遠離塵世的淡薄之情。
「執著便是一種苦,癡迷也是,又何必把自己弄入無間地獄呢?同學。」
即在人側首之際,壓低身形繃緊肌肉,隨即一躍至人身前定身淺笑彎眸。角度拿捏完美的側首,與人耳畔僅離幾吋的距離,聽得見對方鼻息以及自己的呼吸聲。「無需癡迷,但地獄輪迴也拉著你,可賞臉?」
感覺著面前友人的吐息,嘴角微勾,側過了頭,伸出手:「再不賞臉,是否有點不解風情?」
他低吟著,薄唇輕啟,原本緊閉的眼眸竟以半垂,隱隱透著詭譎的異光,身上也漾著一波波的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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