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靈變更著酒吧所有陣法順序，無聲牽動著陣法，等一切用好時，望著身上文字消失，息靈皺眉想著似乎有些不對勁，依舊走到地窟入口更動著陣法，等酒吧內外陣法更動完畢後，息靈直接離開酒吧。

息靈望著酒吧附近的蘋果樹們，寒冷冬天中二棵蘋果樹中的陣法，冒出小嫩芽出來，「長出來了？」息零疑惑走過去蹲下觀察著，順手拿出本子紀錄著，紀錄差不多後新增一些陣法與結界，順手把自家池塘也納入陣法結界中。

息靈伸出藤蔓摘下毒蘋果，在樹下邊吸收著月精華或靈氣恢復，另一邊摘著毒蘋果啃時著。

捧著大麻草經過酒吧附近，發現不知何時出現了分別結著金色蘋果和紫黑蘋果的樹，兩樹樹枝相互交纏。「什麼時候...？」雖對植物屬性不大了解，但至少知道極溫純與極毒的物種不能種在一起，更神奇的是這兩棵樹中間甚至生出了類近兩者接種的嫩芽。

感覺有人靠近，息靈閃身直接躲在陰暗處，降低著自己氣息，發現是認識的人後，無聲出現在對方後面伸手勾抱住頸部，「蘋果禁止吃食。」在耳邊直接低語道，語畢鬆開手退開一步，繼續啃食著毒蘋果。

息靈身上不時冒出金色文字，完全妖化的息靈臉上看不出表情，轉黑的瞳孔正閃爍著某陣法，息靈平靜問：「羯，以後打算是什麼？」

正在動著要摘蘋果的壞腦筋，卻被突如其來的擁抱打住。回頭打量了下看上去不大妥當的息靈，顯露出不自然的微笑：「嘛，店長也感覺到結界的波動了啊...以後打算？還沒想到呢。不過只要我想，人間的ＡＶ攝影機後的位置一定會留給我。店長呢？」

息靈簡短說：「篡位。」似乎想起些什麼，直接貼近羯，伸手撫摸著羯臉頰，露出嫵媚般笑容問著：「親愛的，你欠我的，還沒還吧？」帶著慵懶語氣問著，用著自己手指指腹撫摸著對方五官，「打算哪時候還我呢？親愛的。」

「啊啊，春宵...務必讓店長給我一瓶帶走離開，好讓在日後想起大家的時候能喝上一杯半杯。」覆上擱在自己臉上的掌，輕輕一笑：「那麼，店長現在就把我當成流星，儘管願望吧。」

「許願嗎？」息靈低語著，一瞬間眼神空洞，再次聚焦視線時只有無限的哀傷，帶著自嘲般笑容說：「什麼都可以嗎？」息靈用另隻手撫上臉頰，微笑說：「下次見面如果我是全黑的，同時沒有認出你，請直接殺死我吧！」『因為那就不再是我。』息靈停頓一下後，輕皺起眉頭直接問：「羯能殺死我嗎？」

不是考慮對方是否會真的殺自己，而是考慮對方是否有能力殺死自己，畢竟純黑般自己是不會讓其他人看到，應該說厭惡有人看到純黑色的自己。

「啊啦，聽起來店長想要的好像是我的小命。」大概是完全妖化的自己才能勉強挑戰這個項目，不過多虧自己擅於水術，而只要能掌握水份的平衡，就能掌握到植物的性命。「如果店長真是要許這願的話，那即使是要陪葬，我也會成全你。」

思考著實際的運作，「那，要我先訂下一個達成願望的咒語嗎？」也就是動手前的暗號。

「陪葬？應該還不至於，畢竟生來一人，死去也一人就好……」息靈思考的閉眼，亂抓自己頭髮：「算了，本體根沒有被滅掉，就會被復活重生，繼續被控制，羯，來當見證人吧？」

息靈思考著，家族並不會放過自己，只要根存在著，不管犧牲多少族人也會把自己復活，並繼續控制自己，魁儡，只因為繼承族長印記，乾脆，自己毀掉自己本體根。

「來當見證人，我要向黑色的自己許願，我處理完畢後找你，我得先把身上所有契約和封印通通解除。」認真直望著羯，帶著認真笑容說著，抽回自己手，蹲下輕拍著地面，拿著透明罐塞入羯懷中。

「大麻精，送你。」望著罐中三隻成精的大麻，微笑道別，從體內拿出三瓶春宵一同塞入羯懷裡，順手拿著漆黑令牌，令牌上附滿奇異文字，散發著曼陀羅味道。

「收好，我用這通知你來當見證人，令牌功能，可以來我家族到此一遊，不過遊玩大概就會被暗殺之類的。」輕笑般語氣說著，但是話內充滿警告與慎重，微笑繼續說：「令牌可以找我，許願吧？不過代價都滿重的。」輕撫摸著羯頭髮，直接揮手微笑道別。

息靈走到月光下，伸出手向天舉著，迷離般望著天空，喃喃自語：「吾為黑色曼陀羅——不可預知的黑暗、死亡和顛沛流離的愛；無間的愛和復仇，凡間的無愛與無仇，被傷害的堅韌創痍的心靈，生的不歸之路。」輕閉上眼，滴落著一滴淚水，一切將又重新開始，反覆著同樣事務，家族二字的沉重。

「哎呀，反而變得像是我在收禮物了。」捧著得來不易的大麻精和春宵，這些玩意大概能抵上幾千根大麻煙，更甚是源源不絕。至於漆黑的令牌，則是相當罕見的質地所製，前所未見。「感覺就像被賜予家裡的門匙那樣呢。吶，答應你，下次拜訪的時候必定會帶著店長會喜歡的伴手禮...唔，魔蝶的毒牙可好？」

和藹地輕笑，明明下次因被召喚而再相見時大概就是要惡戰一輪之時。不過令牌還是收下了，藏得好好的，才能空出一隻手為對方擦淚。

「好啊！息靈喜歡毒，我保護你在我家族中所有安危，如果我沒被控制消除記憶，會取消通緝令的。」息靈微笑直語著，只要自己回去沒被控制消除記憶與情感方面，身為族長是可以消除通緝令，以避免出自己家族門口就被暗殺。

「嗯？我沒事唷！等一下通知你來，看看我恢復原形，難得一見唷！」息靈張開眼柔笑著，單純讓時間提早，畢竟早晚都需要解決，而自己早就已經準備好，單純因為放不下弟弟，如今弟弟成人長大，自己卻對生活沒有樂趣。

「先去處理事情，下次見。」息靈正式鞠躬道謝道別，總覺得下次見面時間很快，畢竟單純自己對自己許願，執行著不可違背的願望，等實現之後自己將會消失。

「我才要謝謝你呢。那，請慢走了。」捧著禮物，只能對對方點頭道謝，一直目送對方離開。關於店長私藏的心情是無法了解，只能推敲出來。「即使是難以達成的期望，只要是來自家族的，也是屬於祝福的一種吧。」相信息靈也是用著這種心情去對待家族裡的指令，雖然只是短暫的相處時間，也希望對方能幸福。

不過，蘋果真的不能摘取嗎？一個也不行？仰頭看著結著飽滿果實的蘋果樹，好久，好不容易才能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