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鼻樑被捏住、無法呼吸,他有些不悅地張開眼。
沒看見昨天晚上還吵吵鬧鬧的人,卻看見一個跟那個人感覺很像的小孩。
「……你是薩爾的私生子?」
「我說,你哪位阿,誘拐未成年的小孩犯法阿,你還抱著我幹嘛?你認識我嗎?我的名子是給你這樣隨口叫的嗎?」不得不說,現在的他實在有很多疑問,心情更是稱不上是好。
「我是未來的你的……」的什麼呢?
他突然感覺有點煩燥,「反正未來的你暫住在這裡啦,昨天晚上我們一起睡,今天早上就看見你在這裡了,吾的名字是解語恆,你還想知道什麼?」
「有喔,很大的問題,你是我的誰?你幾歲?」怎麼感覺有人好像在隱瞞甚麼「還有你的手。」他實在不習慣有人抱他,女生就算了,男生讓他很不適應。
要說的話,其實一點關係也沒有吧,嘖、這小孩真的很煩耶。
「你想知道啊?如果我說是男朋友呢?啊?你會怕嗎,嗯?」邊說、手又往對方腰際抱得緊了點。
「……證明給我看,唔……我才不是抱枕。」如果是真的,那就證明看看你有甚麼資格當我男朋友,唔……這是不是怪怪的。
……啊,好笑了。
「你要証明嗎?」眼中閃過一絲難過,「都已經發展到同床共枕了,」作勢伸手掩臉,還發出哭泣的聲音,「我好難過、薩爾……」
「你……其實跟女人睡的次數應該比跟我睡的次數還來得多吧……很多,況且,證據不足無法判斷。」不得不說,自己也常帶同學回家睡覺,不就只是一起睡嗎?
「我沒跟女人睡過唷。」說到這點就是真的了。
他伸手扶上對方臉,將臉探向前,「畢竟我、只喜歡你一個人喔?」
當然是假的。
「你還沒跟我說你多老。」轉移話題,突、突然靠我這麼近要幹嘛?
「還好、跟你其實沒有年紀差很多,我跟未來的你只差四歲。」微笑著,「並不老哦?」
「以我的概念來說,你很老。」而且還有娃娃臉的感覺。
「我才二十四!你這個死小孩未來遇見我的時候已經二!十!了!」
聽見對方說自己老,他的某條神經突然斷了。
「哦-原來很在意自己被說老嗎?」又不是女人,怎麼會在意這種事阿?
「我、我才沒有……」因為被說中了而眼神游移,對了、那傢伙真的有二十嗎?雖然自己看起來跟他好像差不多年紀但他年紀到底是多少他沒有說過啊--嘛算了、反正差不多就當是二十吧。
「大叔……。」嘴角勾起一抹惡意的笑容,似乎想要挑戰現在手還在自己腰間摸來摸去的人。
聽見對方口中的名詞,惡狠狠地瞪過去,「我不是大叔!」
「你不覺得……11年的差距,我叫你大叔其實差不多嗎?」直接無視掉了某個白髮充滿殺氣的眼神。
「嗯?你、幾歲?」十一年啊…等等那不表示他現在跟樂朝年紀差不多?天啊都是小孩子怎麼有人這麼的……
啊,對,那是薩爾呢,小孩子大概也不能輕忽……
「我想……大概是13吧,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這樣。」應該是……吧,被一問過之後,他才發現了他好像從來沒有注重過生日甚麼的。
「十三!!!!」他有點愣住,沒想到真的年紀一樣個性能差這麼多……
「你有必要這麼驚訝嗎,我可沒有頂著一張臉無聊到在一邊晃報年齡。」說實在的,他習慣了,因為幾乎每個比他年長的人跟他聊了超過三句後都不想相信這件事,難道十三歲就一定要天真無邪純真可愛嗎?他突然覺得很無奈。
「因為我家小朋友也十三。」嗯、樂朝也是十三…吧?「而且我、沒有謊報我的年紀喔,是他們自己誤認。」
「有跟我一樣大的人阿?還有,我沒有說有人謊報年齡,你心虛了嗎……?」
「有一個跟你一樣年紀的小朋友。」糟糕、誤跳陷阱了,渾蛋啊。
「我不是小朋友!不要這樣叫我。」對,我不是小孩,不要再把我當成小孩了……。
「你說我老、為什麼我不能說你是小朋友呢?還是、你要跟我證明你不是小朋友?」啊、好像真的很不滿?
「……至少我不需要傭人幫我打掃還有料理雜物事。」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推測後下了結論。
「她不是我的傭人喔。」不太高興的捏對方的臉,「這樣也不能證明你不是小孩子吧。」
「唔、痛,不然你想要我怎麼證明?她?是誰?」不是庸人是甚麼?情人?
「……他是誰跟你無關,還是你吃醋?」他緊盯著薩爾的眼睛,「對了、那些不重要,起來吃飯吧。」有點強制性的把人拉起,卻又因為擔心對方受傷而放輕力道。
「吃東西?我不餓,而且我吃不慣甚麼高級料理。」他現在的思緒還是有點亂,需要時間整理。
「不餓也要吃一點,還是你要我餵你吃你才甘願?」不顧對方的掙扎直接把人抱到餐廳裡。
「喂!放我下來阿!」被抱著甚麼的感覺上就是超級丟臉的阿,混帳!
「我之前變成小孩子的時候也是被未來的你抱著的喔,公主抱。」
「……混帳,我跟你有甚麼仇阿?」小聲的嘀咕著,用著一種逃避的心態,把自己的劉海全部撥到眼睛前面把視線完全遮蓋,對,因為我看不到你,所以你也看不到我。
「大概是報復吧。」乾脆地改以公主抱,「不抱緊一點你可能會跌倒喔。」啊、這樣鴕鳥心態的孩子也很可愛嘛。
「混帳……。」要抓緊是吧?稍微看了一下這個把自己抱在懷裡的人,很沒有良心的伸出小小的手用力的抓……與其說是抓,不如說是掐著某人身上的一塊肉「我抓緊你就好,抓得緊緊的。」惡趣味濃厚
因為對方突然掐住自己,吃痛地喊了出來,「薩、你這個笨蛋……」嗚啊一定紅了……這傢伙是女人是不是天啊真的好痛。
「才不是笨蛋,這樣是很聰明,不然你以為我會像狗血連續劇裡面的女主角,一被抱起來就還抱男主角嗎?是不是想太多了呢?」因為聽到對方吃痛的聲音,心情似乎有些好轉。
「要是你跌下去了,要怎麼辦啊……」不太高興的在口中抱怨著。
就算這個小孩很白目、但是他還是會擔心的好不好。
「摔不死的。」一臉平淡,彷彿正在說的事情與他不相關。
「我會擔心。」一反剛才嘻皮笑臉的樣子,嚴肅的看著自己抱著的人。
「喔。」敷衍式的隨便回了一下,並不指望他又會說出甚麼令自己比較在的事。
「我是真的很喜歡你的喔,不是隨口胡謅。」跟鴞一樣吧,程度。
「那、那又怎樣,你跟我講也沒用。」是阿,你應該是去跟之後的我說,不是現在的我,更何況,現在的我不是你喜歡的吧。
「喜歡是沒有分年紀的啦,你不懂麼?啊、也對,你還沒到那種年紀呢。」一臉淡然,不說喜歡的話、很容易就會錯過吧。
「可是有分記憶……。」你們的記憶,現在的我是不會擁有的,會錯過嗎?不說的話也許會錯過呢。
「不然、就你自己去找跟我相遇的機會吧--跟你同個時代的我相遇啊。」呃、怎麼有點像愛情小說的劇情啊,好怪。
「動畫看太多……。」對於這種情節,他下了這樣的結論,對他來講,這種事情簡直比下三濫的鄉土劇還要狗血。
「嘛、可能吧,不過我相信啊,機會要靠自己創造…否則一定會後悔的……」但是、有些事情連後悔的機會都不給。
「我問你喔……之後的我,過得怎樣?」如果跟他設想的不一樣,也許還可已抓住那一絲飄渺的機會。
「我不曉得詳細情形……但他好像是要躲著什麼才來我家的?」他瞇起眼思考著當初他來他家的情形,啊對了、第一次相遇時他好像……
躲……?躲甚麼,基本上來說想躲的根本躲不掉所以早就沒再躲,所以說到底是躲甚麼?人嗎?「所以說是在躲甚麼嗎?」
「似乎是。」再仔細回想了更之前的情形,啊啊、對了,那個時候他好像、是要--「你過得不開心嗎?」於是脫口而出奇怪的問題,說完他才想起不應該問眼前這個實際上只有十三歲的人。
「沒甚麼特別的。」不過跟普通人比起來應該特別多了吧?
「啊、餐點來了。」把餐點放到桌前,繼續把小薩爾抱在自己腿上坐著,「要不要吃?」用叉子把麵條捲成一大捲、遞到對方面前。
「可是我不餓……」還有,我可以自己坐到一邊去的……。
「但是我餓。」把叉子硬是塞到對方手裡,「餵。」然後雙手繼續摟著對方腰部。
「甚麼阿,都幾歲了還不能自己吃嗎你。」拿著手上的凶器……叉子,他正在思考要往眼睛戳還是乖乖的餵人吃,不過受傷了那應該不好吧「把嘴巴張開阿,還是你想用鼻子吃我也沒意見。」
「什、什麼阿!你都把喜歡掛載嘴上的嗎?」放下手中的叉子,把臉轉到另一邊去,不想讓他看。
什麼鬼阿,這種在他認知中已經可以更告白畫上等號的話,為什麼眼前這個死白毛可以這麼容易就說出來,不是應該都要猶豫很久才說嗎!
「既然能說為什麼不說呢?」將人往自己懷裡抱得更近,「還是、薩爾……希望後悔?」說完、還在對方耳邊輕輕吹了口氣。
「阿!」酥麻感從耳側突然攀升他也顧不得形象的尖叫「混、混帳死白毛!」動畫看太多的混帳!現在他的腦袋就像潑了水的電腦,完全停止運作無法思考任何東西。
啊啊、氣炸了。
「你反應也太大了吧?」怕癢啊?他眨眨眼,笑意更甚。
因為找到對方的弱點顯得愉快。
「反、反應太大那又怎樣。」死白毛你快點去死一死好不好。
「你知道你這樣是造成未來的你的大危機嗎?」看著對方有如遇見危險而豎直毛髮讓自己看起來體型變大的小貓,他又打算開始玩了。
「危機又怎樣,那、那是他的事!不要牽扯到我!」對,只要不要牽扯到他就沒事了。
「試什麼阿!死白毛你去死!」一定有問題,你不要靠過來,不要接近我!
「怎、怎麼躲我呢、我好難過哦--」說是如此,雙手卻開始在對方身上亂搔癢。
「噫!」手!手不要亂摸!在完全沒辦法防備的情況下,對方的手每碰到身上的敏感點,他也只好捨棄形象在一邊尖叫,一邊想努力閃躲那雙手。
因為對方不停躲來躲去,雖然自己是玩得很開心啦、不過突然有種自己在欺負小孩子的感覺。
「欸、好啦不玩了,不曉得這些地方那傢伙會不會有一樣感覺呢?」看對方失去形象的亂叫也不錯。
「誰、誰知道阿,不要問我!」混蛋!大混蛋!都是他害的,我的形象呢?有點絕望的用手拍了拍臉,才發現自己現在的臉是燙的,唔……應該紅吧?
「看起來是累了耶?」笑看著對方紅得發燙的臉,伸手撫上臉頰。
「死白毛不要碰我!」連忙退後了幾步,怕對方又出手把自己當玩具玩。
不悅地看著對方退後,「我不會再玩了,過來。」有點命令般的語調。
「……翻臉最好翻得比女人還快阿。」一邊小聲的說著,一邊走向對方。
「你現在才知道嗎?」笑著把人繼續摟來懷裡,「喂、麵都冷了啦,還要不要吃?」
「我其實比較喜歡吃泡麵……」還抱阿,不熱嗎?「你自己吃就好,我不餓。」
「不准吃泡麵,不健康。」再次把叉子遞到對方手裡,「啊。」
「嘖,自己吃啦……」嘴上邊抱怨一邊把吃的送到他嘴裡「我剛剛想到一見很重要的事情喔。」
「什麼事?」一手摟著對方腰,一手無聊地在對方頭髮上玩把戲。
「我……我會比你高對吧?」因為經常三餐一是餓了才會吃,所以導致了在同儕之間被列為矮的部分,為此他其實有點受傷,不過看了看眼前的人,似乎認為他就是他標準的最低限度。
聽見對方的話,手指僵在空中一秒,又玩起對方的頭髮。
「怎麼會呢?」故作鎮定。
「要說實話喔,我要知道答案。」對上對方的視線,認真道。
「對、對啦…比我高……」不太高興地別過臉,「那又怎麼樣?」要拿這點來羞辱他嗎?可惡他身高不高是他的錯嗎?
「沒什麼意義喔,只是好玩想到問問而已。」怎麼可能沒意義,這個答案僅僅只是代表了他可以繼續頹廢下去,不必更改自己已經習慣的非常生活。
「騙人,不說嗎?」手伸往方才找到的敏感點之一,「不說會受罰喔?」
「嗯?我朋友常常對著牆壁跟我說,跟我認真他就輸了喔。」笑的人畜無害。
「快說你剛才問我那個做什麼?」還是糾結在對方的問題。
「你輸了,輸在過度認真。」不要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了好不好?「我的日常應該是我自己控制喔,不會由外在因素改變,」這樣說你能懂嗎,不懂的話我也沒辦法,只好請你去重讀國中。
「你、你這個臭小鬼……!」被對方的話賭得啞口無言。
「嗯?我這個小鬼怎麼了嗎?嘛--要是不小心把人氣瘋了就不好了是吧。」笑的非常無辜,不過心裡卻是格外的爽快。
氣得抓住對方肩膀硬是讓對方面對自己,湊上前往對方嘴唇咬、下--
「哼!」你個臭小鬼,乾脆讓你痛得吃不下飯算了!
「!」碰、碰到了!嘴對嘴……
我的初吻阿!混帳!阿阿……我的人生是不是完蛋了,第一次就被男人奪走了,明明還走不過人生的七分之一,我的人生就這樣完蛋了嗎?混帳!一邊想邊對自己人生絕望的縮成一團,用手掩著自己的嘴。明明跟這個人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阿!
看對方的表情就知道對方想偏了。
「這是咬,不是吻。」一臉淡然。
「不喜歡,因為你……」做的事情跟怪叔叔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