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夫人用力!」胖女僕長不斷替正在生產的夫人擦汗。
「恭喜…是個男嬰。」剪斷臍帶,一並消毒後,醫師將嬰兒交給一旁守候的女僕長。
站在窗外剛被雷劈過的焦黑處,似乎知道沒有人會發現或注意自己,望向窗內,眼神不斷閃爍著,好似伺機而動的狩獵者。
「又一個是吧…又一個是吧?啊哈哈~又一個紅眼怪物!」該隱瘋狂的大笑,用力推倒門邊半身高的古董花瓶。
「老爺,您要的紅酒來了。」老管家入房走到該隱面前,端著上頭擺放陳年紅酒與高腳杯的銀盤,傾身遞上。
「嗯啊…這是幾年的呢?不過一點也不重要…啊哈哈!」抓著瓶頸,該隱走向床邊…
脫下塑膠手套,醫師用女僕長提供的乾淨水盆,簡單清理過,整理好用具默默退向一旁。
「親愛的…要來一點嗎?」梳著整齊的油頭,往年亮麗的金髮如今已花白,年近半百的該隱卻娶了整整比他小三十歲的年輕太太。
「我…我不能…」話都還沒講完,該隱便一把抓住夫人的頭往桌角撞去。
「啊哈哈…我是說妳要不要來一點?」往後一拉,看著對方滿臉的血似乎異常興奮…
「…」剛生產完身子還很虛弱,夫人被這麼一嚇便暈了過去…
「暈了?啊哈哈!」瘋狂的笑著,該隱跩著夫人的頸子拖下床,走出房門。
老管家跟隨著該隱走出,醫師好似什麼都沒看見般,整了整領子後也離開這莊園,獨自留下女僕長一人。
「女僕長…」門外新來的小女僕渾身顫抖著,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只管整理好,其他的事問了對妳沒好處的。」只交代了一句,便抱著嬰兒離去。
四肢著地,三步併二步奔向莊園,古典華美的牆內,充滿蕭條與陰森…
女僕長一路走向長廊的最深處,來到即使開了窗陽光也無法照入的陰暗房間。
放眼望去,滿是古老爬滿藤苔的墓,好奇地四處張望著。
抱著這剛出生的嬰兒,不吵也不鬧,女僕長不自覺的想起那個傳說…
越往內部,越是雜草叢生,遠方豎立著一座老舊乾枯的噴水池,雕刻精細的女神維納斯,但頭部遭人扎毀,碎裂成滿地石削。
…瑟爾特.薩,是古老的世襲貴族,相傳與惡魔簽訂契約,世世代代都能坐享榮華,但每代單傳,非殘即瘋,雖擁有天賦異秉卻無法正常與人相處。而老爺該隱.斐納約十二世.瑟爾特.薩亦同,年僅二十便獨自打下一片江山,但自小即好男色不親女,直自去年才娶了年僅十三的蜜朵拉娜.伊凡。
躍上前,嗅了嗅四周,輕甩的長尾不小心觸動了機關,噴水池發出咯啦咯啦的鐵鏈拉動聲…
該隱拖著夫人來到了莊園深處,老管家熟練一路替主子開路,斬開了如手臂粗的爬藤,解開繁複老舊的鎖,眼前鑲嵌在地的巨石互相磨擦,開啟了一道鮮為人知,通往地底墓穴的通道。
水池底部拉開了一道暗門,由原本的細縫慢慢敞開,沒一會的工夫,那門便開到能自由進出的大小,好像卡住似的,鐵鏈喀答作響。
來到潮濕陰冷的內部,滿是未腐化的新鮮屍體,該隱瘋狂的笑著,掐著夫人定在大理石刻成的棺木上,手中的紅酒狠狠往夫人頭上扎去,當場頭破血流,腦漿四溢…
隱約間,聽到暗門內傳來陣陣聲響,興奮躍入,踏著長滿蘚苔的階梯不斷往下,嗅了嗅,空氣中充滿新鮮屍體與血腥的味道。
「啊?哈哈!看來有人發現了另一條密道…」聽見另一端的暗門作響,該隱將碎裂酒瓶中剩餘的酒倒入口中,隨後往牆一扔,啟動了另一項機關…
聽見喀答一聲,原本卡住的鐵鏈拉開了,腳下踏的石階突然展平,像滑梯一般,一個踉蹌一路滑進了墓穴底部。
「啊哈哈~就是你吧?你就是這個家族血盟契約的惡魔對吧?呃阿哈哈~」看這滑至眼前的生物,是有著獸及耳長尾的東方男子,語意不明的,瘋狂的笑喊著。
「啊哈哈!不可能的,你絕對是惡魔!啊哈哈!」望對方,抑不可止地瘋狂笑著。
「你說是就是吧…」盯著夫人的屍體,似乎很想吃的樣子。
「啊哈哈!吃吧~這裡的一切皆是現給您的!」該隱掩著面走出了地下墓穴,老管家也一言不發的跟子主子一同離去。
雖然不了解發生了什麼事,但卻開心的扯下夫人的大腿啃食著。
該隱沿著原路,走出了陰冷潮濕的通道,老管家尾隨在後。兩人回到了莊園,老管家盡職的一言不發的鎖上了繁複的鎖。
「小少爺被女僕長莎莉雅,帶去了那間房。」完成了繁複的上鎖手續,老管家欠身道。
「走吧,去看那紅眼怪物。」該隱頭也不回的往那間房去。
「可憐的伊凡夫人…」莎莉雅抱著嬰兒輕輕搖晃著,她在這莊園做了五年之久,是除了老管家外最長壽的下人。
「啊哈哈!可憐?她可成了高貴的祭品呢…」一腳踹開房門,該隱掩著面說笑著。
「是的老爺。」倒抽了口氣,莎莉雅暗自祈禱,希望老爺不要追究方才的一番話。
「唉呀,我們可得替小怪物起名呢…哥特.伊凡十三世.瑟爾特.薩…啊哈哈…就起這名吧!」該隱瘋狂的,沒有任何意義的笑著。
「是的老爺…」一陣寒顫,莎莉雅緊張得將嬰兒抱緊了些。莊園外,不斷從遠處傳來轟轟雷響,原本和徐的午後變得沉悶而詭譎…
很快的,轉眼間十年過了。整整十年,哥特從未踏出過那房,就如每一代瑟爾特.薩般,為了不讓惡魔毀約而做的某種儀式。
「啊哈哈!我親愛的小怪物,你今日起便能離開這房了,你開心嗎?」該隱掐住哥特的頸,將他舉在空中問。
「是的…父親…」好似早已習慣,哥特放鬆全身,任由眼前的人將自己作娃娃般不斷甩弄著。
「今天是你的生日對吧?對吧!啊哈哈!我可要送你一份大禮呢!」將哥特定在牆上,該隱拿出懷中的軍刀,刺進左上眉角使勁一劃,一刀劃至右下側頰處。
「是的…父親…」左眼被切割開來,腥紅的血混著淚與水晶體不斷滑落,哥特痛得一陣揪心,卻還是清醒著。
「很開心對吧?瞧你開心得喜極而泣了呢…」微微鬆開了掐住哥特頸子的手,隨即將人甩上了床鋪。
「是的…父親…」吃力地撐起身,哥特機械式的回應著那人。
「啊哈哈!唔兒啊…」該隱語無倫次的說笑著,拉下自己的皮帶,對著哥特一下又一下的抽著。
「是的…父親…」摀著左眼無意義的回應著,哥特任由那人抽著。
「啊哈哈!」將手中皮帶隨手一扔,該隱帶著瘋狂的笑走出房門。
「你…是誰…?」吃力的起身,搖搖欲墜好似隨時都會跌落。
「不要動唷~」撥開對方的劉海,舌尖沿著刀畫開的傷痕舔拭著。
那人溼漉的舌畫經處不再疼痛,柔軟的感觸惹得一陣輕顫。
刀傷逐漸癒合,但卻留下了道痕,舌尖沿著眼眶繞著圈,漸漸縮小圓心,原已壞傷的眼球在舔畫後完好如初。
熱氣不斷噴吐在面,紅了臉任人舔拭,逐漸看清那人的面容,細緻的五官讓人判不出雌雄。
「嘛~果然是魔物呢?竟留下傷痕了…」輕甩著長尾,望著對方臉上的傷。
「是的…不過,你是…?」不自覺的撫著臉,突然一抽,身軀被鞭打處灼痛著。
「我是貓妖,犽。你還有傷吧?」逕自退下對方衣衫,俯身覆上唇。
「等…」裸著上身被舔吻著,隨著一陣燥熱起了身裡反應…
「別動呀,快好了…」用身體壓著對方,胸口不知被什麼頂著,伸手向下探去。
「別…」從未與人接近過,遑論如此親密的觸碰,沒一會的工夫便渾身發燙。
「呵呵~真可愛~」隔著步料輕輕抓著,湊上前勾畫著對方唇。
「唔…」不自覺的弓起身子,微微開啟的雙唇讓人勾畫著,抱緊那人想更貼近。
勾住對方頸,吮允著那甘甜的芬芳,舌探入畫弄著齒頰間。
「想要喵?」低著嗓音問,撫著人腿內側,故意不去觸碰那高挺的慾望。
「嗯哼~」晃著耳,愉悅的將人推倒,退下對方剩餘的遮蔽,指尖由腿內側向上滑去,在未經人事的庭後輕揉著。
「唔…啊…哈…」眼角掛著興奮的淚,未知的快感不斷襲來。
「那…那裡…」繃緊神經,不自主的弓起身子迎向那人。
「哪裡呀…?」邪勾著笑,微微加重力道,長尾畫弄著對方紅粉。
「嗯…啊…」呻吟著,使不上力伸手,只好緊緊抓住被褥。
「都這麼大了呢…」掐揉著稚嫩的慾望,在根部戲謔的輕抓。
「啊!」緊張一扯,床單被撕開來,扭動腰軀想要更多…
「呵呵…」扇著羽睫,邪魅的笑著,俯身含住對方,使其進入喉嚨深處,像是要滑下去一般吞吐著。
「嗯…啊!」指胡亂探入那人髮間,拱著身子隨著吞吐擺動著,一個挺身,白濁傾瀉而出。
「唔?」將口中之物全數嚥下,放開那削弱的慾望,笑著替對方著衣。
「沒關係啦~」微偏頭望,撥開銀灰的髮,輕撫著對方頰。
「你…真的是詛咒我們家的惡魔嗎?」望人深邃黑眸,在那之中瞧見了自己的影。
「嗯…我那發癲的父親常提到你…」雖然帶點辱罵意味卻仍是用敬語。
「這樣啊?所以詛咒與惡魔什麼的你都知道了?」輕甩著長尾問。
「嗯…還有其他,父親總會發瘋似的掐著我不斷說著…」眼神黯淡,五味雜陳的道。
「真是辛苦呢,你和該隱…」將對方擁入懷,溫柔的輕撫著。
「犽…你是男的?」被人用入懷,沒有想像中的柔軟不經一問。
「真的是男的呀…不過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呢?」不可思議的望著。
「嗯…我在貨艙中睡著,醒來後就到機場了…」微偏頭回想著。
「是呀,因為不知道這是哪,所以跟著些微的魔氣來到這做莊園呢。」扇著羽睫輕笑。
「嘛~我想我該走了…」意味深長的笑著,隨著一陣旋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