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靜地撐著手臂站起身,垂著頭劉海遮住臉龐,
纖細身軀在夜風裡顫抖著。
「提諾....?」
伸手,放到微顫的肩膀上,
「牠...」
無力地揮開對方的手,
崩潰般地跪倒。
為什麼要這樣對待這些孩子們.....
「請不要靠近我...」細微溢出的是虛弱嗓音。
「喂...」
簡直像是當初被伊凡先生占領時的樣子...
像是蜷縮成一團抵禦冰冷黑暗的不安。
這樣下去不行...。
「芬.蘭 ! ! 」
用力揪起提諾的領子,
翠綠眼底激動和恐懼流竄。
無視於貝瓦爾德將如何為此遷怒自己、忽視以往的所有冷靜顧慮。
「愛德華...?」
茫然低語,失去焦距的眼中僅有淚水流出。
清澈聲線飽含不解與絕望。
「你給我起來。」
冷靜到冰冷的口氣,
逼迫負傷的人忍受疼痛站起的一句話。
「事情不會改變。」
.....似曾相識?
很久的以前,提諾還是大公國的時候,
我也說過這樣的話。
「我...」
可是好痛...好像被什麼貫穿了一樣...
那些孩子們....
「提諾...」
逐漸趨於和緩,
再次轉變的凜冽是堅定,
「他們還在等你。」
「我們,去救他們吧?」
微微地,露出一絲微笑,伸手輕推鏡框。
「....嗯。」握緊胸口的十字,眼眸中亮起光輝。
雖然我沒有辦法帶回你們...
再見了....
淺觸棕熊的額,毅然地轉身離去,坐進愛德華的車中。
踩下油門至底,
方向盤前的時速表翻轉著上升,車身沿草地上的拖車胎痕而去。
「追上那些傢伙,把他們救出來。」
沉著開口,將方向盤打至底,
「提諾,你還好嗎?」
「愛德華...那是取熊膽汁的商人。」
右手緊握住左臂,彷彿正抑制著顫抖,
淡紫眼眸中滿溢顯而易見的痛苦悲傷。
「就算....」
「就算我們把牠們從籠子裡放出來...也來不及了.....?」
反射地握緊方向盤,用力得指節泛白,
車身飛馳過幽暗山徑,載著憤怒和悲傷的兩顆心。
該死...我怎麼會疏忽了.....
被插上取膽汁管的熊沒有上麻醉,傷口早就已經在一年又一年的折磨裡潰爛了.....
咬緊牙,憤恨地打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