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性戀聚集的場所,一條不起眼的巷子裡頭有間GAY吧,生意沒有特別的興隆,但卻營業了好幾年。
經營那間店的是一位前黑手黨的幹部,年老後安了個店打發時間用的,那塊地是他以前老大送給他的,所以就算營業沒什麼生意,基本上也虧不了多少,引退的他有數不清的錢能慢慢花用。
我偶爾無聊會去店裡找調酒師--千里聊天,常常一去就是一整個晚上,只要是讓我煩躁的事情我都想說出來,不知不覺間常常就喝了不少酒,離開也不用付賬,因為那位引退的黑手黨就是我的老爸。
我煩躁的事情不是指掉錢、被人堵、工作不順這種芝麻小事,而是我那冰冷又冒失的戀人--白鳥真雪。
說起那傢伙真的是令我頭痛,跟他相遇的情況很糟糕,當時我把他當作耍著玩的對象,很想看到他氣哭的臉,我不擇手段地為難他,甚至不惜侵犯他,可是自尊心強的他沒有因此低頭,於是這樣高傲的一個人就吸引了我,之後就非常不順利地發展到了那個關係。
「說起來,從最初聽到現在,真雪是不是沒有承認過喜歡你?」
「像他那種個性的人,打死都不會說肉麻話的,是行動表現愛的那一派啦」
沒錯!至今為止我們OOO過又XXX,一定是這樣的關係沒錯!
「哦……是是是。」千里瞇著眼回應我,然後轉身去把架子上的酒轉正。
真雪一定是喜歡我的沒錯,要不然他怎麼不拒絕我呢?不,貌似他好像每次都很抗拒……
我本來就是個手段強硬的人,想得到的東西不說幾句,馬上做出侵略的行動就是我的作風,先下手為強就是我的座右銘。
從以前認識我的人都知道不能跟我搶,一來他的搶不過,二來是跟我搶會後悔一輩子。(會被毆死)
「你在想什麼?再過半小時就要打佯了,趕快先把錢付一付吧。」
在我思考的時候,千里已經開始擦拭起剩下的酒杯來,「我今天忘記帶錢了。」
千里聽了輕皺了一下眉頭,「這句話我已經聽了不知多少次。」他重新摺了摺拭布說著。
我換了個坐姿,手托著下巴看他,「話說,之前偶爾從你口中聽說的那個小個子彰紀,跟他進展如何了呀?」
千里聽到彰紀的名子,臉部表情有了些變化,他作勢陣定說:「說什麼進展不進展的,兩個男人還能有什麼進展?跟他只是普通同學關係罷了,佐藤君你想太多了,這個世界才不會有那麼美好的事情......不,也不是說美好的事情啦!這......該怎麼說呢......」
對不了解千里的人來說可能看不出來,其實他現在內心開始緊張起來,每次只要突然提到"彰紀"就會這樣,說老實話看他這樣子很有趣。
他自個兒慌張完定下神來發現我正用看戲的眼神得意地望著他,這才知道自己又被我給耍了,他瞪了瞪我說:有什麼好看的?我則是笑而不答。
只看到千里露出不服氣的臉,快速轉過身去繼續做收拾的動作。
看千里的反應,他們的關係應該維持的還不錯,不知道哪天我跟真雪的能不能像他們一樣和樂呢?
送過他好多東西都從沒見過他使用過,他可能是那種不喜歡佩戴飾品的男人吧!今天就去買個實用的東西送他好了。
想著想著,心情整個都愉快了起來,我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千里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看傻了眼,跟他道聲再見離開了店,前往購買禮物的地方。
昨日又因不明原因而加班到深夜的真雪,本想趁假日一覺到自然醒,但是才早上十一點送快遞的人就來了,大門無情的鈴聲不停地傳來,真雪不得不拖起疲憊的身體去應門。
「請問是白鳥真雪先生嗎?這是佐藤加介先生寄給您的快遞,請在這邊簽名。」
一大清早(其實也不早了)被快遞吵醒,真雪內心煩躁地罵著:那混蛋小子最好是寄了很重要的東西來。一邊拿著剪刀剪開包理凌亂的紙箱,紙箱好不容易打開後裡面放了一個盒子,盒子上面附了張紙條。
疑惑地拿起紙條,上面歪七扭八的字讓真雪光是解讀就很頭痛,索性乾脆跳過不重要的客套字條(好孩子不要模仿哦),空出手來把盒子拿出來,可能是紙條的關係讓真雪期待了起裡頭的東西,比剛剛更迅速地拆開了盒子。
盒子裡裝著幾根假的男性生殖器,應該說是情趣按摩棒。
早上十一點三十三分,真雪努力壓抑住想把這盒猥褻物往窗外扔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