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趣的雨天,隨著連續假日到來,自己也變得無比清閒,晃悠到酒吧中,看看能否尋到什麼樂子,漫不經心地撐著臉頰,拉了下領口,對酒保開口「威士忌。」
不一會時間,螺絲起子便從酒保手中遞到面前來,拿起,便就口即飲,一口,二口,暫時停止。
看著桌上的威士忌,神態依然慵懶,左手食指輕撫著杯沿,輕輕嘆了口氣。
此地,是淫聲浪語的世界,人的嘆息,只是被掩蓋。
繼續,喝了第三口、第四口,而輕晃了酒杯。
「等等,黑色俄羅斯。」輕聲道。
坐直身子,拿起酒杯輕輕啜了口,另一手則拿出手機「小子,來不來?」將簡訊發出,連地點都沒有給。
將剩下的螺絲起子喝完後,便看到所點的第二杯黑色俄羅斯已放到面前,真是貼心的酒保。
「謝了。」微微的微笑起,收斂,仍然冷著臉。
周圍的淫聲浪語,越來越大聲,看向酒保,「不用管嗎?」只見人攤手,繼續處理其他人所點的調酒。
接受到友人傳來簡短的訊息,於是匆忙的趕來。在還沒發現友人之前,注意到坐在吧檯前面的男子。
因為周遭的聲音而輕蹙起眉頭,收回手機後一口氣喝乾威士忌,杯子撞擊吧台發出鏗的聲響「天蠍座。」感受著沒回應的手機,思忖對方是否睡了。
看著眼前有著銀灰秀髮的男子獨自啜飲著,好奇之下已忘了友人的邀約。「一個人?」坐到男子身旁隨口搭訕著。
感覺到自己被無視,無奈的聳聳肩卻沒有退卻。「黑色俄羅斯。」對著酒保點著與男子相同的飲品,開口:「我叫做梨弭,你呢?」
看著眼前的天蠍座,手卻沒有拿起,眼睛開始打量起四周。沒有樂子的話那這趟真是白來了啊…頓了頓,挑眉看著眼熟的人,瞇起眼仔細一瞧。難不成小鬼早就在這?看人似乎搭訕被拒絕的樣子,嘴角勾笑捧著杯子坐到另一人不遠處,似乎打算看戲。
繼續喝著手中的調酒,不回答。
看著酒保,「……鹹狗。」等等要喝的調酒名。
酒吧小角落,「去吧奎莉絲,小唱一手。」將身旁的女伴輕推向台,久久沒有幫人伴奏,悠揚的琴聲響,伴隨著天籟之音在靜靜的酒吧裡,奪人的焦點。
....是被討厭了?心裡無奈的想著,這才想起被遺忘已久的友人頡英,於是視線開始搜索,沒想到頡英早已盯著自己觀察已久。
對著頡英招了招手的同時,突然聽到一陣天籟,不由得感到欽佩,注意力又從友人身上移開。
見黎弭看見自己,只是回以輕輕一笑,似乎帶著嘲弄般的笑容,僅只是一秒就別開眼。不要過來啊…我還等著好戲上場呢。
聽到歌聲,望去,再看向酒吧。
「何時這邊變成音樂酒吧?我怎麼不記得了……」這麼說著,小聲的,「等等八成會上演強暴戲碼,我猜……」
穿著黑色晚禮服,盤起長髮畫著淡妝,站在後台搭在一旁友人店長肩上「我的工作被搶了,我可以換掉衣服去喝酒嗎?」男人無奈的說『知道了,你先下班吧...』
突然聽到身旁的男子喃喃自語的詞語,嘴裡的黑色俄羅斯不禁噴了出來,帶著尷尬的訕笑著,用紙巾將弄濕的地方擦乾。
換回原來的衣物,從角落走向吧檯,對著熟識的酒保要一杯特調。
挑眉看著銀灰色頭髮的男子,默不作聲的喝起酒,嘴角卻帶著笑。強暴戲碼?要是真有就好了。
看上哪處的小時間表,想必沒有違反店裡的規矩,舞動在琴鍵上的纖指轉圜了力道,音色提醒了女伴準備落下最後一個音符。
看了一眼旁人,再看向酒保,「鹹狗不用了,酒難喝了。」起身,離開這個酒吧。
『二樓也不用去睡了……『飢餓感』難消……』心想著,走向另一個地方。
見黎弭只剩一人,拿著酒杯坐到人身旁,帶著調侃的笑意看人「唷。」
看已經離去的男子又接著回來,一言不發的調著酒,興起了自己的好奇心。「要調什麼酒呢?」輕笑的問著。
突然發現友人也在身旁,帶著一些戲謔的笑容看著自己,瞪了一下,「你看多久了?」有些不滿自己被這樣的嘲笑。
「不知道呢…」帶著笑意隨手揉亂人的頭髮,自動忽略對方的不滿「接到簡訊來的?」
喝玩手上的酒,將杯子放在桌上,無視不斷前來搭訕的男男女女,走出酒吧。
不理會人,調了一杯藍色夏威夷後,自己喝起。
又邊動手調起第二杯,而一旁的酒保也不阻止。
拍開友人的手,輕輕的點著頭。「哼」的一聲,撇開了頭,繼續張望著銀髮男子調酒的姿態。
「真是,有了新歡拋棄舊愛呢…」胡言亂語著,順著黎弭的視線看去,原來那男子又回來了?終於仔細瞧了瞧另友人非常注意的男子「調酒…似乎挺好玩的。」
「好了,走吧,這裡對你來說太刺激了。」因為女方好奇之下才帶人進入,對著小女碰友的安危也得關心,趕著人下台,雙手掩住漂亮的雙眸,免得看上不宜的離開。
看著人的離去,再看著台上的人,繼續調著酒,甩起花招,空甩了調酒雪克杯,才打開蓋子,倒入杯中,「日落桑榆。」
拿起,喝了一口,又放到一邊,繼續調起第三杯酒。
「好厲害!」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人表演著花式調酒,帶著崇拜的目光緊盯著一舉一動。
見友人完全將心思放在那人身上,只是輕搖頭,指尖沒有節奏的敲著桌面,看著男人開口「能替我調一杯嗎。」雖是問句,卻不指望人回應。
似乎是被認為見色忘友了,於是偷偷用力的捏了一下頡英。
停下調酒的動作,直接拿起自己喝過的日落桑榆給人,「只有這個。」平時的禮貌,早就不見了,冷著臉。
因為被偷襲而抖了下眉毛,意義不明的瞥了黎弭一眼,似乎不曉得對方偷襲的原因,卻沒追問。接過酒杯,似笑非笑的看著人「多謝。」
「呃啊」的叫著,一邊後悔著自己為何不也叫一杯,另一邊卻又忌妒著友人喝著那人喝過的日落桑榆,於是臉孔板起來,更用力的捏了頡英。
繼續調著第三杯調酒,再次的空甩著調酒雪克杯後,打開蓋子倒入另一個空杯,「盛夏時光。」
淺嚐了一口後,又放到一邊,開始思索下一杯要調什麼好。
「…!」因為突如其來的痛覺而驚訝,在喝酒的同時卻也嗆得厲害「咳、咳咳咳…你…」這是謀殺。
看到友人頡英的反應,噗哧的一聲笑了出來。小聲的呢喃著:「誰叫你捷足先登了呢,哼、哼……」
「我、咳…我聽到了…」深呼吸一口氣,無力地拍著額頭。不就是隨口跟他要了杯調酒…至於嗎。
看著兩人,微微的皺了眉,將盛夏時光遞給人,仍然的不語。
聽到在廁所那方向傳來的越來越急促的喘息聲,拍了身旁酒保的背,「去阻止。」
酒保聽到後,頓時有點錯愕,但也沒有完全的表現出來,於是離開吧檯,前往。
有些開心的接下了酒杯,得意的撇了友人一眼『我也是有拿到調酒的喔』心理這樣炫耀性的想著。 突然注意到酒保離去,有些驚訝卻也漸漸明白意思。
淡淡看向廁所,將調酒喝下後對黎弭微微一笑「小鬼,時間不早,喝完後差不多該走了。」望向銀灰髮男人,也給予一個笑容,停頓片刻後才開口「謝謝你的酒,希望下回還有機會見到呢。」算是道別的話語。
「誰是小鬼啊!」雖然不滿的嘟著嘴但聽到要離開了,骸視一口氣把盛夏時光給灌完,轉頭向銀髮男子點頭致謝,起身離去。
對著人微微點著頭,繼續動手調起酒來,並且開發新的酒譜。
此時,酒保走回,在自己耳邊說著,點了點頭,兩人一起調著酒。
從胸前的口袋中拿出黑框眼鏡戴起,稍微整理了下儀容,「頡英,我的名字。」語畢,跟在黎弭身後走了出去。
聽到人說的話,仍然不語,目送了人的離去。
拿起身後的兩、三瓶酒,亂加一通的倒入調酒雪克杯中,再加入冰塊,搖晃了一下後,倒入杯中。
嚐了一口,皺眉,「難喝……」
酒保見狀,只是突然的露出了微笑,便收斂起,也沒多說什麼。
「交給你了……二樓不上去了,我先離開。」說完,拍了拍酒保的背後,便離開了吧檯,真正的走出這個酒吧。
送走了小女碰友,進到方才的酒吧,到人身邊,拍肩,「親愛的,難喝你還喝?」
冷著臉,摟上人的腰,「先離開這再說,反正……在下也只是隨便調。」這麼說著,快步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