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穿一件白內襯，每半月一次的藥澡讓他準備很謹慎，只怕因藥澡激活了蝕心蠱，黑色的木桶滿是藥味，從一早便開始熬煮到夜晚，全身早已都是汗味。

只得在朔宵踏入屋內前，脫下了上衣，用著一旁的熱水擦拭汗液。

一往如昔，在每月固定時間點來到這間屋前，他推門而入，便見著被熱氣折騰地汗水淋漓的人，正背對忙著洗滌，那肌膚透著紅粉，他勾笑，「今晚，想吃醉蝦。」

聽到人語，轉過身，裸膛上的紅粉是熱氣所染上，顯得鮮豔。「再加點薑花炒脆筍？」舉步關鎖門，替朔宵解下長褂。

「聽來不錯。」敞揚雙手，方便轅鷲再卸剩下衣物，前襟衽被拉展，精壯胸線隨之赤裸。當全部脫除，才走近浴桶，跨步踏入，背靠邊緣，閉眸。

藥浴隨時間而將藥效發揮於體內，將朔宵的衣衫掛整，才踏到浴桶邊，拿著另條乾淨布擦拭人背，「若有不適得要說。」藥物的拿捏準拿往往都容易影響到浸泡者，所以他得忙上約莫十幾日的時日來觀察並調整。

端坐讓人拭背，長指撥撩水面，接著稍捧起，鬆開指節，任由液體滾落，濃郁藥味撲鼻，「味道過濃，不喜。」出言挑剔。

「加了你上次摘的剩下藥草，那藥味比較濃些。」出言解釋，他知道朔宵不喜愛過於濃烈的味道，「半月後的味道不會這麼濃了。」長指抹著人背，一路下滑至下腰處。

「倘若多殺幾人，以血沐身，能掩過否？」瞇直了眼，轉過身，拉扣腕處，覆往自己胸膛。

「你身上的血鏽味都比任何藥味還濃郁。」語淡風輕挑笑，暗暗嘆息了聲，手落於胸膛，順著胸膛上的線條撫搔，笑瞇細長，只有這時才能在人身上吃點甜頭。

「摸的可愉悅？」喉間滾出低笑聲，撫觸在胸前的手指，一推一抵，挾帶隱隱煽情，讓他欲忽視也難，「懷念那日滋味了？」未明言何指，但他知曉眼前人自有解釋，畢竟，鬚樹洞裡的記憶，猶鮮明。

「泡藥者得歛心正。」隨口說，「今日或許會立場顛倒也不定。」指尖持續輕挑在胸膛，「嘖，好觸感，說不準你可賣高價。」

「敢情鷲是將吾做為待販牲畜，正估量是否肥美？」長臂一伸，纏上人窄腰，輕勾起笑意，便將轅鷲扯進桶裡。

被扯進浴桶內，藥浴濺起濕了髮，「就算是，也絕對是上等好物。」唇邊揚起似是滿意貨色般。

「若敢買下，那人也必是有膽之士。」他傾湊近，胸膛緊覆而上，長指撥挪開垂落髮絲，沿著額角緩緩撫下，最後以掌心捧執臉龐，彼此鼻尖親暱摩娑。

胸膛上的熱硬胸膛覆靠上，雙臂反摟住人頸，鼻尖下的薄唇彎揚，「那麼，若我買呢。」鼻息間的熱氣曖昧交融，「賣多少，我們或許可以議價。」長指在硬條線上繼續遊走，薄唇蹭上人唇，若有似無的。

「不便宜，不如先讓吾數數鷲有多少家當？看看是否足夠買得一絲髮縷。」佳餚誘惑於眼前，孰能放過？他俯吻，汲取軟唇芬芳，恣意挑捲軟嫩舌瓣，吮吸甘甜津液，另手掌心滑下，隔著布料撫摩脆弱。

「嘖，明知道我沒有多少家當。」掌心裡的脆弱在撫磨下昂揚，舌尖回挑捲，毫無給人退縮的機會，雖然他覺得朔宵不可能退縮。喘息濃郁的悶吟差點溢出喉間，伸手握住了人碩大，撫搔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