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沒什麼靈感阿......在不交出來編輯就要殺來了。閉眼往後靠背,想到編輯的奪命連環叩,惡寒。
......雖然只要關機就好,但是編輯平常人不錯,總覺得這樣做有些失禮。
『出去走走好了,就當取材。』將電腦闔上、丟入背包,在手碰到大門門把的時候,動作停頓。
『這樣子似乎很有趣......』為剛才閃過的想法,勾唇。
踏進一家酒吧,點了杯萊姆伏特加,隨意找了個視野較好、能看到全區的角落坐下。
氣息看似平和、卻跟周圍有點格格不入。像是在這裡,卻又不在這裡,有點朦朧的微妙感覺。
嘴角噙著不明所以的笑,拿著剛剛服務生送來的酒,一個人喝著。
走進常造訪的酒吧,把玩著墨鏡、直直的走到吧檯、坐下。
將墨鏡掛在襯衫口袋,輕描淡寫地將全場掃視了一次,又將視線收回、看著酒保調酒的動作。
無聊的看著出入的人們,覺得沒什麼意思。直到看到一位紅頭髮的人走進,眉毛微抬,注意著人。
接過酒保遞過的酒,輕啜了一口,濃厚的酒味、不禁皺了皺眉。『果然,還是沒法習慣。』心中輕笑著。
感受到背後有股淺淺的視線。『但、沒有殺意?』也不遮掩,乾脆的轉過身、準確的找到視線來源。
直視著對方、同為藍色的眼眸,見對方沒有收回視線的打算,微皺起眉頭、端著手中的酒杯、起身。
「晚上好。」微笑著,走到與對方保持著一個恰當的距離、站定。
「晚上好。」待人走近才發現是組織裡的人,集會時見過。「抱歉,我的視線讓你不舒服了嗎?」說話時,調整下原本看來慵懶隨性的姿勢,坐正。
挑了挑眉、「不會。只是好奇,是誰、這樣看著我。」淺笑,「介意我坐你旁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眼神不時掃過人的頭髮,眼底閃過一絲興味。「請問如何稱呼?」
坐下,「名字嗎?」輕笑。
往後,放鬆的靠著椅背、輕啜著酒杯中的液體。「墨藍吧。」
「墨藍......嗎。」跟著人重複唸了一次,「你好。」伸出左手,「斐夜。」笑著、隨口說了一個名子。
「你好。」身體稍稍前傾,也伸出了左手。「有點好奇,為什麼一直看著我?」鬆手後,又靠回椅背、臉上帶著興致的淺笑。
拿起杯子,舌頭碰觸杯緣,喝了一口。「欣賞美人。」對上人的視線,勾唇。
聽到美人兩個字,臉上的笑容瞬間微微僵住。「美人...是嗎。」笑容轉為無奈,「謝謝你的、讚美。」
對人的反應感到有趣,輕笑。但僅此而已,並無要再開口的意思。
這時、一位服務生走來,手上的盤子上放著兩杯酒──紅粉佳人。微愣,隨即反應過來,朝著服務生眨眼,而人的視線往左前方飄去,那裡有兩個男人,笑、看著這裡舉杯。
眼底閃過一絲不可見的冷芒,卻笑看著似乎和自己一樣被調戲的,墨藍。
挑了挑眉,笑容依舊、而眸底卻犀利。
轉頭看著斐夜、笑笑的聳了聳肩,端走了其中一杯,一飲、而盡。「交給你?」將空酒杯放回服務生手中的盤子,笑道。「這事、我應付的煩了。」
笑點頭、不打算拿盤上的酒,向服務生點了兩杯B52轟炸機,送回去。
饒有興致的等著男人的反應,輕啜杯中物,絲毫不在意會有什麼後果。
有點意外的看著斐夜,「想不到、那麼直接。」用唇形說道。
抬頭,看著走過來的面色不善的男人,朝對方微點了點頭、露出個笑容,但眼眸中卻充滿著警告。
「既然喝了我的紅粉佳人,那可以解釋一下那杯B52?」男人逕自勾起沙華的下巴,不理會對方眼中的警告。
笑容微斂,輕撥掉男人的手「解釋?」冷笑著「不喝白不喝、你說是不?」戲謔的眼神「而且,誰說喝了就是接受?我想嘗味道、不行?」挑釁。
知道自己給人添了麻煩──雖然說帶點故意的成分,但總不好沒什麼反擊。
半舉起左手招來服務生開了一罐高梁,對男人說道:「B52是我點的,解釋嘛,不知道還來酒吧?」支手撐頰,翹著二郎腿看人。姿勢慵懶隨意、而又帶點魅惑。話語雖是挑釁,但卻聽不出有任何敵意──「你過來了不是嗎?」
男人聽了這話挑眉,笑。「沒想到是隻調皮的小貓,嗯?」
貓?心裡暗笑,笑人的愚昧無知。撒嬌似的拉人的衣角,讓人在自己身旁坐下。「可你剛才嚇到我了、」揚了揚剛才送來的高粱酒、偏頭,「喝完這瓶我才要陪你。」
看了看斐夜,了解到自己的挑釁太過於超過的同時,注意力也稍稍被斐夜左手臂上的刺青吸引了過去。
特殊、不常見的圖紋,熟悉。
『難怪。』在心裡輕笑著。
嘴角勾起一抹曖昧的笑容,朝男人的友人招了招手。態度轉變之快,令對方略微錯愕,但、所謂的、美人當前?
沒想多少,便急切的走了過來。
「吶、小玩笑而已,該不會、生氣了?」待男人在自己身旁坐下,將下巴輕靠在男人的肩膀,水藍眼眸眨了眨,嗓音、轉為柔軟。
窘迫的搖了搖頭,伸手就想摟住沙華的腰。
「急?」輕輕閃開,修長的手指輕抵著男人的唇。「你朋友可是要喝掉一罐高粱的,那、你呢?」笑著說道。
不待男人回答,招來服務生:「幫我開一瓶十二年威士忌。」
轉頭,「一樣,喝完、就陪你?」笑容唯美。
『......12年威士忌?』嘴角微揚。也是個狠角色呢。「直接灌?可不能輸了阿。」魅笑對人,看了一眼墨藍的方向。
眼前的男人會意,拿走手上的酒,順勢握住人的手,調笑道:「哥哥我可是有練過的,高梁都當白開水喝。」舉瓶、飲下。
對於男人的話不予置評,只是笑望著,等待人的反應──經過我碰觸的東西,可不能太大意......
「我跟你說......」男人站起、卻搖晃著倒下。不意外的看人醉倒,輕抽出手。『搞定。』
將酒杯注滿琥珀色液體,遞到男人面前;猶豫了半秒,毅然的接下,仰頸、飲盡。
「呵、才半瓶、就不行了?」輕晃了晃手中重新倒滿的酒杯,笑著看著癱軟的男人。「胡、胡扯...我、我沒醉,沒醉...沒...」想接過酒杯的手,軟軟垂下。
微啟唇,喝了一口杯中液體。沒再理會醉倒的兩個男人,轉頭看著斐夜、笑著。
「原來,是十三吶,久仰了。」酒杯微舉,點頭、致意。
毫無驚訝,眉毛和眼角動都沒動,笑著回敬了一杯。「沙華君、彼此彼此。」
怔住。『十三也是組織的?』
心裡快速的過濾出了幾個可能的人選,但、想了想,乾脆「原來十三也是組織的?」笑著。
「或許?」聳肩、雖然對人的反應感到有點意外,但並沒有任何表現。「要猜猜看嗎?」
閉上眼,思考著。『認識自己吶,那、大概是在集會上見過?』照理來講,依著自己只要把人看過一遍便不會忘記的記憶力、應該是不可能認不出來對方的,所以...『易容?連聲音也改變了吶。』輕輕笑著。
「鳶尾。」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飲盡杯中液體,笑笑的看著對方。
將杯中液體飲盡,聽著人的肯定語氣,望著人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是、但也不是。」
聳了聳肩,無所謂。所謂的答案,彼此心知肚明、即可。
起身,招來服務生「算在那兩個人帳上。」懶懶的指了指癱倒的兩人。
「先走了。」笑著。「有機會、再見。」輕揮了揮手。
幾步,復又停下、臉微側。「知道嗎,男人的腰吶、沒那麼細的。」
聽見人的話,征住。『以前倒是都沒發現這點呢。』反正死人又不能說話。將酒杯放下、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太安逸果然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