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早將蛋偷回房間到蛋消失無蹤這段時間裡,御早去做了例行的實驗。
「唷,你來啦。」一名女性研究員探出頭來,笑得很甜,「怎麼又是一副臭臉?還不習慣嗎?」
御早不知為何的,不曾給女性研究員們取過像一號研究員或二號研究員之類的綽號。或許是覺得不好開玩笑吧。
「吶,如果不是不習慣的話....」優娜輕柔的將御早的手固定在實驗台上,「就是不甘心囉?」
御早已經褪下上衣,靜靜的躺在實驗台上,等待實驗的開始。「不甘心?怎麼會,我是罪有應得的嘛。」
「唉,你這句話酸的很啊。」優娜失笑。御早露出的肌肉相當結實,她不禁偷偷碰觸了一下,御早似乎沒發現。
過程是不用麻藥的,御早並不需要。優娜熟練的用手術刀將御早的右臂劃開,在肘關節的地方,拿出一樣精巧的小儀器。「唔,數字看起來都沒問題,你挺自制的嘛。」
「不自制的話,下次應該就是整條手臂砍下來了吧。」御早笑笑。
「不可能,他們捨不得。」優娜將儀器放回去,手術刀繼續往下移動,露出骨骼--在白色骨頭裡,似乎有一段金屬光澤的骨頭。
「嗯,看起來也沒什麼問題。」優娜點點頭,把數據輸入電腦後,開始縫合的工作。「你啊,別仗著自己的手是鐵打的,就做一些危險的事啊。別忘了,鋼骨只有一段,而且耐受力還是有限。」
「....」御早想起,那個失控的自己。那天,風很大,敵人,到處都是。誰是自己人?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牢中了。
「我會注意的。」御早說。優娜滿意的點點頭,幫御早止血,縫合,包紮。
「好了,還有哪裡不舒服的嗎?尾巴怎麼樣?」優娜問。
「尾巴沒問題,這樣就可以了。」御早讓優娜將自己鬆開。「你....只檢查一隻手,沒關係嗎?」
「噓!我相信你嘛。」優娜頑皮的眨眨眼,「我知道這樣的檢查不好受,手都抬不起來,對吧?我知道上頭是交代要定期幫你放血,讓你安分點,但我認為沒這個必要。」
「真的非常謝謝你,優娜。」御早由衷的說,臉上浮現溫和的微笑,離開實驗室。
走在長廊上,御早望著這冰冷的實驗室,對受到懲處的他來說,這裡只是另一種牢獄。心情,就跟右手臂一樣,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