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眼,發現處在一片黑暗之中,握了握手,確認力氣還在,站起身後冷靜地觀察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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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在瞳孔適應後卻還是看不清四周,手邊沒有武器或任何工具,赤裸的身體和強壯的四肢與冷空氣直接接觸,也無法憑感覺探知所在位置的情報。
雙腳踏在地上產生一瞬暈眩,彷彿身體許久沒有執行這項命令,集中精神,腦部開始分析目前情況。
若是被敵方俘虜,那目前赤身裸體的情況還說得過去,但無人看守又不束縛自己的行動非常不合理,但這裡也絶非普通平民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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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沒有昏迷前的記憶。
第二,一般人不會隨意收留他們
無論是哪一種,此地不宜久留,但眼下又無法直接出去,只好著手尋找其他可以遮掩的物品,卻聽見下方傳來腳步聲。
緩慢的走上暗房,停在門口。
「這件事情…應該還是要讓布勞來處理吧?」這本來就是他的工作,只是之前他一直不在宅邸裡,所以才由我來代勞的…
算了,反正都走來了,還是趕快處理處理回房間休息吧。
這麼想了後,伸手推開暗房的門-
「…誰在外面?」感受到門外的氣息,回身望向唯一的出口,雖然失去武器但身上有著長年訓練記下的空手傅擊術,身體習慣性進入備戰狀態。
「卸下你的武裝,剛甦醒的你是打不過我的。」雖然用冷漠的語調回應對方的警戒,但拿著衣服的手下跟著抽出撲克牌戒備。
「若你想嘗試看看我無妨,不過,可別拿你好不容易得來的第二次生命開玩笑。」
眼看進來的是一位外表溫文的青年而非預料中的敵軍大漢,目光掃過青年臉上的刺青再移到雙手處,沉默一陣後放下緊繃的神經,但還是和青年保持一定距離。
「…既然你不是我的敵人,能請你說明一下現在的情況嗎?」有些在意對方說的第二次生命,直覺其中藏有解開問題的鑰匙。
「在那之前,你先穿上衣服吧。」將手上的衣服遞給對方,「有任何問題我們出去再說。」
「梅倫!……呃、梅倫先生!」著急的推開暗房的門,甚至連敬詞都差點忘記,「不是請您在房間休息的嗎!……」
準備好晚餐端進房卻不見人影。大概是剛才的情況太過混亂,沒有注意到暗房的變化。
雖然放著也不好,但就這樣拖著負傷的身體……越想越不平衡,上前一把搶過對方手上的衣服,
「晚餐已經準備好了,這裡就交給我,請您回房吧。」不等人回應,半拖帶拉的將人推出暗房,關上門。
「……」沉默地看著少年推走明顯不願離開的青年,等少年回頭後看見對方臉上親切的笑容,剛才僅存的一絲敵意也被那微笑抺平,從目前來看,他們應該真的不是自己的敵人。
「……你是?」沉默一陣後開口問道。
撇見那健壯的胸肌,笑容瞬間變的僵硬,忍不住將視線往下。
「嘖!……」下意識手撫上胸口緊抓襯衫。同是男性,為什麼能差這麼多?
……失態了。放開抓著襯衫的手,將衣物遞給對方,「我是輔助者-布勞。請先穿上衣服,到外頭再向您慢慢解釋吧?」
默默接過布勞遞來的衣服,無視少年在自己更衣時不時飄來的線視,穿上後總算令人回到有些踏實的感覺。
隨少年步出房間,入目的光線令其不自覺地皺起眉頭,「…現在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了嗎?」
「唔……該從哪說起呢……」雖然知道這樣的行為非常不禮貌,但視線卻總往對方的胸口飄……就算穿上衣服也還是非常明顯,健壯的胸肌。
「……這裡是影之世界。」健壯的……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收回視線,伸吸一口氣,「意指死者的世界。亡靈接受聖女之子召喚,做為戰士回到這裡。」
「……死者?」停下腳步,皺眉望向布勞,「你的意思是,我已經死了?」
搜索大腦中僅存不多的記憶,最後的回憶只剩下零星的碎片,不足以重組缺失的部份。
「嗯,死了哦。」語氣平淡的重複,「宅邸裡的戰士們也都死了。」
習慣後終於能正視對方的臉,目光不再停在……看著停下腳步的人,「還有其他問題嗎?」
「聖女之子,我需要聽從他的命令嗎?」有些在意布勞口中的其他戰士們,但眼下更重要的是確認其他事情。
「是的。由聖女之子帶領戰士恢復生前的記憶。」詳細細節過於繁雜,於是決定對方有提問再回答。
「那麼,您的房間在三樓,讓我帶您過去吧?」
微微點頭,由少年引至位於三樓的房間,一路上沒有說多餘的話。
作為戰士,死亡不過是其中一種最可能迎向的結果,自己對此並不太在意。
不如說被再次喚醒正合他意,有機會再次見證真正的虛無與終結。
「那麼請好好休息。」側身替對方打開房門,「有其他問題可以隨時找我。」
低頭望向比自己嬌小許多的少年,沈聲道「.....謝謝。」
說完後不理會布勞有些意外的眼神,逕自走入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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