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表示所有都成了一種固定的模樣，沒有特例。

『薩爾卡多！關窗！』聽到後頭奶娘的呼喊，不滿地咬咬下唇後，還是拖拖拉拉關上窗子。

這下子只能改為趴在玻璃上，還得小心呼出的氣會霧了清澈的視線。

欣羨看著外頭穿上厚重冬衣的幾個孩子，相互捧起積雪玩鬧，成了銀色大地中少數一點繽紛活力。

垂眸，羽睫隨著動作細微抖動。

算了吧、自己哪可以出去玩？像是為了提醒，刻意抬起右肩，感受到不同於另一邊的空蕩。不被支撐的袖子在空中晃啊晃，自己偏頭看著。

「希望一直是冬天呢......」嘴邊的微笑很真誠，卻不是孩子的童真。跳下為了看到外頭而站上的小木椅，左手拖著它重新回到火爐前的桌几。

雖然這房間好暖，自己卻記著剛才開窗時，冷風灌進袖口的感覺。

好刺骨、好椎心。

伏下身子堅持以右半臂翻開桌上的大書，再次挺起身時眼角的嫣紅又現－－每一次胸口泛酸時都會有的，不曉得是在呼應甚麼。可是不會出現的，是理應屬於孩子常有的淚珠。

連一滴都無法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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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眼的同時感受到肩頸的酸疼壓力，悶哼了聲之後調整姿勢，這才發現自己是歪倒在書櫃間睡著。

「甚麼難看的姿勢。」忍不住自我檢討，曲起其中一條腿想著讓自己舒適些。等到腦袋清明些，才有餘力去看著散在一旁的待整理書堆。

因睡眠而散亂的髮絲稍微遮住了視線，但是不影響自己思考醒來之後想起工作程序到了哪一步。

至於身體以外的難受，也可以藉著如此遺忘。

倏忽間虛幻的夢境，真成了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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