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驚訝會收到人的單子,但感到好奇與有趣,便收下了單子。穿上潑墨風格的短袖T恤,頸子上是熟稔的蛇繞十字的項鍊,外套一件短皮衣,增加時尚感並且當作這身打扮的重點,下身搭上略寬的牛仔褲,腳上則踩著暗綠色迷彩紋軍靴。
久未修剪的頭髮不知不覺以長至頸背,因天氣炎熱用橡皮筋順手束起短馬尾,前額瀏海參差不齊的散落,微瞇藍瞳。隨性穿了件白色無袖背心和深灰色綁帶七分運動褲,腳上是愛台灣的夾腳拖。「好熱…」拉了拉人的項鍊。「也太快開事件了…」
聽見人的話,瞇起眸子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因為是親愛的甜心唐約的,怎麼捨得讓你久等呢?嗯?」手握上人拉著自己項鍊的手,放到唇邊一吻「甜心唐說的欠債……跟我想的是同一個?嗯?」
乾脆順勢輕撫人的軟唇,臉上帶著戲謔與動作截然不同。「我不介意一直一直一直…等下去。」抬起左手幫人抹去額上汗滴。「我好體貼。」不忘稱讚自己,「你想的…是哪個?」唇挑起一抹笑,刻意靠近人耳畔壓低嗓音詢問,曖昧氛圍。
看著人的動作,忍不住一笑「可我介意讓你一直一直一直的等下去。」人的靠近,手環上人的腰部,緩緩下滑到達人的臀部,側首,幾乎吻上人的距離「踩樓吶……說好的自己張開腿要我進去呢?嗯?」
讓人的手放在自己臀上,替人順了順髮,「我怎麼不記得有張開腿這件事?」低語,嗓帶笑,拉近與人的距離唇擦過人雙唇。「你覺得…我們回得完嗎?」
「既然甜心唐不肯認帳,那我們只好看
VCR以證明真有此事吧?嗯?」輕笑啄了下人的軟唇,帶點處罰意味的咬了口。
大手滑過人的髪,扣住人下顎。「天大的冤枉,我沒不認帳啊。」舌尖舔過人咬過的地方。「我是說…你覺得回得完嗎?」失笑看人俊容。
彎起薄唇,大掌環上人的腰部,順著精瘦的腰部滑下,到了柔軟又帶彈性的臀上「吶,親愛的甜心唐,我是認為回的完,但如果可愛的你要賴帳,那肯定是回不完的吶。」
「我像是會賴帳的人嗎?」食指指腹輕壓人唇,「噓。」嘴角笑意大增。「我、是。」當然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一把拉開臀上的手,「我說親愛的利,要開也不是在這開。」輕捏人鼻。
將一手收入口袋,另一手拉下人捏著自己鼻子的手,帶到唇邊輕咬了口。嘴角勾起,露出了惡意的笑容「嘖嘖,親愛的甜心唐都打算賴帳了,如果不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這樣對我也未免太沒有保障了?嗯?」
「都沒想過我會害羞?」勾唇,眼裡淨是戲謔。收回手刻意在人咬過的地方輕舔。「走吧,我知道個好地方。」勾住人的肩,往前走。「好歹我也想炫耀一下,帥哥。」
「嘖嘖,甜心唐知道害羞兩個字怎麼寫?嗯?」彎唇,大掌環上人的腰,時不時的在人的腰臀間摩娑。唇湊近人的耳,像是在調情,卻是在與人拌嘴「你想炫耀些什麼呢?嗯?美、女。」
「怎麼,難不成我要唱我的字典裡沒害羞?」無謂的讓人環著腰,還故意先往人潮眾多住走去。「炫耀我身邊的帥哥。」低笑,側頭看人親膩的輕掐人下顎。「哪有美女?七月了,別嚇我。」在巷子口止步。「我暫住的地方。」拇指比了比巷內暗處想了一下,勾住人往裡走,「別嫌髒啊。」
人的話語還是一樣有些無厘頭 ,讓自己忍不住笑出聲「嘖嘖,甜心唐雖然許久不見,還是一樣這麼風趣呐。」彎起的唇瓣沒有落下,隨著人的話語反而越加上揚,看見了暗巷,只是挑起了眉頭「甜心唐喜愛流浪,居無定所的習慣,也是一樣,一點也沒改過。」
聞言低笑,「以不變應萬變。」才怪。拉著人走上鐵製樓梯,「二樓剛好摔也摔不死。」掏出鑰匙開門。「歡迎光臨寒舍。」屋內空蕩蕩,只有床、冰箱、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的基本傢俱和胡亂丟在地上的行李。從冰箱拿出兩罐啤酒,一罐拋給人。「放心,沒下毒。」坐在床沿喝著皮久看著故人。
接過啤酒,稍放了下才打開,卻還是不免泡沫流竄,弄得自己有些狼狽。難得的拋開了平常的形象,大掌一甩,將泡沫與酒液噴灑在地板上,握著啤酒罐就口,大口的飲下了苦澀的液體,手掌抹過唇邊的酒漬,露出了難得的野性「這些行李是收拾過的,還是壓根沒有拆過?嗯?」
眉挑,看人難得露出野性。「真不錯,這樣的你美多了。」藍瞳欣賞的直瞅人的狂放,「要改變形象了?當然沒拆過,要幫我整理嗎?」戲語問人,拉起人的手舔去仍有餘味的酒跡。略頓,「我以為你不會離開。」把玩酒瓶淡然開口。
反過手,將人一把撈入懷中,讓人的背貼著自己的胸口,頭直接擱在人的頸邊「怎麼?想我了?還是怕回去找不到我,你會寂寞?嗯?」調笑著開口,卻不很認真,一會兒就斂起笑容,嗓音變得有些低沉「我也這麼以為呐,可是生命之所以有趣,就是因為有很多不可預測的變化吧?」
對人的動作不以為意,頸側的髮搔的自己發癢,食指輕捲人的髮,「髮質真好,可以拍廣告了。」低笑。「我好寂寞喔。」佯裝哀傷的音調。聞言,抬手輕撫人的頰,似是安撫般。「其實,我很好奇你的左眼為何都遮住,是血輪眼嗎?」再度開口又是不正經的話。
知道人總是正經不過三秒,輕側頭,在人的指頭上輕咬了口「好奇?嗯?我一點也不介意你自己找答案。」輕笑,自己撩起了左側的髮絲,露出了毫無損傷的左眼,以及眼角總被人戲稱愛哭痣的痕跡「只是小時候被笑,才遮起來的,可沒你想像的這麼特別呐。」
轉過身細看,指腹輕按上那痣。「這樣不是更美嗎?」傾身於痣上落下一吻。「真想買個草莓型髮夾幫你夾住頭髮。」想到那情形不經失笑。再度拿起啤酒一口飲盡。「那麼最近過得好嗎?」似乎問得有些遲。指指人心口位置,「還寂寞嗎?」
「怎麼?想跟我用情侶髮夾?嗯?」隨口將話丟還給對方,拿起自己的啤酒仰首飲盡。對方的問話,自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照著最近的日子回應「除了工作變忙以外,倒是挺不錯的。」在對方補了一句話之後,只是彎唇一笑「有甜心唐在,怎麼會寂寞?嗯?」
「小草莓不適合我,我適合大野狼。」假裝認真回應。跪坐起身捧起人雙頰檢視,藍曈掃了一圈人的俊顏。「哎,你這種笑未達眼底啊。」放開雙手輕敲人胸口。
握住人攻擊自己胸口的手,帶到唇邊一吻「嘖嘖,親愛的甜心唐不相信我嗎?嗯?真讓我傷心吶。」撫上人因為長期居無定所而消瘦的身體,骨頭突出的有些明顯「比起我,甜心唐沒有在照顧自己吧?嗯?都是骨頭吶。」
是不信。」促狹一笑,收回手,大手將人身軀一攬擁入懷中。「你的傷心呢?」輕撫過人的眼眸。長期出海是沒什麼在照顧自己,或者…也沒什麼好令自己掛心而照顧好自己的人。「都是骨頭委屈你要跟個骷髏頭過夜。」唇抹一笑看人。
「我的傷心吶……全都被美人在懷的好心情趕走了吶。」輕揚首,在人脆弱的頸子上一咬,重重吸吮,直到不容易留下痕跡的褐色肌膚被強迫性的印下證明。手指順著突出的骨頭,緩緩的撫過,完全沒有放過任何一絲的細節「如果不是甜心唐的性格這麼野,我可能會把你帶回家養胖吶。」
「美人在懷的不是我嗎?」挑眉,頸上一陣刺痛,握住人的手指輕咬。「調皮,你給我留這個很難出去見人。」知道人在自己頸項上留下痕跡,抱怨中參雜著寵溺。「誰野啊?」完全不認為自己多野,「你家食客那麼多我可不敢去。」唇故意擦過人的雙唇。
「對了。」想起什麼似的下了床,從行李裡拿出一把木吉他,「浪漫一下如何?」再次做在床沿讓人靠著自己的背,翹起腳試了幾個音。緩緩彈奏
歌曲
「甜心唐不出去見人,在家裡見我不就得了?嗯?」一笑,看著人咬了下自己的手指,調皮的指尖撫上人的唇,最終回到自己的唇邊,探出舌舔了一口「我跟甜心唐間接接吻吶,真是害羞。」尾音還沒落下,就感受到唇上的柔軟。帶著些許不懷好意的彎起唇瓣,還來不及做些什麼,就看人抱著吉他走了回來。
直接由背後環住人的腰部,頭不客氣的擱在人的頸邊,聽著樂聲響起。沒有開口,只是聽著淺淺的樂聲在彼此的身邊漾開,直到弦上的聲響完全停止,這才開口「甜心唐什麼時候開始走浪漫的路線了?嗯?」
一曲彈畢,才回話:「都直接接吻了還間接接吻。」把木吉他小心的擱置在一邊。「在家見你?說的你要包養我一樣。」微側首看著頸邊的人,笑了起來,「你養那麼多小可愛還不夠?想養隻大野狼嗎?」手覆上人的臉像在撫著什麼珍寶一樣。「是彈給你聽的。」
「怎麼?甜心唐不給包養嗎?嗯?」揚起唇,在人的唇角輕啄了口「養隻大野狼,聽來挺不賴的,迷人的大野狼願意把後半生賣給我?」輕笑,側首吻上人碰觸著自己臉龐的手心,是經過許多磨練的手,粗糙的令人心疼「甜心唐是被大海感化了?嗯?怎麼一趟回來說話這麼甜呢?」
「包養好像古代要伺候老爺一樣。」有點好笑的想著自己被包養的場景,只有好可怕三個字。唇角的輕觸,柔軟誘人。聞言,眉一挑「求婚嗎?後半生?」悶笑。「大野狼會吃了你家的小動物。」手心微微搔癢讓自己轉過身看人,「不好嗎?還是你想聽髒話?」
「嘖嘖,古代的老爺如果包養了,總是得負責下半生的不是嗎?嗯?」彎唇,在人的掌心咬了口「嘖嘖,大野狼光是應付豹子的追擊都來不及了,還有時間吃小動物?」大掌緩緩滑至人的大腿,帶著些許挑逗與玩笑性質的揉弄「迷人的甜心唐愛妃,粗口我不愛聽吶。」
掌滑下蓋上人不安分的手,「才怪,古代老爺都是用完即丟。」就自己認知只有『老爺不要少爺會看到之類的話。』「不如大野狼跟豹一同吃光小動物?」作了個分工合作的建議。「浪漫不愛、粗口不愛,那你想聽什麼?」目光向下,「呻吟嗎?」
「我從來沒說過不愛浪漫的甜心唐吶,只是好奇誰讓你改變了。」手滑開人的掌心,直接覆蓋上人的手背,手指竄入對方的,與人十指交扣「甜心唐不是說要呻吟給我聽嗎?嗯?吃小動物的時候應該不會發出這麼甜的聲音吧?不如我吃你?」
「誰啊?」略微沉思,「也許我沒變,只是找回原來的我?」大概吧。「小動物會。」舉起手研究人修長的手指,心不在焉的回答。「大野狼的呻吟…嗯…會嚇死你。」
「可甜心唐的呻吟就一點也不嚇人,而是驚豔了?嗯?」唇貼上人的頸子,又不客氣的留下暗紅色吻痕,下的力道彷彿恨不得將人全身都留下自己的痕跡「想什麼呢?嗯?」
「驚艷?你還好嗎?」有些好笑的遮著頸項,「別再留了。」食指頂開人的頭。「想你,這樣的回答是不是比較好?」低頭勾唇,戲謔語氣。
被人推開,還是不屈不撓的又貼上人的頸間「我可是獨占慾很強的惡老爺吶,不多留一點,我可口的甜心唐如果被不知來歷的螞蟻搬走了該怎麼辦呢?嗯?」聽著人不甚認真的話語,只是處罰似的在人大腿內側輕捏「本尊都在你面前,還想?不嫌浪費了?」
「就搬走啊能怎麼辦?搬得走也算厲害。」頸項上的熱氣讓自己微癢,稍微移開身子。「好吧,別想了,吃了你?」轉身把人壓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你說,從哪開始吃好?」
彎起唇瓣,大掌貼的人的膝側緩緩爬上,經過對方纖細卻結實的大腿,挺翹有著好手感的臀,最後在誘人的腰線與臀部之間徘徊「親愛的甜心唐應該沒有得好選?嗯?但我有選擇權,我先考慮該從哪裡吃起……」
「那,獨占慾很強的惡老爺想從哪吃起?」勾唇,藍瞳直盯身下的人。「或者我幫你決定?」緩緩壓下身軀,撫開人的瀏海,仔細將人此刻俊美的容貌記在心底,雙眸閃過一絲陰霾隨即掩下。
「甜心唐不愧是甜心唐,這麼為我著想,連要怎麼吃你都已經排好順序了嗎?嗯?」原本還帶著些許戲謔完笑,卻在對方眼中閃過一秒的陰鬱之後改異,雖然自己無從察覺那份情緒,卻突然的興起了憐惜對方的念頭,無法掌控自己思緒,反而讓自己有些焦躁,大掌扣住對方的後腦,直接吻上對方的唇。
「幫你排好不好嗎?你說我是不是…」未說完的話消失在突如其來的吻中。睜著那雙湛藍雙瞳沒閉上,怕壓到身下的人雙肘撐在人頰畔兩側,感覺到人些許的焦躁。挑眉,用眼神詢問對方。
囓咬著對方的唇瓣,直到泛出淡淡血腥味,這才放過對方。探出舌,舔上人被自己咬破的唇瓣,像是渴求著對方血液似的吸吮,直到人的唇紅腫,這才放開。當兩人拉開距離,這才看到對方帶著疑問的神情。迅速的勾起唇瓣,笑的神秘。
口中嚐到一絲鐵鏽味,在人總算放開自己的唇當下好笑的問:「你吸血鬼?」舌尖舔了舔自己的下唇瓣。「你怎麼了?」看人一會焦躁一會神秘的樣子,手覆上人額頭。「發燒?」
「是親愛的甜心唐太過迷人,才讓我這麼失禮吶……你說怎麼賠罪好呢?嗯?」拉下人在自己額頭的手掌,直接纏上、交扣不肯讓人有任何一絲機會逃開。語尾落下的瞬間,也轉開了話題「嘖嘖,我的甜心唐變了好多吶,跟以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呢。」
「這不是失禮了吧?」頓時笑出聲。「賠罪?你也會有這種想法?」像發現新事物似的眼睛一亮,無奈不能收回手只好維持姿勢不壓到身下的人。「你的?」關鍵字讓自己挑眉,「哪裡變了?」嘴角揚起弧度,閉上眼遮眼雙眸可能洩漏的秘密。
聽到人的話語,知道人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只是一笑在人臀上一掐「是甜心唐害我的,當然是你跟我賠罪才對吶。」側過身,讓人倒向另一側,讓人不用勉強撐起身體「都變了吶,外型,或是……」看著人合上眼眸,只是更肆無忌憚的撫上人的左胸口「這裡,都變了。」
沒睜開眼憑感覺捉住人在胸口游移的手,「那你想讓我怎麼賠罪?」嗓音微沉,「變成什麼了?怪物嗎?」另一手緩慢尋找人的臉頰,卻撫觸到人的頸側,指節輕柔滑動帶著一絲挑逗。
「賠罪吶……要看甜心唐的誠意了呢……」手雖然被人抓住,卻不是那麼的老實,趁著空隙就在人的胸前畫過。唇一揚,湊近,在人的額上一吻「甜心唐怎麼可能變成怪物呢?嗯?只是從青澀的果實,轉為成熟的美食而已。」
「我最沒誠意了。」話說的很實在,自己的確是最沒誠意的。額上的吻讓自己睜開雙眸。「我可不是那麼好嚥下的食物。」從容語氣,握住人的手拉近唇邊淺吻手指。
指尖撫摸著人被自己咬破了多處的唇瓣,雖然血已經止住,卻還是泛著淡淡的血腥,令自己不自主的起了啃食的衝動「雖然甜心唐這麼說,我卻還是想要吃掉你吶,怎麼辦?嗯?」
唇角揚起ㄧ抹笑,「怎麼吃?」藍瞳複雜的看著人。握住人的手轉而輕的舔咬的人的手心、手腕。然後放下,靜默了一會,思緒不知遠離去哪。再度回神,挪動身軀靠進眼前的人。對人ㄧ笑,手ㄧ伸拉著人柔順的長髮吻上人的唇,這個吻是輕柔的帶有很多複雜的情緒,輕柔後接著是霸道的吻,撬開人的唇舌長驅直入與之交纏。
人些許的閃神,自己看的清楚,卻在自己發問之前,對方柔軟的唇就貼了上來,就像自己一般涵蓋了許多情緒,卻不知道該怎麼去訴說,只能用無聲的吻,試圖傳達或隱瞞。感受到人的吻變的激烈,在人的舌竄入自己的口中時,也不客氣的纏上對方,沉靜的房間只有彼此粗重的喘息。
想在吻中找到什麼,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直覺想吻眼前的人,想在這人心中和自己心中留下些什麼。緩緩離開人的唇,兩人的唇帶著ㄧ絲銀絲。「這樣回應就不怕被吃了?」手從人衣服下襬伸進,在人無贅肉的腹部打轉。
「可愛的甜心唐想要吃我,可能還有些難度吶。」沒有阻止人的動作,只是伸手也重複著對方的動作碰觸著人的身體「觸感挺好的吶,看來在床……船、上多有鍛鍊吧?嗯?是為了把最美味的時刻留給我,才這麼費功夫的?」
「你不知道我愛挑戰高難度嗎?」說著說著手漸漸往上移,順著人精實的曲線,指腹掃過人的乳首。在人觸碰自己時微瞇了眸手的溫度暖了一下自己的心。「是啊,都是為了你,感動嗎?」唇勾起好看的笑弧。
「歡迎挑戰,如果失敗了,我可無法賠償吶。」完整的複製了對方的動作,隨著人的手部動作一起襲上了人的胸前挺立,卻惡作劇的用堅硬的指甲輕掐,給人些許疼痛「是挺感動吶,那甜心唐要怎麼表現出你最美味的一面呢?嗯?」
「你可真是在撩火啊?」自己也不是沒感覺的男人,在人的手撫觸自己時下半身也逐漸微硬,「加點鹽更美味。」手沒伸出依然在那可愛的小點遊走,唇舌靠近了人的頸項,舌尖輕舔人的喉結。
彎起唇,解下人下身的衣物,手掌不客氣的由空隙襲上人的臀,因為長期重勞動的臀結實而挺翹,沒有直接碰觸最核心的部位,只是持續的揉按著對方的臀瓣,感受彈手的觸感「嘖嘖,甜心唐真不愧是當過漁夫的人吶,魚就是加點鹽直、接、煎,才能吃到可口的原味吶。」
「我覺得你的煎有另一層涵義?」微挑唇享受人帶給自己的刺激感。「只有我脫不公平吧?需要我替你服務嗎?老爺?」戲謔笑語,未待人答話就替人褪去了上衣,「褲子需要嗎?」手在人兩腿間輕撫時不時碰觸到敏感部位。「老爺有在鍛鍊身體?」
聽見人的話,只是聳了聳肩,彷彿自己並沒有另一層意義「我親愛的夫人如果願意為我服務,那我自然不會拒絕吶。」一笑,伸手撩起了人的衣擺,直接貼上人的左胸前,若有似無的碰觸著敏感的紅點「甜心唐願意貢獻你可愛的身體給我,我是挺高興的,但……為什麼?嗯?」
「夫人?」替人脫下外褲,「人家妻不如妾說妾不如偷,偷又不如偷不著,這定律能用在老爺身上嗎?」手依然在人兩腿肩曖昧游移,「為什麼?因為是你吧。」笑著回答,「因為我想留下些什麼。」藍瞳凝視人句句說的懇切。
「如果那個定律能用在我身上,甜心唐就打算讓我偷不著了吧?嗯?」吻上人的藍眸,將人的要求收下,卻沒有因此而變的正經些許。大掌再次回到人的臀上,順著中間的縫隙緩緩滑動,卻不躁進「也許算是我留下什、麼在這裡?嗯?」
「被發現了?」低聲失笑,「偷不著才會回味無窮。」收回手掌心貼上人的頰指腹輕蹭。「這個嗎…」藍瞳微瞇,隨後唇角一挑,「你確定會留下?」另一手貼上人的胸膛。
「不過總覺得如果讓我偷著了,似乎稱了誰的意的感覺?嗯?」嘴上這麼說,大掌卻怎麼也沒有離開過人的臀,甚至緩緩的揉弄起來「甜心唐不讓我留下?」
「喔?趁了誰的意呢?」瞇眼享受人的揉弄,貼在胸膛上的手也跟著不安分的滑向人的乳首,「嘖,皮膚也太好了吧?」看似不滿的抱怨,「你想,留下什麼?」
「你知道的……最喜歡按讚的那些人?」與人四目相對,相視而笑。隨著人的抱怨,湊近了人,在人的頸子一咬「你說我想留下什麼呢?嗯?也許是我的甜心唐。」
「我想想…這樣讓我不想趁他們意。」抬手摸上被咬的頸,「這樣賣相會不好。」將人拉下學人在頸側留下齒印。「我嗎?」沒給人正面回答直接將唇覆上人的唇。
享用著對方自動送上的唇,滿室的寂靜,只有唇舌間交纏的水聲,以及粗喘,唇舌交纏間還是騰出空間說話「賣像不好,也無所謂。只賣給我不是?嗯?」
離開的雙唇勾出銀絲,眸微歛,唇勾起的笑似假似真。「賣給你?虧的是我還是你?」說了要速戰速決卻拖的比誰都久。手一伸蓋上人的雙眼,低下頭順著人的頸側緩緩落下無數的吻,再往下含住人的乳首。
輕笑,手指滑至人的臀縫,指尖稍稍探入,在人的穴口輕點、輕搔,沒有絲毫造進「也許是我虧一點?嗯?畢竟甜心唐剪了你那頭我最愛的長髮。」不介意被人奪去視覺,靠著觸碰也能夠在人身上討到便宜。
「唔…」人的動作讓自己輕吟出聲,沒被別人這麼挑逗過,這種感覺該怎麼說,陌生。「原來你只愛我的頭髮?」沒制止人的動作,依然蓋著人的雙眼,舌尖滑過人的胸膛到另一側含住的乳首輕舔。
陌生的區域,無法找到自己慣用的潤滑液,加上眼睛被人摀住,只能隨手抓來被放到變成恆溫的酒液,倒上了人的臀,順著濕潤緩緩入侵了對方沒有被他人碰觸的部位「嘖嘖,甜心唐聽錯的厲害吶。我是說最愛你的頭髮,並沒說其他的地方不愛吶……」
酒的涼意讓自己微顫,第一次被人侵入不習慣的想推出人的手,略停頓在人胸前的挑逗,抬頭看著人的臉,陌生的刺激感不適的反應。不想呻吟出聲於是唇覆上人的,深吻。已忘了回答人的話。
人的身體隨著人的吻而往上了些,更方便自己的手指動作,對方與自己都有著熟練吻技,原本甜膩的吻卻變的宛如鬥爭般激烈啃咬著彼此。第一次擁抱如此男性化的人,自己卻比以往要更加亢奮,毫無理由的。
順著身體感官本能,卻還是不習慣這種侵入動作,微皺眉。轉換注意力般與人唇舌的交纏愈趨激烈,嚐盡人口腔內的每一吋,貪婪的想把人舌吞入似的,思緒卻有些飄呼。
隨著人侵略的吻,也毫不客氣的回報給對方同樣的粗暴,隨著深吻,能夠清楚的探得對方的情緒,有些不滿對方的走神,張口在人的唇上狠咬了口,舌舔上對方被自己咬破的唇,滿意吮吸著血腥。
唇上的刺痛讓自己稍微拉回思緒,有些好笑人的感覺人是否缺血?卻又忽視不了那作亂的手指,被帶起情慾是自然。唇上的鐵鏽味讓自己懲罰似的將人的雙眼眼的更緊,微離人唇又覆上,總覺得此時無需多言,收回思緒專注於眼前的人。一掌向下撫著人的大腿內側。
在人體內的指頭細心的抽撤著、攪動著,直到人的穴口不再這麼緊箍住自己,這才又多送入一指,重複方才的動作,再次耐心的拓開。隨著人的手滑到自己的腿間,已經緊繃的下身有意無意的摩擦著人的手掌,彷彿在預告著自己即將要侵入對方。
倒吸口氣,這就是當下面的感覺?不習慣、不習慣、不習慣。知道人很忍耐也很溫柔了,畢竟自己也是男人,掌心觸碰的是人勃發的慾望,只是…天,才兩根手指就讓自己有點疼痛。移開唇,側過頭不經意的在人耳畔輕吐了口氣,掩住人雙眸的手稍鬆。
房裡太過安靜,除了自己的手指抽動時帶來的水聲以外,只剩下兩人唇齒交會時的厚重喘息。聽見人吃疼的抽氣,手上的動作越加溫柔。人在自己耳邊的深呼吸,讓自己更明顯的知道對方的疼痛。側過頭,對方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滑開。唇在對方的臉頰、耳朵、頸子上落吻,明顯的安撫。
人的溫柔讓自己想給點回應,很努力試著去放鬆接受。放鬆、放鬆,這麼催眠著自己,讓人的手指又更深入自己體內,否則怕自己等一下會痛死。覺得室內的溫度有些升高,還是自己的體溫?手滑下人的臉,接受人的安撫,藍瞳盯著人,抬起人的下顎跟著吻上人的眼、鼻,自己是不需要安撫的,掌心下的慾望是如此炙熱,手緩緩套弄人的硬挺,要讓人也舒服些。
指尖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的擠壓、鬆開,比起方才的狀況好了許多,手指開始在人體內搜尋著能夠讓人得到快感的關鍵。下身隨著人的碰觸,越加腫脹,彷彿在回應對方般,大腿在人的雙腿間磨蹭著,襲上人因為疼痛而有些許萎靡的下身。對方在自己臉上的吻,與對方平時的粗獷相去甚遠,令自己莫名的更加亢奮,發現新大陸般的。
越來越清楚的感覺到人的手指,甚至快能在腦海內描繪出那手指修長的形狀如何在自己體內溫柔卻堅定的移動。當然懂得人在尋找什麼,說什麼自己也算這方面的老手可惜是下位的新手所以有點不解人的亢奮。掌心內的男根隨著自己動作的脹大滿意的勾起唇,至少這方面自己還是能讓人舒服,隨著人的磨蹭下腹傳來陣陣快感,原先輕抬人下顎的手突然一顫、唇一頓差點呻吟出聲,只因體內的某處讓人的手指碰觸到。
人的身體瞬間的震顫、僵硬,全都訴說著自己的探詢有了結果,攪弄得越加狂妄,隨著人的後庭因為快感而軟化,又擠了一指進入人的體內,將人沒有被他人觸碰過的位置拓開。用了些許力道,讓自己挺起身子,唇吻上對方的,阻止了人即將脫口而出的甜膩,替人留守住了最後的男性尊嚴。為了不讓對方受傷,挺起兩人的身體,改為坐姿,捧著人的臀,讓分身一點一點的埋入了人的體內。直到完全結合,這才放開了對方的唇瓣。
不知人的動作會因為自己的反應一氣呵成。接納人的進入,還是比手指更痛了幾倍。因為姿勢的關係人的臉完全映入自己的藍瞳內,額抵上人的額,胸膛起伏比平常劇烈一些,「等…」久未開口加上目前的狀況嗓音更是低啞,希望人先暫時保持這樣別動,不過卻因想到了什麼第一次會落紅悶笑了一下。雙手游走在人的雙頸間指下的觸感良好,正好可以轉移一點痛覺。
不用對方要求,自己已經停止了所有的動作。耳邊傳來人因為疼痛略啞的嗓音,讓自己越發亢奮。還來不及開口詢問人的感受,就聽見人的悶笑,隨著人的笑聲,對方柔軟的內壁顫動著,讓自己埋在對方體內的分身被擠壓,帶來了更多快慰。大掌貼上了人挺翹的臀部,沒有規律的按揉著「甜心唐在笑些什麼?嗯?不說出來跟我分享嗎?」
感受得出人的亢奮還有體內如火燒般的熱度,原來是這種感覺…額離開人的,「我在笑…」不適的動了一下身體,「男人都、有第一次情結嗎?」這種姿勢好難把話說完整。一手掀起人遮著眼的瀏海輕啄人的眼和那所謂的愛哭痣,另一手不安分的在人頸間撫弄、挑逗。該在人背後留下抓痕嗎?手從脖子移向人的後背,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人其實有顆怕寂寞的心?前傾上身,貼上人的胸膛,淺咬人的頸側,這樣的動作卻牽動下身眼微瞇。
隨著人的話語,也跟著笑出聲「也許有一點,我該為親愛的甜心唐負責嗎?嗯?」彼此無視於兩人之間的肢體交纏,還是像平常一樣調笑。隨著人吻上自己的眼、意圖遮眼的痣,只覺得對方似乎把自己當成了孩子。對方溫柔的碰觸、接近,卻在咬上自己的頸子時頓了下。分身被人扯動,清楚的知道緣由,卻有些故意的捧著人的臀輕輕擺動起來,似乎是在告知對方,自己並不如他所想像的需要被呵護「吶……雖然我年紀是比你小,可是小看我,可是會吃大虧的吶,甜、心。」
「別…動…」人的擺動雖輕還是有不熟悉的疼痛,「負責…」這兩字從人口中說出讓自己笑了笑。「你是第一個、或許…不是最後一個。」這個男人會把心交給一個人嗎?真麻煩當下面句子都說得不完整。突然伸手把人推倒,痛這種感覺自己應該很快就能適應。「我沒…小看你。」只是覺得心疼呵。雙手抵著人精實的胸膛,下定決心緩緩上下擺動,輕吁著氣,感受這種不同的快感。
被人給推倒在床上,舉起手,撫過對方的頰側。眼睛微瞇,嘴角揚起笑,看不出情緒「真過分吶……甜心唐還想要把自己給別人嗎?嗯?」手指順著人的臉頰滑下,大掌扣住了對方的頸子,貼合的能夠感受到對方激烈的脈搏跳動,帶著些許的滯悶感,卻不至於讓人窒息。隨著對方在自己身上擺動著,手指也脫離了人的頸部,滑下環上了對方的腰枝。盯著人汗涔涔的臉上散落著髮絲,薄唇的線條變的柔軟,是真實的笑意「絕景……」
「難說…」是難說,但其實不想,有夠累的。頸項突然傳來壓力,這是窒息性性愛?說是窒息也還好,藍瞳凝視身下的俊臉,唇微彎,「真是…」低聲笑著和著淺淺的喘息,上下的動作依然持續甚至加快。好累,稍稍俯頸而下,唇輕掃過人的帶笑的唇瓣,「你要射了沒?」雖然知道這樣問一個男人有夠沒情趣,可是自己覺得有夠累人的。
隨著人的問話,只是忍不住勾起唇。摟著人,翻過身,將人壓躺在沙發上,拉起人的腿,讓自己方便動作。經過鍛鍊的腰部,帶動著分身在人體內抽動著「嘖嘖,甜心唐太早問了吶,如果只有這樣的能耐,怎麼見人?」雖然人的後穴已經被自己撐開,但還是無法順暢的動作,只能緩緩的進出著,像是在挑逗對方,想讓人更加煩悶。緩慢的動作讓自己更容易抓到對方的敏感點,每一下都朝著人最難以抗拒的位置進攻。
想也知道自己太早問,抓住人紫色的髮尾輕拉,被搶去主控權的滋味該怎麼說…有點怪,「好可惜。」可惜是在人身經百戰之後才發生關係。該死的,自己逐漸習慣這種節奏,抓住人髮尾的手把人拉了下來,挺起腰身,吻過指間的紫色,靠在人耳畔,「快…」這人一定百分之百是故意。敏感處被一下下折磨人的速度觸及,抗議的低喊。
隨著人的要求,唇揚起,趁了對方的意,如人所願的加快了腰部擺動的速度,但因為方才已經掌握了對方的弱點,就算動作越發粗魯,還是能夠準確的朝著人的敏感進擊。低下頭,啃咬著人的鎖骨,彷彿要把人吞噬的吮咬著,接著順著鎖骨的弧,也吻上了對方的胸口。在對方褐色的肌膚上留下了點點的咬痕、吻痕,就算說是蹂躪也不過分。
腰部隨著人的速度擺動弧度變大、喘息聲也變大,一腿自動勾住人的腰,配合點或許能盡快結束。舔吻起人的耳,輕咬耳骨,掌在人的背游移,雖然每一次被撞擊到敏感點都讓自己差點留下抓痕,但還是忍住了,掌心下移揉上人的臀,翹挺的觸感很棒,微微一笑。另一手托起人的下顎,「還沒留夠?」藍瞳直盯眼前的雙眸,對人這種舉動有些疑惑,「我還得出門…」輕捏人下顎提醒。
原本集中精神在人身上留下痕跡,卻被人抬起頭。看著對方不解的望著自己,也只是勾起唇,給了人意義不明的笑容「不夠。」下身的擺動沒有停止過,對方的提醒自己也絲毫沒有放在眼裡,只是強硬的占有著對方的身體,無論是下身的入侵,或者是近乎執拗的吻咬著對方「甜心唐想出門?嗯?」唇揚起,孩子似的單純笑意,湊近人,吻上人已經被自己咬得傷痕累累的唇「不許……是我的……」
「不夠?」藍瞳為凝這句話可包含千百萬種意思,從人的嘴說出倒是讓自己驚訝,但卻隨即被身下的律動要回思緒,不讓人再有逞兇的機會,微側首,不被那單純的笑意給騙。「想…」不出門關難不成要關在家理當宅男,何況自己還有工作。聞言,眉微挑,這麼佔有性的話,低眸攀上人的雙肩,自己下腹腫脹的慾望隨著動作一下下磨蹭著人跟自己的雙腹,「黎巖…」試探性的叫這個名字,吻上人的頰側,和美好的肩線,沒安全感嗎?「我在這。」
隨著人開口叫了自己的本名,自己反而愣了下。已經太久沒有人叫過這個名字,甚至連自己都快忘了。對方帶著些許情慾的沙啞嗓音,太過於誘人,讓自己略略失神。人在自己耳邊的話語,就像是誓言,自己因為一時的發愣而有些僵硬的唇角,緩緩的勾起弧度,似乎很滿意對方的言語。大掌貼上人的腰部,將人完完整整的收入懷中,些許力道讓人與自己更加靠近「在這……也只是現在在這……」輕笑,帶著不明的情緒。
「黎巖。」察覺人的失神這次喚人的名字更加篤定,心頭滑過的痛覺是真實的,雖然不懂自己何時對人產生這種感覺,但都是真的。赤裸胸膛貼在人的懷中炙熱的溫度希望慰燙人的身和心。「我會一直在這的。」從不出口的承諾卻給了眼前的人,抬手順著那縷紫輕撫向下來到裸背,吻落在人耳上、頰側。自己和對方的關係朝著意外的地方走去,是好是壞都沒差重要的是面對自己的心。
對方的承諾,進了耳中。唇勾起,這次沒有任何的苦澀。沒有回應對方,卻像是與人達成了共識。不再多言,只是摟著對方過於纖細的腰枝,將快感一點一點伴隨著律動送入對方體內。不再停頓,不再開口,讓空氣中瀰漫著交媾的男性麝香以及低沉而沙啞的呻吟與喘息,肉體撞擊的聲響伴隨著黏膩的水聲,空間中僅剩下屬於情慾的氛圍,方才的甜美氣息漸漸被濃重的情色掩蓋。
張口咬住人的肩將喘息及呻吟聲壓到最低,努力跟上人的節奏也不再開口。毋須多說什麼算是一種默契,靠著人汗濕的胸膛,鬆口舔過人額角的汗,主動加快抽送的速度,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是幻夢一場。低吟、重喘,放縱自己沉溺在慾望中。藍瞳染上情慾的顏色,下身的硬挺因磨蹭而到達臨界邊緣。
也算不清楚過了多久的時間,對方的內壁因為下身的解放而揪緊,自己也被那過於猛烈的快感逼的迸射而出。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房子變的安靜,只剩下兩人調整呼吸的喘息。臉埋入了人的頸子,鼻間傳來對方自身的氣味混合著激烈床事後的薄汗,是足以讓人迷醉的費洛蒙。
在自己解放後沒多久,體內即傳來陣陣熱流,一開始熱流彷彿無止盡般隨著人慢慢停下的動作才漸漸停止。閉上眼平復喘息,手下意識的輕撫人的髮。「還滿意?」靜默的氛圍在自己低啞的嗓聲中被打破,含著調笑意味的問句。
對方的聲音,畫破了沉默,自己也忍不住笑出聲「非常好。」方才兩人之間的親暱,似乎只是幻境。唇吻上對方的,有些不滿的嚙咬著「真可惜,這麼晚才吃到可口的甜心唐。」看著對方被自己咬出點點傷痕的身體,唇揚起。
「那就好。」推開身上的人,「有吃到還嫌晚?」眉挑,語畢隨即站起身走向浴室處理一下身上的汗濕和腿間、體內的黏膩。套上浴袍甩了甩濕髮踏出浴室步至人身邊,彎腰,大掌貼上人的額,「你也留太多了。」在鏡子內看到自己全身都是人留下的印記,「你覺得我可以靠賣身過活嗎?」水滴上人的臉頰用指腹拭去那些水滴笑問。
起身,走到對方的背後,透過鏡子看著人身上被自己留下的紅紫,意味不明的彎起唇。隨著人的問話,伸手在人臀上掐了一把「如果只賣給我,也許可以。」雙手插入牛仔褲,走入人的浴室清洗身上的髒汙,最後只用了浴巾圍住腰部就走入房間「甜心唐只有一件浴袍?」帶著水滴的身體貼上人已經開始乾燥的袍子。
「我一個人住你說我該有幾件?」脫下浴袍罩住人,隨手翻了件運動服汗運動褲穿上。拉著人坐回床沿,「只賣給你?」低笑,「才不要。」否決人的提議,覺得自己應該去自由市場試試身價,思緒飄遠。還好還能坐著,那種痛真是難過雖然比不上什麼刀傷、刺傷。
總算能好好說話了。側過身掀起那過長的瀏海:「我想起這個痣的另一種說法,淚痣,因為前世死的時候,愛人抱著他哭泣時,淚水滴落在臉上從而形成的印記,以作三生之後重逢之用。有淚痣的人,一旦遇上了命中註定的那個人,他們就會一輩子不分開,直到彼此身心逝去。而他也會為對方償還前生的眼淚。」點點那顆痣,「真浪漫啊。」點點那顆痣勾唇。
輕笑,摟過人的腰,在人頰側吻了口「說的也是,甜心唐喜歡簡單一些。」想到自己家裡成千上萬套服飾,只是勾起唇。拿過吹風機,替人吹乾髮絲「真過分吶,甜心唐要把屬於我的賣給別人嗎?嗯?」對方的短髮在自己的撥弄之下,很快就已經接近完全乾燥。
放下吹風機,對方靠近,撩過自己的長髮。隨著人的話語,只是彎起唇,手指撫過對方的臉龐「怎麼?甜心唐前世為我哭得這麼慘,所以我現在才會有這樣的淚痣嗎?」笑瞇了眼眸,任由人碰觸自己的臉。用著有些許戲謔的言語開口「嘖嘖,莫怪甜心唐會是紅牌吶,說起話來這麼浪漫又溫柔,我都快要愛上你了吶。」
「簡單是為了好離開啊。」吹風機的熱風讓自己微瞇藍瞳,「賣出去再把錢分你囉。」輕鬆的調笑著,「不對,你沒給我紅包。」戳戳人的頰。唇勾起一抹笑,手握上人撫著臉頰的手,「那你要償還我的眼淚嗎?」另一手掃過人的唇,藍瞳凝視著對方半晌。「快要就是沒有所以你沒愛上我。」輕彈人額,「我愛你。」自己向來直來直往,說出來了卻一件心事才能夠往前走。「看看你,要讓多少人心碎啊?」調侃起眼前的人。
「甜心唐是遊牧民族,無論是生活型態,或是你的心,都是。」輕笑,拉下了人的手,放到唇邊一吻「眼淚嗎?我已經還了吶,在你離開的時候。」盯著人的藍眸,手指畫過對方的臉龐,輕柔的像是怕把人碰壞了,對方的直接表達,令自己一震,靠近人,將對方摟入懷中「如果我說了……你會因此而留下嗎?」對方的話語,讓自己的心湧起了從未有過的情緒。自己想要對方,純粹的。
「我的心可不一定。」淡淡的話卻飽含自己的所有心意。吻上人吻過的地方給對方一個微笑,「我沒看到可以不算嗎?」單純是玩笑的言語,自己也不希望看到人的眼淚。環上人的腰將人更摟緊,靠在對方的懷中也讓人靠著自己,心疼人說出這些話,「黎巖,我愛你,但你絕不能回應我。」輕輕的嗓音在人耳畔劃過,藍瞳帶著複雜卻痛苦的思緒,「我不知道為什麼,留下來我怕傷了你。」
知道對方無法安定,若是將對方強硬的鎖在身邊,那只是彼此傷害。抿了抿薄唇,吞嚥下那即將出口,會將對方綁在自己世界的魔咒。自己選擇了不說,雖然彼此心知肚明,但,不能說。環抱著人不知道過了多久,帶著些許不捨的放開了對方。從自己扔在地板上的皮衣中撈出名片跟鋼筆,用著俐落的筆跡寫下了自己的住址跟電話號碼「如果你想找我……我一直都在……」將名片放在對方的桌上,連同鋼筆一起。
對方的懷中很溫暖,讓人難以忘懷,伸手想留住什麼卻收回了手,他不能只屬於自己,所以自己要放手。閉上藍瞳眼眼去所有痛苦的思緒和吞下那些苦澀後再度張開已帶著笑意,接過名片在上頭輕輕的一吻,「好。」但自己知道再度見面的機會微乎其微,怕再見會不想放手會把對方緊擁在懷中。收起鋼筆,「要幸福。」捧起人的臉在額上印下一吻,從袋中拿出紫色如淚滴的耳環交給人。「好巧,跟你的淚痣剛好很配。」唇揚。
心裡也清楚,非到不得以,自己應該無法再見到對方。留下自己的聯絡方式,也只是一種安慰自己的動作。拆下了耳上的藍寶石耳針,將對方給的耳環戴上。摟過對方,捧起人的臉龐,在人的額上落下相同的吻,一種帶著祝福、不捨、甚至占有慾的吻「你才是……要幸福。」將想說的話說完,知道自己再不離開,將會捨不得離開。起身,將自己丟在地板上的衣服穿回身上,步向房門口「下次再見了,甜心唐。」沒有再回頭,深怕任何一點的留戀。關上門,強烈的情感湧上。
「再見。」帶著笑容說出沉重的兩個字,看著門開啟、關上那抹紫徹底消失,雙手往後撐著身體抬頭看著天花板,眼角流下一滴淚。半晌後,拍拍自己雙頰從床上起身,靜謐的房間還留著一些屬於人的味道。「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把玩著手中的鋼筆一會。自背包中拿出襯衫、長褲換上將鋼筆和名片小心翼翼的收在一只透明盒子內放進背包,然後隨意整理了一下自己和行李。
揹起行李,轉動門把離開這間房間前再度環視一眼才關上門。這次的旅途不知會在哪裡,但是帶著人的祝福上路就算前方看不清楚,旅途上也不會太無助,走過千山萬水,心中長久保留。「也許有一天我會回來將你用力擁在懷中,不再分離。」看著門低語著,靜默一會,轉身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