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早有準備,不意外的是被叫去出任務,而有些意外的是與布列依斯一同吧,不過其實也沒有什麼想法,雖沒有兩人單獨出任務過,但在任務時也配合的很好,一切都很順利,對戰時也因對手的強勁感到相當愉悅。
在任務結束一起回宅里的路上像是突然想到主意般,開心望向一旁似乎在沉思著什麼的人。「吶、布列,我們去酒館好不好?」
「……啊?」
有些出神的人被突然的叫喚聲喚回了魂,甩了甩汗濕的髮,雖然戰鬥中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是稍微的潔癖作祟之下,仍是讓人想要直奔回宅邸洗下因為戰鬥而遍布全身的汗水。
了解話語的含意後,眉頭微微擰起,思索著對方的提議,城鎮在回去宅邸必經的路上,阿貝爾開心的神情又讓人不忍拒絕,於是便妥協道:「別太晚回去,還有,不要叫我喝酒就可以?」
聽見對方的話,本已勾起的笑容擴大,笑的眼睛微微瞇起,快速的點點頭,表示知道。「好喔!」
雖不能一起喝酒有些可惜,不過有人陪就很開心了,心情很好使得腳步也顯得有些雀躍及等不及,差點就要拉住對方的手直接跑到酒館,但對方鐵定會生氣於是只好作罷,一會後兩人便來到酒館前。
在門口便能聽到從店門內傳來的喧囂聲響和陣陣酒氣,無論是哪一項都讓自己緊緊的皺起眉頭,突然開始後悔如此衝動的答應對方,但都來到了店門口,也就只能踏入了。
走到城鎮的時候,日暮便已經降臨,似乎是合宜的氣溫讓人們聚集,酒館內的人潮可以稱得上是擁擠的狀況,尤其以年經男女的數目為最。
跟著進入後注意到對方不算好的臉色,遲疑且考慮了許久後小心的問對方。「還是布列你先回去?」雖這麼說,卻直直看著對方,有些不希望一個人。
聞言,卻在對著對方有點小心翼翼的態度後,不覺地笑了。
「想喝就別顧慮這麼多了,況且都特地進來了,難道白白的付入場費嗎?」主動地拉起了阿貝爾,往吧台走去,選擇人稍微少些的地方入坐。
看著酒保遞過的菜單,巡視了一會發現上頭充斥著各式酒類,基本上沒有特殊原因的話自己並不會喝酒,最後僅向酒保隨意的點了些小菜,並在酒保的調侃的笑容下要了杯水,轉頭看向阿貝爾:「你呢?」
有些意外會看到對方的笑容,搔搔頭笑了笑也跟著入座,向酒保要了瓶Glen Elgin這種帶著些辛辣感的威士忌,接著叫了杯酒精濃度不高,帶著清香帶點微甜的Mumm給對方。
「這種就好,另外不喝也行,但這杯算請你的?」露出笑容,算是自己才知道的,對方答應自己邀約的謝禮,畢竟是自己疏忽,忘了對方不太喝酒。
「……謝了。」接下對方傳來的酒杯,晃了晃高腳杯中盛著的暈黃色液體,他對酒類不熟悉,但大致判斷得出來著應該屬於香檳的一種吧。
縱使自己酒量不佳,香檳也該算是容許值範圍。
啜飲著微甜的飲品,酒精的氣味從唇中散開,但卻不像一般的酒類有毒辣感,的確是鮮少喝酒的自己也能接受的程度。
交疊著雙腿,一邊斷續的搭配著下酒菜進食著,一旁大口的阿貝爾正大口的灌下烈酒,勾起饜足的笑容,一切都踏入店門前預期的美好許多。
帶著笑容享受著周遭的人聲、酒滑過喉嚨時那股辛辣感及回喉的辛香、熟悉的地方及身邊夥伴存在的感覺。在酒瓶剩下三分之一時身邊突然多出了個突兀的人聲。
來的人是個穿著奢華但因太過奢華顯得有些粗俗,似乎家境不錯的男子,身後跟了三個似乎是同行的男性,帶頭的男子無視於自己盯著他的眼神直接坐到布列依斯旁說出會讓他之後會後悔的話語。
微醺的感想竟是意外的令人愉悅,神智有些飄然,卻還不到會喪失思考能力的地步,稍微隔絕了吵鬧的塵囂,自己斷續的和阿貝爾聊著天,酒意讓難得開口的自己顯得意外多話。
並不是沒有注意到朝向自己靠近的男子,只是沉浸於歡愉的氣氛中並不想理會,直到帶頭的男人將手伸到自己的桌前,滿臉調戲意味地拿起了自己的酒杯。
「美人兒,別跟那個傢伙在這邊喝酒,跟爺回家,我們弟兄們帶你去找點樂子!」
語畢,那三四人還樂樂得哄堂大笑,似乎是富家公子哥的男人還伸手要往布列依斯的下巴摸去。
簡直找死,這傢伙。
泛著酒氣的眼瞳一瞬間怒意四起,因為酒意而暈紅的臉頰因怒更加紅豔,布列依斯往後閃避站起時,下意識地撫上腰間,想拔起身側的白銀之劍,沒想到一隻手已經擋在自己面前。
彷彿安撫般拍了拍布列依斯的肩,要對方別衝動,接著目光直視帶頭的那人,帶著笑容直接回道。「我想老兄你似乎累了?怎麼把我夥伴認為是女的了?」
帶著一絲嘲笑,輕聲繼續說道。「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冷冷看著對方眼睛瞪大,臉潮紅的難看模樣,但意外往往措手不及,在對方惱怒拿起自己桌上的酒瓶往離他最近的布列依斯砸下時已經來不及阻止,只能下意識拉住布列依斯往後,用手肘擋住那酒瓶,易碎物隨之破碎,碎片散開稍稍劃傷了自己右手,布列依斯身上也沾上被濺開來的酒水。
『嘖!』暗暗為自己的粗心生氣,接著右手將劍抽出,直接抵在那人喉上,微微使力,血一滴滴從對方喉嚨滴落,維持著同樣的姿勢,左手一邊一拳打向想救那人的同行男人臉,燦爛一笑。「還不錯嘛,我以為你們這種貨色的會直接丟下他呢。」
接著轉向身後的布列依斯,有些擔心的問道。「有受傷嗎?」
「沒有。」應答的同時,布列依斯俐落地拔出白銀之劍翻出劍花,隔擋正欲上前的同夥,紫紅色的酒液從白銀的髮梢上滴答而下,當時便醒神了不少。
在阿貝爾與男子爭執的時候,店內就有不少目光投向這邊,此刻他們兩人紛紛拔劍的姿勢驚嚇到了不少客人,甚至有婦人拔高了聲音的尖叫──必須盡快解決,恢復了肅然的面容,布列依斯往男子走去。
「我可以不計較你沒有用的視力。」有些刻意的壓沉了音量,顯示自己身為男人的事實,但語音之中更藏著隱隱的怒意:「但是你傷了我的同伴。」
揮下白銀之劍的同時,阿貝爾錯愕的喊了聲自己的名,閃爍著的銀白劍光散去之後,布列依斯只是歛下了神情,並向酒保道了一句:「我們的酒錢就請那幾位付了。」便拉著阿貝爾沒負傷的左手走出門外,此時才聽到從店內傳來的陣陣哀鳴。
「我只是用劍柄給他一點教訓。」對著對方疑惑的表情解釋著,布列依斯捧過阿貝爾被酒瓶碎片割傷的右臂皺緊了眉,有些細小的碎片鑲入了肌肉組織,他沒有辦法貿然的用光芒治癒傷口,這樣的話碎片會留在身體裡面造成感染。
沒有想到對方會有這些動作,畢竟自己印象之中他一直是冷冷淡淡的,對於對方今天的舉動著實有些愣住,不過自己當然不是為了裡面的幾人擔心,手乖乖的給對方看,其實對自己來說受傷根本不算什麼,只是在聽見對方的道歉後臉露出些掩藏不住的愧疚。
明明就是自己的疏忽...看著酒沿著對方美麗的長髮一滴滴滑下,心裡很懊惱,尤其是看出對方對自己感到愧疚就更是對自己感到氣憤,不過仍是露出笑容。「沒事就好,那就麻煩你囉?」
「沒有麻煩到,這是應該的。」不管是出於同伴的情誼還是因為自己的關係才害得對方受傷,這都是應盡的義務。
滴答滴答,酒液從銀髮流入身上的黏膩感著實令人不快,於是邁步往河流的腳步更快了些。
用離開城鎮時倉促買下的小鉗子,專注的定睛在對方的傷處,小心翼翼的夾出玻璃碎片,一遍一遍地用著簡易蒸餾過的清水擦拭著傷口。
清水滑過傷口時有些刺痛,但是這類的痛楚早已經不在意,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在自己身邊的布列依斯,總覺得很不好意思,因為自己幫自己包紮時都不會這麼注意,另一隻手有些不安定的搔著自己的髮。
抿抿嘴,像是要打破兩人之間的寂靜般開口。「抱歉啊,把你拉去喝酒還讓你碰到剛剛那傢伙。」
「那不是你的錯,而且也應該說是我害你受傷了。」平靜的回應著,上下觀察著傷處,看起來是沒有殘留的碎片了:「你動動看,如果沒有異樣的話我就用光治療了?」
聞言,點了點頭,布列依斯也用起他的能力,看來很溫暖的光芒治療起自己的傷口,在傷好後便甩了甩自己的手,表示已經沒異樣,當然這甩手的動作也讓對方眉頭皺起,發現後帶著笑容回應對方。「已經沒事了,謝謝你啊。」
看向專注看著自己的對方,銀白色的髮絲不知為什麼想到了剛剛治癒自己的光,凝神看了會有感而發般的開口。「你的治療跟你的人一樣,都很溫暖呢。」笑容淡淡的,但這的確是自己所覺得的。
皺著眉頭凝望著阿貝爾的動作,思及眼前人的個性便也不再說什麼,治療完畢的時候已經是夜半時分,月光灑落漆黑一片的叢林,意外寧靜的氛圍。
語音落下的時候愣然的聽著對方的評語,有些窘迫的搔弄著肩膀前的銀色長髮,抿了抿唇:「……通常我會被說的是冷淡,這樣的形容詞還是留給你自己吧。」
聽見對方說的直接笑出聲,的確呢,只是、「但我真的這樣認為喔,雖然看起來冷淡,但卻是個細心溫柔,很為夥伴著想,這是我所感到的你,布列依斯。」
「剛剛治療我的光很溫暖,真的。」微微笑著,輕聲但認真的向對方所說。
被人直白的稱讚弄得說不出話來,不好意思地偏過了頭,好一會兒才悶聲道:「因為是光,所以有溫度吧。」
阿貝爾的笑容熟悉的彷彿往日,又想起了方才他在酒館袒護自己的行動,似乎跟在聯隊中的日子重疊了上,那時他們都還年輕。
「你也真的是,沒有變過呢。」會為了同伴挺身而出的個性。
沒有注意到對方有些不知所措的反應,只是直覺先回應了回答了對方所說的。「噗!不會沒變的喔,畢竟時間久了,歷經的事也多了啊。」淡淡笑著,沒有多加解釋自己所說的。
語畢,臉望向湖邊,看著那平靜的水平面許久,突然有個念頭,轉向因自己的話而有些沉默的布列依斯。「吶、我們去玩水吧!」不意外的看到對方愕然的表情,向他露齒一笑,牽起對方一隻手。「來啊!」
不會沒有改變的。
……這麼說也是,無論是自己還是其他人,都與那個無憂無慮還待在他人羽翼保護之下的過去揮別以久,擁有了能力背負起了責任,的確不能同日而語。
不過,那個時候的自己是否也擁有了現在的自我所缺失的東西?
究竟是什麼才是好的呢?過去、曾經,還是現在這樣的生活。
陷入思索之際便聽到了將自己拉離思緒的嗓音,差點沒有被阿貝爾的提議嚇到咳了話語,便被拉入了湖畔,雙腳沒入水面之下。
水花潑上自己的面容,男人用雙手捧起湖水往自己潑來──剛剛是誰說沒有變的?
「……明明就還像當年的小孩子啊你!」水花洗滌銀髮上黏膩的酒水,不甘示弱的漾起笑容,伸手將水打去。
「不過,偶爾這樣也不錯不是?」看見對方的笑容,臉上笑容的輪廓也逐漸加深,舀起一掌的水再看水絲從手指間的縫隙流下,水光閃爍,感覺此刻世界更加燦爛。
看著水珠從彼此的身上落下,滴答落下的響聲有如樂音,黑夜送來涼風,搭上隱約被樹木枝葉遮蔽的遼闊天際,近乎正園的月亮灑下柔和的光芒,滿天的星斗閃耀。
一切靜謐安適,除了偶爾傳出野獸踏過的聲息,世界平靜澄徹如兩人腳下的湖面,湖水似乎也洗滌了那些進入這個世界後的陰霾和憂慮。
「意外地……不壞呢。」讚嘆般的語調,阿貝爾髮梢上也有自己方才潑過的水珠,看著直順下來的頭髮不禁笑了出來。
「嗯?」有些愣住於對方為何看著自己笑出來,手撫上自己頭頂才發現平常總是自然不聽自己話亂翹的髮因為被水浸濕而像隻落水的狗般無辜直順且還一直不停的有水珠落下,恍神般看著自己的髮,又看著對方難得笑到眼睛微瞇的樣子,也笑出聲來。
「喂,布列依斯。」在對方停下笑聲望向自己時,嘴角勾起帶著孩子氣的笑容,將剛剛抓到的生物丟向對方,青蛙呱的一聲,在快碰到布列依斯臉時又被自己抓住,滿意的看著對方有些嚇到的樣子。
微微一怔後隨即反應過來,看著阿貝爾手中不但不害怕,反而更趾高氣昂地吐著叫聲的青蛙,一大一小神氣的容顏真是太有趣的畫面。
「看他挺喜歡你的樣子,你說不定可以帶回去養。」沒有任何氣惱的情緒,反而還調笑地向對方建議著,青蛙甚至還配合的呱呱了兩聲:「真有動物緣呢,劍聖先生?」
「有動物緣?」另一手將青蛙抓起,轉了個身面向自己,盯著對方一會後不自主的跟著牠吐了吐舌。「意思是我很受青蛙喜歡?」望向布列依斯,偏著頭問出這沒有多想的疑問。
「嗯,你看。」伸手向青蛙撫去,沒想到動物馬上向自己威嚇性的吐出舌頭,眨了眨眼,認真地端詳著阿貝爾手上的生物:「這個應該是我們平常遇到的魔物才對……不過體型大小不太對,而且,牠不怕你。」
或者說是過於親近更為適當?
真是奇怪的反應,或許可以帶回去給羅索先生或者瑪格莉特小姐研究研究。
又再度認真打量了下手上的生物,過了會露出感到很新鮮般的笑容。「真的耶,你看!他對你吐舌頭了!」這隻青蛙真的好有趣呢。
本來只是想拿來逗布列依斯的,現在反而是自己對牠興趣比較大,在試探性的點了下青蛙的頭牠沒反應時,笑得更開心,又點了幾下。
竟然舒服的瞇起眼睛了。
看著面前顏色鮮艷的青蛙,照理來說這傢伙應該有劇毒吧?這麼親近人類到底是什麼奇怪的狀況……百思不得其解,這大概也真的是緣分吧。
「他可能真的願意跟你回去吧。」幾乎是肯定句的語調,掌中的小毒蛙呱了一聲長鳴做為回應,布列依斯歪著頭看著一人一蛙好不愉快的模樣,最後莞爾一笑。
「哈哈,是嗎?」又戳了下青蛙的頭,問道。「那要跟我回去嗎?嗯?」意外見到對方乖順的叫了聲,也笑著又點了點頭,絲毫沒發現跟青蛙說話的自己在旁人看來一定很奇怪。
「不過不知道帶回去會不會被抓走.....」像是被什麼工程師啦、深●、●態怪醫之類的抓走吃掉解剖等等。
「……不要給工程師們看到應該就還好了?」細想後如此回答,似乎是因為已接近清晨時分,植物上慢慢顯露出一層薄霜,空氣比方才又更加冷冽。
「那麼,也該回去…哈啾!」
有些困窘的掩住鼻,似乎是因為太外頭待得太久,加上出汗後被人淋了一身酒液,兩人又在清晨的湖中嬉鬧,搭著不停吹拂過的晚風……或許是有點受寒了吧。
「唔,走吧。」不著痕跡的吸了下鼻子,從湖中踏出,甩了甩幾乎滲入髮根的水滴,對方卻毫無異狀的樣子。
自己鍛鍊不夠,布列依斯默默下了如此評價。
點點頭讓青蛙坐在自己掌上,跟著上了岸,甩了甩頭讓髮上的水珠滴落些,才走了幾步似乎便聽到打噴嚏的聲響,抬頭時是布列依斯一臉沒事的臉孔,偏著頭看了看,將自己剛剛丟到一旁的、大小姐要自己披上的斗篷,沒說什麼便披到對方肩上。
「玩完水,不想讓斗篷沾濕,你幫我披吧。」沒有提及對方有些紅起的鼻頭,只是向布列依斯笑了笑。
……我也是濕的啊。
沒有戳破對方的好意,或許成長也包含將兒時的稚氣化為成熟並體貼的性格,吧。
布列依斯微微的扯好斗篷,將臉掩在斗篷的帽沿下──一定是因為天氣吧,他伸出手攏在唇前,呼出的氣息化成白煙飄散,臉龐微微泛紅著。
像這樣踏上歸途,總會有種人事已非的感概。
單純地為了回歸生命回復記憶而踏上旅途,所以以往出任務時都是以達到目的為原則,不管夥伴是誰幾乎都是速去速返的過程。
如同現在一般閒適地在外頭待一陣子,甚至是玩耍般的行動,從時間流逝的快速就能感到其實意外的愉悅。
或許不要把自己逼的這麼緊也好?
在影之世界的時間並不似活著般受限,更沒有生存時的種種制約,偶爾放寬心出遊,像今天般的遊樂也很有趣……呢。
有機會的話,再找阿貝爾一起出遊吧,答謝他今天請的香檳也好……雖然最後他們並沒有付到半毛錢就是了。
不知走了多久,本寂靜的黑夜慢慢轉為深藍,接著,出現一絲明亮的光,微微笑了笑,指向前方。「看、天亮了。」
雖然發生了許多意外,不過可以這樣與布列依斯相處也著實很開心,如果可以希望能跟每個夥伴能越來越好,好友並不是只能有一個的不是?來到這世界,認識這些人,能與之前見過的大家相平氣和相處,真的,是多麼令人開心的事。
「嗯,天氣很好。」
不知不覺時間便悄悄流逝,兩人也終於接近了宅邸,富麗的西式建築在晨曦中顯得格外動人,彷如隱世的城堡,隱匿在晨霧的薄紗中。
「這個,我清洗完畢之後再還給你?」
將披在自己身上的斗篷卸下並摺疊好,雖然自己在回程的路上還是一連打了幾個噴嚏就是了。
凝視著對方折射陽光的金髮,到後來小毒蛙直接跳到了阿貝爾的肩膀上,並安適睡著。
「記得別跑到危險的人那邊去了。」撫摸著小毒蛙的頭,青蛙動了幾下,轉個姿勢劇續睡下,舒服的打著呼嚕。
「那麼……晚安,或者該說早安了。」向對方微為點頭,銀白髮絲亦反射著逐漸升起的日光,布列依斯揚起淡淡的笑容,轉身走向臥房,卻在走了三步便轉過了頭。
「今天很愉快,以後找時間再好好的去酒館坐坐吧。」
微笑著,青年最後微微躬身,邁步回房。
或許是自己手體溫太高了吧,看著在自己肩上睡著的小青蛙,等牠睡起後帶去水池吧,接著聞言,抬起頭望向布列依斯。
「我也是,謝謝今天陪我啊。」搔搔頭,看對方對自己肩上的小東西說話,嘴角勾起,果然是個溫柔的人呢。「沒關係的,回去好好休息啊。」帶著笑意叮嚀了下對方,感冒可就不好了呢。
接著笑容淡去,淺淺笑著,舉起手揮了揮。「晚安,布列依斯。」
待對方身影有些看不見時也轉身回到房內,睡醒後再找大小姐吧,給她看看這次帶回來的小青蛙,然後,找機會再找布列依斯出去吧。
如此可愛
新展開(等等!!
溫情發展真是
日月重光
太可愛了啦!!!!
單純到受所有小動物歡迎的阿貝也...好.........萌
布捏慢慢打開心房應該也會是個很親切的人啊//////
辛苦兩位了~~
這劇情實太是太治癒了阿(友情跟歡笑!!!靈魂的能量都被補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