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回到天台,只見眾人還是鬧哄哄地玩著國王遊戲……而且好像發展成什麼很不得了的場面了。提著袋子,走到斯諾先生面前,將裝有食物的超商袋子遞給他:「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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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的。」想追求人的話,送禮一向是個好辦法。不過,這算什麼禮物啊。「斯諾先生快吃吧。」笑道,順便將手上的線香花火放著。
原本是打算兩枝都給斯諾先生的。雖然不是說很喜歡甜食,不過還是收下了。拿到冰棒,撕開包裝,冰棒已經開始融化,便坐到一旁開始吃。
不知不覺,大家都走光了呢。看來,買來的這些花火是派不上用場了 ,把冰吃完後,便起身準備把花火拿走。
「……?」以詫異的眼光,看著比自己更快把桌上的花火搶了過去的斯諾先生:「那個,請問……?」
「咦?」有些驚愕,斯諾先生應該是對花火不可能有一點興趣的啊,畢竟不管再小,那仍會產生火來。……難道,是為了我?
拆開包裝,從中拿出一根線香花火,並從口袋中拿出打火機,點上火,花火便開始滋、滋地爍起亮光,在其前端閃起一顆小小的光球,同時開始灑出微小的火花,就如同迷你型的煙火一樣。
「好了。」小心翼翼地交給斯諾先生,不讓濺出來的微弱火花弄到他。
看著對方有些疑惑地,模仿自己盯著先端的火光看,微笑著問:「……斯諾先生,你覺得,線香花火究竟有趣在哪呢?」
然後,自顧自地說了起來:「……看花火,就像在看著生命一樣。從活蹦亂跳到奄奄一息;從發光發熱到漸衰漸微,身為妖怪的我們一直以來正是如此看著人類的一生,而那些人類的生命,也如這花火般,美麗卻短暫。從花火看見生命,不覺得,這就是它的趣旨嗎?」
或許,過去曾親手葬送了那麼多條性命的自己是最沒資格說這話的吧。不過,現在,是純粹地、如此想道。
「啊、」幾乎與對方同時,帶著驚愕地小聲叫了一聲。看著小小的火球,迅速地掉到地上,然後消逝,心裡湧起一股寂寞、空虛的感覺,而那種心情,很快地變成了一種靜寂祥和的感覺。「結束了呢。」生命一般的花火,飄渺而虛幻,鮮明光亮的火之生命,就這麼結束了。
斯諾先生凝視著自己手上仍在燃燒的花火,那花火現在已經是"柳"的狀態,再過不久就會變成"散菊"吧。不過,看著斯諾先生期盼的眼神,不由得也開始希望它能燒,或說活得更久。
如果是從前的自己的話,肯定會二話不說將之捻熄吧,自從遇到了斯諾先生,自己真的改變了很多。不禁意地,從口中流露出了一句小小聲的感謝:「……謝謝。」
「啊……」望向斯諾先生,不意外地,他露出有點失落的表情。「這也沒辦法呢。」安慰道。就像生命一樣,終有一天定會殞落,這是世界的道理。
「嗯。」感覺到對方話語中的失落,手不自覺就伸了過去,從後把他環抱住:「……我不會離開斯諾先生的…。」
「……所以,也請你不要離開我。」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微小聲量說道,再一次意識到自己又說出了什麼很奇怪的話,便急忙跑去收拾東西來掩飾。
整理好東西之後,與斯諾先生一起下樓,然後在四樓往三樓的樓梯口向他道了晚安後,自己也回到了房間。
躺到床上,回想起剛才的事以及過去的事,在心中又想著斯諾先生,說了一聲,「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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