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墨黑的紗袍,相思雙腳懸空的坐在都成第一客棧頂上屋簷。
邁入夜晚,街市燈火通明的光卻仍映的他膚色婉若白瓷。
latest #9
身後空無一人──僅是表面。
「還躲著作什麼?沒看到我都特地來沒人的地方了嗎?」
語畢,相思依舊望著都城燈火,青黛的哞子映上了橘紅的光影。
相思左手支著臉頰,見週身還是沒有動靜,他嘆了口氣。右手筆直向外,倏地撐開桃扇──
「護法。」
沉穩的調子自身後傳來,既然沒有藏的必要,氣息一下子重了。
光是兩個字,相思就認出來者為誰了。
「過來,站那麼遠作什麼?」他沒好氣的開口。
怎麼總要這樣逼才肯出現?真是。相思收起了桃扇。
「唉,就說別再跟著我了,怎麼又來?爺我又不是什麼花什麼葉,哪需要這麼保護?」
「教主重要。現在呢,爺我在這裡算是動輒得咎,啥勞子大事也作不了。」相思也不等對方回應,了解人肯定聽了便逕自接話。
「中土各方勢力泉湧、朝廷朝野碎動不斷,怕是有什麼事了。」
或許,這事兒還與他有關。
輕撫著懷中的蠱笛暗暗思忖,相思抬起頭望向已一臉沉色的人,「你們就好好待在教主那裡啊,知道嗎?」
「回去。」相思語畢,便不在多言。
沉默了好半晌,「護法。」那人也開了口,「教主有令。」
但這話似乎還沒完。
即使表情無多,相思也看出對方此刻定是在考慮著什麼、斟酌著什麼。
──不知該不該說。
那人唇動了動,反覆成了個面有難色的模樣,最終出口的是:「我們不能走。也不走。」
相思倏地一怔。
會意到,並非或許,而是、即是,有事兒切實與他有關。
並且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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