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心情愉悅的關係,感覺天氣也顯得晴朗,微瞇著眼看著天空,接著回頭望向身後的夥伴們。「那就直接到那叫什麼、人狼家園的地方晃晃囉?」
「啊?為什麼要去那裏?」前一天睡著了,完全沒聽見大人們談了什麼,對於目的地表示疑惑。
「當然是去挑戰狼人啦?」笑著撫上虎徹的刀柄,一臉興致勃勃地看著傑多「這一路下來都還沒看過狼人這種怪物,不知道打起來如何,真叫人雀躍啊!」
聽了弗雷的話,笑起。「嗯,真的很令人期待,不知能不能有個盡興的一架,還是傑多不想去?」看向有些不以為意的傑多,側著頭詢問著。
「你們是特地去找架打的嗎……」總覺得替那未曾謀面的種族感到躺著也中槍,「我無所謂,別波及到我就好。」
「別擔心,要是真的跑來攻擊你伯恩會保護你的!」伸手勾住伯恩哈德的頸部「他的那招『茨的架勢』可是超—厲害喔!」
本來安靜的跟在後面卻突然被弗雷特里西勒住頸部,雖然並不痛卻讓自己愣了一下,「連一隻怪都擋不住,你變弱了,弗雷。」眼睛瞄了旁邊的人一眼,卻沒有動手拉開對方的手。
「嘛、話不能這樣說啊?你也知道我是攻擊等於防禦,所以傑多就交給你囉!」繼續用手拍向對方背部,笑嘻嘻地說著。
「……我會待在後面,你們只要別讓狼人有突破的機會就好了。」
看了一眼似乎很清楚自己能力的少年,又回看了笑嘻嘻的弗雷特里西,「那你在怪衝過來前全部殺掉就可以了。」冷冷的吐嘈著對方。比較起來自己更擔心對方殺過頭砍到自己人。
「當然沒問題,全都放心交給我吧!那些狼人可是要讓我好好享受一下!」勾起笑,彷彿馬上就要拔刀砍向敵人似的十分雀躍。
手很順的搭上弗雷的肩,開玩笑般的抱怨。「哪能都給你,那我要打什麼?」笑容帶著雀躍,接著望向傑多。「我不會讓你受傷的。」回答的也很順,忘了對方會不會因此而不開心。
白了多事的大叔一眼,「你自己顧好自己就謝天謝地了。」
不以為然,露出笑容。「放心吧。」自己沒有那麼弱的,看了下身旁的幾人,確認過後便往東南方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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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不算進的路程,看到前方有幾棟矮房,拍了拍伯恩,指著不遠處的矮房位子。
「伯恩,你看你看快到了耶!我越來越期待啦!」說完轉過頭看向阿貝爾「你也很期待吧?」
「當然。」嘴角勾起,早就等不及了,看著一直板著一張臉的伯恩哈德好奇的伸手捏向對方的臉。「吶、開心點嘛,不喜歡嗎?」
察覺到對方的動作,迅速的往旁邊站一步,剛好錯開了阿貝爾的手。「你們高興就好了。」淡漠的回話,瞄了一眼收回手的人後,又往前看著低矮的房屋。
努努嘴,奇怪,臉可以無表情成這樣很有趣耶,是只肯給弗雷捏嗎?腦裡想著這類的想法,沒有意識到剛剛的行為恰不恰當。
看了一下伯恩及阿貝爾的互動,再次勾上伯恩的頸部,將他拉到身旁「你也要覺得高興啊?」伸出手指就往對方臉頰凹陷處戳戳又捏捏的,完全不怕對方會不高興。
臉上表情陰沉下來,卻沒有阻止弗雷特里西的動作。
想著繼續辯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乾脆什麼話都不要說,讓對方自己講到無聊就會停止了。
「別鬧那個面癱臉了啦,你們想好要怎麼找狼人沒?」有些無聊地用腳撥弄著地上的碎石子,隨後將一顆石子踢飛出去,小石頭畫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消失在樹叢另一邊。
不一會,一隻狼人從樹叢衝了出來,仔細一看,他的頭上還帶著細小的傷痕。「…………只是剛好而已。」一攤雙手,替自己辯解。
「唔喔,傑多你運氣還真好。」看著眼前半獸半人的怪物,直接單手舉劍,壓低了身子,撫著劍身衝向前,一劍揮向狼人腹部,卻被閃過,眼裡出現一絲冷意,在對方閃過之時靠近,劍鋒從狼人左肩劃到胸口,一瞬間,空氣中充滿血腥。
被傷口激起更深的敵意,狼人怒吼著,銳利的爪子沒有停止向著自己,彷彿忘了身邊的人,彷彿只剩下自己,笑意裡有著自己都沒注意的嗜血,因為游刃有餘,玩弄著對方,漸漸的狼人身上已是大大小小、或深或淺的傷,有些倦了,一劍擊向致命處,怪物倒地,無法再起。
冷淡看了看屍體,過後才重新露出笑容,向著夥伴。「抱歉啊,第一隻被我解決了。」很明顯的,沒有悔意。
「不用道歉,這一定夠我們好好享受的。」看向被同伴哀號聲給吸引過來一大群的狼人,臉上並沒有絲毫驚恐或訝異,反而是露出笑容,將腰上的愛刀拔出。
「就讓我好好享受一下吧?可別讓我失望啦!」握緊刀柄就往那一群狼人衝了過去,刀刀砍向攻擊自己的狼人。
「找地方躲。」拋下一句話給身旁的少年。迅速的抽出新月,嚴肅的盯著周圍靠過來的狼人。
弗雷特里西那邊不用看也知道不會有問題,阿貝爾那邊似乎也遊刃有餘,所以自己要做的就是先顧好身旁的同伴!
手揮動,將從旁邊撲過來的狼人腰斬成兩半。
血腥味刺激著狼人,逐漸有部份狼人往自己的方向靠近。
看了一下傑多躲藏的位置後,開始往另一個方向移動,將狼人引離少年之後就開始加入戰局。
雖然本來就沒打算加入戰局,但還是有些不以為然地揚揚眉。不過看起來那三個大人已經夠應付了,不必自己多事,就挑了棵樹靠著蹲下,免去被背後偷襲的可能性,並注視著戰況。
注意著身邊的情況,一隻接著一隻的狼人出現在眾人的周圍,回頭確認傑多的安危後就轉回身,露出愉悅的笑容,享受著向著自己的攻擊、空氣中混雜泥土血腥的味道、劍劃過本寂靜空間的時刻,腹部、頸子、頭,毫不猶豫的砍傷著,面對敵人。
似乎,數量有變多的趨勢?有些疑惑的瞇起眼睛,思考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將其中一把虎徹射出,命中到往自己襲來的狼人頭上,揮舞著另一把,將狼人從腰部砍成兩半。
「……。」拔出屍體上的刀,看了一下絲毫沒減少的狼人,雖然目前還沒有任何人受傷,但…
「伯恩,狼人是不是越來越多了?」砍殺一隻隻狼人來到伯恩哈德身邊,和他背對背,看向四周滿滿的怪物,開口。
背後碰觸到了另一個溫度,同時抬頭望向四周。雖然殺了不少狼人,但確實也多了很多怪物。有增無減,不管怎麼殺還是有多餘的狼人替補。
「感覺的出來是從哪邊來的嗎?」開口詢問著,手再度揮動,將襲擊而來的狼人分屍。
這樣下去,似乎也沒有結果。突然反手將弗雷特里西抓過來,並推向傑多的方向。「阿貝爾!」劍尖朝下,用右手握著,瞬間面前竄出了無數的荊棘光芒,將狼人跟大家分隔開來。
知道伯恩叫自己的意思,眉頭皺起,心裡『嘖、』了一聲,加快手上的動作,一劍擊向還靠近自己對手的心窩,而後趕向四人身邊,聚集起來。
「群居的狼群…應該有首領,找出來。」看著突破不了茨狀光芒的狼人小心翼翼的繞著外圍慢走。這樣打下去雖然並不會輸卻也會消耗太多戰力,與其這樣不如多保留一些體力。「這裡…交給我。」
好像更多獸類氣息了…「這該不會是巢穴吧?」哼哼鼻音中帶著笑聲「首領大人?」依然悠閒的開著玩笑,口中的哼歌沒有停止。
突衝的狼群中夾雜了多餘的殺氣,是
方才所沒有的,為什麼?
看著狼人越來越多,也感到情況不對勁。聽見伯恩哈德的話,便立刻翻身上樹,站在枝頭環顧著四周,試圖尋找出狼人群的來源。
「……那是?」發現狼人大多是從同樣的方向奔竄而來的,凝神往那個方向看過去,發現最遠處有個格外不同的身影,馬上向樹下的三人喊道,「喂!大叔!西南方有奇怪的東西靠近了喔!」
現在好像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不過真的很想跟傑多說大叔比較適合叫其他幾人,不然自己是大叔的話其他人怎麼辦,伯伯嗎?
不過還是抬頭瞇起眼睛打量起西南方的方向,看不清是什麼,狼人首領?回頭望向幾人。「現在有什麼打算或計畫嗎?」
抬頭看了一下依舊待在樹上的傑多,確定對方所處的地方不會被潑及。在轉頭望向了傑多說的方向,周圍的茨狀光芒逐漸暗淡,「弗雷、阿貝爾。」詭侷的黑氣環繞著新月,持劍的手大幅度的揮動,朝著西南方瞬間劈出一道劍氣。
「威脅感最大的,砍了。」淡漠的開口。滿是狼人的外圍遭到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尚未反應過來之際,被迫淨空出了一條道路。
「可是要讓我玩的痛快啊!」將虎徹握緊,從伯恩哈德用劍氣所開出的道路衝了過去,將一路攻擊自己的狼人腰斬,一個箭步就往傑多所發現的狼人頭頭砍了過去。
一個眨眼就一道身影出現在眼前,在黑夜中這道殺氣卻帶份遊樂之喜。
「哎呀?」不過技巧不太純熟就是了,一個向後翻身,後腿當然向前踢。會不會這樣就幹掉了?那這首領也未免太泛泛之輩。
往後跳了幾步,閃過對方踢過來的腳,握緊刀重新架好攻擊姿勢。
「看樣子真的能好好享受一下了,剛剛還想如果簡簡單單就打贏還真是無趣啊?」不過原來這世界的狼人會穿靴子嗎?真是個特別的狼人首領啊?
對於對方的閃過並不會太訝異,不過「?」是自己太累了嗎,還是說對方是突變種?輕皺起眉頭「真不愧是首領大人啊,說人話…還真詭異,哈哈。」笑了出來,不僅是為自己的話,也是為那道黑影子。
「雖然處於防禦也不錯,但實在不是自己的風格啊!」握緊刀柄,帶著微笑衝向對方。雖然肚子還不餓,但當做早餐應該不錯,月娘不知道跑哪去了,是快天亮了嗎?
因為月亮消失的關係,整個狼人村黑漆漆的一片,只見那個『狼人首領』往自己的方向衝了過來,雙刀交疊擋住刺來的刀。
「採取攻擊嗎?」將交疊的刀反轉,想將對方的刀給奪過來「阿貝爾!」呼喊同伴的名字,趁自己勾住對方,阿貝爾可以藉由這時機來攻擊。
沒多說什麼,在弗雷絆住對方時也跑上前,沒有多加考慮,手中劍由下而上便想砍向敵人胸口,可惜被閃開來,只好順勢一劍落下,感到劍鋒劃開對方右手臂皮膚、肌肉特有的堅硬及柔軟,鮮血隨之濺出,有幾滴噴到自己臉頰上,臉感到溫熱感,手背隨意將之抹掉,露出笑容。「還真不錯啊。」
本來以為可以傷到致命傷的,不過這也代表可以更加有趣了對嗎?「弗雷,小心些啊。」
「什…!」除了疼痛感熱辣辣的四處竄流外還有血液溫熱又驚心的向下『滴答滴答』落至土上,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該死…。」原來還有另一隻?以這樣的合作戰略進攻真不愧是突變種,與先前的烏合之眾完全不同。
已經管不了大塊傷處了,在戰鬥中受傷是無可避免,何況現今還是自己太過粗心大意「哈哈哈…剛才真是失禮了。」自嘲的笑聲平穩自己的心跳,湛藍色的眼神帶著些許認真,炎舌漸漸纏繞起自身,及那條滿是鮮血的手臂。
「還真痛啊…。」持續的笑容。
看著燃起的火焰,湧起視成相似的感覺,因為火的關係四周瞬間亮起,往光源一看便覺得眼前的人十分眼熟「里斯…前輩?」
「?」
愣了下子,對於對方喊著自己名子的事還未反應過來身上的紅光就照亮了四周,眼前是昔日夥伴的臉孔,疑惑的表情屬於弗雷特里西。
「…哈…哈哈?弗雷?」自己臉上的笑容總覺得突然腹雜了許多,所以自己一直在和弗雷特里西對戰嗎?
本欲直接繼續進擊的動作硬生生停下,似乎是弗雷認識的人?有些不悅,手將劍置於在肩上,早知道剛剛就直接繼續打,有趣的對象、不能玩了呢。
「恩…算是吧?」其實腦中對於他並沒有很多印象,但看見對方的臉就馬上浮現出名字,而且對方也認識自己,看樣子應該是…算認識的吧?
「…。」不過對方那一臉陌生的樣子…,不太想往壞處想,忘記了什麼的…。
趕緊搖搖頭「晚上好啊!」消逝了自己的火焰,先打聲招呼在說。
「晚上好啊!」至然知道對方沒有敵意,而且是以前所認識的同伴,揚起笑,回應對方的招呼。
「怎麼?認識的?」狼人群在下方的混戰中不是死了就是逃了,周遭幾乎淨空,見底下的戰鬥似乎停了便跳下樹來,看了看氣氛有些怪異的四人,報告道,「附近已經沒什麼狼人了,青蛙或兔子那些小的魔物倒是還有。」
聽到傑多的話,又四處看了一下才收回劍,然後看向了不知為何陷入奇妙感覺的弗雷特里西。
認識的?比起專注在任務之上的自己,弗雷特里西在過去認識的人比自己還要多很多。如果他認為沒問題就應該沒問題,但是為什麼那個人會跟一大堆狼人在一起?
困惑的打量著麥色頭髮的男人,有點眼熟,可是不記得。
「剛剛真是應該看清楚才打…啊!」突然想起剛剛阿貝爾砍傷前輩的手,低下頭看向傷口,整條手臂都染上鮮紅色的血「有點嚴重阿…要先止血。」轉過頭看著傑多,指著對方身上的披風「能夠撕一條下來嗎?」
「哈?」瞇起眼睛不祥地看了弗雷特里西一眼,但對方一臉誠懇完全沒有退縮的模樣,「…算你有種。」撈起披風下擺,撕了一段布料丟給對方。
「謝啦!晚點再做你喜歡吃的當答謝囉!」笑著接下對方丟來的布條,轉向前輩,低頭看了一下傷口的位置「前輩先稍微止血一下。」拉起對方受傷的手臂,將布條纏繞上去。
「啊…失禮了。」不知該怎麼反應,對於現狀真感到不太適應。笑容裡參雜了尷尬,不自覺的敬語了起來。
但事實上對方是弗雷特里西的話,實在不用所謂的敬語,畢竟他屬自己的後輩。
「那前輩你之後有要去哪嗎?」一邊處里傷口一邊詢問著對方,既然是互相認識,那何不一起行動呢?
發現自己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喊對方前輩,也許是生前的習慣吧?沒繼續想太多,就決定順著稱呼對方為前輩。
「去哪嗎…,說起來打從醒來之後就一直在這裡打轉呢。」待弗雷特里西包紮好後邊摸摸傷處,習慣一下依稀的疼痛感「你們要去哪?」
指著遠去那漆黑的森林「我們打算去那裡,前輩你要一起行動嗎?」再來人狼家園的路上就討論出接下來的目的地,原本就打算繼續往黑森林出發。
點點頭,反正不去也只是在這裡兜圈子。
「算我一份吧。」微笑,拍了下弗雷特里西的背,那是以前自己對同伴釋出的友善回應。
等里斯答應行動後,一行人就在附近的空地簡單紮營,輪流守夜並小睡片刻,決定隔天一大早往黑森林出發。
看好晚~~ 沒想到會打到里斯!! 不過好精采~~ 可是覺得里斯有點哀傷耶(?)
總覺得中間傑多叫伯伯跟狼人首領原來有穿靴子之類的莫名有笑點XDD另外哀傷的前輩我最喜歡了(被揍
「哎呀,這次叫伯伯的人可不是我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