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園劇情】在咖啡廳撐著頰等帶對方的到來,彷彿能想像那白嫩的臉頰醞出一點因小跑步所浮現的紅霞,弧起的唇帶了幾分難以辨別的寵溺--與對他人的戲謔或者無謂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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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同。
難得約到了校長的私人助理,若說並沒有其他私心那絕對是騙人的,更況他是以「朋友」的身分邀約了如此可愛的小傢伙,與自己有個愉快的午茶時間,自是不能放過。
瞥了眼時鐘,還有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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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望街上的時鐘,約好的時間就快到了。不顧有些顫抖的身體,往咖啡廳奔去。
「抱歉,我來遲了!」奮力推開店門,用著有些過大的音量說著。臉頰泛紅,腳沉地踏不出下一步──氣喘吁吁到幾乎吸不到空氣。
「叮鈴--」的風鈴聲在咖啡廳厚重掩實的門推動之下發出作響,伴隨那人特有的軟嫩嗓調,幾乎是一進來自己就發現小東西的身影。瞥過一旁帶著微略疑惑目光打量郭嘉,或者在他們眼裡是位奇怪男孩,
口中還大喊著話語的傢伙,以及同樣發現自己窘境,而站在那尷尬不動的身型有些細細的顫著,喘氣的頻率粗重到白淨的臉龐有些嚇人的白。
起身,與對方對視的目光毫不介意的沒有閃避,半是扶持的動作手臂環過人肩膀帶到自己懷中,讓人隨著走路的步伐邁進走回落坐的位置。站在咖啡座前,抿著唇指尖觸及有些跑步的動作而落在前額的髮絲向後撥,另掌撫向人背脊輕輕地、如和自己溫嗓對男孩的話語同步般頻率。
「深深吸氣,慢慢吐出來,閉上眼。」雖然滿是心疼這人因為約會遲到而跑成這樣,卻也在同時感覺挺不錯的愉悅,在對方不見自己面容的同時睨了眼仍掩不住好奇觀察兩人的隔桌男女,淡漠的神色讓人飛快的收回不該有的好奇心,這才看著人低笑:「跑步跑到換氣過度,奉孝連一秒都不想錯過與我的約會嗎?」
對方的手輕撥著額前髮絲,沒有力氣反抗也不打算反抗,就趁著短暫空檔,調整自己的呼吸。聽著對方那略帶戲謔的問題,過了半晌才輕啓發白的嘴唇答道「我只是不喜歡遲到而已…」
語畢,將手伸向前,拿起放在桌上的菜單,打算先點杯東西來喝。不料手指一顫,大本菜單應聲墜地,發出巨大聲響。整個咖啡廳的人都將頭轉向自己,有好奇、有疑惑,以及譴責。瞧了一眼眾人目光,輕低下頭不予理會。視線飄向對方,有些無助。
無奈的瞅著對方很是做了壞事的委屈臉蛋,眸子裡亮晃晃的都是茫然的求助,輕嘆,將菜單自地板上拾起,食指微勾刮搔人鼻尖,「傻瓜,坐好。」
輕咳數聲,寵溺的聲響與冷淡瞥過周遭投來的異樣目光大相逕庭,細瞇起墨黑的眸,一一如看透至人深處般地絲毫不避與他人直視,直至那尷尬的氣氛硬是被壓下之後,方才走向櫃台。
「熱可可,加點牛奶,打點奶泡……」沉吟,硬是給對方點了孩子愛喝的飲品,「jAVA.」為自己點了一杯苦澀出名的咖啡,將皮夾抽出付了鈔票,頓了頓,「再來杯熱開水。」報完姓氏之後,方才從自顧自動作的情況中走回,凝視著郭嘉,「小傻瓜,喘完沒?」
聽了對方方才點的東西,輕皺下眉,瞅著對方。「我不是小孩子。」說完,用右手輕壓著胸口,心依然跳的厲害,但比起剛才已是緩了許多。
長吁一氣,將手放下,放鬆身子隨興坐著。「我沒事了,讓你麻煩,真是抱歉‧‧‧」不知道對對方的關心動作該是生氣還是感謝,有些五味雜陳的托著腮。
「那興奮地在公共場合大吼大叫,還不小心把人家的Menu丟到地板上的小傻瓜,該叫什麼?」很是興味的撐頰,打趣提問。
瞥過店員俐落的手法還在做著自己點的咖啡,將所有的心思還是悠哉地放在對方身上:「想謝謝我啊,那麼晚點邀請我去你家,就不用謝了。」笑吟吟的語氣很是輕鬆寫意,就像只是邀請對方付一杯果汁前般地簡單,雖是邀約,卻在語氣中帶了些強硬
訝異地看向對方,一會又將目光飄向他處,胡亂望了幾秒才幽幽說道。「你要‧‧‧來我家?」顧不得反駁對方自己不是小孩這事,到是對方的要求令自己無法反應過來。「很亂啊,你不介意?」
手輕輕地在桌面亂滑,心中被緊張所充斥。
第一次,有人如此要求。有些擔憂自己所建好的自我防護遭到瓦解。
「不介意。」起身,以掌支桌,整個身子微傾直到與對方坐著的視線相對,淺彎著眸,親暱的距離甚至可以看見人眼睫在視線飄開的同時輕輕的顫著。
掌心微彎以背部輕撫過嫩頰,笑嗓:「看見會吃人的大野狼了麼,嚇成這樣。」
兩人過於曖昧的氛圍在櫃台喊出自己名字的同時拉開,揉了揉人有些呆愣而顯得可愛的臉,輕拍頭:「我去拿喝的,坐好。」
對方的手在自己臉頰上游移,視線隨著它移動。瞳孔因為驚訝而略微放大,在意識到是沒有惡意的舉動後,將眼睫輕輕垂下。「呵呵,嚇到嗎?我怎麼可能給你看到這種醜態。」
眼見著對方湊近的臉,沒有閃避,只靜靜地聞著他身上的味道。
似乎,只要見到對方,自己便手無縛雞之力。想到此,便隨著對方的拍頭動作,將頭低了下來。
托著托盤回來,對方仍就是低下頭的神色讓人好不喜歡,失笑出聲,「在想什麼?」一杯熱可可放在人眼前,將熱開水的馬克杯放置在對方手可以觸及的範圍、咖啡色液體旁。
「先喝點,剛流完汗吹冷氣很容易著涼。」在吃對方豆腐這方面從未吝嗇,抽出紙巾就是撫上人潔白的臉蛋,外人看起來很是寵溺的動作是自己刻意為之的親暱,「害羞了?」
瞟了一眼對方,若有所思地閉起雙眼;過了幾秒,才將頭抬起,並抹上淡淡的微笑。「不,沒事,只是剛才有點累了!」伸手越過隊對方為自己點的可可,逕自拿了他的咖啡。
輕啜一口,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還謝謝你啦!」
唇抹上幾絲笑意,手劃過帶著燦燦笑容上揚的唇,蘸上幾許連珠液都稱不上的咖啡,指尖觸及收回,舌伸出在人面前緩慢--並且極度曖昧的,舔過食指,細瞇起眸,輕吮。
「你知道麼,偷喝教官的東西是犯校規的,奉孝同學。」那眸中收回的情緒很難辨明,但總是把自己所想壓在心裡,使人無奈。
又隱藏自己情緒了啊,是自己太快了嗎,果然還是要放慢點腳步,才不會嚇到小綿羊才是。
看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不由得睜大雙眼,露出些許驚訝的表情。──沒想到他會這樣反應。
眉頭皺了皺,撇過頭,惋惜地嘆了一聲。
斂下眸子似是思忖什麼,對於對方的嘆吟沒有多做表示,只是拿過本為郭嘉貼心而點的可可一飲而盡--不管灼熱的感覺,放下馬克杯,輕抿了一口放在旁的熱開水,慢條斯理的的將紙巾攤開拭著嘴角:絲毫沒有給人反悔的機會。
「爪哇的咖啡是出了名的澀、酸、苦,我倒不知鳳校同學喜歡喝這味。」淺揚唇瓣溫嗓解釋,對於人有些皺起的鼻頭以及一絲委屈流露前起身,拿過一旁放置予人寫下隨筆的本子,拿過在口袋裡慣帶的原子筆,坐下的動作愜意並且順手的寫下筆跡。
半晌,方才抬頭:「喝完了嗎?有暖點身子了?」將自己只啜飲一口的熱開水推向對方,那本就是要給他順口用的,只是過於甜膩的可可在遷就那人--或許帶了點小小懲罰--的情況下進了自己的咽喉,難忍的甜膩味使自己不得不喝了一口以去掉那滿是可可味的感覺。
望了一眼推過來的杯子,又看了一眼對方那充斥笑意的眼神,抿了抿嘴,似是有些無可奈何。
「謝謝‧‧‧」低聲吐出字句,並拿起杯子。果如對方所言,酸澀味道逐漸散開,顧不得被喝過,大口將開睡灌入口中。
賭氣般的舉止像是個孩子,還是不該用戲語來調侃,某種程度而言,在早就知曉後續,卻如自己所想般地推衍下去,其實自己心中也滿是快意,「不會。」
將本子攤在桌上,轉向那人推過,弧唇輕嗓:「。」那是自己為眼前小東西作的詩,自然不會向對方解釋這詩的含意。只當作是一次紀念,註筆下自己和對方的第一次咖啡廳約會,沒有其他人的羈絆繾捲住的回憶,
「感覺如何?」落款流利的是自己的名。
定睛看了看對方的作品,輕笑一聲。「真沒想到你會寫出這樣的東西呢!」雖然早料到對方是個感性的人,但還是不免有些震驚。
瞇了下雙眼,想起方才被愚弄的愚蠢表情,輕嘆口氣,又瞟了一眼短詩。「你說…要來我家是嗎?」語帶了些許無奈,但相較於幾分鐘前已是釋懷許多。
總算軟話下來的語氣,讓氣氛少了幾絲因自己的強迫而產生的尷尬,低笑嗓調流瀉,很是溫柔:「那是提問和請求,奉孝同學可以自己斟酌。」將選擇權一反當時的態度交了出去,凝視對方的目光直直地對著。
聽到對方的答話,愣了愣又將視線撇到一旁。過了半晌,才硬生生轉回目光,瞅著對方。「既然是教官,我就沒拒絕的理由。」輕淺的一絲笑容掠過嘴邊。「任你宰割吧!」
「可以的話,希望聽見的反倒是因為朋友的身分而受到邀約呢。」無奈弧起唇瓣,語氣流瀉淨是可惜。起身,另手拿起放置在休閒褲後方口袋所掛上的車鑰匙,在人愣是大大的眼眸前晃了晃,「帶路,上車?」
「朋友?」聽得對方的話,微微一笑。「那我就踰越身分囉!」以指頭輕敲了下對方的車鑰匙,發出輕脆的金屬撞擊聲。
招了招手,逕自往門口走去,回頭一盼。「來吧!」
弧唇笑意滿溢,很久沒有見著--或者這是第一次,見到小東西對自己如此沒有戒心的笑著,他的防衛心太重,不是朋友的身分根本難以進入他的心房,一步亦是登天之舉。
在那笑意之下抹去的仍是幾分的憂心,淺蹙的眉在對方尚未意識之前便已再次舒展,畢竟自己不確定這樣的動作是否太過越矩,這人,他還沒有把握清楚他的逆鱗究竟在何。
走出門口,輕脆的風鈴聲如同現在愉悅心境一般,繞過人的步伐停留在副駕駛座,拉開車門,極是紳士班地禮儀:「漂亮的小東西,請上車。」掌心微弧向外畫出角度,邀請動作。
以手輕輕掩了下額,笑了一聲。「漂亮?呵呵‧‧‧」
用輕巧的動作滑進車座中,雙眼不停地環視著車中的裝飾。「跟教官同樣的優雅呢!」
「寶車配美人,還望奉孝同學不嫌棄就好。」輕笑揉著對方髮絲,繞過車體坐入駕駛座發車,瞥過郭嘉安穩將安全帶繫上後方才穩穩的踩起油門。「聽點音樂?」
「怎麼會嫌棄?氣氛好心情也會好的。」將身子湊向前,望著對方車上的螢幕。「教官都聽甚麼歌呢?」用手托著頰,微傾著頭問道。
「歌劇樂,聽廣播就好。」畢竟這種東西難尋伯樂,要勉強別人一起聽這麼不容易讓人適應的音樂類型,右手飛快的點閱著螢幕面板。
「接著怎麼走?」自見到紅燈即開始緩慢的煞車,穩當的停在交通燈前,十字路口延伸的道路。
微指了右方道路,輕輕一笑。「歌劇嗎?倒是在想像內呢!」撥出左手開始細數自己曾經聽過的歌劇名,輕聲囁嚅生怕被對方聽見──畢竟自己並沒有特別研究。
瞥過一旁在扳弄手指的動作,像個孩子一樣認真的神色總是讓人放軟心裡,同時感到幾絲寫意的難得:「 jackie and hide,這是一個很有名美國原創歌劇,你可以聽聽看。」
詭弔的反散拍以及小掉的輪迴,卻讓緊湊的節奏更加鮮明的一次一次撞擊到人耳鼓,指尖隨著旋律的流動跟著敲打,停在紅綠燈前側首凝視皺眉的小孩:「你想聽其他的,我可以借給你。」
「 jackie and hide?沒有聽過呢‧‧‧」仔細搜索了下自己腦海,仍找不到相對應的名詞。露出尷尬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那我聽聽看吧!既然是教官推薦的,應該不錯!」停下了數數的動作,側耳傾聽著那湊人的節奏。
「啊!那裡!」連忙指出左側的一條小巷。「那邊的小公寓就是我家了!」語畢,張望著附近那狹窄的空間,微微皺起眉。
對方的車似乎在這找不到位置可以停呢‧‧‧
蹙眉,有些無奈沒有料想到這樣的情況發生--似乎沒有停車位呢,細瞇著眸卻沒有將視線逡巡在四周。低笑數聲,大掌覆上小孩的頭上揉了揉,輕捏鼻翼的動作很是親暱:「那就當作是護花使者,將你這朵嬌弱的小花兒送到家好了。」
語畢,將CD自唱片匣退出,自一旁的格抽中取出盒子放入,放到仍是有些發愣的人腿上,「這給你拿去聽聽,你應該會喜歡。」沉浸在旋律裡的模樣不假,這樣有靈性聽得懂歌劇音樂的人不多見,喜愛的程度又多添加一分。.
「還會有下一次的。」在對方逕自皺了皺鼻,似乎不滿意待客如此不接上樓的模樣,好笑的輕點鼻尖;「還是奉孝同學很希望可以跟教官上樓,做做跟密切的互動?」眨眸又是一句調侃。「那可真是受寵若驚。」
接到對方遞來的CD,驚喜的翻著看上頭圖案。
霎時,卻又輕皺起眉,有些無奈的低下頭。輕輕嘆氣的表情似是被對方察覺,那安慰的話語令自己有些不知所措。「我‧‧‧不‧‧‧不必這麼麻煩教官呀!」
緊張地揮著手,連眼淚都開始自淚腺分泌出來。緊閉起雙眼,努力調整自己呼吸,才緩緩道出:「真的‧‧‧很謝謝你‧‧‧」
讓人掉下眼淚這還是第一遭,有些失措卻在一瞬即把心態調回,抹去眸中稍縱即逝的幾許忙亂。掌心覆在淚珠落下的眼睫讓一片黑暗罩在對方惟有的視線上。
「怎麼哭了,哭的這麼讓人心疼,可是很犯規的。」輕笑的語氣仍是輕鬆如同不在意般,語調之中流露的卻仍是不容忽視的心疼以及無奈。
「不‧‧‧沒事了‧‧‧」語氣經過幾次的深呼吸,總算恢復了平淡。輕輕撥開對方的手,露出一絲微笑。「真的。」對方那疼惜的語氣,實在令自己承受不起。
「失態了呢‧‧‧」輕聲囁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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