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雞蛋,來。」抱起在庭院裡玩得全身髒兮兮的小白狗,笑道。「真是的,不可以把瑞桑家搞得一團亂啊。」說話間揪揪牠短短的尾巴,換來黑黑亮亮圓眸中的無辜。
花雞蛋越來越淘氣了,尤其在瑞桑家裡更是興奮,成天亂跑玩耍。
嘆了口氣,無奈地抱著花雞蛋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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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吃午餐了,還玩得那麼髒。」心想,是不是該好好管管花雞蛋了呢?
轉頭又望見庭院裡被鬧騰的模樣,決定在瑞桑回來之前一定要收拾好。
返回斯德哥爾摩,將行李倚至牆邊,反手推開虛掩門扉。
「哦、花雞蛋!還沒擦乾身體呀。」趁自己不注意時,花雞蛋一股腦兒地衝出來,而他則是著急跟在後頭,心道糟糕,要收拾的地方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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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身接起在懷中蹭動的小狗,
鏡片後方的眼越過白毛看見門後奔來的身影。
「芬。」
不在意水漬染過襯衫,抱起花蛋後向浴室走去。
「我來處理。」
擦身而過時撫了下提諾髮梢,輕拍表示不需在意。
「啊、瑞、瑞桑……」擔心地望著男人身上被花雞蛋蹭溼的漬跡,跟在他身後萬分慌急。
「花雞蛋還沒洗乾淨呢,瑞桑剛回來、要不要先去休息……?」
「不、...」
淡淡回答,將花蛋放進浴缸溫水裡,單手托著輕拍水面的小狗。
望著他的溫柔動作,怔愣半晌不禁笑了。「瑞桑,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呢。」看花雞蛋多開心啊,一副享受的模樣,也不像剛剛那般鬧騰了。
「別動...」
無聲說道,舉起蓮蓬頭將覆滿的泡沫沖下,輕揉雪白細毛。
取下毛巾包起花蛋,起身離開水面邊緣。
「瑞桑先去休息吧。」伸手就想抱過小白狗。
環過腰身將提諾拉近,重覆了一次,「...別動。」
「咦?」眨眨紫羅蘭色的眸子,滿是不解地望去。
沉默著維持相同視線,直到一陣躁動自懷中傳上。
鬆手,將花蛋交至對方手中。
抱住不安分亂動的花雞蛋,打量著男人的神色,顯得小心翼翼。「瑞桑快去休息吧?待會晚上要吃什麼?我去準備。」
「嗯...」
在玄關提起行李,打算先行回到房間收拾。
意識尋至放在箱中折疊衣物最上方的物品。
幫花雞蛋擦乾身體後,放下小白狗便要收拾浴室裡的一片凌亂,沒想到花雞蛋一踏到地板就開心地跑出去,想必是一日不見瑞桑,想親近親近那男人了。
紫眸又眨眨,心想如果他也能像花雞蛋那樣跟瑞桑撒嬌就好了……不,還是不行,瑞桑會生氣的吧?
瑞桑公事忙,可不能給他帶來困擾了。
揭開行李上蓋,取出衣物和檔案夾。將牛皮紙包內的物品穿過線綁上花蛋頸部,「找芬。」
經過舊物店時買下,店長不捨的面容仍在眼底浮現。
『也到了它被買走的時候啦...』能夠清楚看見一絲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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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ck。」
『別客氣了,瑞/典。』
微頷首,收下古舊戒指。
幸虧剛才由瑞桑幫忙,不讓花雞蛋在洗澡的最後還亂鬧亂玩,這次整理得很快,浴室已經恢復原狀了。
擦擦額頭的薄汗,轉頭一瞧是花雞蛋在腳邊甩尾巴的可愛模樣,他笑得柔軟,低身抱起。「怎麼?就讓你別去煩瑞桑,被瑞桑打發回來了吧?」
小白狗一臉疑惑,甩甩頭。
這個動作令他一怔,發現了牠頸上的物品,伸手茫然取下。「這是什麼?」
花雞蛋坦然望來,尾巴卻歡快甩著,彷彿在催促他打開看看。
而他確實也打開了,看到戒指的剎那,他懵了。
靠上床邊閉眼假寐,休息片刻。
沉著等待著,側耳傾聽。
拿著戒指傻了半天,心裡猜測是瑞桑讓花雞蛋拿來的,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內心躊躇頃刻,到最後只得找瑞桑問問到究竟怎麼回事……戒指啊!雖然小小一個,但捧在手中卻感覺到他的重量非凡。
「瑞、瑞桑……」輕輕巧巧地打開瑞桑房門,探頭望見男人正倚於床邊歇息,又是一愣,趕忙闔上門不打擾他。
起身擋起輕聲闔上的門,
「....」低下頭凝視著提諾握在手中的戒指。
「哇啊!瑞、瑞桑……」著實嚇了一跳,下意識握緊手中戒指。「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不會、」
取過白皙掌心的戒指,鈴蘭銀環已有了和對方相同的溫暖。
牽起指尖,沉默著將戒環滑入。
相似情景在眼中重合、只被一人記得的部分
「咦、……?」緊張得不敢亂動,紫羅蘭色的眼眸望著男人,琢磨這此番用意。
諸多言語無從述說、超越文字所能描繪的久長歲月。
俯身湊近指尖,印下簡短淺吻。
「沒事...、芬。」
拍拍提諾僵硬的肩膀,向廚房走去。
看著指上的戒環,那熟悉又陌生的繁紋,令他久久不能回神。
然而抬頭卻是男人已經離去的身影。
瑞桑這是……?佇於原地深忖許久,紫眸中漾開淡淡又深切的情意。
緩步走至男人身後,傾身向前握住他的手,淺笑。
沒有回首,走向陽光灑進的所在,僅是手中多了一份力度。
不將再次放開的無聲承諾。
鈴蘭已穿越凍土,抽出嫩綠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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