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喝點涼茶散散熱？」

「涼茶啊？」瞄了眼，「......也行。」

聽見人這麼回應，左看看，沒人，右看看也沒人，「……」是自己要去泡嗎？「小的立刻去替您準備。」欠身趕緊去。

挑起了眉。算他聰明。

趕緊準備好了涼茶，雙手小心翼翼拿著托盤，拿起杯輕聲放在桌上，「紅尚書大人，請用茶。」站旁邊，稍站遠一點免得人嫌熱。

隨意點了點頭，優雅單手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嗯，不錯。喂，還有沒有？」

愣愣看人一口直接喝完，改將茶壺倒在托盤上另外一只較大的瓷杯，走近人將大杯放下，小杯收起，「有，這裡喝完了還是熱的話，裡頭兒也還有，」聽人剛剛喊起喂，「小的姓叫東方，單名一個憂字。」小小聲但算清楚地說自己微小的名字，當然微小是跟紅姓比的話。

「......喔，喂，你是吏部的人嗎？怎麼沒印象看過你。」完全無視對方小聲的自我介紹，一邊拿起較大的杯子小口啜著，另一手依舊拿著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搧風。

單臂曲起將托盤單手支撐，另外一手探入托起盤的衣袖內抽出扇，攤開替人搧風，「小的是宮裡做雜務的，並不屬於任何部屬。」

「哦，難怪動作這麼麻俐。」自在接受他人服侍，完全沒有不自在的感覺。

是稱讚還是？聽不出來，「若紅尚書大人平日還會熱，小的知道有個方法能稍解暑，當然不是喝涼茶，」眨眨眼，手的動作沒停下繼續說，「準備一碗盆，裡頭兒裝滿了冰塊，然後用扇子在上頭朝著人搧風，那可涼快許多，」笑笑，「不過眼下您也快準備就寢了，不適合太寒，或許您在吏部工作時能夠這樣試試看。」

「呼嗯，有一試的價值。」勾唇一笑，「看在你提供的方法分上，我勉強記住你名字吧......東方還西方來著？」挑眉。

注意手的物品，溫婉彎身，「小的姓氏不足以貴人深記，若需小的服侍，喚小的小憂便行。」

「喔，小憂......嗯，我記住了，要好好感謝我啊。」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笑到，仰頭喝完剩下的茶水，「喏。」隨手將空杯擺在桌上。

「謝謝紅尚書大人，」收起小扇，走上前將杯往托盤一放，「夜深了，請紅尚書大人早歇，小的先告退了。」恭恭敬敬地屈膝福身，幾步倒退而行，快至門時才轉身離開。

目送對方離去，扇子依舊悠悠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