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C餐。』
他坐了下來，一身薄汗是剛才擠入午餐採買戰爭中的證據，迂出熱息只是先灌起冰水，食不下嚥。

『辛苦了，你吃什麼？』
桌上除了「今日C餐」以外，空無一物。戰爭有人跑腿是很便捷的，不用去人擠人壞了整個下午的心情，不過適當的關心必要，那時候的他還很嬌小，竄擠方便。

『炒麵麵包，最後一個。』
喜滋滋的泛笑，從懷裡拿出隨時會被扒走的熱賣，便宜又飽足的東西是一般學生的最愛，他也不意外。

一直忘了跟他說，很喜歡看他這樣笑，然後…有多久沒看到對方這樣毫無防禦的笑容？我想想…大概是從大二那年夏天，我在他面前睡了他的女友開始吧。

從高中開始到大學同居，這小子明明很受女生歡迎卻沒有打算深入交往的對象，大二那年春天，他跟一個同系的學姊交往了。

『你跟筱甄學姊交往了哦？』
同系的學姊，和他一樣是系會的幹部，大概才認識半年吧，怎麼有這種破天荒的事情，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這小子會交女朋友。

『你怎麼知道？哦…大家都在說吧。』
他的臉色沒有太大的變化，儘管我盯著他看了很久很久，像要把他吃下肚一樣，他仍然沒有說，沒有告訴我原因，只是接受事實而已那樣簡單。

夏日那天，其實很簡單。學姊被約來公寓裡面和他關在房間一個早上，中午他出門去買中餐了，而學姊偷偷的開門看了我好幾眼。

我對她笑，她心花怒放的模樣遮掩不了。

三個月以來，有機會碰面或相處的時間我總是對她釋出善意，她知道也接受到，老實說…她的外表沒有內在那麼水性楊花，我誘惑她進到我的房間。

誰可以告訴我這女人在想什麼，大概是就算被發現了也沒關係，順理成章的分手搭上另外一台順風車，我的猜測是這樣的，內衣褲是騷色，我不知道他睡過這個女人沒。

他理所當然的打開我半掩的門，我正插在她溼透的體內，看著門口僵直的他，抬放女人的腰，私處對著門口的方向被我捅著，對，我故意的。

比他還要快一步，扔下學姊後我伸手把想要跑走的他抓了回來，抓回來房裡放好，然後學姊估計是傻住了，我抱著她柔軟的身體坐到門板前，擋走逃生口。

這一刻我也摸透了愛欺負人的天性，恐怕我是個S，嚴重的S，那他無條件需要成為M了？我把學姊玩得高潮不斷，拍下很多張照片，免得這個女人髒口。

大概一個禮拜的時間吧，學姊轉學了，他還在。很明理吧，因為學姊可以一直躲在房間但她沒有，我的縱性他很清楚，這樣搭湊起來是不是沒理由跟我翻臉？

過不到半年，我睡了他。

理所當然的，我們開始發生關係。說得好聽是互相慰藉，我知道他一直在承受我，然後摸透彼此的喜好，沉溺沉淪都可以代表我的感受，他是嗎？

畢業後這種關係沒有改變，不過大概兩年，他開始環遊世界的旅行了。

好長的時間，回顧起來的回憶這麼少，少得很自然。無論是他的改變我的改變？不，我沒有改變。

只是，我再也沒有見過那個，曾經在我面前笑得很自然燦爛，靦腆起來又溫溫的，很惹人想要呵護的少年。

連夢中，都沒有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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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我遇過那個學姊。

學姊拜託我刪除那些照片，可惜的是我當下根本連存檔都沒有，一直以來只是她自己的罪惡感而已。

為什麼？因為學姊也擅長這招，她拍到了他偷吻睡在教室桌椅上的我，交往的理由好爛又來得理所當然。

其實我一直知道，所以一點訝異都沒有。知道了又怎樣？我嫌他噁心嗎，不會，因為我一直以來都是雙性戀，而他是我這麼重要的存在。

沒說出口的話？

沒有。因為一直在一起，誰會提要不要在一起？愚蠢，但可能…愚蠢的是當初的我，當下錯過機會的我，而不是現在置若罔聞的我。

對了，我對王子殿下說過「我愛你」，那他呢？我真的忘記曾經有沒有，不過正因為他也沒有，所以我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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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爾本的天氣如何，
我還能收到你的明信片嗎？
還能有，多少封。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