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怎麼搞成這樣子...」在瓷磚縫隙間竄流的血水與糞便尿液等會混雜在一起,粉色的碎末和黃綠的凍狀物在一處牆角地上四散著,原本潔白的牆面上現在滿是黑紅的乾涸血跡。
地上那堆東西也只能用肉塊來形容了,天殺的這個混帳廚師這是叫自己要怎麼清?揉了揉不能再皺的眉,打開櫥櫃後翻出一個大概是用來熬煮高湯用的大鍋,把剩下被啃得亂七八槽的殘骸給裝進去。
處理好剛剛的心臟,万靼心情很好地回了廚房,卻聽到地下室有聲響,…又是誰,這裡的人眼睛都塞在屁眼裡嗎?上面掛了牌都看不到?!順著階梯走下,一身熟悉的制服出現在眼前「動作真快。」勾起唇,全然沒有幫忙意願。
「...快你媽。」問候對方家長的咒罵在回頭看見來人後立即從齒縫中冒出,黑色的手套和制服胸前全被濕黏的液體沾上,事後一定要把這套衣服給扔了,馬的。
「我相信你在我媽體內一定洩很快,早洩不是你的錯。」踩下階梯,惡劣的踏過碎肉讓碎肉沾黏鞋底踩的到處都是。「哦哦,我的錯。」擺明是故意找碴,語氣裡全然沒有任何歉意。
「洩個屁,我對女人沒性趣。」認真要說起來自己的生命裡從來沒出現過女人,也攋得去管這句話出口到底是什麼意思,「剛才的東西你就自己清,這鍋東西我要帶走了。」再待在這個髒污的地方自己的心情恐怕會更惡劣,偏偏Mother就是禁止自己攻擊醫生和廚師,去他的爛規定。
看了看鞋底的殘渣,揚起挑釁的笑「我不要,我猜是Mother叫你來的吧」指指地上髒亂及牆上血漬「怠忽職守?」別人都怕他,自己可不怕,這麼多年來即使被打得只剩一口氣,万靼也從來不曾感受過那兩個字。
「我只收屍體,不收肉塊,這堆東西你自個兒想辦法。」挑眉,這傢伙口氣倒是不小,不怕自己很不錯,但現在根本懶得理他,自己聽命的是Mother,其他人根本無所謂,就算這廚子想把腳上的肉沫煮給犯人吃也不干自己的事。
「肉塊也是屍體的一種吧,難道你那鍋不叫肉塊?」邊說邊緩步走到警衛面前,紮紮實實的擋住了去路。
「讓開。」聲音低了八度,兩手抓著大鍋,瞪著擋住自己的人,想叫他清這些碎末,沒門。
掏了掏耳朵,一副老子聽不懂的模樣,万靼看似放鬆,事實上肌肉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要知道對方手中可是拎著一鍋凶器。
「我說了,讓開。」自己的耐心雖稍嫌不足,但和R比起來或許是相當充份,耐著性子再說了一次,期望對方能稍微講理點,畢竟自己還不想把把整鍋爛稀稀的帶骨肉片再倒個滿地,那樣的話會讓自己,非常的不爽。
「還沒清完。」微昂頭,面對自己弄出的混亂是由別人收拾的狀況完全不敢羞愧,反而認為這是應該的。万靼就是這種人,認為世界就圍著自己轉。
「...唉。」又一個天大地大他最大的傢伙,嘆了口氣將鍋子高高抛起,一個翻身轉至對方背後接住落下的鍋子,邁開步伐往出口處走去。「水管放在櫥子裡,給我自己把這裡清乾淨,清不乾淨也沒差,反正我也不用吃東西。」說完後頭也不回地走上樓梯,暗暗希望以後不要每次來都這麼麻煩。
。
看著對方以優美的動作略過自己,万靼眼裡燃起興奮的光亮,拇指輕劃過唇「嘻…很美的肌肉線條呢…」回頭看了眼地上髒亂,想當然爾自己是絕對不會清的,脫下了鞋隨手棄置在地下室万靼赤腳踩上階梯,想著方才A的動作忍不住舔了舔唇『看起來真好吃……』
「討厭的東西。」在前往棄屍台的路上一邊咒罵一邊嫌惡的看著鍋裡的東西,有夠煩,在離開餐廳前還打了個冷顫,錯覺吧?真是夠了,到底為什麼會有人想吃這種東西啊?一直到把整個鍋子扔下懸崖前還是一直想著這個問題。
離開之後決定去休息室換個衣服,做個清理。
以後一定要確定廚子不在才去收屍,默默的把這個警告存在記憶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