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巫卡還是去了那一場沒有人認識他的慶祝會,在大廳一角看著學生們開心的大笑,像是明天就是生離死別一樣的不停拍照,直到最後一位爛醉的學生被扶著離開,巫卡才開著車回到非人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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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停車場熄火後卻沒有走進莊內,巫卡靠在車門旁,抽了一根煙叼在口中,『噠、卡噠、卡噠..』巫卡想點起煙,拿著打火機的手卻拿不穩掉落在地上
在對方試圖彎身時,戴維已經蹲下身拾起了打火機,好奇的打量著掌心裡有些沉重冰涼的鐵塊,然後才將視線轉向眼前膚色黝黑的男人。
戴維知道對方是誰,但就那些極少數的片段記憶裡似乎不常與其有所互動。
「請?」笑著點燃了打火機湊向巫卡。
巫卡愣著看對方笑著將打火機湊近,順勢的低頭將香煙頭點燃,但在抬起頭時一滴淚水卻從臉頰滑落,巫卡跟對方對看幾秒突然驚覺,匆忙的摀住淚水流過的痕跡,「呃啊..不..謝謝..」
看到對方流淚,本能的就伸出手指抹上巫卡的眼角。
而似乎是被戴維突然的舉動嚇到,巫卡有些僵硬又尷尬的看著他。
「受傷了?」青色的眸子在背光的臉龐上散發著奇異的光芒,戴維將指尖上的晶瑩淚珠湊向眼前,再看向對方。
巫卡開口道謝才發覺自己聲音沙啞著,而那句問話像是開關一樣,巫卡的眼淚像是潰堤般一顆顆滑下,不斷的用雙手擦去淚痕,甚至深吸了一口氣,發覺都沒用後,巫卡只好任由自己不聽話的眼睛不斷的滑落淚水,向對方勉強的笑了笑「不..沒事,沒有受傷。」
沒有受傷,但淚水這種東西不是因為刺激才會產生的反應?
戴維偏了偏頭,然後感應到二人間的空氣中夾雜著巫卡的妖力波動,那是宛若負傷野獸般的哀鳴。
於是他向前一步讓自己與對方只剩下一個呼吸間的距離,將巫卡的頭往前按到自己肩膀上,另一手則拍撫著背脊,釋放出沉靜的妖力將自己與對方溫柔的包裹住。
不經意的,戴維低頭輕舔過了男人臉頰上的淚痕,鹹鹹的,像海風一樣的濕潤感,很新奇的味覺。
沒想到會被抱住的巫卡僵住身體,但紛亂的心情漸漸的被對方的妖力安撫,情緒也緩緩的平復,眼淚終於停了下來
才想開口但又突然被對方舔了一下,巫卡嚇的抖了一下推開對方,「你..為、為什麼要舔我。」巫卡想退但車子擋在身後無法退開
「我只是想知道,僅此而已。」戴維將臉湊近巫卡,那比自己略深的膚色反射著半透明的淚光「可以告訴我嗎?為什麼你會哭?」
聲線裡是純粹的疑惑,但隨之夾帶的夢魔惑力卻隨著戴維的目光侵入了巫卡的思慮。
巫卡不自覺的看著對方明亮的雙眼,腦中一瞬閃過"對方的眸色好像不對"但立即被沉入其他思緒中,巫卡只能順從的回答「只是..原以為自己對"不被記得"的這件事情本身,早就已經習慣了,但原來無論經過多少次,都無法真正的習慣...」
「要照理人類的理論來說,主掌思考與感情的是腦袋,明明理智知道這樣子做是對的,但是為什麼這裡、這個地方..還是會像被掏空一樣的疼呢?」巫卡撫著自己的胸口,神色不解的看著對方
得到了答案,戴維在思慮裡細細吸收著巫卡所告訴自己的每一個字句並咀嚼著意義。
即使仍因陌生未知的箇中情感而有點不解,但至少他記住了,也許以後自己就能體會的到。
「那麼,也許是因為你放不下。」將掌心按上了對方微熱的手背,轉眼間妖力竄入了巫卡的手掌直入心口「不過就是一種輪迴,你只需要放開你的心胸去接受,然後面對。」
移開手,只見巫卡就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攤軟滑下,戴維卻只是淡然的笑著接住懷裏的男人。
「祝你有個好夢,巫卡先生。」
將巫卡放回車內後座讓其靜靜沉睡,戴維關上了車門移動步伐到了車子前方,靠著車身,仰頭望著上方的月色微笑,然後眨眼間又化為一陣輕煙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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