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沒餓到能吃掉兩份食物，剩了浪費。惋惜的又嗅了嗅空氣中甜美的血腥味，去不了，只好望梅止渴了。

全身被雨淋得濕答答的，制服上的水擠出來都能澆死一株花，走進植物園裡把上衣和帽子給脫下來，這時才想到似乎有人在旁邊看了很久的樣子。
「廚子，來拔香料？」

冷眸看向對方「是你…」隨著對方靠近，血腥味更加濃郁。
「有味道。剛剛是你？」雖然對方已經整理過自己，但是那股味道不是這麼簡單就能除去的。

「我只是去收拾的。」把滿是血味和焦臭味的衣服扔在自己搬來的木椅上。
「事情還沒做完，所以不能幫你，香料什麼的都在老地方，自己去拔就可以了。」看了看外頭的雨，大概還要下好一陣子。

哼了聲，他可沒準備弄些什麼給大家吃「這個，從別人身上找到的。」將一袋黑色細小種子給對方，他看的出來，那是罌粟。
「很稀有，我想要。」

接過遞過來的小種子，看了一眼後也放在椅子上。
「那就晚點再種吧。」晚點讓電腦比對一下資料之後再來看看該怎麼處理這包小種子。將這件事也加入待處理的佇列之後又從附近的小草叢後翻出一把黑傘扔給對方。
「之前申請的補給品，沒有用的機會。」說完後便直接裸露著上半身離開，繼續未完的工作。

接過了傘子，自己並不打算馬上離開，看著Ａ走遠，万靼將傘擱在一邊迅速跟了上去。「你要做什麼？」對於自己想要的東西沒有第一時間獲得良好回應這件事雖然有些不悅，但仍是沒有破壞心情。

「去收屍，你要跟？」看著冒雨追上來的人，笑了笑。「味道可不好聞。」滿地的血水和燒焦的味道，不確定眼前的人是否有喜好血味的癖好，還是照著一般的說法警告。

「聞得出來。」聳聳肩，他不怕那些，甚至可以說喜愛「也許我能幫忙？最近有節日。」

「節日？」自己和現實社會的人完全的脫節，好吧，以後再查。「隨便你，現在剩全死的和半死不活的，你看著辦吧，反正已經拖了一部分去處理了。」不懂廚師到底想做啥，總之別像上次弄一堆肉塊讓自己清。

「我不要死透的，又臭又爛。」死透的肢體會散發一種臭味，對自己的鼻子是種折磨「有年輕一點的嗎？」完全一種上市場買菜的語氣，還特別挑剔。

「你自己看不就得了？」死屍看了這麼多年早習慣那種味道了。「我沒空幫你挑，你自己去找。」只覺得這新來的廚子不只麻煩，還很挑。

默然不作聲的跟著走，看著前面的肌膚不自覺地靠近了點，抽抽鼻子，嫌惡的轉頭。金屬味，看著好吃可那金屬味光聞就讓自己牙疼。好幾天沒吃了，万靼壓壓肚子，最後進食已經是幾天前…

「我可不好吃。」發現對方的反應後搖了搖頭，皮膚血肉什麼的早就被取代成其他的東西了，現在的外表不過的徒具人類外型的機器而已。
「還有氣的被扔在那堆了，自己去看吧。」指了指被亂塞、偶爾交疊的虛弱人群，自己卻是走向另一邊，再拉起一具屍體。

應了聲，舉步往人群走去，越靠近卻越失了興趣「噁，我他娘的寧願餓死也不要吃這些醜不拉嘰的東西。」挑挑揀揀仍是沒找到自己滿意的，吮了吮指上的血漬，隨即蹙眉呸出。難吃死了…洩憤似的拉起一個人，拖到警衛旁扔下。垃圾。

喀啦。
頸椎瞬間斷裂的清脆聲響，像小孩在扭玩具一樣，扶起被扔下的人，然後令他安息，反正這個人的內出血量已經到了無可捥救的地步了。
「這裡交給你處理，然後可以的話，麻煩不要再製造更多垃圾。」說完，扛起這剛斷氣的傢伙和另一個早沒氣息的，慢慢離去。

「我拒絕。」瞇了瞇眼，他才不要幹這種事，這和自己無關，對方的態度更是令人討厭。「你的工作，關我屁事。」万靼決定徹底討厭Ａ，再也不與其接觸。抬腳將一人踢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