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見身後的衛，艾德頓了一下，不久又轉頭收回視線。硬著頭皮打開門。側身示意衛先進去，而自己也沒不入屋的藉口，默默的跟在衛身後走了進去。

脫下靴，看衛已經在廚房燒開水。放下回房窩著的想法。走近，在吧檯坐下。「也許喝點酒更好，能點愛爾蘭咖啡嗎？」單手撐臉，有點憂鬱地看著衛在廚房裡忙的背影。

「謝。」舉杯呷了一口，酒精和咖啡的味道輕輕纏繞在味蕾上。直覺讓他想更沉淪酒精一點。艾德又再沉默了好一會。對看在旁邊坐下的衛，思考轉運著適當的措辭，卻發現無法找到任何詞語能表達自己的感受。

「我的一個朋友死了。」僅僅只有這一句。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話。

「那個友人，是艾利索。」艾德轉頭直視衛的眼睛。無波的眼裡藏著淡薄的心痛。縱然離離合合已經看太多，這樣的離別依然是個疙瘩。至少，艾德希望能親自對艾利索道聲再見。

仰頭把咖啡喝完，將杯子推到衛面前，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然而我不知該如何面對新的艾利索……也許該稱他作戴維了。」看著杯上殘留的泡沫，艾德將戴維侵佔艾利索肉體的事，告訴了衛。然後總結，「相信以後大家會是鄰居。」

「也許吧。但已經沒拒絕權。」站起來將杯子收走，繞到料理台清洗杯子和器具。從幾時開始，總是拜託衛泡咖啡，而自己負責收拾。擦乾手，轉身回看依然在坐位上的衛。

隔著吧檯，艾德靜默地握起衛的手。也不了解是甚麼原因。也許只是想從另一個朋友身上，取得一點安慰，或者一絲安心感。

「……相信神的Dullahan？」拉起衛的手，在指骨上親吻一下。彎下腰牽著衛微涼的手，置於自己的太陽穴側，輕輕的靠著。闔上眼，「還會祈禱。」

「也對……」偶爾也會聽說有所謂的神器傷及妖怪。雖然自己從沒遇過。轉動手的角度，攡開衛的掌心貼近自己的臉龐，默默說：「真溫暖。」

「來陪我喝點甚麼？」房間裡的酒好像比再喝幾杯愛爾蘭咖啡合適，轉身從冰箱拿了點冰塊，「就小酌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