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露芬、芬|蘭視角》
烽火連天。
周遭僅剩戰爭的氣息,他愣愣地佇立著,彷彿不知年月。
「吶、你輸了呢。」那個帶著天真笑容的男人,頰側一抹血沫,襯得笑意殘酷幾分。 全身傷痕累累的那人面色依舊沉靜,此時半跪於地,竟有些許頹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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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忍再視,輕顫著閉上雙眼,而手邊拉扯的力道更甚。
「他屬於我了唷。」
男人的語調輕快,歡欣十分──畢竟他是勝利者,這場戰役的勝者。
他仍不敢睜開眼直視那人此刻的神態,直到被男人強勢帶走,他才意識到……也許,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再屬於瑞|典,才意識到,芬|蘭大公國的身分。
然而他卻忘不了那日在烽火之下,男人紫眸中倒映著那人的身影。
只要鏡子裡映出紫色……不論淺紫深紫銀紫,不論衣物擺飾,甚至是眼睛,他都想毀掉。
慘白的指尖撫上眼角,那柔軟的觸感不似真實。
他疑惑地偏著頭,直直盯著鏡中的眸色,手裡持著一把匕首,不上不上地與目光對峙。
思緒千迴百轉,離開時少見了那人一分一秒,他分明曉得這一刀下去,也扼殺了未來。
可是又哪裡有希望,再見那人一面?
心裡小小一撮希望之火猶然,卻不知何時會在清風中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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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想做什麼?」身後襲來陌生的氣息,伊凡‧布拉金斯基仍舊笑顏,欺近他的耳側,一邊睨著那把匕首。「那麼漂亮的眼睛……怎麼能挖掉呢?」
男人的手覆上額際,溫柔、和暖得令他無法動彈。
「只要待在我身邊就好了,我會給你相對的自由。」沉沉的呢喃仿若詛咒,低回不盡。「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大家都住在一起,你想做什麼我都可以答應,只要留在我身邊……吶、在瑞|典那裡可沒那麼自由,對吧?」
沒錯,伊凡先生給了他長久以來暗暗希冀的自由,但跟隨那人已然成為一種習慣,他只能望著那人的一抹蒼藍,只願望著那抹蒼藍……。
彎起嘴角,眼底卻是死寂如冰。「是的,我知道了,伊凡先生。」
自出生以來,征戰不休,他在戰爭中疲累於心。
依附也罷,歸依也罷,都只能以芬|蘭這個名字跟隨他人。
伊凡先生與瑞|典先生為了自身國家奮力交戰,為了守護、為了保護。
或許,他也有該全力執劍保全的人事物。
「在做什麼?」高大的身影掩去煦陽的光熱,伊凡‧布拉金斯基低頭一覷,對他蹲在地上的舉動甚是不解。
耳邊響起的聲音,永遠不是那人。
僅稍稍一怔,便挺起腰桿站起身,唇邊溫溫淺笑,手執一蕊初生鈴蘭。「伊凡先生,早安。」
對那聲招呼置若罔聞,伊凡‧布拉金斯基握住他的手,狀似不在意卻目光流轉,仔細察看幾分。「好不容易栽植的鈴蘭,怎麼拔了?」
他搖搖頭,垂眉望著花蕊竟恍然幾許。「贈花,是為了將花兒的生命作以祝福。」
伊凡‧布拉金斯基瞇起紫眸──那雙與他相似,但總是摻雜血腥之意的眼眸──忍不住好奇心開口問道。「你要送誰花?」
此問來得突兀──對他而言──確實怔愣、確實一恍,半晌後才是迷茫笑意。「伊凡先生,請幫我──送到瑞|典。」
「瑞|典?」伊凡‧布拉金斯基臉色微變,接著輕嗤一笑,彷彿在笑他的天真。「這樣柔弱的花朵離開土壤後是活不久的,更何況是千里跋涉?捱不到抵達瑞|典吧。」
男人的話切符實際,不過其中意有所指,他還算不笨,聽得出來。
「不要緊,即使枯萎,本質仍不變。」
他曉得男人聽得雲裡霧裡,事實上連自己也不明白,為何要千里贈花?
懷念曾經、懷念過去?那已是匆匆洪流。
也許,只有遠在彼方的那人明瞭。
也冀,你能明瞭。
【Fin】
yunita61228: 「請問小姐……還好嗎?」有些擔心地望著。「那些、都是往事了。」
yunita61228: 「好的。」微笑。「很開心小姐願意聽我敘說這一段……」
Finlands: 往事就讓他過去吧,雖然恐怕難以遺忘
yunita61228: 「是的。不過其實……伊凡先生也教了我許多事。」
Finlands: 有好有壞這樣嗎.....
yunita61228: 「算是吧……」笑意略帶微微澀意。「但到底,都是過往……」
Finlands: 既然這些都成了過往了,那麼現在就一心向未來前進吧 未來還很漫長 等著我們去面對 我是這樣想的
yunita61228: 「是的。」唇邊依舊噙笑。「現在,我們都過得很好哦。謝謝小姐的關心。」
「北歐當時也是不好過啊……」拿下眼鏡用手巾擦拭鏡片。
「辛苦了。」
yunita61228: 彎眼微笑。
CWR_Austria: 「……是的。
」笑容有片刻空白,而後則是依舊溫煦。「奧|地|利先生也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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