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衣櫥前轉身過,「不介意吧?」指頭夾著胸口的布料揚了兩下,就過頭拉起黑色薄背心。
啊……「好像也是?」帶著笑意地脫下長褲,換上居家悠閒褲和寬鬆背心。轉進浴室洗把臉之前,指了指床尾的方向。「早陣子朋友送的懶骨頭沙發,你喜歡就躺。」
走出浴室的艾德連著瀏海把頭髮束成單馬尾。從櫃裡翻出酒,在桌上倒下兩杯棕色的液體,配上冰塊遞給衛。
「重要嗎?」喝了一口有點辛辣的酒,坐在衛旁邊的地板。印象中衛不太喝酒,連啤酒都沒太大興趣。
回應衛的疑問,斜眼看了一下自己垂在肩上的馬尾末端,僅僅微笑著說了一句,「之前有個孩子送的。」
「反正在家。」看衛皺眉的臉,開始想下次換個清甜的是否會比較合口味。例如清酒。「喜歡坐這個?」
「哎……會扯痛我的。」臉上卻掛著笑容。跟衛的距離縮短,艾德換了個姿勢親暱地倚在衛身上。「吃醋?」
「這椅子喜歡就給你吧,我用不著。蛇沒腰骨,愈坐愈起不來,像這樣。」艾德夾著衛窩在軟綿綿的沙發上,坐得有點東歪西斜。
艾德不以為然,他習慣衛的嘴巴和說話溫度。也不急著拉回頭髮,只是就著角度一口把酒喝完。
放下杯子,跨坐在衛身上。「頭髮就這麼好玩?」手撐著床,捧起衛的臉來。正眼看著對方天空藍一樣的瞳孔,反映出自己的倒影。
「那你的手又在做甚麼?……」拇指和食指夾起衛的手掌,捧著衛臉龐的手滑到下頷,挑起對方的下巴。傾頭交換一個滲著酒液香醇味道的舌吻。艾德將衛的手放到自己衫內:「要用身體安慰我?」
「嗯……只是取個暖。」舔弄一下衛的耳垂,艾德按著衛的後腦略嫌粗暴地吸吮啃咬他過白的頸項皮膚。除了輕微泛紅,艾德並無留下痕跡。
看著輕微跳動的血管,他抵著額對上衛的眼睛。「也許你也該告訴我弱點?」
艾德皺了下眉,並不特別喜歡這種羞辱性的動作。懲罰般往衛頸上再咬多口,把人從軟沙發上拉起來。「到床上玩。」有一半是因為他說了沙發要送到衛的房間去,弄污不好。
覆身上去,他對衛的身體很熟悉。壓著衛的姿勢調整一下,撩起他的髮,看著漂亮完好的雙眼。往右邊的眼皮親吻下去。
衛的語氣聽起來不是玩笑。艾德牽起衛空下來的手,歉意地親吻過手背,「我該如何給你賠罪?」不過前提是今次衛不再肆意按在自己的七吋上折磨。艾德瞇起眼享受衛給予的快感,一邊等待衛的答案。
只是這樣?挑眉扯起嘴角,執起衛的手用舌尖從指頭開始舔弄,極盡色情地延伸至指縫。感覺到指尖的輕微抖顫,又往細白的手腕吸吮過去,不放過滑下的任何一滴辛辣酒液……現在他只想沉淪,忘掉一切的不快。
「還滿意?」放開手,拉扯起衛的上衣下擺,艾德俯下身吮吻緊實的下腹。伸出舌頭往臍眼舔去。
緊縮一下,瞇眼看向衛。抓住在背後亂動的手,「有人教你這玩法不好嗎?」冰水沿著艾德的腰線,也滴到衛的腹上。艾德看著面前惡毒的混血兒,恨不得一下將他捏死。
「你……」艾德咬牙顫抖一下,極冷的冰塊卡在脆弱的黏膜上,凍結著四周的神經。刺痛的感覺隨著時間加劇,自己是冷血生物,對於用體溫溶解冰塊吃虧,只能用比常人多一倍的時間靜待痛楚過去。
抓住衛的衣領,怨恨地看過去,恨不得在頸上一口咬下他的頭顱。
體內的冰塊在折磨過後已經絲毫不剩,冷水往外流出滴濕了外褲。艾德才緩口氣衛的指尖卻開始深入其中——比冰塊進到更深入的地方去。
艾德的身體緊繃地蹦跳一下,把頭埋在衛的頸邊,發出細碎的嗚咽聲。「衛、太冷了……」隨著冰冷手指的動作,艾德抓緊衛衣襟的手指也愈發泛青。受冷般輕微瑟縮起來。
「讓我塞你……看你不收縮起來。」有氣無力地回應,待衛的指尖變暖才放鬆下來。他不習慣當承受的一方,但也無可不可,既然要承歡就讓他好好準備。從床頭拿過潤滑,拉出衛的手倒在上面,讓他繼續。
手撐著床,適應入侵身體的指節。艾德輕顫著壓下身子,用手肘著力貼上衛的胸膛。捲起寬鬆的上衣,小口地舔舐著,用舌尖細細描繪著衛的肋骨條線,才捲起在旁邊受到孤立的乳尖,以舌頭左右調弄。
離開衛的胸膛輕咬下唇,這傢伙總是在各種方面充滿惡意,就不知道自己為何總是找上他當床伴。「可以了。」淫穢的水聲一直響在耳邊,艾德乾脆把褲子踢掉,方便接下來的情事。
呼口氣調息一下,拉過衛還濕滑的手,十指交纏。舔了下牙齒,「來上我吧。」彎起嘴角。
半瞇著眼接受。之前艾德有說過衛的尺寸不錯,沒準備好大多會受傷。將就著角度緩緩坐下,避過敏感點盡力將肉物往內吞。呼著氣,艾德乾脆咬牙一坐到底。
抓住衛的手緊捏一下,長身背心遮住了兩人交合的部位。艾德按著交纏的手撐著床喘息,曲折著腿跪坐在衛身上。輕輕的嘗試搖晃。
慢慢找到感覺,艾德收縮著內壁繼續搖晃。不算激烈卻保持著舒服的感覺。循著衛的話低下頭,額邊的瀏海垂落眼皮,綁起的髮纏繞在頸邊。彎下身,藍黑色的髮絲就掃落衛白皙的胸膛。
「嗯……」一邊接受著衛的親吻,一邊彎下身用手墊著衛的後頸。輕微屈曲著身體,保持舌頭交纏和做愛的動作,敏感的舌頭被撩撥讓他更加興奮,不自覺又加重了下身擺弄的速度。
「嗯啊——」被快感逼得直起身體,隱忍地接受著衛一波接一波的操弄。艾德也開始追逐著快感地往自己的敏感點磨去。
仰起頭發出沉聲的歎息,半瞇的藍色蛇眼帶著迷茫。腦海中閃過嘲笑,沒想到他這老骨頭的腰還是搖得起來。蛇終究放浪,再呼出幾口熱氣,身體仍是騷媚地擺弄起來。
「……哈呃……衛,」抓緊衛的背上的Tee,把頭貼在對方的鎖骨。艾德情不自禁地伸出舌頭舔弄對方誘惑的頸線,動作間髮上的橡皮圈滑落床上。「太多、太深了……」低啞的聲音像浮木一樣帶著不穩,透著某種脆弱。
「……不、」完全的放縱和潰散的情慾逼著艾德恢復形態。搖著頭,白化的髮和臉上浮起的蛇鱗都宣告著即將來臨的崩潰。艾德舉起指甲略尖、指節帶有幾片鱗片的手,摸上衛的臉。求饒般貼上對方的身體,無力地抽搐痙攣著。
「呃……啊……」像被釘在砧板上被處置的肉塊,艾德僅能發出乾啞卻柔媚的叫聲,等待著最後的來臨。失焦的雙眼早起不能視物,只能循著野性的本能緊圈著身下的人。「……衛、要到了……」
指頭緊抓衛肩後的肌肉,盡量控制著自己不劃傷衛。艾德仰起頭夾緊後穴,在再沒束縛之下噴射出來。
燙熱的精液在一瞬間灌滿腸道,艾德抖動一下肩膀。終於脫離衛箝制,可以放鬆下來。他喘息著垂下頭無力地掛在衛身上。手指動了幾下,緩緩找回感官,才抖顫著大腿從衛身上下來。
靠著牆歇息,將難得溫柔的衛撈到自己身邊,親吻一下。「待會我再去洗。」看他在幫自己擦也拉開髒掉的Tee示意他別忙。「這件我待會也拿去洗洗。」緩過口氣,只是白化一時三刻仍未回復過來。
「……好像有點玩過頭了。」艾德眨了下眼看向衛,「不過你紅色的眸子也挺美的。」彎起嘴角,艾德從床上撐起身子,讓衛跟在旁邊扶自己往浴室走去。
簡單整理過後,將髒掉要換的都抽起丟在一旁。平躺在床上就讓衛先離去。「晚安了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