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走到大浴室浸浴,沒想到地方也不小,雖然現在沒有人在,可是以後可以多來浸浴和大家聊聊天也不錯。「哈…」剛剛好的水溫令自己放鬆下來,靠在浴池邊哼起歌來。
帶著渾身血的味道走進浴室。由於每個房間都有淋浴設備,鮮少在這裡遇見別的人。沒想到今天這裡卻著其他人的味道,以及聲音。
「啊呵,原來是你啊,貓咪。」
將沾滿鮮血的上衣脫下,和鞋襪一同隨意扔在一旁,走進浴池的範圍。
看到來人而有點警戒,不過對方的臉和衣服都血跡斑斑的,語帶笑意的道:「哈哈怎麼了,你得罪人被打了嗎?」他獨自走到浴池邊的淋浴設備沖洗身上的血跡。嘖,原來身上的血好像都不是屬於他的。
先把將紅髮黏著的血塊洗走,再脫了褲子,沖洗身軀。身上有幾處不怎礙事的傷,不過這也是打架的樂趣。沒受傷的話就欠缺投入感了。但是在地獄打架的話才不會那麼狼狽。因為,屍體的血肉骨頭都會被吃乾吃淨。
仔細著清洗著指縫,回想方才奮身浴血的幾小時,不禁輕笑:「吶,貓咪,你就儘管激怒我吧。這回,我大概可以陪你玩很久很久。」
這回…?看著眼前這個肌肉均稱的人,「原來是你…」是當天那個狂妄過份的人格,而後來拿毛巾回來的才是平常人格,搞清楚對方是誰後,卻有點不服輸的,「你別忘了你留在我身上的印記,小心我整死你。」
「就憑你?當初洛斯決定跟你訂下血咒,根本不認為你的要求對我們能做成什麼威脅。比起與你帶著牽絆,洛斯還寧願達成你一個半個的要求,也要跟你徹底割離呢。」
雖然這是真的,但當中有大半原因倒因為是洛斯還在生自己的氣,氣自己跟貓類交歡。
不管另一個頭在想什麼,洛斯的想法倒簡單,就是這頭貓想要什麼,他偏偏不要滿足他。
「雖然他不想跟你交往,但偶爾跟你玩玩,我倒不介意。」關下水龍頭,濕漉漉地走到湊所在的浴池裡,靠近。
「你、你以為我很想和你有什麼關連嗎!」看到他漸漸走近不安的想快速逃離這裡,「而且玩玩什麼的,你以為我是你的玩具嗎!?」虛張聲勢的大聲質問。
又來了,越是害怕,就越會炸毛。刻意裝作沒看見,移得更近,差不多把湊嬌小的身軀壓在池邊。真想看看這貓咪要怎樣應對。
「我的玩具哦?...這說法還挺貼切的。」
「我才不是你的玩具你給我閉嘴!」眼見洛斯快把胸膛貼上來的時候,「我想到了。」比起折磨對方,還是先自保比較好,「克爾柏洛斯,我第一個願望是:你以後都不可以欺負我,只要我不喜歡你就要停。」
在對方喊出願望的內容時,倏忽身形一晃,體內的血液就像逆向流駛了一瞬間那樣,渾身產生出短暫的烈熱及劇痛。
「嗚──!!」
反射性看向對方的手掌,三行血痕的其中之一滲出了回應願望的微光。
──契約起效了。現在,他只有服從的份。
「該死的...這愚蠢的要求就是你的願望?」
怒意不禁燒起,手臂用力打在水面上,劃起水花。
「為求自保這可是最好的方法吧。」看著對方的反應竊笑起來,「這樣子的話你就不能再對我做什麼了吧。」施施然地抹去臉上的水滴。
「該死的貓,你少神氣!」伸手用力按住湊的肩膀,抬手就想打他一記耳光,但手還未落下,胸口便湧上一陣高熱。那種感覺,竟是他最熟悉的冥火烈燄。
──這就是反噬?!
就像想要抗衡般強行繼續壓著對方,卻無法再抵受烈火撕心,被逼放手。
看到對方被自己的妖力反噬而痛苦的表情,不禁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狂笑起來,「啊哈哈哈,你看你這樣也不錯看嘛。」看到他扭曲的臉容還真痛快,這樣他就不能再對自己做什麼了。
怒瞪著得意忘形的湊,真想把他那張正在狂笑的嘴撕下來。深深吐了口氣,將熱力卸入池中,使水溫適中的池水突然升溫,甚至漸漸開始冒煙。如果不是莊裡有壓抑妖力的措施,恐怕池水會在瞬間蒸發。
「!?喵嗚-!」對於無故變滾燙的水而本能反應的逃出浴池,跪坐在冰涼的瓷磚上。白皙的肌膚被熱水燙得紅撲撲的,原本圍在腰上的浴巾亦因為突然起來造成的水壓而掉落留在浴池內。
燒心的感覺一下退去,人也冷靜下來了。喘了口氣,抬眼瞪望著跪在池邊、赤身裸體的湊。只見他縮著修長的雙腿,雪白的肌膚被熱力染上了一層玫瑰色。
「嘖嘖...原來會怕熱嘛?」神色有點變了,邁步上前,靠到池邊,一把拉過對方的右腿,低下頭從小腿開始往上舔舐。
這下,卻沒遭受到預期中的反噬。
「嗚嗯-!」慌張的縮起被對方舔著的腿,「你、你…」捂著不知道是因為熱水還是對方的動作而劇烈鼓動的胸口。
撐身坐到池邊,拉過對方按著胸口的手,放到自己胸前來。
「看,反噬停止了喔。你──好像沒有在討厭我剛剛那樣做吶。」
「我、那…那是因為那太、太突然,對!太突然了所、以才…」紅著臉有點語無倫次的反駁,感覺到他的心跳從手心傳到自己那裡。
方才憤怒的心情全消去了。覆著對方手背的手慢慢導著它往上移,讓湊撫著自己的臉。
「那、現在呢?」側臉舔了舔掌心,血痕所在的地方,撩弄著。
「我也…不知道…」垂下頭不看對方,說實話,如果不是強迫的話,厭惡感也沒那麼大,就算對方是自己不太喜歡的狗。
「嘖,明明就是期待著我這樣對待你...」強行抬起對方的臉,觀看他充滿羞怯、帶著慌張的神情。笑著將潔白的手指放進嘴裡逐一吸啜,特意發出淫穢的水聲。
聽到洛斯的說話,突然想起當天他諷刺自己說的話,「不要…」抽回被對方緊抓著的手,用力的打在對方臉上。
「你!」臉被打中,雖然實際力度不大,但已經是第二次了──實在無法像另一個人格般慢條斯理下去,抓住對方打了他的手,將他一拉緊,便是粗暴地吻在他咬緊的嘴上,強行撬開齒貝,直闖進去。
「!」用空一下來的手搥打對方結實的胸膛,氣憤的嚼咬著伸進口腔內的舌頭,因為不知道要是真的咬傷了他,對方到底會做出什麼事,只好抗議性質的輕咬。
打在自己胸膛上的拳頭根本不痛不癢,而輕咬更像熱情的回應般,讓自己更積極地深吻著對方。早已將人壓到地上,托著他的後腦主導著吻,霸道地衝撞著,不讓他換氣。
平常沒怎麼運動的身體,肺功能本來就比較差,現更因為對方霸道的吻而令呼吸變得急速混亂,手用力的推著對方的手臂以告知他自己沒法呼吸。
在懇求了呢,真是有趣。稍為緩下,依然貼著對方的唇,輕笑:「非得要這樣你才會乖嗎?」
才讓對方吸一口氣,又再度吻下,翻攪著他的小舌,在激烈的親吻間唾液從嘴角溢下。
「哈嗯…」對方只給了一瞬的時間讓自己吸氣後又再次吻上來,用充滿水氣的眼瞪著他,身體虛脫似的不再推開對方改而抓著對方的手臂。
直至對方全身發軟,才肯放開,讓對方軟軟的躺在自己懷中,觀看他難過地喘息著,滿臉紅暈的模樣。
「呵喔,看來這裡有隻挺享受的小貓咪呢...」是指妖力並沒因此反噬,下腹不禁又是一陣難耐。
「哈、啊哈…」用力吸取著不足夠的氧氣,眼尖的看到眼前這人的下身有點挺立的跡象,當成沒看見的看著別的地方。
「你其實並沒那麼討厭我的。不,應該說──」端著對方的臉,強行往下拉去,讓他親眼看著自己裸露的挺立敲打著他的大腿。「你好像還挺喜歡我這樣對你呢。」
腦袋被迫向下,看著他的堅挺慢慢的磨擦著自己的大腿,「我…」真的和對方所說的一樣,喜歡他這樣做嗎?所以他才沒有被反噬?「等、等等!那個契約之類的,是以你的想法為基準還是…」
「這還重要嗎?」從鼻子發出沉重的呼氣聲,對他來說那血咒本來就像一個玩笑,雖然低估了它的力量,但看來這頭小貓許錯願了,到了最後,所謂的契約好像反而變成了對付這頭貓的遊戲。可以、讓他變得更可愛的遊戲。
「不過現在怎看我也不像想欺負你,而是想疼愛你吧?」
「你…」糟糕了。被擺了一道,許的願錯了,而且錯得過份,本來是想要保護自己才許下的願,現在大概沒用了。在自己心目中這是欺負沒錯,可是他沒被反噬就證明了,那大概是以受約者的想法為準則。所以就是說要是他不是以欺壓自己的想法而行動的話,他就不會有事。 雖然只是自己的推測。
看他好整以暇的摸著自己的大腿,剛剛還未完全挺立的男根已經蓄勢待發,「可、可是我覺得這是欺凌啊…」碎碎念的小聲反駁。
「嗯?真的是欺凌嗎?」讓燙熱的男物擦著雪白的大腿內側,偶爾輕輕碰到湊兩腿間的分身,刻意撩弄著。看著他每次被碰到敏感處都會渾身抖了抖,自己胸口卻沒有傳來反噬:「如果會讓你樂在其中,還能算作欺凌麼?」不禁嗤笑。
「嗚…誰、誰樂在其、其中了…嗯啊…」對方好像很清楚知道自己的敏感位置似的,一下又一下又挑逗著自己,明明只有一次經驗。沒法不承認這真的有舒服的感覺,因為男生就是這樣,比起心裡想的身體的反應來得更快,有點不滿的拉著洛斯的紅髮。
「吶,那不如我們來實驗一下,到底哪些事對你來說是討厭,哪些其實會讓你樂在其中的吧。」
輕快的聲線剛落,便伸手下去握住粉嫩的分身,先是小心地揉搓,漸漸動作變得越來越粗重。
「啊哈…唔嗯…」歡愉的感覺隨著對方的動作而愈來愈強烈,「不、嗚…不要…」本來拉著頭髮的手落到他的肩膀,像找到救生圈一樣緊抓著。
「這不像是不想要的反應吧?」貓的身體就像要在自己臂內融掉那樣,變得又軟又熱。簡直是完全準備好接受性事的模樣。繼續手裡的動作,甚至粗暴地捏弄起下方的袋囊,仔細看著對方的反應。
「嗚-!痛…」被捏著的瞬間痛得用力抓著他的肩頭,指甲陷入對方的肌肉,腰以下都因為痛感而無法用力,吸一吸鼻子,皺起眉頭語帶哭音的道:「我、不要這樣…」
因臂上的微痛而頓下了動作,胸口也是一陣短暫的灼熱,但並不強烈。看來這次說的「不要」是貨真價實的呢。只是啊,貓咪這可憐的模樣顯然讓自己的慾望更強盛了。
「要是真的不要我這樣對你,就想辦法找些更有趣的事情來吸引我的注意力啊。」一臉壞笑,指指自己已然挺硬的昂揚。
順著他的手看向他的性器,和自己的尺寸比較起來自己怎看也還是小孩的樣子,「你、不會是想要…」我去觸摸那傢伙吧…?先不說尺寸,自己可是沒有這樣的經驗。
「呵喔,別告訴我你害怕。」明知故問,就是想看這小貓虛張聲勢的模樣。「其實還怕什麼?這玩意...上次可是在你那窄小的密穴裡不停的進進出出過呢...也不陌生了吧?」故意逼近,在湊的耳朵上舔了下。
「嗯嗚…我、我才沒有害怕!只、只是我為什麼要滿足你!」回想起當時的情事令身體僵硬起來,還記得當時他侵犯自己的動作是如何殘暴而毫不留情。
「你可以不滿足我,那麼,或許我們可以繼續找找看你真正討厭的東西是什麼?」故作漫不經心地說著,在湊那被自己弄得微微挺立的分身上彈了下。
「…唔…」認真的用著充滿淚水的眼看著對方,「還是不行…」出盡了吃奶的力氣把壓在身上的男人推開。「我討厭的就是這樣,你還不明白嗎?」
看著對方的淚水如珍珠般滑下,胸口莫名抽痛。不是反噬,而是沒有由來的──
大手試探性地重新撫上充滿淚痕的臉,以指腹擦過淚水:「...你討厭我碰你嗎?」小心翼翼地問。
「我討厭你霸道專制,討厭你只顧自己的感受,你只會想辦法怎樣去傷害我羞辱我…可、可是我不是你的玩具啊…我一點都不喜歡這樣…」雖然知道對方很討厭自己,但也沒理由可以一刀一刀割在自己的身上,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自己。
「還是你把我當成你的玩具,覺得逗我很有趣?如果你是想要和我斷絕關連的話,你就放過我吧…」即使眼淚模糊了視線也向著對方的臉苦笑著。
霸道?專制?這根本就是他的本性!
「你沒有權利要求那麼多。」但他卻比想像中沉靜多了。沒有吼喊,只是從喉底發出低吟,「你啊,乖乖聽我的話不就好了嗎?只要你肯乖乖的,我就會讓你舒服...」俯身沿著淚水的痕跡舔下,在幼白的粉頸上稍微用力地吸啜。
「而且,想與你斷絕關係的是另一個我,並不是現在這一個我。」拉著對方的耳朵,從下而上深深舔進,聲線一片濕軟:「聽清楚吧,我啊,可是一丁點也不想放過你。你就別想著從我身下逃走了。」
臂彎一摟,輕易便將湊抱在懷中,手裡同樣地輕軟地撫上他的分身,包覆著,撈在掌中把玩。
對方沒有理會自己抗議的說話,更進一步撩撥自己的身體,「耳、啊嗯…朵…不嗚…」耳朵被對方吸吮舔舐還加上性器被玩弄而變得敏感,異常的快感引起一陣戰慄感,令身體顫抖不已。
心頭像被火燄慢慢燃燒著,大概即使是這種溫柔的對待,也招來了對方的憎厭。無法理解,而雖然這反噬的感覺很難熬,卻敵不過莫名的焦躁。
可是懷中的人很快便因為快感而開始進入忘情的狀態,於是加重了手裡的動作,唇角扯起一絲自傲的微笑。
「看啊,這不就變得這樣乖了嗎?這到底哪裡像是討厭?你這口是心非的小東西...」嗤笑著,分開他的雙腿,用行動去掃除自己心裡的不安,只要強逼對方墮入情慾的羅網,他就能穩操君臨的位置。
雖然被快感迫到頭昏轉向全身暖軟的,但感覺到雙腿被拉開的瞬間,拉回有點遠走的理性,「嗚…不、要再…要、哈啊…」自覺快要高潮的時候,用著虛軟無力的手抓住在分身上的大手。
「...住嘴。」大手回到上方覆著那張總在說拒絕的話的嘴,改以整個下身壓下去,以自己早是挺硬不已的陽物去磨弄湊的分身。無助的悶哼從掌下傳來,他只把這些哼聲都當成是湊享受的吟叫,把拒絕都排除在外。
對方用沾有自己的味道的手捂著自己的口,而浴場中溫熱的空氣令只能用鼻腔呼吸的自己,顯得有點呼吸困難,臉頰變得更紅。無法在短時間內調節自己的呼吸,缺氧感和身下的快感令自己開始掙扎,本能的不停想撐起腿,想要逃開對方的懷抱。
「不准逃!!」湊的反抗讓他格外心煩意亂,要是平時,他早就掌摑過去了,偏偏在咒約下他又不能這樣做。在手忙腳亂下他以手指撐開了那雙腿間的小穴,只就著水氣便將自身頂了進去。魯莽的行動讓自己也稍微生痛,一下子反噬也教他烈火燒心。
但對他來說,佔有就等於征服。這樣做一定不會錯。從口中泄出熱風,硬是開始抽插的動作。
「--!」被對方硬生生的插入身體的感覺並不陌生,但在這樣光亮的地方面對面感覺來得更真實,「痛-!啊哈、你嗚…我不、要這樣…為、為什麼你都要…哈嗚…像、這樣對我…」雙手捂著不停掉落眼淚的臉。
對方難過的感受直接反噬到自己身上,越來越烈的火灼感讓他漸漸無法專注在性愛上。更使勁地強逼著自己推進,抽插的動作卻變成了煎熬。
「你說、為什麼...?我才要問你,為什麼不肯乖乖成為我的東西!!!」
再次粗暴地揉弄湊的分身,燒心的感覺卻沒有減輕,反而看見的是湊哭不成聲的可憐模樣。
「這不舒服嗎?休想騙我,剛才不都舒服得渾身發抖嗎?區區一頭小貓,為什麼要跟我作對!!」幾乎像歇斯底里地低叫出來,單手扶著湊的腰,像發洩般用力抽插著那嬌小的身軀。
對方瘋狂的動作而覺得整個人都快被搖散了,「你、這樣粗暴的話…沒有人嗚、會想當、你的東西哈啊…」伸出手開始在對方身上亂抓一通,最後緊緊抱著對方得以減輕搖晃的感覺。
「唔...」在對方抱著自己後噬心的感覺好像舒緩了一些,接下來就是被忽略過去的強烈快感重新襲來。雖然不想聽從對方的話,但顯然減輕力度後雙方也更舒服了。不禁酣暢地低吟出聲,卻還是不想承認:「才不管你想不想,你──根本就是我的東西...」
「…唔嗯…這不、是你說…了就算的…」感覺到對方減緩了抽送的速度,「至少哈嗯…也、也要溫…嗚、柔點…哈…」把頭抵在對方的肩膀上。
為什麼要聽這頭貓的命令和差遣?!忿恨地咬牙切齒,像懲戒對方般用力頂在湊體內的敏感點上。「哼,這就是我衷心的表示。」快樂地看著對方猛顫,感受著甬道因而收縮。
「你、嗚嗯…狗還真的是狗…只會這樣嗎…」看著眼前這狂妄自信得過份的人,不爭氣的哭了起來,「我、討嗚…討厭你…」有點發洩成份的張口就咬在對方的肩頭。
一邊說著討厭一邊哭著,湊咬在自己肩膀上的傷遠遠不及反噬教他難受。「...我最討厭別人哭了。你是我的東西,沒我的批准不可以哭。」口裡是這麼說,卻為了對方減慢了力度,伸手擦去他臉上的淚痕,手法雖然說不上溫柔,但已經花盡他的耐性了。
隨著抽泣而顫抖的身體,肉壁也一下一下的收縮,緊緊包裹著體內的熱塊,「討、厭…嗚…那、有這也不準,嗯、那又不準的…」盡量放軟身子的靠著對方。
口口聲聲說著討厭,但反噬明顯減弱了。貓咪的身體軟綿綿的,身體你暖暖熱熱,無法否認,他聽話的時候,會讓自己非常舒服;傷心的時候...折騰他等於折騰自己。
為什麼會這樣?
答案似乎由一直作壁上觀的洛斯說出來了,似乎像要否認一樣,刻意忽略,只專心於搖撼的動作。
「湊...我、要射了...」低叫一聲,在句末之時將一股股熱液釋入湊的體內。
「嗚-!」體內的炙熱感讓自己全身發抖,分身也射出濃稠的體液,有些飛濺到洛斯的腹部上。用著高潮過後軟軟的聲音問道:「哈、哈啊…你、剛剛…叫我、我什麼…?」
「...」故意忽略掉對方的問題,由於體力比湊好多了,即使剛越高潮還是能將對方抱起,走向淋浴室。期間一直一言不發。
帶著高潮後的慵懶感有點愛睏地揉著眼睛,「吶…」沒反應,「吶吶…」剛剛好像聽到對方叫自己的名字,還是幻聽而已?「吶……洛斯…醬…?」
「你試試看再那樣喚我,看我會不會把你這張嘴撕下來!!!」
接近惱羞成怒的低吼,打開蓮蓬頭讓冷水直接灑到湊的臉上,希望他能馬上住口。
「嗚--!咳、咳哈…」胡亂拍打由蓮蓬頭打過來的水,鼻子不小心吸入一點水份而引起咳嗽,抱著雙臂說:「水…好、冷…」
「嘖...真是嬌生慣養...」低低嗤了一聲,一臉不願意,但還是小心調校了水溫才讓水打落在對方身上,輕輕擦洗歡愛的痕跡。大手滑到湊那光滑的屁股上,感覺到他本能性地夾起雙腿,不禁冷哼:「...是不是想讓我的東西一直留在裡面?不是的話,給我將腿打開。」
擺出一面不太情願的表情,靠著牆壁緩緩的張開雙腿,「那…輕力點…」咬著唇別開臉不看他清理自己的下身。
這是湊第一次在自己眼前主動張開雙腿,比起被強迫的他,又是另一番景象...看著他害羞地咬著唇,腿間的蜜穴濕淋淋的,因緊張而微微張合著,還在冒出屬於自己的濃液...視線不禁聚集在那處,下身又是一緊。
「嗯…?」感覺不到預期的動作而轉過頭看向對方,順著對方的視線移到下方不禁愣住,「…你、你!到底在看什麼啦!」伸手遮掩住軟癱的分身。
要是平常的自己一定會馬上取笑他,說他渾身上下都被自己看透了,還裝什麼。但是現在他只覺一身燥熱。「拿開...這樣我洗不了。」未等對方回答,就靠近過去,扯開對方的手,直接觸碰在分身上,輕撫留連。中指按到稍有紅腫的後穴上,打圈按摩著。
「嗚嗯…」眼看著對方又有點抬頭的下半身,皺緊眉頭咬著紅腫的嘴唇,以免色情的聲音從嘴巴溢出。
手指伸了進去,將黏物帶出。真想再一次用自身去充滿這溫暖緊窄的小穴...光是這意念和手指的觸感就讓自己喉乾舌燥了。但是,不行,這對羸弱的湊來說實在太勉強。
「哈嗚-!」手指抽出的時候觸碰到體內的敏感處,慌張的捂著發出呻吟的嘴,「那個…手、指…」
「可惡!不是叫你住嘴了嗎?!」那種輕輕軟軟的吟聲真叫自己快要在理智的邊沿崩潰了。快速抽動手指,希望快點完成清潔的動作,但這無疑讓湊更受刺激,那種軟膩得接近叫春的聲音都快讓自己受不了了。
「…都是因、因為你嗚…碰到奇、怪的地方嘛啊…」聽到身下傳來濕黏答答的水聲,為了令自己冷靜而仰頭喘著氣,改用手背抑壓著不自覺發出的嬌喘聲。
深深吐了口氣,卻依然無法平息體內的躁熱。體內像有什麼在鼓動著,讓他猛地扔下蓮蓬頭,上前拉開湊的雙手、按到牆壁上。
「真是麻煩...」一臉不爽地啐了一聲,低頭便將對方狠狠吻住,總算讓他沒辦法發出叫人難耐的聲音。
雙手被對方控制著沒法抵抗,只用鼻呼吸氧氣根本不足夠,被吻到快要缺氧的時候反射性的把嘴張得更開,全身酥軟得只可靠被抓著的手來支撐身體。
「唔...」承接著熱烈的回應,腦裡又浮起齷齪的念頭,差點因為沉醉在對方的勾引而忘了起始的目的。
「可惡...」當下猛地抽離,唯恐不及地伸手把水溫調至冷的那邊,迎頭澆向自己。冰涼的水打在臉上,這才讓自己灼熱的慾望好好被降了溫。
突然被放開而呆坐在一旁,看著用冷水沖洗身體的洛斯。為什麼要放開?他不是想要嗎…搖搖頭揮去腦內色色的想法,「那、個…你…還好吧…?」
「我叫你住嘴!」──夠了,今天已被這頭貓影響到太多情緒了。如果自己的慾望這麼容易就被他勾起,再這樣下去,主從的關係不就顛倒了嗎?生著自己的悶氣,一言不發地直接用冷水給湊完成了沖身的程序,不顧他的反抗,隨後便拿起厚軟的大毛巾將他整個身子裹起,胡亂擦乾。
「不要用冷水啦!」在對方的懷裡不停扭動,但也享受著對方的體溫,「還有你幹麼那麼大聲啦!現在被上的人是我,爽的人是你惹!你還罵我!」幽怨的瞪著對方,張口在他的鎖骨上咬了一口。
「誰讓你這麼討罵?!蠢貓!你連什麼叫住口都聽不懂嗎?」又被咬了一下,可是力度實在不重,反而有撒嬌的意味。心裡又是亂罵了一輪。
好不容易總算給貓咪擦乾身體,便將替換的衣服扔給他。自己則從櫃子裡取出浴袍穿上,取回方才遺落的衣物。
「我有名字好不好!再叫我蠢貓小心我咬死你!」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罵著身旁的人,伸手揉著眼睛:「嗯…我想睡了,背我回去。」一臉你不可以拒絕的樣子看著洛斯。
明明剛才那麼誘人地在自己身下喘叫,現在又擺出這不可愛的模樣了。貓還真是可惡的生物。
「哼,背你回去?」從鼻子狠狠嗤了口氣,走到湊跟前來,伸手一抽,只用單手就將身型單薄的人兒扛到肩上,像抬貨物般將他運出浴室。.
「喂!你是不是聽不懂啦!!這不叫背惹!」胡亂的踢著腿,像游泳似的揮舞手腳,幸好大廳沒有人在,要不然被狗扛起的醜態就會被其他人看見。
湊與自己的身型實在相差太遠,他的掙扎對自己來說根本一點影響都沒有。將人扛回空無一人的203室,毫不憐惜地將人扔到自己床上。
「嗚-!」看著帶上門後慢慢走過來的男人,「你、不要告訴我…還要再、再…」有點慌亂的拿起枕頭伸出手抵擋著他。
害怕了呢,這焦急的模樣總算比較可愛了。一邊靠近,一邊脫下浴袍,將之扔到一旁。赤裸的身軀上有幾處因打鬥而弄出的新傷,鎖骨與肩上有湊弄上去的咬痕。他咧出壞笑,爬到床上,大手一撈就將小貓摟在懷中,然後拉起被子。
「嗯…?」被對方緊緊地抱著,被有點分量的棉被蓋在身上還有對方的較高的體溫,令自己敵不過睡意,把頭埋在對方的胸口裡。
「總算安靜下來了吶...嘖,真是麻煩...」
打了個大大的呵欠,下巴自自然然擱在湊的頭上。經過連番的體力勞動後,真讓人想好好睡一覺。但根據過往的經驗,醒來後身體就會由洛斯接管。他這樣子抱著貓睡覺,洛斯一定會更生自己的氣。
但誰讓他自把自為,擅自下了那種咒約。這只是一點利息而已。唇上掛著得逞的微笑,垂頭親了親湊熟睡中的臉蛋。
「晚安了...湊。」
接著,懷著得意又滿足的心情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