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種鬼東西。」好不容易才偷到空閒,馬上就有人跑來破壞了「只有普通的愛拿不拿。」
「那請來個普通的。」失望的沉默一秒馬上又回復,反正拿到了再用其它料跟別的犯人強制換成滿滿的肉。
「剛好我缺一點材料,其他犯人身上有,幫我找一些大麻回來,隨便從誰身上都好。」
聳聳肩,自己需要一點毒品來做實驗,關於玩具的承受量。
「我去拿過來,等我喔!」頭也不回的往外衝。
馬上就想起昨天還前天執行任務的對象身上有,而且早上去上廁所時還和對方『打招呼』,屍體還沒被回收。
「好險有把他好好的鎖起來♪」把好東西收藏起來是一直以來都戒不掉的習慣。
回到
任務的事發現場,幾乎快將漸漸壞死、摻著腐敗氣味的屍體拆了還是找不到廚師要的東西。
發現有人來過是在看到放於屍體胸前口袋的打火機消失了,不可能是掉出來而被撿走,因為之前搬運屍體到馬桶上不小心掉出來時,還是自己好好幫對方放回去的。
『阿阿阿阿阿阿...感覺就像被擺了一道那樣嗎?被某個人渣擺了一道,抓到的話就殺了他、殺了、不...不能殺了他,還是還是還是也拿走他的東西、算了,麻煩。不管了,絕對要殺、殺了他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
焦躁、焦躁、焦躁、焦躁、焦躁、焦躁、焦躁。
不完全是為了沒有大麻,怒火的絕大部分來自於有人動過『自己的』東西這件事。
如果是整個被回收走也罷了,但那個某人摸走屍體上的東西還讓一切看似保持原樣。啊啊、真不爽。
愈是想『被耍了』殺意就愈強烈,不停踹著腳下的屍體洩憤,直到屍體腹部被踩破,散出腐臭氣息的腸子內臟都流出也被踐踏的稀巴爛。
暴怒時完全不分青紅皂白、蠻不講理,但還是得強逼自己冷靜下來,現下不是想殺了誰的問題,該以廚師的要求優先。
以冷水沖頭的老派方式稍微抑制怒火後,開始打探關於這具屍體原本的身分,以便找到大麻來源。
「喔喔、你說他啊!大家都叫他阿諾,他原本的名字很少人會念,太饒口啦!」年約四十中後、滿臉鬍渣的男人操著濃厚的北方口音說,「那大個子脾氣可差的喏,但有個叫萊里的卻老在他身邊轉,那小傢伙還沒被捏死還真是奇蹟嘎咯咯咯咯咯。」
「要大麻的話就去問那小子,是他弄給阿諾的,啊、不要忘記說好的東西。」男人笑的有些猙獰,是想到用情報交換來的好處而不自覺露出的表情。
阿瑪爾用一種「你這家伙完全沒救了」的表情當作回答後,照對方的指示找到那頂著一頭淺栗色亂髮、纖瘦且個頭不高、名叫萊里的傢伙。
要找到他不算困難,畢竟剛才透露情報的男人連他幾點幾分出沒在哪裡都說得一清二楚。
『可憐、居然被噁心的變態跟蹤狂看上。』從門口隙縫窺探要找的人,打從心底的替他惋惜。
正陷入憐憫情緒之時,那人掏出一根菸含著拿打火機就要點上,這舉動使阿瑪爾瞬間瞇起眼眸散發出銳利殺氣。
萊里手上的那支打火機,看似普通的銀色機身但在邊緣細節有著像骨董般的精緻雕花刻紋,那看來價值不斐的東西正是從屍體上失蹤的那支。
用止不住顫抖的手點起菸,過程中還燙到自己很多次,但這個栗髮青年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看似老練的深深吸上一口,卻馬上嗆到。
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正確的把煙導入肺部再吐出,只是在模仿記憶中某個人的樣子。
嗆咳到紅了眼眶,想哭,卻不是因為使肺部產生怪異感的煙。一想到那人僵直、死狀怪異的屍體,胃就出現像被從內部翻攪的感覺。
快吐了。
不會有想替那人報仇或追隨他去的意思,在這樂園裡哪天死了、死成什麼慘狀都不奇怪,況且若是那麼有人性也不會到這來吧。
所以只是...只是、單純的感到噁心而已。
萊里低下頭不停乾咳,偶爾吐出一些食物的殘渣,他沒注意到有人進入,直到腳步停在眼前。
「嗨、還有嗎?」沒頭沒尾的開口。
抬眼一看是一名沒看過的紅髮男子,那臉臭的好似人家欠了他幾萬條命。如果萊里當下不是那麼無助的話,或許還可以發現被隱匿的殺意。
「咳、什...咳噁?」一臉茫然的望著對方,不明白他說了什麼。
「還有草嗎?」
「沒、這是最後的。」不久前才從那腐臭的屍體上拿來的,一想起死狀又開始乾嘔。
「那有誰有?」
「幹!我沒義務跟你說,咳、滾開!」深深蹙眉,對眼前的傢伙感到莫名煩躁。
「...是嗎?好吧。」下個瞬間男子已將他緊扣著脖子向後撲倒,奪走菸自然的將點燃的菸頭熄在萊里的眼臉上。
「來、我們來看看你有沒有義務跟我說。」
淒厲的慘叫,畢竟眼皮是很細緻嫩的。
「怎麼樣?有沒有覺得還是用文明點的方式談比較好?」
「呸、去你的!」順道還往對方臉上吐了口口水。
這舉動沒使阿瑪爾更加不爽,反而大大的露出笑容。
「你這家伙還挺不錯的嘛!雖然拿走打火機但感覺也沒有那麼討人厭,有點傲氣的感覺,我喜歡。」說著卻越掐越緊。
就算被死死的捏住脖子,萊里還是沒有聽漏了關鍵的話語「拿走打火機」。
那句話就如開關般,他放棄掙扎,表示自己不會亂來。
「我...我說、放...快放、開。」
剛剛只以為眼前的對象是個普通毒蟲,但知道他是幹掉阿諾的傢伙便馬上改觀。
看屍體四肢異位的死法就知道眼前人有多瘋狂,他需要這個比自己瘋狂許多的人去做一件事,一件他做不來的事。
「咳咳、我跟你說哪裡能拿到草,但有條件。」沒給阿瑪爾插話機會就不容拒絕的說下去,「有個人在自己的囚室裡偷種,你如果不想一間一間找到死的話就答應幫我拿個東西回來。」
「條件。」
「那個種草的人叫梵戴克,我要他的生殖器。」
挑眉想了幾秒便答應,畢竟對他而言沒什麼損失。只不過這樣的條件愈來愈讓他覺得自己不過是從一個普通瘋人院(馬戲團)進到另一個專關重症病患的。
『我明明覺得自己沒糟到哪去,難道是喝醉的人都會說沒醉的原理嗎...』情緒明顯低落許多。
正自哀自憐準備離開去找那個即將被去勢的人時,又忽地想起了什麼回過頭逼近萊里。
「你、噁...幹什麼還不快、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帶點清脆的軟骨撕裂聲響起。
晃了晃徒手撕下的血淋淋耳朵,是先前給自己情報的鬍渣男要的。
「嗯...因為你拿走打火機,這就當以物換物。」
回應他的是中指和一口痰。
「哈哈還很有精神嘛、耳朵記得止血,不要在我把那個梵什麼來著的...呃、那根拔下來之前先失血過多翹了喔。」
不知為何心情又因萊里直白的表達厭惡的方式而振作起來,大概是最近沒有被用這種無隔閡的方式對待,而且一整天幾乎都在做除了拿到粽子外根本毫無利益可圖的白工,所以當空虛感被稍微填補就特別容易感到高興。
一路亂甩著剛拿到的新鮮耳朵邊以小跳步輕快前進,詭異的沒人想接近。
「嘟嚕啦啦啦~你好,有人在嗎?」一到指定的囚房前就以有朝氣到令人煩躁的音調開口叩門。先不論開頭莫名的小曲,阿瑪爾甚至還沒把那怪異的單耳給收好就大大方方的敲門。
「...誰?」門內的人聽起來相當狐疑,想必表情也差不多如此。
「萊里叫我來跟你拿草,可以進去嗎?」
裡頭的人明顯遲疑了會才慢慢敞開一點門縫窺視,被那種評分般緊盯的滋味不是很好受,但現在他心情不錯,至少能忍下戳瞎對方眼睛的衝動露出馴良笑容。
「可以嗎?」
「...好吧、進來。」
一進入就四處張望,這裡和其他間沒什麼兩樣,只不過在牢房內多了簡陋的燈具電扇等設備,用於模擬大麻成長環境,看來大多是從樂園各處拆來拼湊的。
聽見對方鎖上門的聲音再回頭,只見那人正要脫下褲子。
「你脫褲子幹什麼?」將耳朵收進口袋,無法理解對方的行為。
「你不知道就來?哼、想要草得先好好服務我,爽完自然會給你。」
萊里可沒說需要什麼狗屁性交易。
「還愣著做什麼?不想做就滾。」心底咒罵起對方祖宗十八代,真該死。但還是順從的走去蹲下身,滿臉不情願的和那癱軟的小雞雞對視。
男人一把抓住身下的火紅髮貼近自己還未勃起的陰莖,阿瑪爾只好忍著快爆發的情緒吞舔著,感受慾望在自己嘴裡一吋一吋膨脹。「唷、看不出來你還挺會吸的嘛,都快射了,真爽。」
差不多了,應該可以了,可以了嗎?還是得再等一下?真是等不及了。
漫長的等待總不會叫人失望,男人開始喊著「要射了」,粗暴的將口腔當成性器官抽送,連囊袋都硬是要擠入。
就在男人達到頂點的那瞬間,阿瑪爾將口中脹熱的勃發連著飽滿囊帶一併咬斷。
「啊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咿咿咿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噁、幹喔不要吵,你害我差點整根吞下去,那東西味道還超噁,去死。」
先落井下石的痛毆對方一頓,再挖出那對從剛剛就讓人不爽到極點的眼睛,最後才滿意的抱起兩盆大麻滿載而歸。
「我回來了,這個、大麻。」脫著感到疲憊的身軀回到餐廳找廚師,連帶卵蛋一起咬下的重要部位還隨便的擱置在盆栽內。
「可吃、可用、可觀賞,希望你滿意。」一天做了太多事,讓他有點混亂到不知自己在說什麼。
盯著盆栽好一會「幹你祖宗十八代!!你他媽把那個鬼東西丟掉在給我他嗎的滾進來!!!!」拎起盆栽和人憶起丟出廚房狠狠的關上大門。
雞巴小孩拿那三小鬼東西?!
「喔...」沒想到這廚師脾氣還真大,不過是男人都會有的東西也大驚小怪成這樣。
起身拍拍屁股打算把那根塞到口袋裡再進去試一次。
從遠遠的就看到那頭醒目的紅髮,看起來是個相當年輕的小伙子。『不好對付。』
抱著兩盆盆栽實在不是很好把東西塞進口袋,甚至沒想到要把東西先放下這回事,總之他是怎麼塞怎麼掉。
「需要幫忙?」看著對方的動作,只要他有帶著東西,應該是可以輕易爬走。
「喔!來的正好,可以幫我把這個塞進口袋嗎?」還沒正眼看清來者長什麼樣子也沒等人答應,就把那尷尬的東西塞到對方手中。
伸手接過那個東西,挑起眉將它塞進那人的口袋,停頓了一下,向對方伸出手。「跟你討個謝禮,什麼都可以,最好是不要的東西。」
「感謝,不要的東西應該是有吧,要就自己找一下,我現在沒手。」說完便將手抬高站直,一副要給對方搜身的樣子。
挑起眉,原來跟第一印象不符,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嗎?再次伸手探入口袋,掏出了一個小巧的飾品。「這個可以嗎?」
「啊...喔、可以啊,就給你吧。」看到那東西時稍微有點驚愕,沒想到還在自己口袋裡,那是在進到這之前從看守所別的犯人那扯下的乳環。開始想回去看看口袋裡還有什麼寶物了。
「謝啦!」揚起手,可以這樣就拿到物品讓自己鬆了一口氣,離開的時候在心中默數著還缺少的東西。
目送對方離去,頓時有種每日一善就可以抵過萬惡的錯覺。
「那個鬼東西丟了,上面的土也換過了,保證乾淨。」再度進入餐廳挑戰。
睨了眼進來的人,確認拿過來的盆栽上沒有任何鬼東西後才讓人放下「你他媽下次再拿多餘的東西來,我就讓你變成多餘的。」哼了聲,將粽子交與。
「沒問題。」才說完塞在口袋裡的那東西就掉出來,用最快的速度撿起,抓了粽子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