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到有人坐在沙發上,那是房東?怎麼一個人在發呆?「房…東?」
聞聲轉頭看向湊,「晚安,上次真是辛苦你了。」調侃似的露出壞笑。突然靈光一閃,仔細打量著湊。「最近有空嗎?想拜託你一件事。」問道。
「咦?」想想最近自己也沒什麼特別要做的,學校也快開始放暑假了,「嗯,最近也會有空的,怎麼了?」
起身雙手搭在湊的肩上,用最誠懇的眼神望著對方,「我有個作業需要模特兒,可以請你幫忙嗎?」
「呃…」有點被蒼梓認真的眼神嚇到,想著是不是對方完全找不到人幫忙所以才這樣,「可、以…可是是要做什麼的?」
「你、你們好。」颻走了過來,有點緊張的打了聲招呼。
聽見對方答應心裡惱人的大石頭終於得以放下,但還是不能大意,因為這次成品可是不止一件。「謝謝你,只要穿著我設計出來的服裝走個秀就可以了。」雙手握著湊的手露出微笑。
「好、好的…」想起上一次幫Van也當過一次模特兒,大概是沒有問題的。而且是蒼梓的話,也不會是奇怪的服裝吧。
「颻晚安。」看向前來的颻,再打量一下身高差不多的兩人,便馬上問道:「颻最近有空嗎?我這次作業需要位模特兒,可以請你幫忙嗎?」露出人畜無害似的笑容。
「欸?模特兒?」沒想到過來打招呼,第一句是被問說可否幫忙,颻愣了一下,想起最近應該沒什麼事,下一次的工作應該也是在一個多月後,看到房東微笑的樣子,如果不答應,對方應該很困擾,想了想,決定答應。
「我可以阿,只是我沒有什麼經驗就是了……」
『祭品兩名GET!』笑容更是可掬,「真的很謝謝你們,活動開始前我會用通知你們的。」
看著對方點點頭,「啊…嗯…」總覺得那裡怪怪的,大概是錯覺吧。
「活動結束後一起吃頓飯吧,我請客。」微笑看著兩人。
來到樓下,發現阿澐回來了,才想上前親近,卻發現湊也在,而且還有另外一位...
馬上反射性地愣住。「你們在幹什麼?」下意識也不大想自己喜歡的人跟貓在一起。
看向下樓前來的洛斯,「沒什麼,就聊聊天啊。」微笑,「倒是你怎麼跑下來了?肚子餓了?」
「嗯,好阿。」應予之後,聽到一個從沒聽過的聲音,好奇的抬頭一看,是一個從未見過的人,「你好。」
「唔!」貓,也是貓。不自覺又退後了一步,最近真的不想再和貓攪和了。
「我...有點東西要領...」
快步走到大門外,片刻後,拿著精緻的大盒子回來,放在飯桌上。
有點鬱悶的坐在沙發上,卷成圈圈的縮在一旁,看到洛斯拿回來的蛋糕盒子,用腦想就知道那又是不會分給自己的。
將很繁複的包裝打開,發現蛋糕跟自己在白天時看見的更精緻了。就像藝術品一樣,根本沒想過吃的東西能作成這樣。
「哦-好漂亮的蛋糕。」坐回沙發,看洛斯打開包裝出現的精緻蛋糕,忍不住讚嘆出聲。「怎麼突然買這個?」問道。
對方忙進忙出的模樣,勾引起他的好奇心,尤其是帶進來的盒子,從裡頭散發的味道應該是蛋糕之類的甜點,看到蛋糕的樣子,「好漂亮的蛋糕。」讚嘆著,而且一定很好吃,吞嚥了下口水。
「阿...不,房東先生,偶爾人界也會出現點漂亮的東西吧?」看著蛋糕,展出衷心的淺笑:「即使是像我這種來自地獄的妖獸,也好像能學會欣賞了。」
「不過也實在太大了,那...大家分著吃了,好嗎?」詢問著青澐和颻,回頭看了看將自己捲成一圈、一臉哀怨的湊,清了清喉嚨。「──那邊的,你聽到沒有?」
「你不是不要給我吃的嗎…」口上雖然這樣說,但也從沙發上坐好,等待大家分配蛋糕。
「...你再多話就連盒子都不讓你吃。」
看見那頭貓的雙眼幾乎在閃亮,不由得白了他一眼。拿起刀子打量著該從哪裡開始分切,卻發現包裝盒子的邊旁還貼著幾根非常幼長、顏色鮮艷的蠟燭。「阿澐,為什麼這裡有蠟燭?」
「可能是慶祝生日用的蠟燭?」看著精美的蛋糕,肚子不禁咕嚕作響,「呃,不好意思。」臉泛起了淡淡的紅暈,捂住他的肚子。
靠向洛斯看對方指的蠟燭,「這是生日用的蠟燭,幾歲就插幾根。」回答,「嗯?所以這是生日蛋糕?」
「生日...就是出生的日子嗎?人類會用蛋糕來慶祝這樣的日子?」由於來自冥界,對有關出生的事比較不熟悉。看見另一隻貓明顯很想吃蛋糕,深感坦白的貓咪比較可愛。
「奇怪…我沒和人說過今天生日的吧…為什麼…」捂著嘴巴小聲的自言自語。
抬頭看了看湊,默默將那七八根蠟燭插到蛋糕側面,插得歪歪斜斜。
「...好像不夠。」
「這樣就夠了…」看著蛋糕上的蠟燭,要是以人的年紀來算也要18支吧,只是在想為什麼那家店不給數字蠟燭,不過就算給了他也不知道要插什麼數字吧。
「所以今天主角是湊?」看著洛斯和湊你一來我一往的對話。
「原來今天是湊的生日?」看著上面插的歪七扭八的蠟燭,汗顏,但還是繼續說,「其實不管插幾根應該也可以吧?畢竟重要的還是心意。」
「啊…嗯。」對著房東點頭,「今天剛好是我的生日。」想起上一年人類的朋友們為自己慶祝生日的情況。
「難怪有人嚷著要吃蛋糕...真是吵死了...」表現得很煩厭地抓了抓頭,一邊伸出左手往前探去,蛋糕的上方憑空出現星星點點的火光,並像螢火般繞著蛋糕飛舞。只是一些簡單的火術。
「能成妖的,修行至少有一百年吧?說,還需要幾支?」
「340。你有嗎?」看著蛋糕上的蠟燭插得東歪西倒的,「而且全都插上去也沒可能吧。」說真的,不要插上去更好。
「意思意思就好了,而且這邊也沒這麼多蠟燭。」看向湊,「來許願吧。」
340...真年輕,自己的歲數可是那的倍數呢。可是這些年日復一日,活多少年都一樣。
打了個響指,讓數量繁多的星火在燃點蠟燭後繼續停留在空氣中,補足不夠的蠟燭數量。靜看著接下來的「儀式」。
「真的可以嗎…?」看著房東把自己推到蛋糕面前,闔上眼在心中說出自己的願望:『希望… 』,張開眼吹熄蛋糕上的蠟燭。
火術在湊吹滅蠟燭時同時解除。雖然沒問清楚這到底是什麼程序,卻大抵猜到了。
「生日快樂,湊。」颻拍手祝賀,忽然想起因為太突然也沒準備禮物,「啊,我沒有準備禮物說。」苦惱的皺起眉頭。
「沒關係啦,有蛋糕就好了。」看著颻甜甜一笑,不開心的感覺一掃而空。
「生日的時候對著蠟燭許願就會成真了嗎?」把刀子遞給湊讓他把蛋糕分切,一邊漫不經心地問:「許了什麼願?一定很蠢的吧。」
「如果真的可以成真就好了。而且說了就不靈驗了所以不告訴你。」向洛斯吐舌頭,先在最下的底層先切一刀,再開始由上面開始切出來分大家。
「有了。」等湊把蛋糕遞給自己,拉了一下他的手,朝湊的臉靠近,唇輕輕的印上他的臉頰,「這個就當生日禮物,祝你的願望能成真。」
原來生日還得送禮物嗎...他從來只知道死後要奉上祭品呢。有關出生的禮節還真多。
『阿澐生日的時候一定要買很高很高很高的蛋糕了。』因為對方比自己還要年長,如果把蠟燭都燃點起來的話大概會像一場小火。
「那...阿澐喜歡吃什麼口味的蛋糕?」靠近青澐身邊低聲問。
「嗯...」歪頭思考了下,「其實我對蛋糕不太挑嘴...真要說的話,巧克力吧。」微笑回答。
「那、那...阿澐生日的時候...請讓我來準備蛋糕。」300層的巧克力蛋糕。就這麼說了。「...希望阿澐的願望能成真。」有點害羞地抓了抓脖子。
被颻親了一下臉頰,「…謝謝。」有點臉紅的道謝,這樣的親吻只有在很久以前試過,紅著臉的繼續切著蛋糕。
心裡明明想著阿澐的生日蛋糕,但看見湊被親到時,內心卻是一陣騷動。『洛斯你在焦躁什麼...!』明明是自己的一部份,詢問也是多餘的事情。他根本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感到不安。
「那我就期待一下囉。」看對方害羞的模樣不禁覺得可愛,便習慣性的伸手撫摸洛斯的紅色髮絲。
反射性蹭向青澐的手掌,發出享受的低呼聲。也只有在青澐面前會表現出這副家犬的模樣。
「這是房東的份。」把手上的蛋糕碟拿給蒼梓,有點期待他的『禮物』。
「謝謝。」接過湊遞來的蛋糕,「抱歉,我也來不及準備禮物...湊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
有點開玩笑的說著,「那、就和颻一樣吧。」對著蒼梓微微一笑。
「可以阿,那我就親另一邊吧。」爽快的答應,起身到湊身旁在臉頰上輕輕吻下,「生日快樂。」微笑,坐回原來的位置。
親眼目睹眼前的「送禮」事件,如果是獸型的話應該所有毛都豎起來了。表情複雜地看向一臉得意的湊,又看向完全不覺得那是一回事的青澐,一時語塞。
雙手捧著紅透的臉,沒想到只是說一下蒼梓會真的吻下來,「謝、謝謝你。」
吃著蛋糕,突然有一股殺氣,便朝殺氣的另一方看去,是那位不認識的房客,雖然感到有點奇怪,但還是繼續吃著蛋糕。
吃著盤中的蛋糕,「哦,真好吃。」瞥見洛斯一臉複雜的神情,「生氣了?」低聲問道。
把手上的蛋糕拿給洛斯,「這是你的。」有點興奮的轉過頭切自己要吃的份。
「......」生氣是真的,卻不知道確切是為了什麼生氣。一把接過蛋糕,冷哼一聲:「你也太得意忘形了吧?」
「嗯?我沒有啊。」蛋糕~♪蛋糕~♪哼著歌拿起自己的份坐到沙發上,「對了,謝謝你的蛋糕。」對著洛斯給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真是容易哄的貓咪...看見湊愉快的笑容,也不知該以什麼心情去對待。否認著情感,咬著甜膩的蛋糕,食之無味。
「別不開心了。」伸手摸向洛斯的頭,輕揉對方的紅色髮絲。
「阿澐...」稍為垂頭讓對方能好好的撫摸自己的頭髮。「我不喜歡洛斯...為什麼他會跟著我一起誕生?」
對於洛斯突然的疑問感到困惑,「...發生什麼事了嗎?」將臉靠近洛斯低聲問道,手繼續安慰的摸著髮絲。
「我...」張開口好一陣子也無法明言,根本不知該從哪裡說起,最後還是嘆了口氣,默默把蛋糕吃完。
「我要先回去了...蛋糕...也許燈和蔬菜會很樂意分吃一些...」
口裡咬著叉子有點口齒不清的說,「你要回去了啦?掰掰」向著起身而去的洛斯揮揮手。
這傢伙真是完全沒有在反省啊?白了他一眼,又看向另一位房客:「比起那頭貓你真是率真可愛多了。初次見面,我是洛斯。」
眨了眨眼,「呃,謝謝,我是202的颻,請多指教。」那頭貓?應該是指湊吧?雖然他身上有不太喜歡的味道,但看他剛剛的樣子,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無視洛斯的說話,心想著:你還不是一樣,繼續哼著歌自顧吃著自己的蛋糕。
「抱歉,頭不能摸...」雖然表現得像家犬,但實在跟那相差遠了,馬上躲開颻的手。
心裡總是忐忑不安,不自在地乾咳一聲,便退出大廳,走回房間。
望帶著複雜表情離開的洛斯,將已完食的紙碟子丟進垃圾桶,「我也先回房了,晚安。」起身向湊和颻道別,跟著洛斯走到
203室房門前。
「那、颻還要蛋糕嗎?」指著已經快被吃了一半的蛋糕,想著要留下一點讓其他人吃而放下自己的碟子。
「不要了,剛好飽了。」將吃乾淨的紙盤還叉子丟入垃圾桶,「可是這些怎麼辦?」看著剩餘的蛋糕苦惱。
「只好留給別人吃吧。」把蛋糕放回盒子內走到廚房。拿起貼在冰箱上的便條紙和筆,「『盒子內的蛋糕請隨便吃』嗯…寫我的名字好了。『by湊』好了。」把紙筆放好,貼好便條紙後順手把碟和叉子丟到垃圾箱。
「那我先回房間了。」在廚櫃內拿了一包洋芋片和巧克力就回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