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發炎和撕裂,請您盡量減少活動腳踝。』
醫生仔細扳動關節和軟骨,慢慢瞇起鏡片後的眼睛。
『您是被子彈射傷?』
「咦、這個...請問您...」
『為什麼會知道嗎?』年邁聲線多出一縷笑意,『我以前在戰地醫院待過,也見過瑞/士先生。SIG P220?』
「是、是的。」臉頰微紅地低下頭,旋即被拍了拍。
『放心,我不會告訴他妳來的事。』老醫生沉穩的笑著,眼神閃爍與外表不相稱的年輕。
『妳不希望瑞/士先生自責和擔心吧?』
舉起木槌輕敲患部,衰老聲線幽默的繼續說著,『不過被舉槍瞄準的話我就不能保證了。』同時舉起單手表示投降。
「呵...謝謝您。」不住的掩嘴輕笑著,「請問您印象中的哥哥是怎麼樣的人呢?」
『嚴厲、冷酷、不留情面。』
老醫生乾脆的說,檢視逐步癒合的傷口沉吟,『...看來會留下疤痕。』
「不要緊的,在腳上的話也不容易看到呢。」
哥哥的身上一定有更多傷痕...有一些本來應該是列/支的...
『那麼請妳下星期回來複診,藥品是鬆弛劑和抗生素到下一個窗口領取。』
坐回辦公椅,醫生戲謔的眨眨眼,『還有,瑞/士先生表面上雖然是那樣子,事實上很愛操心的。』
『多保重了。』含笑聲音透出年邁的豁達、飽經歷練後的涵養。
「好的...,謝謝,您也是。」
恬靜微笑,提起裙襬行禮,扶著牆慢慢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