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也許是一場遊戲,還是說一場惡夢
latest #18
負著重傷的自己就是這樣簡單的被帶回來,被帶回來有他的宅院裡
本應還在森林裡迷失、尋找著回去方向的自己,怎會突然由昏厥一醒來就回到了這裡,
『是被某人算計了麼。』蹙起眉頭不解地憶著。這種活在別人控制底下、不由自主的感覺,只能感到一片厭惡感,在胸口凝成一股悶氣。
從昏迷暈倒中緩緩清醒過來的,還有在森林歷險中傷透的身體和殘缺不堪的精神狀態,
「……唔。」虛弱地短吟了一句。火灼般的喉嚨,拉扯牽動到內臟的痛楚,令自己思維越發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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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自己的房間,這裡不是森林,還是說這裡是夢境的一部分?
一連數天在森林期間的脫水狀態,加上傷口沒有適當的處理,嚴重發炎滲出膿水。
『暈…發燒…?』撫上發燙額角,意識不清的整個人軟攤在床上,是夢是現實也分不清。
到底這裡是夢境,還是現實
『…這到底是…?』暈眩感突然而至,再次陷入半清半醒的幻覺裡捉不到活著的實感。嚼動口腔數下更覺得唇舌乾燥萬分,儘管早前是泡浸幽綠的湖水裡,但已數天沒有飲用過食水——
如果說現在在自己房間的話———
『…食水…。』這是躺倒在自己白色的大床上唯一的意識,半垂著眸無神地掃視著房間的四周。督見某一個位置的光影,『現在該吐糟自己常把東西亂放麼?』瞟著遠放在書櫃頂上的食用水瓶,這個狀態下的自己完全不想走動呢。
「…唔…。」這也沒辦法,耐著發燙不適,挪動著笨重的軀體想要從床上走下去。不經意的動作拉扯到的裂開皮肉,破碎骨頭嘎嘎作響,泊泊的再次滲出血水。刺麻感如蔓藤一樣襲滿全身的神經,又如電流般令肌肉不斷地抽搐著。發痛發炎一段時間後,各處開始麻痺癱瘓,這是人類的自然保護機制。
真是不管用的身體呢。』勾動著嘴角、眼神滿是自嘲地咯咯笑了兩聲。一腳碰到微涼的木地板上就一整個摔倒下去,隨手抓了床腳緩緩地扶正、調整著姿勢,光是這動作就已經耗盡了自己一半的體力。
捂著蒼白嘴唇輕嗽著,抽痛的肺部咳出一塊黑紅黏稠的血糊,
『……你可以再破爛點,艾依查庫』無表情地對著手上的糊狀物,下一秒隨手把它塗抹在沉色軍服上。
有很多不起眼的東西,在必需要的關頭時刻就自然發掘到對那東西的重要。餘下的意識就是將苦盡得來的甘泉一飲而盡,失去動力的自己就這樣直接攤倒在地上,也顧不上發痛中的傷口。
反正要掛的時候總會掛掉,不對麼。』低笑。
皮膚緊貼冰涼地板上舒服地趴著,但地板馬上就被高溫所佔據、侵蝕。撅著唇、感到不滿地微移著身軀,磨蹭著另一塊新的地板。
『艾伯…李斯特。』遲緩的腦袋突然憶起某人的臉容,嘴角微勾,即又馬下黯淡下去——
這是——
『…什麼的回憶!』瞬間僵直起來,睜開碧眸收縮著,作勢要爬起來尋找對方的身影。
湛藍中燃起的是生命之火焰,也就是艾依查庫的執念。
『艾伯呢?艾伯李斯特 他人呢?死了?跟自己一起死了?』衰弱的身體加上精神上的衝擊,氣管猛然收縮、額角冒著細汗。明明這一切是不可置信,但那刻懷中的感覺是真實無比。
已經無法再次承受著失去對方的沉重,獨自面對著漸漸失溫軀體的恐懼感。那種世上一切都被奪取,在手裡間緩緩流走的感覺……
「絕望」如此真實可怕,就跟打掉了手腳還得要在地上爬走一樣,不是「痛」一詞所能解釋。
緊抿下唇,無數次從攤倒的姿勢中站起來,奈何這副破爛的身體卻怎樣也站不直,屢次跌倒到在地上去。
「……嘖。」仇恨著自已的無能緊蹙著眉心,沉默的再次鼓起精神緩緩從地上爬起。
耐撐著全身的不適行走了沒幾步就再次失去平衡,
「碰——。」清脆一聲,一頭撞倒在桌邊上就昏迷過去……
沒有事情可以比現在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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