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收到藥商們的回信大概還需要伊兩天的時間,在此之前自己只能像地縛靈一樣的蝸居在醫護室內動彈不得。
彎下腰親暱的吻了蕭莫的唇。「別怕,我們回家了喔。回家之後再跟你好好的溫存溫存。」希歐鐸抱著蕭莫空間移動到醫護室的門口前對著門板扣扣、扣扣的敲了四回。
「不好意思打擾了。」
「家……」聽見這個詞語蕭莫微微笑著,道:「嗯…回家,啊…不知家裡還有沒有魚……」
「我記得你喜歡吃糖醋魚……」用臉蹭了蹭對方,全然沒有留意自己被轉去別處,也許在蕭莫心底即使莫離帶他去哪裡也沒關係。
『…算了。』從抽屜裡抽出紙卷,「總得做些什麼事情來打發時間…」。
例如說愉快的塗鴉。
雖然絡準備開始他一向毫無自覺的精神破壞等級創作時,門板傳來了聲響,宛如天國的鐘聲,足以拯救世人等級的天籟。
「晚上好?」他拉開門,輪子轆轆駛過滑軌。
「打擾了...呃、絡先生?這孩子被人下了藥,所以把他送來讓你診察一下。」對著遠遠見過一面而已的同事,有禮的說明著自己的來意。
站在門外的是自己的同僚,宛如塑像的厚重身軀,比起開學當日的遠觀、以及前幾日隔著樹影所見的更加高大,而手中抱著那個寸縷未著的孩子似乎是是日…
「…我知道了,那麼能先勞煩老師你抱它上床嗎。」迴身入內,將人領到床邊。
「感謝你。」一刻也想盡快的將自己的學生回復健康,簡短的向同事表示了自己的謝意之後立刻將懷裡的人兒抱到床上安置好「方便的話想順便詢問一下這兒有水盆跟小刀可以借用一下嗎?」...也該把自己的狀況處理一下了
「莫離…?」蕭莫提著老師的衣袖,不解地看著神色似是有點不對的他問:「怎麼了?」
「我先小解一下,乖點等著我喔。」對著蕭莫安撫的說著。
聽見老師的解釋後,蕭莫點點頭,乖乖坐好。
「如果生病就找白樺…咦,白樺呢……?」蕭莫迷茫地左看右看,看到一旁的絡醫生,道:「白樺在這裡啊……」
「刀和水盆…是侵入性的創傷嗎?」對方索取的,聽上來像是將異物剜出的準備工具。絡站在病床邊,將手掌貼覆在那汗溼潮紅的細緻面頰上。
在這樣的學院裡,加上如此的徵狀,無疑是催情性的藥劑了。
絡順著學生的囈語,輕聲的回應。
「…是啊,看起來好像不太好呢,身上有哪些地方不舒服嗎?」
等著同事出借東西的許可時,也有點擔憂的看著床上自己學生的狀況。
「嗯…這樣說來就是……頭總是很昏,看東西都是有點模糊失真。也許是昨天給雨離太多妖力,身體都沒什麼力……」蕭莫不然為然地說著身體的情況,畢竟在他心中白樺就是愛操心。「不過最近還真熱…夏天來了呢……有空要做著涼湯…」
「是嗎,那麼先好好休息吧,我去替你拿些藥…不把身子顧好的話,不管是煮湯或者是做飯都會很辛苦的…」柔聲的安撫,順道的輕輕的按過身上的幾處,皆是異常的高熱。
「…希歐鐸老師…」他放低了音調,並排的鐵櫃抽屜裡取出小刀和水盆一併遞上,「…老實說,目前的醫護室有些狀況,因為理事長,咳,醫護室裡面的一般藥劑存量似乎不是那麼的足夠,應該說是催情性藥物的成份壓倒性居多,所以某些必要藥性我只能讓這孩子從不同媚藥的抗中獲取…所以…」
有些無奈的笑笑,「如果有什麼狀況還請老師多多幫忙了」。
『...意外的有點貧困的經營方式啊、可外表還蠻像樣的真是...嘖嘖(下略)』在心裡抱怨了一下被學園外表矇騙了的感想之後向同事的方向點了點頭表示了解與謝意後拿著水盆跟小刀隨便找了張椅子,開始拿刀子縱向的切開自己右手手腕上的動脈大量的放著自己的血自水盆裡。
將放滿自己血的水盆與刀子遞還給同事。「如果這個派得上用場的話...」水盆裡滿滿的放著溢出濃稠瘴氣的深色血液,剛放完血希歐鐸面色蒼白的對同事說著:「失禮了這裡先去廁所處理一下,這孩子就交給你了。」
「啊……莫離……」看到自己心愛之人突然不見,蕭莫不禁衝上前,結果撲了個空。著急的他惶恐地周圍看著,卻也找不了對方的身影。「白樺、白樺……莫離不見了……」
正打算阻止對方的自殘行為時,大個子的同僚就以名副其實的兔脫的退場了,然後接下來就是病患歡亂的跌落床上。
「…真是糟糕…」能用的藥物只有滿室的媚藥,加上能穩定病患情緒的媒介消失,感覺上有點棘手。
「吶,沒的事…」將學生從地方上攙起,扶回床緣坐下。「莫離不是門走出去嗎,怎麼會是突然消失了,感覺上真的病的不清,果然還是得幫你準備些藥啊…」
雖然就不清楚對方再說些什麼,就連那些人名的字法都不清楚,不過還是學著對方的語調複訴那些人名。
「是…啊?」雖然有些懷疑,不過還是很聽『白樺』的話,畢竟是自己的長輩,不會騙自己。
「那…我先躺著……」走去一旁的床躺上去並蓋好被子,同時也喃喃自語地說:「莫離回來了…要快點好才行……」
「是啊,得快點好起來才行,病懨懨的被看見可不是好事喔。」他牽起對方擱在床單上的手腕。「那麼失禮了。」他咬破對方如蠕蟲一般柔軟的指尖,仔細嚐著從傷口中淌出來的血珠。
比一般的血液稀薄,帶著水的氣息,但是又比以往碰過的水妖更增添了幾許淡薄—「霧妖」,學生的資料欄位上是這麼寫著,而在霧妖本質以外的是植物的氣味…
構析著毒藥的成份,這樣破口所流出來的血量並不多,而且止血的也快,絡斂著眸子專注的長著在口中散開的血液氣息,各項的藥名在腦海內如飄飛的葉片閃過。
「又麻煩你了呢…」乖巧地看著對方咬破自己的指尖,雖然奇怪對方何時改了醫療手法,但也沒有詢問。
「不會的,只是可能接下來會有些辛苦…」將最後一絲血腥舔淨,走向藥櫃邊將數量可觀的藥品一字的排在桌上。
那些粉狀、膏狀、散狀、丹狀、膠狀、液狀的催情藥物,精準的以指尖撮取恰如其分的份量放入藥缽,和入相性相符的調和藥劑一同磨過。
將這樣和合的媚藥飲入,大概連神智都會暫時失去吧,距離藥效發揮達到平衡,能夠同時消除所有症狀也需要一小段時間…
絡加重了麻痺性的藥物,應該足夠讓床上的患者行動癱瘓至藥效發揮,不過無法動彈的途中絕對是難耐的情慾煎熬。
「不過為了能快點恢復,也是沒辦法的是呢…」他遞上一杯橙黃色的藥飲。
接過那杯橙黃色的藥飲,沒有猶豫地一口氣喝下,喝完後還笑著道:「白樺你的藥終於不苦了,太好了,剛剛還一直擔心會不會吐……咦?咦?」
蕭莫最先出現的是麻痺的症狀,全身慢慢有一種麻痺感由心口蔓延,雙手漸漸抓不穩杯子,讓他掉在地上。
「對……」本來說句抱歉,但身體各處卻出現一系列奇怪的症狀,讓他整個人倒在床上。「啊…啊呀……」
扣扣扣「失禮了。」與輕快的敲門聲一同出現的是剛解決完自身危機的希歐鐸。「還順利嗎?」對著正忙著的同事遞出了用衛生紙包住的一絲快被消化完了的藥片。「最近的孩子真不懂得敬老尊賢吶、嘖嘖...」
「嗯,藥效開始了,大概不過半個小時就沒事了,不過現在會辛苦…」從同僚手上接過紙團,翻開後是小小的藥錠,「伊歐鐸老師也…是同樣的東西嗎?」放下床上正在痛苦喘息的學生,逕自的走向放有水盆的桌子,沾了一點血液放入口中。
「老實說不太清楚,這裡被灌進了兩種的藥物,血裡面的跟現在這個是完全不同的東西。」比了比剛剛自己放出的大量血液,帶著有點困擾的表情說著。
「啊…嘎呀……」蕭莫捲著身體喘氣呻吟,強烈的慾望讓他本來已經不清的神智更加迷亂。僅餘下的思緒就只有--性愛。
下腹的性器已經充血挺立,後穴又火熱難耐,強勢的情慾擊敗了自身的羞恥之心,讓蕭莫伸手去握著那個需要慰藉的地方。
「…是不一樣的味道。」雖然有幾味共通的藥材,不過正因如此相異的味道才更顯得突出,絡舔舔指尖帶著黑暗氣息的暗色濃厚血液,「另外,希歐鐸老師的年紀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年長許多呢…」無關緊要的補上一句。
「...用來交換的代價其實也不輕吶。」將沉重的話題用輕鬆的語氣打發掉。「這裡是不要緊,不過我比較擔心那個」比著床上蠕動著的蕭莫、希望同事能想點方法減輕他的痛楚。
「…不可以喔。」前一秒還微笑著和同僚進行對話,下一秒立即的以空間移動出現在床邊。
「用手去碰的話,藥性會亂掉的。」無論是射精、獲得精液,視藥性不同可能就會讓催情藥劑解除,這樣就失去意義了。
絡舔舔指尖,久違的從的指尖抽出殘忍潔白的蛛絲,纏覆上對方的手腕,固定在牆邊。
「啊…不……嗯啊…」近似哭泣的呻吟從蕭莫口中流出,難以舒發的性慾從身處各處叫囂著。「啊啊…好辛苦……熱…救我……」神智不清的蕭莫,不知道自己應該求誰救他,只是本能地想找尋救贖。
「嘎嘎…啊……」雙腿的性器已經變得連空氣拂過地能讓其有感覺,但單單這樣是不能令他射,徒然增添痛苦而已。
看著床上人兒狂亂的樣子,可自己並沒有治癒性的魔力可以使用。只是焦急的走向床邊,把自己的手指塞進蕭莫的嘴裡怕他咬傷了舌頭。「接下來能做什麼?」求救似的望著同事尋求著自己能做的事情。
「等時間過去。」將同僚納在對方口中的手指抽出。
「這麼做是不行的,伊歐鐸老師的身體裡面也還帶有藥性吧。」如果打破平衡的話,他所調配的藥劑就變成純粹的強烈混合型媚藥了。
「另外,老師的身體目前感覺還好嗎?」
「等時間過去。」將同僚納在對方口中的手指抽出。
「這麼做是不行的,伊歐鐸老師的身體裡面也還帶有藥性吧。」如果打破平衡的話,他所調配的藥劑就變成純粹的強烈混合型媚藥了。
「另外,老師的身體目前感覺還好嗎?」
「基本上無大礙。」逞強的說著,
不過放去大量血液的身體要再生回100%的狀態也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尤其是在非滿月的日子裡,回復的速度其實沒有自己感覺的這麼的理想。原本怮黑的肌膚現在出現了有點憔悴的樣子。
「…是嗎?」輕輕的拉過對方手腕,小心的將犬牙扎進指尖。
「恢復的很快呢。」他舔唇,「不過血液好像…也是,剛剛也失去了不少血吶…」絡從藥櫃中取了營養劑,沖成熱茶,「那孩子還要再過一會兒才能喝,所以這杯就先給老師吧。」
「另外。」自杯中飄散的白煙模糊了鏡片,絡遞出溫熱的瓷杯,「下次要放血請至少等到診療過後。」
「...感謝你的忠告。」點了點頭向著同事的方向做了舉杯的動作。之後一口氣乾完遞過來的良藥...深深吐了口氣「...味道還真不賴。」可表情擺明了就是這種玩意真的可以下肚嗎?的樣子。
「嗚嗚…嗚……」緊閉著雙眼,蕭莫的額頭不停冒著虛汗,全身發燙得不我了。淚水從眼睛默默流出來,還喃喃地說著什麼話。
「抱歉,這是手邊現有的營養藥劑了,就請老師將就吧。」讀出對方話語中的不滿,略帶歉意的賠罪。
「看來似乎也差不多了吶…」看著床上的學生,顫抖與粗喘逐漸趨緩,絡去沖了第二杯飲品。
將空瓷杯放置在桌上,只是單純的望著症狀漸趨緩和的蕭莫。「最近的孩子好像都不太懂得基本該有的禮儀,只是一個勁的強調著自己的主張。這年頭的老師飯碗還真難拿」想著剛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小聲的自言自語吐出一點抱怨的話。
蕭莫像是全身缺力地躺在床上,半垂的雙眼流露著濃濃的疲倦。雖然藥效過去,但曾過狂亂過的身體依舊敏感。
「老師……?」微睜著雙眼,看見正在喝東西的老師,不解地問:「…天亮了嗎?為什麼我在床上……」
記得之前明明是睡在地舖上…
「稍微發生了點狀況,不過辛苦你了…」俯下身湊近舔過纏繞在對方手腕上的白絲,在特殊唾液的作用下白絲很輕易的就任人扯下,留下紅腫的勒痕,「真是抱歉…」
「另外,這個給你,喝下去會覺得好一點。」遞出杯子,「拿的住嗎?」
「可能是吃壞了肚子吧?看你睡得不安穩就把你帶來給絡老師檢查看看。」
避重就輕的說著違心的話語,還對一旁的同事眨眨眼暗示著別讓這孩子知道真相的意思。
「謝謝你,絡醫生,我可以的……」拿著被子遮回身體,伸手出接過對方的杯子,吹涼,再喝。
「吃壞肚子……」聽見自家老師的話,明顯令蕭莫想歪了,心想:『不會是…那時沒有清理乾淨嗎?』
小心奕奕看著絡醫生,深怕他說出自己因為性交完沒有清理好而生病的話。
「…看到希歐鐸老師把你送過來的時候,真的讓人嚇了一跳呢。」避重就輕的帶過,附帶溫婉的微笑。
「另外,還有這個。」將備用的白袍放在病床邊的矮桌上,「…小心不要感冒了。」
將白袍穿好,蕭莫向絡醫生鞠躬地道:「謝謝醫生。」
看樣子醫生沒有說出自己生病的原因,實在太好了,不然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對老師。
「也麻煩了老師…真的。」想起自己某程度強迫對方與自己交合,最後還弄得自己生病要老師送他回去,實在有失大體。愧疚的感覺漸濃,讓蕭莫一直低垂著頭,不敢看老師。
「不好意思,老師因為看你很不舒服所以急忙的就把你帶過來了、同學的衣物跟隨身行李都在原處...」話說到一半因為擔心蕭莫回去拿行李的時候會遭到那隻雙重人格的威脅。低頭想了想才說出「需要老師陪你回去拿嘛?」萬不一發生了什麼的話至少自己可以壓制住場面不讓事情更嚴重。
「這……」其實他已經給老師添很多麻煩了,但…他真的認不了慕容同學房間的路。「嗯、行李那些並不急的。加上我的體力…」想起自己全身莫名其妙地缺力,實在難以走回宿舍:「絡醫生、不知我能否待在這裡一晚?明天我就會離開的……」
「沒的事...只是義務工作而已。」收起兩個還有餘溫的小杯,同時開始煩惱起整盆的血液處理…或許除了分裝研究之外拿去餵給那些還沒破殼的小傢伙們做嚐嚐也是不錯的選擇。
「那明天我來接你吧?今天就好好休息?」有點擔心的看著床上虛弱的人兒,感覺上跟自己心中夢裡都掛念的那個人兒的身影有些重疊到了。甩甩頭,對著同事說了一些帶有深意的的事情。「之後可能跟老師再多討論一點有關這學校裡學生的事了。夜安。」握住門把準備告退。
「不過,畢竟夜已經深了,還請希歐鐸路上小心。」叮囑著,將杯子收回水槽。
此外,改天有機會在和希歐鐸老師討論看看這件事吧,如果學園裡面有媚藥愉快犯的話,首當其衝會造成醫護室困擾的。
「絡醫生也晚安。」說罷,蕭莫躺回床上,蓋好被子之後開始昏昏欲睡。
對著房裡的兩人笑了笑就推開房門走出,平穩的腳步聲在空盪的走廊上逐漸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