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才剛落坐不久，一旁的扈從便拿起方才從拜占庭信使帶來的信，攤開朗出信中的內容。「拜占庭皇帝巴西爾求援於羅斯。」

拜占庭帝國──不僅僅是為了改教的事情，從奧列格大公執政時，這個名字就經常出現。

『我們的成長多虧與拜占庭帝國的貿易來往。』奧列格大公曾這麼說過。

基輔羅斯與拜占庭帝國的關係從立國後一直都是亦友亦敵。

大公疑惑的輕皺眉。「咦？」隨後露出笑靨。「啊、亞洲行省貴族的叛亂？沒問題，我們基輔羅斯當然願意幫助拜占庭帝國。」

「不過，得開些條件呢。」

笑臉盈盈的弗拉基米爾大公撐著下巴，臉上掛著令人恐懼的微笑，好整以暇的再度開口。

「──我希望能夠與巴西爾皇帝的妹妹安娜小姐結婚。」

一旁幫忙記錄下來以便捎信回覆的扈從顯然愣了一下，但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止。

過沒多久，扈從將大公帶上條件的回覆信文交與傳信使。

「刻不容緩。」「──是！」

目送傳信使離開後，大公突然收笑轉過頭望向我們。伸手拉好圍在哥哥頸部的圍巾。

「──你們喜歡基督教吧？」他盯著我們三人並認真的詢問。

「您喜歡那位名叫安娜的女性嗎…大公？」姐姐看著在眼前似乎打著如意算盤的弗拉基米爾大公。

「我的眾多妻妾中多的是比那位女性更甜美的女人。我只是需要她。還有──小小的報復罷了。」

真切的望著我們，此時的大公看起來就像孩子，說著遊戲般的言語。

『報復嗎？弗拉基米爾大公幼年時曾因拜占庭的惡意與另外兩位兄弟受困於基輔，直到當時的大公、他的父親回到基輔後才獲救……』

『但為了爭奪王位的鬩牆之爭、這就是人類嗎？』

『…我無論如何都無法對哥哥姐姐動手的。』

想起如此血腥的事情，我垂下眸輕吐氣、被哥哥握緊手。

「──所以這是利用的意思唷？」哥哥亦掛著笑容。

他搖頭。「此言太過，伊凡，利用可不只這樣呢。只是身為親王──做任何事情都只是為了國家。」

大公揚笑，大掌拍上哥哥的頭，輕揉。「改教也是。一切都是為了基輔羅斯。」

再度憶起華麗的聖索菲亞大教堂，那般聖潔洗刷剛剛映入腦內太過血腥的畫面。

微微鬆口氣，我輕抿唇。

『基督教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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