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如蝦米般地蜷縮於床上,迷迷糊糊間,被身軀傳來的疼痛強硬叫醒。睜開惺忪的眼,在熱浪及痛楚夾攻下,沁出薄薄汗水,暗色髮絲亦因而黏膩頸項。耐著不適與昏沉,起身前去開窗,窗玻篩入的月華此刻竟顯得有些刺眼,替自己的起床氣更添一絲煩躁。
「……去死!」忿忿地甩下窗戶,也不管這舉動是否會震碎玻璃、吵醒鄰居。一扭身,自抽屜中翻出遙控器,洩恨似地將冷氣調到最低溫。越發劇烈的疼痛幾要踩爛神經,咬咬牙,一面懊惱為何沒有跟那老師──連名字都忘了問的老師拿藥;一面至廁所裝杯水,慢吞吞地以念力將之結成冰,試圖緩解痛楚。
思及此,對方的輕浮笑容與醫師袍立時於腦內清晰,哇啦哇啦地拉扯著理智線。怒火正要沸騰,便被一困惑澆熄。醫師袍?對了,那老師為何會在保健室?自己的傷又是誰包紮的?血淋淋的真相攤在眼前,幾乎氣白臉蛋,恨不得將自己踹進地獄輪迴個十萬八千遍。該死,這下子人情欠大了!
撇撇嘴,低頭繼續看水結冰,決定將事情扔到明天再來煩惱。凝至一半,才恍惚想起似乎可用念力止痛一事。隨即閃現更多念頭:既能止痛,搞不好也能治療?雖然印象中,好像有哪個傢伙以討人厭的高傲嘴臉說過,嘗試自己沒把握又有一定危險性的事根本是找死,若真死了也是活該!但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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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它的,爆掉就爆掉吧。有上回學習飛行的經驗──更準確地形容,是有點慘烈的嘗試後,膽子似乎也大了些。咬牙嚥下口唾液,撩起上衣,直接拿受創最重的腹部開下第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