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巧地跳躍、優雅而完美的落地,滿分。鴉的嘴角勾出甜得膩人的微笑,跳舞般轉圈、輕迴、低伏,起身一個後彎伸展--暖身運動。為了接下來可能出現的,『激烈對談』。
沒有特別目的地亂走亂晃,直到日暮西沉才抵達目的地--圖書館,慣性偏著腦袋觀察著高聳的建築物。「咻--應該是這裡吧?」猶記得路上行人『好心的指引』,鴉毫不考慮踏入裡頭,尋找目標人物。
發現了前方熟悉的身影,鴉咧嘴滿意而無聲地大笑,腳下輕輕點劃,如一陣風席捲至對方面前站定。貼近到近乎冒犯的距離,相隔著鼻尖與鼻尖相碰的親暱,微笑,「哈囉,R美人,想我嗎?」迅速退離。
『太快了……』才感測到有人進入範圍就這樣被人無聲的突襲。也後退了步拉開彼此一段距離,一手壓上腰間的警棍,自己可清楚眼前這個重度傷害罪的犯人底細。
「來接任務的?」挑著眉頭的詢問。
「哎,R美人真是的。」嘟起嘴裝著可愛模樣,繞著原地前後緩步轉圈,「是接任務,不過沒事也想找你敘敘舊呢。」習慣地舔舐著下顎,指尖半抵著唇瓣滿臉無辜,「見面就談工作,真沒情調呢...嘖嘖、」
「死小鬼,我跟你沒什麼好敘舊的。」依舊粗生粗氣的,反正就是任務的事才來到這的,趕快處理完趕快趕走這小鬼。
「4到16選一個。快點,你只有三秒。」語氣上略微不善,也蹲下身從布袋中刻意挑了把較重的榔頭打算等等給人,惡趣味。
「美人,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呢?」不願正面回答而將問題反丟回去,至於冷漠的拒絕自動解讀為女王式的邀請,『這樣...才有挑戰性嘛。』啃咬著指尖,銳齒摩挲著指甲片製造出些微難聞的噪音。
「不關你的事。」握緊手上的榔頭猛然朝地上一敲,不意外聽到磁磚碎裂的聲音,但自己現在比較想敲的是眼前這人的頭蓋骨。
開始又作惡意的思考,要怎麼殺了眼前這小鬼然後還能迴避Mother的懲罰,目前還未成功過。
「小鬼,再給你兩秒,快點回答我。」
「一、二,時間到。」漾著如陽光般炫目的大大笑容,徹底無視掉對方的威嚇,不是自傲,只是不在意。「美人,你不說,我就只好親自去扒開你的嘴,自己問囉。」
睜大了眼瞳孔收縮著,張著嘴從喉嚨中發出了笑聲下秒笑的猙獰。
只要這人一動手攻擊自己就不在Mother所限制給自己的規範其中,就可以…殺了他!
快點!感覺體內有什麼東西按耐不住,想要快點用手上的榔頭敲碎人身上每分的骨骼,折斷那看起來太過份纖細的關節,扭斷他的脖子!
貪婪地瞪視著那雙透露出渴望的雙瞳,只要想到那是為了自己而閃耀的光芒--不斷地舔潤著唇瓣,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啊...那雙眼眸,好美啊。「R美人,怎麼樣才能得到你呢?」理所當然地展露出赤裸的需求,唇瓣緩慢吐出,「3吧。」
將要揮下的榔頭在人說出數字後強制中止,暴躁的嘖了聲,算是遺憾。
「
衛宇禕,我們難得的精英份子。」不免滴咕那名犯人的倒楣,竟被眼前這人給抽中,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去把他一邊的膝蓋給敲碎。」手上榔頭就是往眼前犯人的腦袋瓜位置扔去。運氣好的話就直接砸爛他的腦袋,這樣就結束了。
但怎可能啊--
如對方所料般偏閃過去暗器,猛地倚近在薄唇上偷點香後向後退徹,「呵呵呵,真是熾熱的愛情呢,R美人。」無辜地黑眸眨動,俯身撿回榔頭後轉離去,「我會很快回來的,美人。你可點耐心點。」
沿著廊道走著離開了圖書館,漫無目的地亂逛,對於目標?大概、可能、或許,在某個地方吧?不過對於自己並沒太大意義可言,遇到便罷、遇不到就隨便敲了個人犯的膝蓋了事吧。
「呃…?」衛宇禕露出明顯嚇到的表情。
奇怪自己了這傢伙靠這麼近幹嘛?而且剛剛只是閉目一下,並沒有聽到腳步聲的說。
「嗯?你,認識衛宇禕嗎?」一派自然地凝視眼前的人,既然附近也沒啥犯人,不如就抱著姑且一問的心情,就算答錯也無妨,結果是一樣的。
「認識啊。」垂下頭來不太想搭理,找自己的準沒好事,更何況是不認識的人。
「你…找他幹嘛?」出於好奇心的問。
「敲他膝蓋啊。」語氣滿是理所當然,晃晃手中的大榔頭露出燦爛笑容,「你認識嗎?我找他有點事呢。」眨動著黑瞳,鴉垂首靠近低頭的男人,「吶、告訴我他在哪,好嗎?」
好奇心會殺死一隻貓,衛宇禕無語地想著,早知道就不問了嘖,乎弄過去吧。
「不好,我有甚麼好處呢?」吐舌頭問。
「喔?你想要什麼好處呢?」瞇起雙眸倚進對方,單掌輕抬下顎勾住往自己懷中帶,「說說你想什麼好處。」
「欸欸、」無力地拍掉對方的手,慵懶的往椅背靠了靠,調整好舒適的位子才說。 「如果…我告訴你他人在哪,你就不能敲他膝蓋喔?」
「為什麼不行呢?不過也不是不可以呢。」輕笑著把玩手裡的榔頭,就算不是目標的膝蓋隨便亂敲也是無妨的吧?偏著腦袋靠近對方的耳畔,誘哄而低聲地開口,「現在、告訴我吧?」
「花園裡吧我想。」因為對方靠的太近略感不舒服,往旁邊移動,不小心拉到抽痛的右腳吸了一口氣,才繼續說:「你可以去找找看喔?」
猛然將對方扯進自己懷中,舔著唇瓣發出嘖嘖水聲,黑樣的瞳眸劃過精光,「哼嗯--我改變主意了,現在,我比較想先填飽肚子呢。」銳爪猛現一把抓破了對方的上衣,榔頭被自己隨意丟棄於一旁,沉重的聲響顯示出它的份量。
不知道眼前這傢伙到底想幹嘛,腿又該死的痛到無法移動,只好放棄掙扎。
「……我身上沒有食物,還有人肉並不好吃,建議你去食堂比較能解決問題。」衛宇禕陳述事實,順便在心裡咒罵這沒有韌度的衣服材質,還打了一個噴嚏。
「食堂裡沒有我要的。」一句話反駁、直接猛然湊近堵住對方的嘴,微笑漸漸自嘴角向外擴散,燦爛地近乎愉悅。銳爪游走在對方曝露出來的肌膚上,稚嫩的皮膚讓銳芒劃破靜靜向外淌流芬芳的鮮豔。
口被眼前笑得很流氓的人入侵,在沒有得到自己的許可下,衛宇禕採掘用力咬下去的方法,預期中鹹甜的味道從嘴巴散開。
拿出口袋的剪刀朝對方的瀏海剪下以示不滿,然後笑著說:「…你應該跟廚師抱怨,而不是跟一個不認識的人過度反應喔?」
身上那種跟被紙割到一樣疼痛的傷口,早就習以為常了,身體在怎麼痛都不可能比心理上來的嚴重。
「哎呀哎呀,這麼淘氣可不太行喔?」嘖嘖地舔著傷口的血味,似乎是相當享受這樣的反抗,抬眼看著被剪過的瀏海,稍微闇沉下的眼眸卻是隱含著興奮的光芒,「這樣不太好喔,會被懲罰的呢。」語畢已經開始動作,強硬地掐過下顎面對自己,舌尖舔舐過那沾染些艷誘人的唇瓣,狠咬一口回敬對方。
單掌沿著胸口割劃下,一串細長口子自其後出現,點點珠滴湧冒和鮮艷血色漸漸暈染開,毫不猶豫將對方直接往後撲按倒,單指掐住乳首以尖端擰壓扭轉。
「嗚、放手…」咬著牙右手拿著剪刀反抗著,眼前的人讓衛宇禕亂了步調,從來沒有受過這種莫名的對待讓他覺得到了一個不知名的伺服器,如果可以,還真想退出程式,要是手上有鍵盤更好,直接敲下去。
可惜現在只有剪刀,而且該死的起效不大,還讓這傢伙玩心大起,嘖。
「你、你…」怎麼推都沒有,衛宇禕擠出最後力氣說:「放開我、我就告訴你…衛宇禕在哪裡…」
總之,先想辦法脫身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