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找到人,看著大石子下方有一個塑膠袋和一罐果汁,想對方可能剛進食完畢吧?
「順一...哥?」沒想到能在這種地方見到眼前這個人
「嗨~好久不見!」總之先不讓氣氛冷掉,只要能說服其中一個人回家,任務就達成了。
「我是有聽家裡的人說你要來學校,什麼時候的事?」對於對方的出現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似乎認為本家應該會有行動,只是沒想到是派順一哥。
「前幾天...也跟冽見過面打過招呼了~」很好氣氛還不錯,有希望。
「喔...是想帶我或哥哥回去?」看出對方想要說服自己回去「我不會回去的...而且...我已經有喜歡的人在這所學校了。」
「痾....」沒想到對方那麼快就察覺「慢著...你剛剛說有喜歡的人在這所學校?」這邊不是男校嗎?!
「是的。」無可否認自己的確是喜歡上男人「順一哥不也從小就喜歡著哥哥嗎?」想起之前為了霸佔哥哥還把順一哥關在浴室。
「那..那個..是..不說我啦!」臉上泛著不明的紅暈,最後還是恢復正經的表情「既然你有喜歡的人,就更應該回去,本家是不允許不是長老們決定的婚姻,這你應該很清楚。」空的媽媽就是不被允許的。
手握緊接著咬著嘴唇「...我已經準備好接受逞罰了...在怎麼說,我也只不過是父親在外的私生子...長老們才不會對我這種人有太多的意見。」
「你在說什麼啊?就是因為你的身世,長老們會不顧一切的掩埋掉對家族不利的消息,如果你不想讓你愛的人跟著遭殃,現在就離開他吧?」
「如果真的會這樣,就算我失去生命也會保護他...請你找哥哥吧!」準備起身離去。
「慢著!你們兄弟之間似乎有很大的誤解?」以前明明是人人稱羨的兄弟,好到讓我忌妒...為什麼經過一場風波之後,完全變了樣?
「誤解?不...沒有誤解...哥哥一定打從一開始遇到我的那一刻...就恨我...恨到想殺了我...其他人一定也是一樣的...」不然小時候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意外...連雨傘節都能出現。
「你...其他人我是不確定,但是冽絕對沒有恨過你!」不滿對方把冽說成這樣,有點微怒的說著。
默不作聲的坐在石上,像是不認同順一哥的話把頭轉向卻撇見一棵樹的後方露出
衣角。
注意到對方看見了自己,我從樹後出來,走到對方面前。
「你認為打從一開始我就恨你?所以你認為我之前對你做的那些,都是假的?」冷冷的看著弟弟。
「...誰知道..」避開掉對方的眼神,不想接觸到對方的怒火。
「你這混蛋!」揍了空一拳,把他壓在地上,手勒住他脖子。
「所以將近十年的兄弟感情,你都把它當屁?」我是真的心痛了,比起之前的那件事,一切的付出被當成是虛情假意,這是最痛的...
被揍了一拳而愣住,聽到對方的問話,想脫口說出是!沒錯!我從來都不是你弟弟...但是卻不敢說出口,因為搞不好一說出來之後,就真的再也沒關係可以連結了...不知是疼痛還是看到哥哥痛苦的樣子,眼眶匯集著淚水慢慢滑落下來。
「你認為你從來不是我弟弟...」眼眶濕濕的,心痛的感覺依舊,雖然手勒著他的脖子,卻沒有真正用力。
「但我卻從來都把你當親弟弟對待...」終於,第三次哭泣嗎?
感覺到不一樣的溫度滴在自己的臉上,原本應該是溫熱的眼淚然而臉上的卻是冰冷的....『別怕!哥哥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為什麼...明明我就只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孩..為什麼當初要對我這麼好.....哥哥...為什麼你要哭?為什麼不去恨我!
明明長的完全不一樣,但是眼神永遠像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是啊...怎麼會沒想到呢...兩個人的共同點,就是希望有一條線可以聯繫我們的兄弟關係「對...不起...」吐出來的聲音沙啞..口腔破掉的地方泛出血液流到嘴角外「哥...」眼淚為什麼不停止...會看不清楚哥哥啊...
看著這兩兄弟不語,逕自走到一旁坐下等他們談完,也能說,其實並不想看到他們的眼淚。
身體震了一下。
「對不起...有用嗎?」轉過身,不想讓弟弟看見自己的眼淚,也不想看他哭。
「是男人就站起來...難看死了。」對於他的恨...好像減少了...
對方已經站起身,眼睛看到的只是模糊的景象也不知道對方是背對著自己,用力的把眼淚擦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很模糊..為什麼..算了先站起來....
感覺到他們似乎談完了,準備上前跟他們開開玩笑帶回宿舍,誰知道小空站起來不到三秒突然往前倒!?
聽到順一的聲音,猛回頭,看見弟弟往前倒,順手過去接了他。
「醉倒了嗎?」聞到酒味,想到弟弟從小就對酒精無法招架。
「醉?」不是你把別人打昏的嗎?剛剛腦裡還閃過家暴問題..難道是?撿起放在石頭旁的罐子「啊啊...果然是水果酒,還是空的。」
「他還沒弱不禁風到被我一拳打趴。」白了順一一眼。
「快過來幫忙扛他回他房間,重死了...」慶幸弟弟醉昏了,這樣這詭異的氣氛就不用繼續下去。
「是是...」撐起另一邊的手臂,明明就很輕啊?看另一邊撐著的人...真是的...明明就很愛弟弟啊!從冽的手臂出現的肌肉來看,完全就是想自己一個人背嘛!
小空的舍友似乎有一點被小空的模樣嚇到,也只能跟他簡單解釋說小空喝醉,之後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