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慾、食慾和戰慾其實都是差不多的玩意,或言相伴而生也不差。
有所需要自當滿足、胃口又非一般的大--對像龍這樣的男人更是。
所以雖然打他初次嚐過女人開過葷後就很少有機會和自己的右手交流感情,但總有該克難解決的時候。
即使--隔著堵牆的客廳裡還有個疑似未成年的小鬼在。
雖然事實上他一點也不介意。
從床板下抽出幾本單薄但封皮俗豔亮彩的冊子,露骨搧情的標題、挑逗性十足的字眼以及姿勢誇張放浪的露點照,很明顯地正是不知幾流的黃刊。
從善如流的解開拉鍊,半是硬挺的男根早已微微撐起底褲,滿是揮刀練出厚繭的指頭探入緩緩磨擦滑動,另手就著昏黃的燈光翻閱著那幾本小黃冊。
雙腿大開露出私處的女人,上身是黑紗透明的日式學生服,紅艷的指甲掐著E奶上透粉凸起的乳尖,一邊媚眼如絲、一邊故作清純的緊咬下唇。
目光定定停在撩人的畫面,而手中的動作卻又加快了幾分。
在跟著阿龍回家的路途上被打昏是意外,而被那樣殺人的力道打昏卻還安穩的睡著,一覺醒來卻在另一個地方恐怕就讓人更意外。
這不是他認識的自家的天花板、組織的天花板或是咖啡廳的,也不是練習場的。
土色的屋頂、老舊腐朽的樣子,怎麼看都沒有出現在他的記憶裡。連他以前在山上所住的老木屋都好像沒這麼斑駁老朽。
「這裡是哪裡啊……」從躺的東西上爬起來,他看了一下,原來自己躺在一個破舊的沙發。
踩在地板上四處走了走,四周的擺設看起來像是哪戶人家的客廳,雖然東西有點少。
他一邊在客廳裡摸索,一邊耗腦的想著,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耶……
他不是在阿龍回家的路上嗎?阿龍不見了、他也不是在路上或總部裡……嗄!難道是阿龍把他帶來的?
所以這裡可能是……阿龍家喔?
那阿龍人又去哪了?
梅杜莎疑惑,他在昏黃的燈光下找到了顏色和牆壁差不多的門板。
走出客廳就是中庭,抬頭看天空才發現似乎已經晚上了,四周還滿安靜的。
「阿龍你在哪裡──?」他邊找邊小聲的呼喚著。一扇扇門被他快手打開,沒看到人又迅速關上。
原本他待的客廳沒有其他人,他找過廚房,也跑過了中庭,不過都沒有阿龍的身影。
走回中庭他想了會,看了看兩邊,決定挑其中一個外廂房看看。
「人在這嗎?」無聲跑向前,梅杜莎握上門把,用最快的速度打開門!
「阿──龍──」他踏進了房間裡,定眼就看到……把手放在奇怪的地方動作的阿龍。
他想了想,來回看了一下,最後還是一臉疑惑地站在門口偏頭看著對方。
「阿龍……你在做什麼?」
如果是正常人的話,遇上這種狀況有八成會直接痿掉,剩下兩成大概會匆匆提起褲帶欲蓋彌彰。
只不過龍的神經可非常人,所以非但沒痿下去,甚至連半點尷尬的意思都無。
冷眼看著莽莽撞撞連門都沒敲就直闖進來的沒神經小鬼,這問題實在有點難以回答、直述白描並不難,難的是要讓這小鬼懂。手上的動作也因為思考不禁一緩。
「咋?沒看過人擼管。」挑眉,隨即篤定的下論。也是……甭看也知道,這小鬼根本連毛都還沒長齊吧。
「ㄌㄨ ㄍㄨㄢˇ?」
梅杜莎眨了眨眼睛,盯著坐在地板上的阿龍的動作,顯然還是不懂。
「……那是什麼意思?」他關上門,沒神經的向阿龍走近。
還在疑惑,靠近阿龍時卻敏感的感受到某種不算太熟悉的氣息。
印象中那是山裡的雄獸和雌獸要交配或在那前後才會有的氣氛跟氣味……
他頓了一下,停下腳步,在想著自己要不要跟在山裡看到時一樣迴避之前,卻好奇起另一件事。
他離開原本的路,開始在阿龍四周打繞,四處看著房間找起什麼。
等繞了兩圈,才肯移到阿龍面前,他抱著雙膝安穩的蹲坐下來。
他認真的看著阿龍的動作,看了看房間,再看向阿龍的臉,開口疑問:「阿龍……好奇怪,雌獸呢?」
你不是要生小寶寶嗎?
……龍懂了,他決定用對方能理解的方式來講解這檔事,「交媾的目的在於做人……或製造其他後代才需要對象,而這就不必,這是種自食其力的權宜之計。」一臉正色的灌輸不大靠譜的性知識。
「這樣說吧……」毫不避諱地直接用閒下來的那隻手戳向因為蹲坐而下盤空隙大開的小鬼,「這裡、是你的子孫袋,裡頭崽子積多了就會鬧騰想出來……」
手指不帶力但又明確地隔著衣物描繪著對方的形狀。
「想舒服點,就擼擼你這根……難道你沒半夜像是尿床弄髒被褥隔天發現白濁的經驗嗎?」
雖然看個子身板的確不像是成年人,但他打包票小鬼好歹也到了生理成熟的地步。